三秦大地,黄沙高原,蓝蓝的天,轻轻的风,按照道理来说,这地方不错,不过这里向来贫瘠,不光土地贫瘠,人的精神世界也十分贫瘠。
“人穷志短”,约摸,形容的就是这个地方。
“少平~”赦红梅冲着迎面走来少平高声喊道,她的声音很甜很好听,同时年轻时候的郝红梅长也十分清秀动人,即使不化妆,她也是那么的光焰耀人。
面对这么一个大美人,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动心的,处于青春懵懂情感期少平也是一样。当然,少平也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两个青春火热的身体最终紧紧地粘在了一起,没过多久,郝红梅把她的樱桃小嘴轻轻地贴在少平的左耳边上,然后主动要求道:
“少平,再抱得紧些,然后,吻我一下可以么?这可是我的初吻~”
少平听完郝红梅这句话后,便第一时间,松开了原先紧紧抱着她的双手,然后又马上后退了三步,接着用睁得大大地眼睛望着,此时少平一点也不相信眼前站着的这个郝红梅,就是他平时见到的那个矜持,高傲到有些冷冰冰的郝红梅同学。
“红梅,今天你怎么了?”少平略有心慌地问道。
“少平。。。我。。。”郝红梅只说了这三个字,便又狠狠一扑到少平的怀里,接着两个青春火热的身体又不顾一切地啃了起来。
而且,啃了很久很久。
“啊~感谢,我在最好的年纪时遇到了你”。田红霞童鞋说了这么一句至理名言之后,便拖着红得像红苹果一般的大饼脸,羞一般地背了过去。。。。
无疑,同样青春,同样年少的她,其无人可以窥探到的精神世界里是无比羡慕她们这对“苦命鸳鸯的。”
对,他们是一对苦命鸳鸯。
少平家里很穷,能凑钱来这县里上高中,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他平日里只能就着凉水吃那种最劣等,也是最让人看不起的“非洲”黑馍馍。
五分羊钱一个,是不是人给吃的,少平也只能闭着眼睛,流着眼泪,把这又干又难啃的东西,吃下去。
少平有自尊心,
认为,吃这东西见不得人,
所以,他吃最下贱的东西时,总是躲着所有人。
而少平抱着的这个女人郝红梅,她的爷爷是个地主,由于这个家庭成份,她一家人在那个“红”时代里很抬不起头,一直到17岁,郝红梅都活在担惊受怕中。
“叭”地一计,
云支合上了史诗巨著《平凡的世界》,然后轻轻地对郝红梅说了句:“阿姨,你可以醒了。”
在云支这句话的提示下,三十多年后,年老色衰的郝红梅在恋恋不舍之中,睁开了肿胀的眼睛。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郝红梅阿姨身处的地点,依然是江南省向日葵爱心联盟总部大楼的202办公室里,在她面前默默然坐着的也依然只有略显苍老的云支。
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和联想得到,此时此刻的郝红梅是如何的心如死灰,伤心落寞,不过还没有等郝红梅开口说话,云支先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阿姨,我家的yy小姐,马上就要来接我回家了,所以关于您的心理治疗,只能改天再做了。”
“这。。。这。。。先生,你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梦么?”郝红梅用低声下气无比哀求的声音问道。
“人生本就是一场梦,郝阿姨,你又真的何必在乎是真是假,《平凡的世界》对我来说,只是一盘老咸菜,它的故事结构高仿自《炼钢铁》,而少平就是保尔,更准确地说是你把少平变成了柯察金,是您毁了他的一生。”云支解释道,他其实,对这个忘恩负义,精神世界十分贫瘠的郝红梅也并没有任何好感。
只是出乎道德上的怜悯,
才帮了她一把。
做人,总要向着“好”处,
向着“阳光”处看齐的吧。
同时,也不必羡慕“英雄”,
因为所有“英雄”都是苦难培养出来的。
这一天,郝红梅目送着云支的背影离开,她看到云支坐进了一辆红色的vw车中,然后云支在身边的大美女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最后,vw车在她的注视之中,载着满满的幸福开走了。
当然,这种平平淡淡的小幸福,郝红梅阿姨也是无比羡慕的,当然心理咨询不是只有一次,她还会来,云支也还会在那里等着她。
时间一过就是三十五天,当云支快要把郝红梅忘记了时,却又接到了郝红梅阿姨的预约,的确,云支是应该记不住郝红梅的,因为在这个神奇的国度和奴隶制的传统文化下,像郝红梅这样悲剧式的老女人太多太多了。
第二次,云支依然选择了“接”。
第二次,郝红梅,依然是受够了丈夫的家暴后,来找云支的,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很明显地,这次她不会像第一次那么拘束和沉默了。
因为,郝红梅已经把云支当成朋友了,当然,她的眼光也不错的,因为年轻时,尚籍籍无名,名不见经传的云支就特别喜欢交朋友,他向来是一个性格好,不爱摆架子的人。
“说吧,我还能帮你做什么?”云支问道。
“先生,我还想回到那个时代,回到他的身边,你能帮帮我嘛?”郝红梅阿姨一边说着,一边流下了眼泪。
“好,阿姨我帮你。。。”云支点点头道,他最看不得女人落泪,更能对那些活在“现实悲苦,回忆美好”苦命人感同身受。
接着,云支如法炮制,从书架上取下《平凡的世界》,然后打开,再然后是平行世界。。。。
“郝战斗同志,你是怎么教育女儿的?知不知道?在学校不能这么早谈恋爱?”一个声音在郝红梅的耳边大声而粗鲁地呵斥道。
“是,是老师,我一定好好教育,好好教育。”另一个声音在郝红梅耳边响声。
这两个声音,她都很熟悉,就算闭着眼睛都能分辩出来,因为说话的其中一个人是郝红梅的班主任王老师,另一个则是郝红梅的父亲,郝战斗。
在这次谈话之后,同学们的闲言碎语,渐渐让郝红梅无法接受,同时也让她渐渐远离了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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