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吴添就前往罗勇找黄伟民了,我还特地买了些礼品给他送过去,算是诚心道个歉吧。
当我把礼品放在黄伟民眼前,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说上次他也骂我了算是扯平了,况且他还是收了我一万块,还说他并不是真生我气,主要是气我性格软心善,气自己找错合作伙伴了。
不管这是不是真话,但这事算是过去了。
我们进入正题了,我把想法告诉了黄伟民,他皱起眉头说:“你这想法倒是很有建设性,如今国人对泰国佛牌、降头、养小鬼之类的东西也都知道,内地的佛牌商也很多,许多明星甚至还养小鬼,但降头却始终没人干,是个空白,如果能填补这个空白,弄不好能发大财,只是。”
“只是什么?”我忙问。
黄伟民告诉我之所以没人搞降头,是因为降头太复杂,不像佛牌和养小鬼那么容易,而且降头的阴邪太深入人心了,所有人都知道降头霸道无比,反噬也很猛,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但凡事都是两面性的,降头也是如此,是把双刃剑,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有一种降头师叫白衣阿赞,下降解降都很有道德涵养,黄伟民说以我的性格本来当白衣阿赞挺好的,可惜我浑身阴神纹身和黑法密咒,根本不会有白衣阿赞会收我,那就只能找黑衣阿赞学黑法降头了。
我有些犹豫了,黑衣阿赞的降头有多恶心和歹毒我见识过了,成天都要跟尸油、动物内脏、骷髅头、血液之类的东西接触,有时候甚至还要跟鬼物打交道,想想都起鸡皮疙瘩,我实在不愿意当个黑衣阿赞。
见我不吭声黄伟民给我出主意说,也不一定要当黑衣阿赞才能学降头,其实只要学点皮毛用来唬唬国内老兄就够了,他说在泰国想要学降头不像国内学艺可以拜师,他们是不讲师承的,这边的主要方式是给阿赞师傅免费当帮工,阿赞师傅去哪做法事都会带上帮工,这么一来耳濡目染就能学到皮毛了。
学会皮毛后想当降头师就要自己深入研究了,有些东西都是一通百通,没有统一规定,想怎么练,练哪种降头全看自己,这就是为什么有些降头里还融入了其他地方巫术的原因,黄伟民跟我打了个比方,比如旺猜中的虫降就是融入了苗疆一带的放蛊而来的。
那我就明白了,学了皮毛后就算不深入研究也没事,也不会被反噬,哪天我要有需要了可以自行修炼,就算融入跳大神或是茅山道法练个降头也不是不行,自由度很高,仔细想想,这不就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道理吗?
不过黄伟民说给阿赞师傅当帮工没那么简单,除了时间长外,还需要过心理关的,尤其是黑衣阿赞,他们会让你做一些不愿做的事,但又不能拒绝,虽然不至于让你杀人,但让你去做的事大多都是普通人无法承受的,很多人当了帮工没几天就打了退堂鼓,这等于是一个淘汰机制了。
时间长倒没什么,我可以多次往返泰国,阿赞师傅总不至于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既然不用杀人还是可以试试,黄伟民说的过心理关,无非就是接触那些恶心东西了,咬咬牙还是能挺过去的,打定主意后我让黄伟民给我介绍个。
黄伟民诧异道:“还介绍什么你不是也认识,阿赞峰啊,他对你中的降头有兴趣研究,你给他当帮工学习皮毛,没有比阿赞峰更合适的了,再说了你一个外国人去找别的黑衣阿赞他们肯定不会答应的。”
想想也是,事不宜迟我马上让黄伟民带我去找阿赞峰。
我们来到了阿赞峰的驻地,阿赞峰对我的到来表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我从他的眼神里发现,他确实对我很感兴趣,始终在打量我,估计是看我这次跟上次有什么不同吧。
黄伟民说明了来意,阿赞峰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盘坐在那闭着眼睛打坐,我们也不敢打扰他,只好盘坐在边上等着了。
天渐渐黑了,吴添坐不住了问:“老黄,阿赞峰什么意思,到底收不收啊?这都快晚上十点了,好歹给个说法啊。”
黄伟民说:“别急啊,他没直接拒绝就说明还是有机会。”
这时阿赞峰睁开了眼睛,起身走出了屋,还示意我们跟着他,我们只好跟上去了。
阿赞峰撑船带我们朝下游过去,很快我们就到了一个靠山的村子。
上岸后我们朝村子后山过去,走到山脚下的时候阿赞峰停了下来,取出一把小刀、一根白蜡烛、一个画了符咒的小玻璃瓶递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黄伟民上去打听,阿赞峰跟他耳语了什么,惊的黄伟民脸色都变了,过来支吾了半天也没说清楚。
“他到底让我干什么?”我皱眉问。
黄伟民这才说:“老弟,阿赞峰说收你做帮工可以,不过要考验你到底能不能干这行,他说他打听到这村子里昨晚刚死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还是个雏,很适合炼尸油,他要你去把尸体挖出来,割下下巴,用蜡烛烤巴上的尸油,用瓶子收集起来。”
我吸了口凉气,腿都哆嗦了,居然让我干这么瘆人的事。
吴添也喘气道:“老罗要不算了吧,咱们这种文明社会的人真不是干这行的料啊。”
老实说我确实有点打退堂鼓了,难怪那么多人承受不住了,阿赞峰见我犹豫不决嘴角扬起了轻蔑的笑,他的笑让我很不舒服,我一咬牙就夺过煤油灯,把心一横说:“在哪里?”
阿赞峰指出了方位,还说那个坟他昨天来做过标记了,上面插着一枚刻字的钉子,只要穿过一条山溪就能找到了。
我提着煤油灯跑上了山,胆战心惊的朝埋尸地过去,很快我就找到了阿赞峰说的坟,这坟就是一个小土包,连块墓碑也没有,坟上果然插着一枚长钉,长钉上刻着泰文,这时候我哪有心思管这钉子起什么作用,周边的漆黑环境和我想要干的事让我全身都竖汗毛。
我放下煤油灯,深呼吸了几次,哆哆嗦嗦的去刨土。
泰国土坟不像国内那么考究,挖的很浅,挖了没多久我就触碰到了尸体,顿时心肝乱颤,等我把尸体脸部的泥土清开的时候,吓的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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