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似乎早知道该怎么做了,拿出手机进厨房,拍下了灶台现场,还把灶底砖洞掏大了点,拍下了尸体状态,然后找来绳索把老何五花大绑,从沙发上翻出一条脏兮兮的底裤,塞进老何嘴里堵上,又跟陈道长借了黄符纸和毛笔,在纸上写下“我是杀人犯”、“我杀了保姆”、“我杀了老婆”等字眼,贴满老何全身后扛起他就走。
我恍然大悟,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方中华将树根放回包里,陈道长也将法器一件件收起来。
我们离开了老何家,上车后阿龙开车朝刑警队过去,到了刑警队附近,阿龙从刑警队的公告栏里找到值班人员电话,把拍的照片悉数发了过去,没一会对方就回了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阿龙说:“我只是一个热心市民,警官,到刑警队门口,送一份大礼给你。”
阿龙挂了电话将车开到刑警队门口,打开车门,把老何拖到地上,一脚给踹了进去,老何发出痛苦的唔唔声滚进了刑警队的院子,阿龙直到看着警察围过去才开车扬长而去。
相信警察看到老何身上的字条和照片后会进行调查,老何杀人的罪行必会得到严惩,这么一来警方也会妥善处理阿丽的尸体,根本不用我们操心了。
车子远离了刑警队后我们爆发出了畅快的大笑,这活干的太漂亮了,不仅替死者沉冤得雪,还将杀人凶手绳之于法了。
阿龙开车去了张家,我们找到张哥,张哥说就在刚才她老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晕倒了,他正想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就来了,我告诉张哥这鬼已经解决了,张嫂的感应消失,所以才这样没必要担心。
陈道长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药丸递给张哥,嘱咐他喂张嫂连服三天,就能化解张嫂体内的阴气残留了,张哥向我们道谢,问我们要收多少钱。
这活是方中华接的,收费问题当然要问他了,我看向方中华,他摇摇头说不收费,就当做好事,张哥更是感动,不住的向我们鞠躬道谢。
离开张家后方中华让阿龙送陈道长回去,陈道长拒绝了,说不用麻烦我们了,天色太晚他直接到汉阳的元妙观借宿一宿就行,不过在临走前陈道长把我叫到了身边,说:“小友,知道长春观怎么走吗?”
我有点纳闷,不知道陈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长春观在武昌,具体位置倒是不清楚,摇摇头问:“道长,你不是说要去汉阳元妙观借宿吗?”
陈道长笑笑说:“我不是说我自己,我在说你,你要是搭公交车可以到武珞路大东门站下车,当然了打车就没那么费劲了,最好是晚上来,白天我在观里事务繁忙,没有时间。”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陈道长在说什么,只当他是在拉生意,尴尬的笑笑说知道了,陈道长拍拍我的肩头说:“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来找我了。”
说完他就双手背后,抬头看着月色,悠闲晃荡,渐渐远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吴添走过来问:“陈道长跟你说什么呢?”
我摇头说:“他只是告诉我长春观怎么走,还说自己只有晚上有空,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吴添笑道:“估计是拉生意吧,这陈道长也挺有趣的,别管他了上车吧。”
方中华把我们送到了住处附近,我们打算告辞下车,不过他却坐在那盘着核桃一动不动,像是有话要说,我忽然想起他来找我的时候说过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拿回树根,至于第二件事他说等树根拿回来再说,现在是时候说第二件事了,我只好坐了下来,问:“对了方老板,你不是还有一件事要找我们吗,是什么事?”
吴添也想起了这茬,好奇的坐了下来。
方中华示意阿龙下车溜达,我心里有些纳闷,这第二件事到底是什么,搞得神神秘秘的,连阿龙都要回避。
阿龙走远后方中华才说:“今天你们也看到了我解决问题的能力,觉得怎么样?”
我点点头表示了肯定,说:“方老板在这行纵横多年,人脉、路子这么广,连道士也请得到,我很佩服。”
方中华摆摆手客气的谦虚了起来,说:“都是小事,我不仅能请得到有能力的道长,还能请到有能力的国内高僧,时间也不早了,免得耽误你们休息,我就不弯弯绕直说了,我要入股你们的佛牌店!”
我和吴添都惊了下,面面相觑,都没想到方中华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尴尬的笑说:“方老板,你也太抬举我们了,我们一家小佛牌店怎么能入你的法眼。”
话没说完方中华就截口道:“你先别忙着拒绝,我还要在武汉逗留三天,你可以和吴老板回去商量商量,到时候在给我答复,放心,我绝不会为难你们,三天后你们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欣然接受。”
我只好点头了。
看着远去的车子我叹了口气。
吴添有些气愤,说:“这只老狐狸真是深藏不露啊,也太狡猾了,难怪帮我们解决张友顺的事了,敢情是在亮肌肉,让我们看到他有多本事,还说方瑶不是他指使的,我看就是他指使的,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他始终惦记着武汉市场,入股的目的就是想吞掉我们的佛牌店,老罗,我们可千万不能答应啊,一旦让他入股佛牌店,我们哪还有立足之地,不就成了给他打工吗?”
我说:“方瑶未必是他指使的,谁也不会拿自己女儿的命去开玩笑,但他惦记武汉市场倒是真的,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这次的事让他看到了机会,但他不想把关系搞僵,所以选择了这种比较平和的方式。”
吴添问:“我们该怎么办,好不容易弄起来的佛牌店,可不能让他给侵吞了啊,虽然他说三天后就算不答应也不会勉强,但感觉得出来这只是客气的说辞。”
我一筹莫展,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方中华咬着我们不放确实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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