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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继攻克了无数的土城,无数的蛮族村落,接着又毁了乞世山,使得部洲仅有的传承,亦随之灰飞烟灭。在瑞祥长老看来,此去金吒峰,再无大的风险,命弟子自行赶路,以便途中休整。于是我的机缘来了,终于能够放手对付你……”
“我怎敢挑起内斗,背叛仙门?不,我玄武谷绝不敢背叛星云宗。何况我早已有言在先,此举只为诛杀忤逆之徒。至于孰是孰非,孰对孰错,由不得瑞祥长老论断,来日自有宗主定夺。无咎,彼此多次交手,我见识过你的狡诈,也深知对付你的艰难。你屡次逃脱追杀,你的凶顽也由此可见一斑。所幸高人指点,并送我一套阵法。此阵,极为强大。据说,地仙高手困于其中,也难以摆脱。而部洲的地域广袤,想要找到你,并将你困入阵中,又谈何容易。我只得四处截杀玄武崖弟子,也就是你元天门的同门。嗯,宁错勿纵。高人交代,这一招叫打草惊蛇……”
“那位高人是谁?无权奉告。而惊扰之下,你还是现身了。乐正长老随后追杀,将你逼向大海一方,此举乃有意为之,便于沿海布防。不出所料,雨季过后,万吉带着阿峰、阿炳匆匆返回部洲,被我潜伏弟子察觉,即刻召集人手三面堵截……”
“为何要围三阙一呢?我无意中发现这个山谷地处隐秘,适宜布阵,且距离大海不远,尤其是遍布陨铁,难免使人贪念作祟而有所逗留。果不其然,他三人中计。而成也陨铁,败也陨铁,阵法显威之际,被万吉、阿炳逃脱。尤为可惜的是,并未见到你的踪影……”
“为何成败在于陨铁?哈哈,事已至此,说与你听,料也无妨。众所周知,阵法为法力驱使,而散落谷中的陨铁。却内含五色石,彼此气机相扰。布阵伊始,倒也不显,开启之时,后悔已晚。于是我便将陨铁搬至洞内归于一处,重新布阵……”
“还留下一个诱饵?哈哈,不错。阿峰为了活命,立誓投诚报效,并道出你的下落。为此,巫马长老赶往海上,却扑了个空,察觉你四人已返回部洲,一边随后追赶,一边传信告知。我获悉详情之后,担心计策落空,而潜伏弟子禀报,半夜时分发现与你同行的一位弟子的踪迹。本想将他擒获,却见他行动诡秘,便随后驱赶,谁料最终引蛇出洞。哈哈,上天不负有心人呐……”
象垓,蓄谋已久,用尽手段,如今算是功德圆满。他好像是怕没人知晓他的绝世精明,竟然将他的阴谋诡计一一道来。尤其是面对身陷囹圄而束手待毙的无咎,给他一种胜者的荣耀与难以言述的快意。
得意而又放肆的笑声,透过阵法传来。阵法中的五人,神情各异。
阿峰窘迫自语:“长老,我已将功补过……”
阿胜握紧拳头,又悔又恨。虽说遭到牵累是,这才跌入陷阱,而若非贪图陨铁,又怎会作茧自缚呢。象垓的计策或也高明,无非一个利诱罢了。而“利”字看似简单,却总是叫人难以割舍呢。
冯田看着阵外的人影,又看向躲在阵法角落中的阿峰,他依然是默不作声,而两眼中却似乎多了几分寒意。
阿三的双腿已不再颤抖,却还是一脸的绝望。
他暗忖道,早知如此,便不该擅自行事。以阿峰的修为,都只能任凭摆布,自己一个羽士小辈的下场,可想而知。我的师兄啊,这回真的被你害惨了。
而无咎便如冯田所说,无事胆小,有事的时候,从来不知害怕。此时他抄手而立,显得异常的镇定。
当他从象垓的叙述中获悉了前后的原委,禁不住咧嘴微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涩,也有些无奈。他摇了摇头,往前一步:“以象垓长老的心智与修为,可谓星云宗的人仙第一人也。不过,你尚未回我话呢。”
奉承话,人人爱听。而人仙第一人的头衔,恭维了象垓,却有意忽视了另外两位人仙长老的存在。
象垓倒是颇为受用,哈哈一乐:“哈哈,你莫非聋了。我已说得够多,你还有何不明之处?”
他说得够多,尽是吹嘘卖弄他的阴谋诡计。得意之余,难免口风不紧而有所泄露。而至于阴谋背后的缘由,却没有提及半句。
无咎又摇了摇头:“玄武谷高手尽出,仅仅为了对付一个晚辈弟子。试问,本人何德何能呢?”
他并不在乎象垓的阴险毒辣,而是纠结于一连串的遭遇。或者说,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困惑与担忧。
“不,你并非寻常的弟子!”
象垓的身躯粗壮,嗓门响亮,即便隔着阵法,人群中的他也显得颇为醒目。只见他的脸上而露出神秘的笑容,又道:“无咎,还记得我猜疑过你的来历吗?”
无咎神色如旧,不以为然道:“猜疑我的人,多了。又能怎样呢,无非凭空臆测罢了。”
“哦,果然如此?”
象垓反问一句,忽又扬声冷笑:“呵呵,你倒是深藏不露,怎奈还是露出破绽!”
无咎的眉梢微微耸动:“恭听赐教!”
象垓却意气风发,抬手一指:“你,是碧水宫的余孽!”
无咎被猜疑无数回,有人说他与星海宗有关,有人说他来自海外,还有说他来自卢洲。
今日又多个说法,碧水宫的余孽。
无咎的心头稍稍一松,旋即又诧然道:“碧水宫,什么是碧水宫,碧水宫又在何处,莫非那位高人送你阵法,命你杀我,便是为了这个缘故……”他诧异的神情,脱口而出的质疑,没有丝毫伪装的痕迹,俨然一个浑不知情之人。而他的随声追问,又好像暗含玄机。
象垓却不禁微微一怔,看向左右。
乐正与巫马似乎心绪欠佳,不予响应。
象垓未及多想,脸色一沉,转而杀气腾腾道:“将你杀了,你的来历自然一清二楚!”
话音未落,他抬手挥动。
与之瞬间,阵法外的人影已尽数消失。随即光芒闪烁,云雾横卷。一道道烈焰凭空出现,迅猛的杀机直奔阵中的五道人影扑来。
阿峰大喊:“长老,你岂能言而无信……”
阿胜惊呼:“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阿三惨叫:“死了、死了……”
无咎急忙掐动法诀,一道道禁制脱手飞出。而禁制触及烈焰,虽也稍稍阻碍,却顿时崩溃,更为凶猛的烈焰已铺天盖地而来。他手上不停,护体灵力透体而出,而忙乱之际,没有忘了扬声示意:“结阵自守——”
阿胜仓促应道:“结阵自守、结阵自守……”
阿三与冯田随其退到无咎的身旁,四人围在一起,各自出手不断,以片片禁制挡住了前后左右。而火红的烈焰却无边无际,犹如洪水猛兽狂袭而来。禁制不堪应付,相继“砰砰”碎裂。四人无计可施,只得祭出一层又一层的禁制加以阻挡。此举固然徒劳,或可支撑片刻。
阿峰却独自往前冲去,试图侥幸逃生。而不过瞬间,整个人已被烈焰吞没。随即传来护体灵力崩溃的碎响,紧接着发出一声惨呼。眨眼工夫,人影成灰。
阿三急道:“师兄,快快破阵……”
“我最为头疼的便是阵法……”
“祭出法宝啊,你在海上炼制的法宝……”
“十数位高手加持的阵法,你以为单凭一件法宝便可破之……”
“岂非死定了……”
“撑得一时算一时……”
“阵法如此可怕,尚有众多高手加持驱使,以我四人之力,又能撑得多久……”
“撑不下去,大不了一死……”
“我不想死啊……”
“闭嘴——”
无咎顾不得与阿三纠缠,双手翻飞,一道道禁制挡住前方与上下左右。而阿胜与他背对而立,竭力挡住另外一侧。阿三与冯田被夹在当间,也不敢稍有懈怠。而即使如此的全力以赴,四人还是被凶猛的烈焰逼到了一丈方圆之地。
如此情形,岌岌可危。
一旦禁制彻底崩溃,必遭烈焰焚身。烈焰之猛,出乎想象。那不是凡火,亦非真火,却比起丹火,要更为的强大莫测。而即便有所侥幸,仅凭护体灵力,又如何对抗整座阵法的威力。
毋容置疑,四人即将步入阿峰的后尘,最终在烈焰之中,灰飞烟灭。
而凶险之际,异变又起。
肆虐的烈焰突然消失,取而代之一道巨大身影出现茫茫的雾气之中。旋即便听一声惊雷般的咆哮,在头顶炸响。随之一头足有数十丈高的怪兽从天而降,猛然张开大嘴喷出阵阵的狂风。而狂风又夹着无数锋利的碎石,并连同小山般的螯足,闪烁着寒光的爪牙,直奔着困在原地的四人狂扑而来。
想逃,无处可逃;想躲,似乎整个阵法已被怪兽所占据、掌控、碾压。那暴虐的杀气,令人窒息的威势,浑如噩梦骤降,又如死期临头,使人唯有束手待毙,而生不出半分挣扎的念头。
阿胜僵在原地,掐出的法诀一时忘了出手。
阿三的双腿,再次颤抖,恐惧所致,便是牙齿也在咯吱作响。
冯田的脸色苍白,眼角抽搐。
无咎却是双眉倒竖,猛然大吼一声:“生死在此一刻,拼了——”
其吼声未落,腾空蹿起,双手合握,一道四五丈的剑芒透体而出,并带着他无畏的气势,冲着那怪兽狠狠劈去。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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