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不让我们进去啊?”
“可别骂了,这女人当权,最会公报私仇,不会用脑子想的,等会儿她气性一上来,一准一刀砍了你,用你发泄!”
“啧啧啧,可不是嘛,女人小性子,心胸狭窄,嘴上骂人厉害,事儿来的时候,呆的比谁都快,一问三不知,哈哈哈哈就这,还在外面说是个女官呢。打下西洲来的那位,大周摄政王,是不把我们这些百姓当回事吗,要你一个女人来做官管我们!你也有本事啊?”
云姒静默的看着这些百姓。
他们口中的谩骂意有所指,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口口声声的要进去吃粮,意图明显。
士兵已经听不下去了,他也不怎么看得上女人当权,问:“卑职把云大人请出来?”
“不用,你去搬一把凳子来,还有纸笔。”
都搬出来了,云姒拿了纸笔,笑道:“诸位来的突然,且粮食有限,里面的百姓都是一个个登记过的,你们也如此,登记了家住何处,家中人口,详详细细说出来我给你写下来,然后被士兵全身上下查了之后,再进去也不迟。毕竟里面的百姓,我也是要保护的。”
“你这是想要冻死我们!我就说女的当归公报私仇吧,你不让我们进去,就是记恨,小心眼子的东西做什么官?回家生孩子去吧!”说这话的,居然还是个女人。
长着尖酸的嘴脸,甚至口口声声说云姒贱。
好似就要故意激怒她。
这些人也知道,大灾当前,当官的不能随意杀人怪责百姓,且西洲刚被打下来,更要善待百姓。
云姒抬起手,让他们看自己的手:“我跟各位一起被冻着,来人,去弄些吃的出来,给他们先吃的,我的那份就不用了,我饿着,算是给各位一个微薄的交代。”
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们甚至都不好再说什么。
可拿长着尖酸嘴脸的妇人蹬鼻子上脸,跟旁边的人嘀咕:“贱呢,爱听我们骂!”
云姒看出她不依不饶,可若是发怒,就坐实了她的话,让这些人有的闹了。
嗯,好一招攻心计。
此时,云令政在不远处看着这些,南绛忍不住说:“你不过去吗?那些百姓说的太难听了。”
“女子想要获得权力,总是要比男人艰难的。那些百姓说的不错,要是怕苦累,可以找个男人嫁了。但只要想要出头,女人天资上就比男人矮小几分,面对的就是人咬狗,狗咬人的世道。云姒有这个本事面对的,她看出来了。”
南绛不解:“看出什么来了?”
看出那些百姓别有居心来了。
云令政不过笑笑:“我跟你说的是我的,你自己想到的,永远是你自己的。你看那些人,女人掌权,先要面对同为女人的攻击,再面对男人的。有些女的嘴可就更毒了,都是女的,知道戳对方哪里最疼。但她骂的每一句话,都是她自己最在意的痛处。谩骂,会暴露人性的弱点跟脆弱。”
他站得高,看着那些人,仿佛欣赏亵玩,毫不在意,又带着看戏的态度。
南绛站在他身侧,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目光一点点冷却。
她还差什么
现在已经长出第二片了,她还需要更猛烈的催化他们之间的感情。
看着下面的云姒,南绛忽然之间就想到了什么。
对她知道了。
此时,云姒冻着,看着那些人已经开始挨不住了,原地走动跳跃了起来。
她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转头,看向了里面。
里面有细作,细作把她来的事情,告诉了外面。
让外面南汉的人,知道了她在这里,所以特地派了这些人来捣乱,想要毁她的名声,也不想让她成事,要动摇百姓的心,让百姓乱了,他们开始吃边疆这一片地。
云姒:“我为官,且不管你们服不服,我都是官,凌驾在各位的头上。父母官为百姓的奴,但官权不是,官权同皇权,凌驾于你们每个人头上。方才那些骂过我的,说过我半句的,得惩处。这样吧,如今大灾之年,且把你们找个地方先关起来,吃喝不愁。”
那些百姓开始叫嚷起来。
不远处,云令政同南绛开口:“看见没有,骂不能白挨。挨骂无所谓,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且不能被一切嘴贱心黑上不得台面的人,给拽下了清醒,同她一个层面。只要你够聪明,所有不利,都能成为你达到目的的助力。”
南绛听着这些,心中更为恨他。
现在教她这些还有什么用?
不过
“你说得对,挨骂无所谓,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达到目的,才是重要的。
云姒跟前的那些百姓根本没话说了,她做的合情合理,他们闹的厉害,也只是心中不爽快。
转头时,云姒拿着厚厚一叠的登记,冷声开口:“把这些人看牢了,少一个你们拿命来偿。”
刚才还百姓辱骂都不动情绪的人,现在御下,威严尽显。
云姒冻的厉害了,回来看见了南绛,她端着药不知要去做什么。
云姒喊了她一声,南绛转头过来:“阿姐。”
“我有话要问你,我现在事儿多的很,你务必说实话。”
南绛大概知道云姒要问什么。
只是现在蛊王离她越来越近了,她更不可能说出来,害了沭阳长嫂。
沭阳长嫂对大巫师可有可无,惹怒了他,杀了沭阳长嫂跟肚子里面的孩子,都是无所谓的。
“大巫师还是想要用人祭祀,让巫族更加兴盛。后来我跟家人逃了,我把家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来找云令政,我想要个说法,仅此而已。但是我小哥死在了路上,我为此还连累了鸾徽也死在了狼口。”
南绛说这些的时候,心隐隐的发疼。
云姒:“当真是这样,你没骗我?南绛,你可不能骗我。”
南绛没有犹豫,点了一下头:“是,是这样的。”
她知道让其他几片情花都绽放的办法了,不能在跟云姒多说。
“他不舒服了,我弄了药给他吃,阿姐,我不跟你说了。”
云姒还有很多想要问。
问南绛怎么不恨云令政了。
为南绛来这一趟,得到什么了。
可是她走得急,她也还有新的事儿。
她得查出来,潜藏在这里的细作到底是谁,百姓那么多,鱼饵必须鲜明!
此时,南绛端着药放在了云令政跟前。
她满是关切,情真意切:“快喝了,我好不容易熬住出来的药,你喝了肯定会好一些的。”
盖子打开,一股腥味混合着药味。
“是巫族最好的蛊,吃了二十几年的好药,养出来的最好的。”南绛催促着,吹了吹递给他。
云令政不疑有他,一口喝了下去,才发现不对:“是什么蛊?”
抬头看南绛的时候,云令政发现,南绛嘴唇苍白,朝着他一笑:“我知道你因为我伤了,我见不得你受伤。巫族的圣女,是能跟蛊王并列的活蛊,我要你平安!”
要你身体里面的蛊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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