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进入黄金级的门槛之一,就是无比巨大的能源。”
随着冒险者的星级逐渐上升,其能力的增长幅度也呈指数级别上升。四星级的冒险者还只是可以短距离飞行、以亚音速行动、在数十步之内能量外放的等级,五星级的冒险者就可以一击轰灭一座大楼了。
虽然单纯用能量的数值来判断冒险者的能力是非常片面的观点,但是无疑这也是最直观的判断方式。而冒险者之间流行的“土法辨识”,就是以全力爆发时的破坏力来大致估计主流冒险者所在的层级。
简而言之,五星级的冒险者是一击可以毁灭一座摩天大厦,而六星级的冒险者,以普遍的看法来说,足可以毁灭一座城市、轰平山脉、甚至彻底改变星球大陆的地形。
六星级的范畴之广大,包含了各种超级生物。只要能力超凡脱俗,以单人之力可以改变全世界之威能,却又没有触及真正的“神之门”,都可以被丢进六星级的范畴之内。
而迈入六星级后的苏荆实力也一直没有见底。惯于组合各种不同系能力的他,几乎没有底牌罄尽的时候。就算是面对曼杜斯,他也只是翻开了十几张底牌中的一张,就以一套队友之间的连携组合拳把看似威能无限的大魔王轰到只剩半片骨架。
必须说,造成这一点的并不是能力体系的不平衡,而是他之前在十几次冒险历程中的多样化积累。苏荆对不同体系力量的亲和力是他最出众的特长之一,虽然他学得看上去博而不精。但是在他努力钻研下,把常人只能专精一门的多种能力都推上了相当高度。以至于他可以把这些能力组合成万花筒一样的繁复组合技术。加上位面旅者的队员们每个人都有一门独立的精深技术,当多人组合的时候。威力和灵活性都远胜于单一力量体系的敌手。
也正是出于这种对自身实力的考量,位面旅者的决策层(苏荆与路梦瑶)在进入这次冒险世界之前,一边玩万智牌一边喝下午茶的时候就拟订了战略。这个世界的真正竞争对手,不是剧情中的各个恶魔,也不是独立于剧情之外的背景角色,而是对方的四人小队。
路梦瑶比许多人都清楚,作为老牌高端势力的无尽地狱拥有多么雄厚的资源。而他们聘请的高手,必然是无限世界中第一流的高手。而当达成私下协议后,拿到对方名单的魔法学者花了许多时间收集对方的情报。
拉撒路.龙、约翰.康斯坦丁、詹姆斯.迪格瑞兹、范.纽文。这四个名字都是白银级佣兵中的第一流。每一个人都不能小觑,四人都完成过极度艰难的任务,无论是求生能力还是智力、勇气、乃至于运气,都是与位面旅者小队势均力敌的对手。
即使此刻康斯坦丁已经出局,路梦瑶依然不敢放松警惕。在这次善恶之战中,超过二十支精英独立小队在争夺天堂与地狱的王者名额。对面的四人组和位面旅者小队基于利益的联合,也会随着利益的转变而随时崩溃。
相信对方也同样在谨慎考量这一点。
“而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我还要大大咧咧地冲出来找人麻烦呢?”狭长的刀刃回归苏荆的手中,这头东亚的恶魔性格和普遍意义上的西方恶魔并不一致。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日积月累地被当地文化影响,它并没有选择谨慎小心的作战,而是接受了苏荆的邀战。
“因为?”
“因为这样更有趣啊。”苏荆的皮靴接触到军舰的甲板,潮湿的海水从他双脚接触的地面散去。男子的身周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力场,将漫上甲板的腥咸海水逼退。
“虽然路总喜欢玩弄这种勾心斗角的把戏,虽然我认真起来也可以奉陪。但说实话,关在房子里思考战略以及宏观调度实在比较气闷。不如出来砍人散心啦。”
【你倒是来分担一下我的计算量啦!】机械术士在通讯频道里哀嚎,【我也想出门打怪啊!信息流吃得我快要吐出来了……】
“呃。你这个比喻,给人一种我们的日常工作就是互吃呕吐物的错觉。”苏荆啃着指甲,指出了这一点,“这么一说好像更恶心了。算了,我回家的时候给你带寿司以示补偿。”
被他称为“第六天魔王”的大恶魔有着近似人类的外形,只是海军帽下有两个小角,看上去像是日本神话中的鬼族。一柄修长的军刀斜跨在腰间,白色的丝绸手套和擦得锃亮的军靴略微有些惹眼,这些小细节微妙地透露出了其人的怪异性格。
“沿用新免武藏玄信之名,虫之子,看来你对兵法一道颇有自信啊。”稍微有点古旧的日语从恶魔的口中吐出,火炭般的双眼扫过苏荆和怀抱着的山村贞子,“一日之内与两位奇人相遇,缘之一字果然妙哉。”
“恶魔也会因为地域之分而有着不同的文化属性吗?”苏荆对这个问题颇感兴趣,直接问了出来。
“虫之子,水之女。阎罗之世与凡间同样广大,为何一应修罗恶鬼都归属于一个系统?即使是以魔帝曼杜斯之能,九千年也未将权势扩展到全地之上,反死于现代兵器之手。可知尘世三界一如梦幻朝露,转瞬无常矣。”
恶魔负手侃侃而谈,言辞半古半白,连人物卡翻译起来都有点生硬别扭。
“虽然不觉得会有用,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是否愿意追随我们,交出自己的真名?”
“既然知道答案,又何必问?”
波涛汹涌的海洋突然平静下来,被苏荆刚才用重力系统下压的洋面开始扭曲,远方,四面八方的海浪形成一道白线,向中央的军舰战斗群扑来。将上万平方公里的海面下压后,反涌而来的海浪汇聚成海天之间的啸潮,卷起越来越高的浪头,卷向已经被重创的驱逐舰。
“真是脆弱。”一手抱着山村贞子,苏荆的另一只手扶在颀长的刀柄上,“日本军方要建立这样一只舰队,需要十几年,以及上万亿日元的投入。而对我们来说,却只需要一个念头,一个想法,就将它们变成一堆价值巨万的废铁。”
“它们不是用来和你正面作战的。”恶魔忧伤地回答,“你这样暴殄天物地破坏它们,如同用美玉来试剑一样。太残忍了。”
“应该为它们配得起我的出场而感到高兴。”苏荆答道。
“那就让我来试一试。如果你真的是武藏那样的兵法家,那么这支舰队,以及我的头颅,就送给你来试剑吧。”
海浪越涌越近,外围的舰船本身早已在数千倍重力的压制下开始进水下沉,这一波浪头加速了它们的崩溃。上亿吨的海水裹挟着扭曲的大块钢铁,向着这个同心圆的中心涌来。海流凝聚成蓝色的海水与白色的泡沫组成的水墙,银灰色的船体形成这巨口中的锯齿,向着第六天魔王的座舰压制下来。
苏荆的右手搭在刀柄上,注视着真正像是日本剑客的恶魔武者。对方一动不动地逆握军刀,像是要挥出一记逆袈裟斩。
即使不是真正的武者,苏荆也依然体会到了武者之所以沉迷于战斗的快乐。生死一线的决斗自有它独特的迷人魅力,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关于生与死,超越生与死,关于力量、强弱、意志的交锋。
或许不应该在心理上排斥这个流派。苏荆用鼻子深吸山村贞子发间的幽香,只用一只手的话,拔剑绝不可能比对方更快。自己心脏处的猎魔虫是全身的能源中枢,“力”元素汇聚在四肢百骸中,以奇妙的运作方式强化自己的肌体,推动骨骼与筋腱,挥出凝聚着无匹力量的刀锋。
流动在血管中的挑战者的血液在汩动,无论多少次,这濒临死亡的感觉都是如此甜美,给予自己生命的实感。
巨浪拍击船体,一瞬间白色的海浪高飞至数十米的高空。如同一堵四面八方的巨墙拔地而起,将三人包围在内。而在金属的锯齿咬上船身的一刹那,苏荆与恶魔同时动了。
恶魔在出刀的一瞬间换了手势,逆袈裟依然是逆袈裟,刀刃瞬间突刺到苏荆的身前。
苏荆的动作不是拔刀,而是把怀中的女孩抛向天空。在恶魔的视界中,他在抛出人体的一瞬间转身,拔刀,以令人难以置信的狂妄与大胆在一瞬间背对它,以精确的动作闪过了逆袈裟的刀刃。
还没有结束,恶魔的手腕绷紧,非人类的狂野怪力将挥空的斩击强行收束,只是轻轻抖腕,锋刃一百八十度转弯,就是第二次的袈裟斩。
而苏荆的炎魔刀也正在此刻出鞘,划出月光般的完美弧线,与袈裟斩相撞。刀刃与刀刃之间僵持了一瞬,而影子般的第二枚刀刃于此显现,跨越数十米的距离,在恶魔的咽喉处轻轻一擦。
军刀的刀锋失去了力量。
两人背后的水幕此时像是被无形的刀刃劈开,狭长的裂隙在水幕之间一闪即逝,化作无形。只有站在决斗中央的风眼处的人,才能体会到这一刹那的惊险之处。
无声无息地,驱逐舰从中断裂。下一秒钟就被咆哮的海浪吞没了。(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ps:胃疼的时候好难集中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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