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大,就是一个四面开着敞亮竹窗的大厅,能容纳十余人四下坐定。
不知是刻意表示自己聪明透顶,还是老天要以之告诉他人,他聪明过顶,这天机老人整个头型很有地中海风格,也就前额、两侧及后脑勺有头发,斑白的头发,整个透顶非常圆润而光滑,映照在窗口透入的月光下,很有些宝石的光泽。
此刻,基本上说得算是其貌不扬的天机老人身着一身素白的衣服,就坐于略高于两侧客座的主坐,那是一个白。
客座,则是一些藤制蒲团,每个人皆是盘膝而坐。
厉天、龙虎、龙武、令狐重明、梁霆和通今这六人就分坐于客座之上。
“天机老人,要见上你一面真不容易。”厉天目光奇怪地盯着天机老人,有几分炙热,仿佛盯着一件宝贝的味道。
天机老人古怪一笑:“你们算是容易的了,谁让太一同盟声势浩大,让我也不得不出来一见呢,也省得被你们揪出来,恐怕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通今在旁笑道:“天机老人,你说笑了,仿佛我们太一同盟是强盗一般,我们希望见你一面,是出于为洞天安全考虑,希望你能为我们解释一点疑惑罢了。”
“所以今日是通今监院你来的,而不是博古方丈来的,是吧?”天机老人若有所指地说到。
心中某个小九九被点中,通今尴尬地笑了笑:“博古方丈是有其他要事,要不然他可是很想来见您的。”
天机老人目光看向厉天:“好了,厉盟主,想从老儿我这了解点什么呢?
“都说天机老人知天知地,知人知心,无所不知!”厉天眼中依然是那种炙热:“那么你会不知道我们想要知道什么吗?”
“我没有他人传言的那么神奇,我只不过是一个稍微能用他人不能的角度看到是世界罢了。”
“何况每个人的人心都充满了肮脏的勾当,我要是都去了解,恐怕我每日从晨吐到晚都会吐不干净的。”天机老人轻笑:“再者,天机之道,并非是我想要了解就一定能了解到的。
厉天嘴角抽动了下:“那看来天机老人,恐怕也是浪得虚名了!”
“我从来没想要过这种虚名。”天机老人嗤之以鼻道:“它只会给我带来负担,说吧,你们的目的。”
厉天轻哼了下说道:“我们要冰种基地的位置!”
“冰种?冰狂叶子善创建的那个门派?”天机老人长眉轻扬。
“是的!”厉天点头。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人人都想要找到这个地方?”天机老人问道:“这个冰狂叶子善,据我说知好像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吧?他所创建的门派到底有什么吸引力,让你们这些巅峰人物如此趋之若鹜呢?”
厉天冷笑:“都说过了,这叶子善是个危险分子,他不服教化,狂妄无边,放任其发展的话,足可危害到整个洞天的安危。”
“是么?这么说来他还是这样的人物?”天机老人若有所指地看向龙虎。
在龙虎脸色微变时,令狐重明笑应道:“虽然他实力没有那么强,但要放任发展,说不定真的有一天,他就成为了冰狂。”
“可我听说,他传承的可是丹神的丹道。”天机老人轻轻一笑。
龙虎冷然道:“天机老头,你有事说事,不要东拉西扯。”
“弃暗而投明,这是一件好事嘛,龙教主似乎很不希望出现这种有趣的事情?”天机老人身上没有半分强者的姿态,但是一点也不怵龙虎所散发出来的冷煞气息。
龙虎轻哼了一声:“我并不觉得这很有趣。”
“好吧,你慢慢找你自己有趣的事吧。”天机老人脸上浮起一个奇怪的笑容。
厉天不耐道:“天机,你也该回答问题了吧!”
天机老人点了点头:“既然这冰狂叶子善是洞天的祸害,那么就算是为了尽一分力,我也没有理由拒绝。”
厉天脸色微缓:“这是你今日说的第一句让我感觉到高兴的话了。”
“那我不知是否应该感觉到荣幸?”天机老人怪怪一笑:“好了,既然你们都这么急于知道答案,我也就不卖关子了······”
顿了顿,天机老人说道:“冰种基地,在紫光魔境的紫极山之中。”
“紫光魔境在哪?紫极山又在哪?”这是令狐重明问的,在场最想杀叶子善的,他排不上第三,也能排第四了。最主要的原因,倒不是叶子善把洛观妙给救了,而是叶子善把他孙女儿给劫了,虽说完好无恙的放了,可是却把他宝贝孙女的心给偷了。
令狐晓月在被叶子善放了后,回到凌霄殿,就开始茶饭不思,病了,相思病。
“这个也来问我?我可不是地师!”天机老人嗤笑了下:“白无垢都没有问得这么清楚,难道整个太一同盟还不如一个星云剑派这么一个过去了的门派?”
厉天环视了诸人一眼:“你们可知道这个地方?”
梁霆应道:“放心吧,我知道,我有个师侄曾经被困那紫光魔境十余年,我让她带路也就是了。”
“很好,先记你霸王宗一功!”厉天满意笑道:“这次除害所得,可多给你霸王宗一些。”
梁霆大喜:“谢盟主。”
天机老人在旁嗤笑了一声:“你们分赃的事情,就无须在我天机塔筑进行吧?”
在诸人脸色再变间,厉天倒是忍住了内心的不爽,将一枚玄珠放置于地上后:“按照你的规矩,一个问题一枚十阶玄珠。
话毕,厉天起身,诸人也跟着起身,告辞离去。
在厉天诸人走后,半晌,天机老人才开声道:“邱老哥,你这么久都不吭声,是不是生我气了?”
“你很少出尔反尔的······”在这塔筑七层会客厅中,在很少会有人注意的四角处的一角墨色屏风后,走出一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美不丑、不老不少的男子。
这个男子一走出给人的感觉就是太普通了,唯一不普通的是他身上破旧甚至有些褴褛的衣服,告诉他人,他并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只应该出现在街角,端着一个破烂锅碗瓢盆等待他人的施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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