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蔺容锦,南书心头其实也有很多疑问,更多的是好奇。
只是……她也明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日如果什么都和盘托出招了,下次再碰面的时候,估计就没这么大吸引力了。
女人嘛,总是有自己的直觉,她的直觉告诉她,这蔺容锦,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有些心不在焉地跟着古明顺到了肉市场,买了一只老鸭子和一点儿五花肉,又买了些家里平日吃不到的菜,这才搭了马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南书有些疲倦,却还是强撑着精神,与家人分享着,这第一次赚钱的喜悦。
“想不到,南书想出来的首饰盒,竟然这么好卖,她当时不卖给马老板,我还有些不乐意呢!”
想起白天南书拒绝马文昌,拒绝得那么干脆的画面,古明顺不由得憨憨一笑。
当然,这也是变着法子,夸南书脑子好使呢!
古羽东则是宠溺地看着南书,“南书一直都很聪明。”
“嘿嘿,别夸我了,我都脸红了。对了,爹,色漆那边的话,您也让师傅弄点好的,我们做点上等的货色出来,但是不做多了,就做两三个,我不相信那些个千金小姐们,不抢!”
闻言,古明顺顿时就笑着说她人精儿,南书则是摸着腰间的罗盘,打了个哈欠,回头对肖翠说道,“娘,买回来的菜和肉啥的,别舍不得弄,您可是要养好身子骨的!”
肖翠闻言,禁不住脸上一阵热。
她埋汰地看了一眼自家男人,心道,那日说的悄悄话,肯定被南书听见了。
那日古明顺确实是抱着肖翠有些舍不得撒手,在南书闯进去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
“媳妇儿,再给我生个儿子把,两儿两女,成双成对。”
此刻被南书暗示要养好身子,肖翠又怎么不觉得臊得慌?
古明顺依旧是保持着他那招牌的憨厚笑容,挥挥手让妻子做饭去了。
“后面我的计划是,暂时先做首饰盒,攒钱!攒到钱了,我们就去镇上物色铺子。”
“物色铺子?”
古明顺闻言一惊,看向南书的目光里,有些不可思议。
虽说,今日赚了点儿小钱,可是要知道,在镇上开铺子,那可不是一点钱就行的。
照今日这样的收入,攒下来起码得一两年!
而南书却不这么想,她有她的计划,光靠这首饰盒肯定是不行的,首饰盒只是第一炮,打响古家手工的第一步而已。
首饰盒的利润低,自然不是长久之计。
“我们现在攒的是材料钱,首饰盒的利润太低了,卖不出什么大价钱,等材料前攒得差不多了,咱们就做梳妆台!”
“梳妆台是个什么东西?”
“一般的姑娘家,顶多是一鼎铜镜了事,大户人家的姑娘们家里,也只能是好点的铜镜,比较模糊。我们做一个梳妆台,跟首饰盒配起来,镜面周围用木头镶嵌起来,然后雕刻一点漂亮的花纹,桌面上也设计出屉子,椅子全部配套,这样好看又方便,那些小姐们不喜欢到心尖尖上去?”
“……”
南书的话音一落,全家人都静默了。
“咋了?你们觉得行不通?”
过了好一会儿,古羽东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吃惊地说道,“你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些招儿的?”
“不止呢,还可以做个全身镜,还有挂钩式的首饰盒等等……”
说着说着,南书就有些停不下来了,现代人的发明,搬回到古代,不引起惊喜才怪!
吃过饭后,她便脱了外衣,躺下歇息了。
她忽然想到了那日来收债的宋华和秦风,想到宋华和秦风那日对自己的照顾,她有些担心,宋华的灾到底解了没。
这人呐,就是不能想,想谁谁就来……
第二日一大早,南书刚刚睁开朦胧的双眼,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就听见肖翠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当日多谢两位大哥的体恤,我们才不会背糊涂账,你们先等一下,我这就去叫南书。”
不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南书,快起来了,宋华和秦风来了。”
这话,自然是对着她的耳畔,轻轻说出来的。
南书闻言立即睁开了眼睛,她昨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宋华出事了,今日他就找上门来,难不成真的应验了?
她翻身坐起,将外衣穿好,就下了床,头发都来不及梳,就这么奔跑出去了。
看见宋华完好地坐在那里,还喝着肖翠刚刚才泡的茶,心下的一块大石头就这么落了下来。
“宋叔,秦叔,你们咋来了?”
宋华喝了茶水,指了指那杯子,笑道,“才短短几日,小日子就有改善了呀?”
南书有些好笑地坐到他们面前,“都是粗茶,我大病一场,口里淡,得喝点儿苦茶,这都是我姐自个儿在后山摘的,不值钱。”
“闺女,今天我们来,也就不跟你客套了,正如你所说,宋华险些出事。”
秦风确实是个实在人,见宋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求助,便直接道明了来意。
闻言,南书便多看了宋华几眼,有些诧异,“宋叔这不是好好的么?”
“自打回去之后,我便约束着他,让他多行善,那日他收债的时候,被人下了狠手,差点儿就出事,还是他今日接济的那个乞丐,将他拉到了巷子里,用破烂衣裳和他的旧棉被把他遮起来,这才没出事,不过……正如你所说,伤到了手。”
说完,秦风就让宋华伸出左手,将衣袖一掀,果然手肘之处,好大一块青紫。
“大夫说好在没伤到筋骨,不然这手,多半就要废了。”
“这么严重?”
“你不是算到我会出事吗?这会儿又大惊小怪了。”
“不,我算到的是您会先受点轻伤,然后才会伤到脚,却也不至于致残,结果这才几天的时间,您就出这么大的事儿,我有些纳闷儿了。”
秦风见状,不由得皱起眉头,“我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那被催债的户主,也不是第一次欠债了,向来都是按期还钱,没钱的时候我们也尽量给他宽限,却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安排了人埋伏,那天我有其他的事,没有陪宋华,宋华就出事了。”
南书猛地看向秦风,两人视线碰撞之下,南书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口问道:“秦叔,您怀疑有人想害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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