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秀秀都在院子里,赵伯辰当先,坐在一张凳子上。身旁放着一把朴刀,双目紧紧盯着房门。
赵伯辰找了一天,都没有适合自己搬出城去的地方,只好留在城里。这一天也打听过了,周围并没有特别强大的势力要攻秦州,最多只是小势力。
母亲道:“被你搞得我也紧张起来。那个人只说搬出城去,并没有说今晚来强盗吧?”
赵伯辰道:“秦州既没有钱,也没有兵,只要百多个人就能祸害一场,正是强盗最喜欢来的地方。而且,秦州地处陇右,朝廷军队来也不容易,还是小心一点好。”
母亲道:“那应该把店里的伙计都叫来,人多一点总是好的。”
赵伯辰苦笑:“伙计招来一个多月,他们以前的事情,一概不知。如果伙计里有强盗的同伙,岂不中了计?”
月亮已经升起来,有一点点缺,还是那么明亮。照耀着城池,亮如白昼。
突然,外面传来乱糟糟的声音。不大一会,就吵闹起来,接着乱哄哄地吵嚷声一片。
赵伯辰腾地站起来,道:“不好,外面的声音不正常!我出去看看!”
说完,迈开大步,走出了门。
秦子池向杨孔目打听的清楚,赵伯辰住在西门不远。进城的时候,选的就是西门。
秦州没钱没兵,就连城门都无人看管。到了晚上,杨孔目故意只是闭起城门,并没有关上。
秦子池带着兵马,径直进了城。进城之后,见人就杀,而且放起火来。秦州今年少雨,一时火势大起,城中乱成一片。秦子池借着火光,直向赵伯辰家奔来。
赵伯辰出门一看,火光中一队人马直向自己家奔来,知道不好。连忙关上门,赶回院子里。
“强盗来了!快快躲避!”赵伯辰向母亲喊道。转身拿起朴刀,牢牢握住。
母亲道:“难道他们来冲我们家?强盗怎么找得到?”
赵伯辰道:“看样子,强盗直向我家冲来。怎么知道的不清楚,可是已经过来了!”
母亲左右看看,带着哭音道:“我们去哪里?强盗怎么会向我们家来?”
一边说着,一边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秀秀道:“姨姨别哭,哥哥会救我们的。如果哥哥倒下了,我们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赵伯辰猛地扭头,看着秀秀。是啊,如果自己倒下了,她们两个女人,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心里暗暗后悔,应该把店里的伙计都叫来自己家的,人多底气也足一点。
突然,自己家的门被人撞得天响。一个声音在外面大吼道:“赵伯辰,听说你家财万贯,爷爷今夜来取了!”
没想到这里原来是蔡官人家,大门格外结实。几个人撞了一会,竟然撞不开。
赵伯辰一声不吭,手里紧紧握住朴刀,眼睛看着大门。
见撞不开,门外的人心烦,纷纷登上墙头,跳进院子里来,转身要开大门。
赵伯辰厉喝一声,扬起手中朴刀,直向进来的强盗劈去。
只听“噗嗤”一声,朴刀砍到一个强盗身上。从头到脚,把强盗劈成两半。
其余的几个强盗看得呆了。没有想到,这家人的力气这么大,能用朴刀把人劈成两半。
朴刀百姓用刀,刀刃并不锋利,钢材也不好,要把人劈成两半是很难的。赵伯辰却仿佛并不用力,一下子就把人从脑袋劈到了脚跟,简直是神力。
正在这时,秦子池翻到了墙头,骂道:“叵耐那厮,竟然这么惫懒,躲在家里不开门?待爷爷下来,结果了你这撮鸟!看你如何顽皮!”
说完,一步跨下墙头,举起了刀来。
说时迟,那时快,赵伯辰猛然一个转身。躲开了秦子池的那一刀,手中朴刀举起来,一刀劈在脖子上。刀顺着脖子劈下来,划破了肚子,从大腿跟部才砍了出来。
秦子池拿着刀,满眼都是不相信的神色。慢慢地,身子错位,脑袋连着身子,叭地摔到地上。
赵伯辰直到现在,脑子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身具神力,没有想到神力竟然这么大,能把人劈成两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跨上一大步,就枭了秦子池的脑袋。
举着秦子池脑袋,赵伯辰大声道:“还有哪个不怕死?上前来!”
被赵伯辰的神威所慑,其余几个强盗步步后退,再也不敢上前来。
赵伯辰转身,把大门打开,举着秦子池的脑袋大步走了出去。举起秦子池脑袋,赵伯辰道:“某已枭了你们首领的脑袋,还有哪个不怕死,尽管上前来!”
众强盗愣了一会,一个彪形大汉偏不信邪。踏步上前道:“你这欺世盗名之徒,我来会你!”
说完,拿着钢刀上前。大吼一声,扬起手中钢刀,闪电一样向赵伯辰的身上劈落。
赵伯辰一声大吼,扬起手中的朴刀,啪的一声,把钢刀挡了出去。扬起手中的朴刀,一刀从头劈下,把彪形大汉从中间劈了开来。两半身体,当刀砍出的时候,才向两边裂开。
赵伯辰一脚把倒在身边的身体踢开,大声道:“还有哪个不服!”
面前寂静无声,连一跟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突然马蹄声急骤响起,一骑人马,从城门处快速奔来,顷刻间到了面前。
李元钦突然看见秦子池的脑袋,吃了一惊。立即停住了马,深深地看了一眼。对赵伯辰道:“敢问官人可是城里的赵伯辰赵大官人?因何杀了我哥哥?”
赵伯辰道:“正是本人!这个贼子杀进我的家门,欲要行凶,不得已只好杀了!”
李元钦看着赵伯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听说你是个好人,没有想到这么凶悍!没有什么说的,我只好为哥哥报仇!其他人都后退一步,不许上前!”
说完,下了马来。走到赵伯辰的面前,抽出手中钢刀,指向赵伯辰。道:“得罪了!”
赵伯辰看着李元钦,冷哼一声,把秦子池的人头抛向一边。手中的朴刀缓缓地放低,指向了地面。
两个人正要争斗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叫:“不好了,夏军入城了!”
李元钦怒道:“来的是什么人,你眼瞎吗!爷爷生是大宋的人,死是大宋的鬼,什么夏人!”
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道:“首——首领,夏国人——夏国人杀过来了!”
李元钦定睛一看,城中的主要道路上正有一队人杀来,不是夏国人还是谁?
吃了一惊,李元钦道:“今天晚上,怎么会有夏国人入侵?”
听到夏国人入侵,赵伯辰初时心乱如麻。很快就冷静下来,对李元钦道:“你既是我大宋的人,岂能容夏国人入秦州城?我们改日再打过,先把夏国人赶出去,如何?”
李元钦深深地看了赵伯辰一眼,道:“时事到了这里,只好如此了。此事暂且记下,日后取你性命!”
说完,对手下道:“只要你还是血性男儿,就拿起大刀,把夏国人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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