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里,当开拔的官军,从城里出来一半的时候,有两个在中军大营可以自由往来的传令兵,一时尿急,下马离开队伍,寻了一处破旧的屋角正待松裤方便。不料,两人背后传来犹如天籁般美妙的少女声:“两位军爷哥哥,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呀!”
两个传令兵吓了一跳,差点尿裤子,回头一看,发现方便的地方,正好是一家客栈的后门旁。此刻,那里站着一个天仙般的少女,斜倚门框,凸显得曼妙的身材活色生香。更要命的是,她伸出一只夜色也掩盖不住的无暇玉腕,停留半空,无名指连勾,似是情意绵绵的召唤。
两个平时就**的传令兵,一时像丢了魂一般,尿感消失,相视一眼,居然心领神会地走了过去。看见婉儿姑娘好玩的一副狐狸精妖媚的样子,连隐身暗处的崔晓慧也觉得怦然心动,又觉得婉儿太过分了,一时忍俊不住,“嗤——”的笑出声来,惊得两个上钩的傻帽一下子清醒过来,她赶忙闪射出去,与婉儿姑娘一人一个点倒在地,然后像拖死狗一般,手忙脚乱地拖至马棚,开始两人苦思冥想的刺激计划。
崔晓慧和婉儿姑娘换上两个传令兵的军装,骑着两匹蒙古大马冲出客栈,恰巧一辆马车驰出城门,她俩正好与冲出来的护驾骑兵汇合一处,或许是夜行军的缘故,随车警卫的官兵,并没有在意两个穿着同样军装的传令兵,任其跟随前进。
沿途经过一处火光冲天的民宅,有官兵奉命前去查看,回来胡乱报告说,是老百姓自家煮饭不小心而“走水”,已成燎原之势,无法救治,主人一家已全部离开,没有百姓伤亡。
当七盘关鸡冠石下变生肘腋的时候,两女正好牵马在第四辆大马车旁,也知道里面乘坐的是谁?危急时刻,两人略一商量,婉儿姑娘趁人不注意,迅速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谁?干什么?”马车里传来贞贞略显紧张的呵斥,她也听见外面官兵与刺客的激烈厮杀,猜测可能又是针对抱在怀中微微颤抖的公子而来的。这女人确实不简单,如此危急时刻,并没有显得过于害怕和恐惧,反而还在抚背安慰埋首的公子,给人一种安全稳定的情绪,仿佛证明她那柔软丰硕的胸怀,就是最温馨的避风港。
“是我,裴婉儿,我是来保护你们的!”婉儿姑娘摘下笨重的头盔,甩一甩头,一溜长长乌黑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衬托一张绝美的娇颜丽容,让贞贞心底无比的羡慕和嫉妒。
“啊,是小郡主!”贞贞惊喜地坐直身子,轻轻推开怀抱的少年公子。
“我不是什么郡主?我姓裴,叫裴婉儿!公子和贞姐快低首坐矮一点,抓稳——啊,小心!”婉儿姑娘话声中,看见公子头上车顶扎下一把利剑,想也未想,合身扑了过去,将他扑在身下,顺手扯倒贞贞。好险,那锋利狭长的剑尖,几乎粘贴在婉儿背上肌肤,幸好有军服铠甲抵挡,才能够毫发无损。也亏了她死命的扑救,否则,少年公子必死无疑。
那把刺下的长剑,在外面一声少女的厉喝中迅速抽回。接着,头上车蓬顶,便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拼剑声,以及连续不断地脚步踩踏声。
“没事,你们就这样伏低点,我要去帮慧姐杀贼!小心点!再见!”婉儿姑娘说话声中,快速脱下铠甲,推开车窗探首出去,正好看见崔晓慧穿着笨重的铠甲,秀发披散,被凶狠的白衣蒙面刺客的长剑,逼到了车篷边缘,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稍不留神,就会丧生掉下马车。
“贼子看剑!”婉儿姑娘毫不犹豫,一声清啸,柔软的娇躯如狸猫一般,窜上车顶,剑势凌厉如罡,射向白衣蒙面刺客。那人警觉背后剑气破空之声,毫不慌张,继续快剑如风地出招,想在背后人冲来之前,干掉当面武功不错的女子。
那知,背后袭来的不仅仅是犀利的剑罡,而且还有一股强劲古怪的掌风卷来,要想前攻伤敌,势必自己也会被后面袭击之人打个半死。没耐何,只得回身御敌,晃眼又是一个绝色美女,心中暗自嘀咕:他娘的,哪个烂人搞得情报?回去老子不整死你才怪。这么两个绝色美女做护卫都没搞清楚,还想挣老子的钱!
想归想,手中剑瞬间与婉儿姑娘剑罡接触,一股汹涌的真力循剑身袭来。心中暗自一凛,这个看似年轻的美少女,可比先前女子又要厉害一点,知道今日的刺杀行动恐怕会劳而无功了,不由萌生了扯呼的念头。虽如此,手底可也不慢,听风辨位,与婉儿姑娘暗度陈仓的一记掌风相碰,“啪——”婉儿稍逊一点,可是招式奇妙,神鬼难测,填补了内力不足之处。
婉儿姑娘见自己被击退半步,认为刺客也不过如此,一时精神大振,信心百倍,立马右手剑,左手掌,一心两用,不管不顾地冲杀了过去。
崔晓慧幸得婉儿全力出手,方始喘了一口气,敏捷地脱掉铠甲扔下车,然后执剑从背后夹击过去。幸亏,马车宽大,勉强可以让三人在车顶上生死厮杀。
郑士奇将军看见那夜袭击军营的两个女子救驾,心中奇怪,倒也放了一点心,专心对付面前黑衣蒙面刺客。虽说他从军多年,毕竟年少时习过武,加上沙场残酷的血腥厮杀,也不输眼前同样血腥杀戮的武林顶级杀手一点点。他那刀刀要人性命的杀招,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逼得刺客顾得了前面,又要回刀砍杀后面扑来的悍兵。
就因为崔晓慧和婉儿姑娘的意外出现,阻扰了一次势在必得的绝杀,让白衣蒙面刺客的计划彻底流产。只耽搁了一会儿,“碧空双星耀天下”的黑白双翁已然得手,将各自面前亡命的杀手宰掉了一个,正在乘胜追击,扩大战果。
眼见事不可为,与两个雌老虎般美娇娃战斗的白衣蒙面客,马上厉啸一声,发出撤退的信号,还剩下八个或多或少带伤的刺客杀手,纷纷亡命地冲击到悬崖边,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转眼消失无踪。不过,与北双星拼斗的最后两名杀手却没有那么幸运,慌乱间,一人被出其不意地一掌,打得头破血流,脑浆迸裂而死;另一个人死得更惨,是被乱刀分尸,不成人形。
黑衣蒙面客运刀如风,霍霍逼退围上来的三千营七八个官兵。
那神机营的火铳先前根本不敢使用,怕误伤了自己人,只能对着刚刚从崖下逃跑的刺客,乱打一气,然后用火把查看,才发现下面布满绳网之类的东西,呈阶梯状安装了一条逃生通道,刺客们才敢大胆自杀式地跳落悬崖。由此可见,这帮刺客早有预谋,也早知道这支大军会通过这里。
刺杀计划彻底失败,白衣蒙面客发现同伴无法脱身,心中着急,自己也被两个母老虎缠得险象环生。关键时刻,灵机一动,趁两女换招之际,剑式狂舞向力弱一点的崔晓慧,大有舍得一身剐,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架势。
婉儿姑娘果然上当,芳心大急,强催剑势,娇躯一个跃身前扑,左手掌出“天际江流”绝招,对着前方一片晃动的虚影狠狠劈去。
白衣蒙面刺客到底身经百战,刺杀经验一流,逃生技巧更是一流,必定老牌的杀手始终是保命第一,任务第二,任务没完成,还有第二次机会去完成;若是命没了,什么任务、金钱、美女和荣华富贵都是白搭。
当婉儿姑娘腾身空中的时候,蒙面刺客矮身借机狠狠一剑刺向车内。
崔晓慧不知车内情况,以为他要继续不要命地伤害车内人。一个鲤鱼打挺向前,手中龙泉宝剑招出“月昏星暗”一式,如流星赶月地追击过去。不料,刺客居然是用的虚招,突然一个懒驴打滚,翻下马车,压伤了车下几名护驾的官兵,然后翻身跃起,一剑刺向正与黑衣蒙面客厮杀的郑士奇将军。
婉儿姑娘反应也不慢,娇躯刚好从空中落下,足尖一点车棚边,身子像利剑一样划空射去,手中剑式绵密如网,寒气森森,势如破竹。
白衣蒙面客想不到婉儿姑娘如此胆大妄为,只得放弃偷袭郑士奇将军的必杀一招,侧身一闪,一剑杀死一个挡道的官军,冲进战阵,一掌劈向措手不及的郑士奇将军,尔后向同伴哑声轻吼:“快走!”
那黑衣蒙面客反应熟练,一点不犹豫,挥刀冲向包围的官军,单掌神鬼莫测地抓过一名士兵,重重一按其肩头,身子一跃,高跳数丈,正好抓住先前落下的一根绳索,那白衣蒙面人紧跟着如法炮制,抓住另一根绳索,两人如猴子上树一般,快速地消失在凸出的鸡冠石沿边上。神机营有那反应快速的,急忙举起火铳点火射击,还是迟了一步,打了十几发马后炮,算是礼送人家安全逃离险地。
刺杀的事件,来得快,去得也快,整个时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官兵死了十几人,而刺客只丢下了四具没有任何特征证明,显示是哪个组织和派别派来的杀手。
白文玉虽然勉强起了一点“色心”,可压根没有升起一丝色胆,那只是美丽的异性,给他带来的一股愉悦的冲击力,证明他还是一个有血性子的男子汉。但是,他的一句话,还是把青青气了个半死。
“青青姑娘,对不起,在下一时鲁莽胡乱弹琴,差点害了你。现在你身体抱恙,还是在此客栈,好生休养几日,便能够安全回家与爹娘团聚了!在下还有许多事要办,不能够陪你了!”
青青废话这么多,到头来这傻小子一根筋,还是不愿跟自己在一起。自尊心大是受伤,小姐脾气一上来,恼恨交加,突然从枕下抽出随身宝剑,架在粉嫩如天鹅般的秀颈上,双眉紧蹙,迷人的眼睛含泪看着白文玉,决绝地说:“相公既嫌弃奴家,那我就不活了,来生再报答你救命之恩!”
这下,可把白文玉吓坏了,俊脸苍白,慌忙闪身向前,一把抓住青青柔嫩的玉手,口不择言地急声道:“使,使不得,姑,姑娘,有话好说,快放下剑来!在下答应就是,唉!”
青青心底终于舒了一口气,又觉得与自己平日里冰冷的性情大为不符,也不明白今日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央求一个少年,不要抛弃自己。幸好有一个好的结果,否则,自己被拒绝后,会不会真的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情来,答案是肯定的,唯有一死,证明自己是真心的!
“相,相公,能,能不能告诉奴家你是谁吗?”青青红着脸瞟了白文玉握着的手,然后低头呐呐言道,让人看着真的好想对她轻怜蜜爱啊!
白文玉一下子反应过来,那日救人肌肤相亲,倒也没什么,现在握住人家的玉手,那就有轻薄之嫌了。他慌乱地松手后退,口里道歉连连,无奈,乖乖地报出自己姓甚名谁?
青青听得他就是盛传武林的“天绝侠客”白文玉,即感惊奇又觉有些惶恐,传闻他可是**掳掠的大魔头,又被称之为“天绝魔客”。然而眼前之人,年纪轻轻,哪里有一点的**和魔性?反而是个血性男儿,既正派又具侠义心肠,除非他是个大奸大恶,隐藏本来面目太深的一个人。这可能吗?他年纪是如此地轻,哪里有那么深沉的心机?
“管他呢,反正自己的清白都给了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将来的事,到将来再说。恐怕江湖传言,名不副实,有那别有用心之人要扰乱视听,陷害于他呢!”青青只在一瞬间,便做了决定,心中也感觉无比的释怀和开心。
“这样吧,我比你大,你就叫我青姐吧,弟弟可要听姐姐的话,就这样决定了。”青青不容置疑地决定道,实际年龄她可要比白文玉小一岁。
白文玉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是哥的样子,她是妹啊!又不好争辩,只能肚子里直嘀咕:谁知你大还是我大,也不问生辰八字,竟如此专横。面上可不敢表示不满,唯有哭笑不得地敷衍道:“青,青姐,行了吧,小弟这就去备马,准备出发。”
“好啊,你去吧,姐姐也要准备准备行头。”青青高兴的手舞足蹈,哪里还有丝毫病态,也不知注意淑女形象,身着不合体的衣服,高耸的胸脯随着身子的起伏,跳动的特别厉害,弄得白文玉红着一张俊脸,像逃命似地狼狈奔出客房,落在青青眼里,她莫须有地开心满足和快乐,这种感觉,是她长这么大,从未经历过的新鲜和刺激,对她有着震撼般的**与吸引!
白文玉为青青准备的马早就备好,可青青的一番行头准备,却让他一等就是近大半个时辰。当青青打开客房的房门,一丝惊讶,浮现白文玉原本淡定的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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