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按住陆富贵喉咙上窟窿不断吼道:“老头子在哪,你把老头子藏在哪呢!”但他越按陆富贵的鲜血喷得更快,惨笑一声后已是彻底断气。
“你为什么要这么快杀死他,为什么要这么快杀死他!”陆扬沾满鲜血的双手猛然抓着裂颜的手臂。他自小无母,长这么大从未与陆子龄分开过,此时一听陆子龄死了,心中的难过却是生平从未有过的。
“放手!”裂颜的声音依旧冷如寒冰,只不过眼眼眸之中却闪过了一道惊异,因为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事能让一个人能如此失去理智。
陆扬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黑衣人,黑衣人一定知道,他冷静下来想道。
恰好这时有两个黑衣人向他走来过来,离陆扬还有一阵之时,两人的手中分别拿出了一柄金黄色的匕首,向陆扬刺去。
那两个匕首离陆扬还有一寸之时,幻影已是将他们的手臂砍了下来。
陆扬惊疑地看了看裂颜,后者一个眼神便让陆扬打了个哆嗦。当下连忙抓起一个黑衣人道:“说,我爹在哪里?”那黑衣人脸上浮出一丝罕见的笑意,舌头一咬已是倒下。陆扬又转向第二个黑衣人,岂料第二个黑衣人又是对他诡异的一笑。
“他妈的,笑,笑,老子今天让你们的主人死无全尸!”陆扬骂罢手掌拿起一把匕首开始向陆富贵身上捅去。
黑衣人脸色一变,发出哀求的声音:“不要伤害我主人不要伤害我主人!”
“那你还不说出我爹的下落?”陆扬冷笑道,手中的匕首又在陆富贵身上捅上了几刀。
“在陆威少爷的房间里,在陆威少爷的房间里!”
陆扬哼了一声,连忙跑去。
“想不到你居然也有了恻隐之心?”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却见衣衫不整的赛尔法师此时后面正跟着三个赤身女子。
裂颜似乎未听见他说的话一般,远远走去。
“来,大爷来嘛!”赛尔身旁的三个女子依旧是纠缠个不停。赛尔忍不住一阵大骂:“三个疯女人,来个屁,你们都被陆富贵下药了知道吗?亏老子还以为你们三个是什么国色天香,没想到是这等残花败柳!”
又指了指陆富贵道:“你这死胖子幸亏是死了,要不然以老子的脾气非得拔了你的皮,哼!”道罢一脚将三个女子踹开,愤愤走去。
长这么大陆扬从来没有过如此忐忑不安,要是我当初没有杀陆威老头子不会有事了。他心里反复的念叨。推开陆威的房门时便闻道一股浓浓的烟味。却见陆子龄正睡在陆威昔日躺过的那张床上吸着烟卷。
"老头子,你没死?"陆扬一把抱住陆子龄道。
陆子龄吐了他一口浓烟道:“臭小子,就这么想着你老子死了?你老子我在陆富贵里找到了五斤上好的烟卷,今后只怕是想死都难咯!?”
陆扬心中骂道,陆富贵这只老狐狸,死之前还要骗老子一把。
第二日,陆富贵一家被灭门之事很快传遍了整个陆家。陆富贵虽然与陆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身为陆家总管,掌管陆家的一切大小事务,可谓劳苦功高,地位比之陆家的八位堂主也不遑多让。
所以这丧事的隆重程度自然不低。二长老,三长老以及陆家的八位堂主陆风,陆洪等今日也一一在场。只听陆家清水堂陆洪叹道:“哎,这气氛是摆得是足够隆重,却是只怕没有一人肯为她守夜啊!”
话方道完,便见一个女子缓缓走上台来,看样貌正是陆富贵的妻子林曼婉。
众人都是对林曼婉心生敬佩之意。林曼婉给陆富贵上完香以后已是泪流满面。见她起身擦了擦眼泪走到二长老面前道:“富贵虽然以前是杀手,但自入陆家以来从来没做过半点对不起陆家的事,今日我来是希望二长老能替我陆家主持公道,为我的儿子与夫君报仇!“
二长老皱了皱眉头,道:“富贵与老朽私交不浅,我亦何尝不想为富贵报仇,但昨日老朽只顾修行,实在是没有发现凶手是谁,再加上富贵上下除了夫人您以外几乎没有活口,凶手实在是无法查探啊!”
林曼婉接着道:“不瞒二长老,凶手我暗地里已经查探清楚了,杀害我夫君的是一位红衣女子,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我也不敢为难长老。而杀害我儿子的应该是陆家的陆扬!”
“我陆家上下一向和谐,陆扬修为又低微怎么可能杀得了陆威呢,夫人你可别要受了外人的挑拨啊!”说话的清月堂的堂主陆风。
此刻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力道。林曼婉一听身子陡然一震,脚步更是往后退了几步。
陆风一把将林曼婉扶住,对身旁的两个弟子说道:“夫人身体有些不适,你等先扶她下去好好休息!”道罢那两个弟子各自抓住林曼婉的双臂。
众堂主见状都是一阵无奈,若是别的陆家子弟杀了陆威,看来陆富贵的面子上,将其就地惩罚乃是天经地义。但陆扬却着实有些特殊。
只因清月堂的堂主陆风五年前曾被一头异兽咬断了腿。当时请来郎中救治,郎中说要有血缘关系且年龄相仿之人方能截退续上,但陆家之人个个能武善斗。又有谁肯把自己的腿拱手让人。
恰好陆子龄一点武功也不会,陆风自然是好说歹劝,利诱加威逼之后才把陆子龄的这条腿给抢了来。当场陆风便夸下海口今后若是陆子龄一家遇上了什么**烦,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替陆子龄摆平,这也正是陆扬这么多年来虽然饱受欺凌却从未被人下过杀手的原因。
在场之人此时都是默叹一声,要说陆富贵平常对他们也都不错,可偏偏却是这陆扬杀了陆威。
然而这时一声大笑突然响起:“在场的诸位都是英雄好汉,如今便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个弱女子受欺凌吗?”
“来人是谁,休要故弄玄虚!”二长老发功吼道。
林曼婉的脸上逐渐露出一丝欣喜,默默低声道:“寒儿,是寒儿!”
“把你们的脏手从我娘的身上拿开!”外面的声音又传了进来,话音方落,只听见咔嚓一声,四只手臂已是滚在了地上。
在座之人一片哗然,高空之上,一个白衣男子舔了舔手上的献血说道:“娘,你我十年未见,你却一下便能辩出我的声音,仅仅是这份情谊,便值得孩儿为您赴汤蹈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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