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宫邪的叹息声,宫小白更疑惑了,一颗心怦怦乱跳,七上八下的。
他怎么这样?
说到关键时刻停下来,让人难受得好像喉咙里卡进了一根鱼刺。
宫邪微微偏移脑袋,薄唇准确无误的贴在她的唇瓣上,没有深入,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就离开了。
“秦沣在车内的那句话,应该给了你一点提示。”他揉捏着她的耳垂,“不晓得在你的理解里,订婚是怎样的存在。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恰好有双方的子女在场,这样叫订婚吗?”
“那我在过去应酬的时候,已经订婚了无数次。”宫邪好笑地说。
订婚是怎样的存在……
宫小白觉得应该穿上漂亮的礼服,而他,征询她的同意,在父母亲戚和所有的亲朋好友面前,见证两人彼此约定结婚。
“我的订婚典礼,会手捧鲜花戒指,在盛大公开的场合,求得那个女孩的未来。”宫邪在她想象订婚的场景时,提前告知了他为她设定的图纸。
“可是封旭他……”宫小白当即想到封旭那个人,他能任凭他摆布吗?
宫邪又亲了她一下,示意她别急,他会慢慢解释,她想知道的一切,他们还有漫长的一个晚上解释。
“封旭的为人,我当然清楚,他不可能让订婚这种事悄无声息的进行。”宫邪说,“所以我一早就把订婚的地点选在宫尚集团旗下的酒店,保证不会流入一个媒体记者。事后,如果封旭再跟人议论这件事,媒体没有得到我本人以及宫家任何一个人的回应,当然不敢宣扬。”
这就得益于上次涉毒事件留下的后遗症了。
当时好几个营销号以及媒体带节奏,故意将宫尚集团往阴沟里拖,不管他们是不是接到霍锖的授意,造成的结果全部由自己买单。
涉毒案件澄清之后,一夕之间,所有蓄意抹黑宫尚集团的营销号和杂志社,该封杀的封杀,该倒闭的倒闭。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各大新闻媒体岂会猜不到这是谁的手笔。
自此,所有涉及宫尚集团的新闻,没得到确切事实前,没人敢胡乱揣测。
封旭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响,没有人听也是白搭。
宫邪:“现在知道我什么说这个订婚不存在吗?”
从头至尾,都是他一手布的局,与任何人无关,与封媛更无关,他没想过跟她交易,这个局里刚好有她存在。
仅此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宫小白问。
“我是想跟你商量。”她愿意跟他说更多的话,他开心地笑了,“还记得那天去学校里找你吗,我就是想跟你商量这件事,我犹豫过要不要告诉你,可我都还没说,你就说了什么都答应我,不用跟你商量。”
宫小白努力把回忆的进度条拉到那天下午,那条寂静的林荫道。
“宫小白,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不用商量不用商量,我答应,我老公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是两人当时的对话。
“我……我……我……”宫小白想辩解,结果结结巴巴“我”了半天,没找出合适的理由。这句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没错。
宫邪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想说,这句话是你情绪激动之下没经过大脑的话。”
“……嗯。”
“就是这样。你说话总没谱,真真假假,我总有判断错误的时候。”他的语调低沉了一点,“我没深想,是我的错。”
宫小白没接话。
宫邪说,“我记得你还控诉我没想过你的感受,没考虑到你会伤心会难过会吃醋。在我的计划里,原本你是不需要承担任何负面情绪的。莫扬告诉了你订婚的事,我没预料到,事后却想感谢他,是因为我也不敢保证,整个布局不出一丝纰漏,危险率是每次计划中无可避免的,或高或低。”
“你的那通电话,毁了我的局。”宫邪总结陈词。
宫小白张了张嘴,宫邪吻住了她,舌尖探进去,勾动着她的小舌,深深地吮吻。
“什么都不用说,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就算是作战计划,也会有中途修改或放弃的时候。宫小白,我放弃了。你不同意的事我也不愿意。”
至于她今早说的那句“你根本不爱我”,他当真不想解释。
我爱你这三个字,怎么能靠说的就可以诠释它所表达的深沉含义。
宫小白终于安静了,气还没消。
她不晓得是在生他的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或者两者都有。
“现在想睡觉吗?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要不要原谅看你自己。”宫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拿出手机看了眼,“十一点多了,睡觉。从明早开始,专心复习,其他的事暂且放一放。”
要不要原谅他,也暂时放一放。
宫小白抿了抿唇,闭上了眼睛,想着他前前后后的话。
她以为自己白天睡足了觉,晚上会睡不着。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她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宫邪无声道了句晚安,也闭上眼睛安睡。
——
第二天早上,宫小白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果然下雨了,不似前天那样的瓢泼大雨,很小的雨丝,被风吹得斜向一边落下。
严重怀疑,今年他们的高考会在雨天举行。
宫小白翻身看向宫邪,他还在没醒,睡觉的样子像个大男孩。
一天一夜没睡觉,他肯定困极了。
狭长的凤眸紧闭着,有一道弯弯的弧,眼睫毛很长,又黑又浓密。她想伸手碰一碰,又怕把他吵醒,只能作罢。
视线落在他下巴上,她发现他的胡茬已经刮干净了,白白净净,像上等的白玉。
她的手伸出被子,想摸……
宫邪捉住她的手,塞进被子里,“感冒没好别乱动。”他的眼睛没睁开,哑着嗓子低声地道。
两人静静躺了一会儿,起床洗漱,下楼吃早饭。
宫小白饭后直接回了书房复习功课,宫邪看了眼她的背影,不忘叮嘱她吃药。
他低估了这丫头的气性,她想原谅却又端着的样子,让他牙痒痒。
秦沣喝了碗底剩下的一点粥,咬着包子,粗声问,“爷,封家那边接下来……”
他余下的话没来得及说,宫邪擦了下嘴角,“封家的账,我当然要跟他算,每一笔都要算清楚!”
秦沣:“?”
此话何解?
------题外话------
都在说上章太卡,我爬起来更了。
这个梗,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之前第291章秦沣对封媛说“爷跟你的交易打一开始就不存在”,就是这个意思,从头到尾,都是宫爷一个人在布局。
呜呜,他想一个人玩,不带封媛小姐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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