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迷雾,那困阵也并没有能耽搁他们多长时间。几天后这困阵也被破除了。
祛除了迷雾,一切仿佛都变得顺利起来。那些低阶弟子也逐渐恢复过来。后面的大军也到了。
“从我们遇到的情况来看,郑然主要的作战目的还是为了阻碍我们推进,你们怎么看这事?”牛泗问道。
“大人,这迷雾困阵虽然损伤不大,但是中了柔云香的那些弟子们,短时间内是很难恢复战斗力了。尤其低阶弟子,影响更大。”罗以秉道。
“这次虽然只耽搁了几天的时间,但前面想必还有更多布置。我们要小心行事才行。我建议元婴以上的修士担任斥候,详细侦查以后再做推进,这样方能不坠入敌人的圈套。”西门弘道。
“西门兄的方法固然稳妥。但这势必会影响我们行军的速度。这无疑会给对方更多的准备时间,没准敌人要的就是这效果呢。”罗以秉皱着眉头说道。
“西门兄的方法,虽然看似慢了一些,但是能少踩很多坑。整体的速度未必是慢的。就像我们这次耽搁的这个时间,若是高阶斥候先发现这事是应该可以避免的。”方文道。
“这也未必,这阵法和迷雾在郑然激发之前,除了大人稍有察觉,我和西门兄都是毫无所觉的。我们两个做斥候都未必能完全识破对方的布置。因此这少踩坑也只存在于理论上。实际上未必如此的。”罗以秉皱着眉头说道。
“那罗兄可是有何妙策吗?”方文道。
“我这哪里有什么妙策,不过笨办法我倒是有一个,那就是分兵前进。先头部队分成几股,不管什么样的坑都踩他一遍。这样应该不至于影响大军的速度了。”罗以秉道。
罗以秉此言一出,大厅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方法确实很简单,就是炮灰战术。说白了就是拿人命去填。前面负责踩坑都是准备牺牲的炮灰。
不用想那些被派上去的炮灰都是一些弱小的族群。玄甲族和混天族这些精锐是不会干这样的活的。
牛泗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也知道这其实是一种非常实用的战术,但是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
他也未必在乎这些魔族的生死。但是一想到那些族群只是因为弱小就会沦为炮灰,他心里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怒火。
他知道现实就这样,他只是恨这种弱肉强食的法则。那些所谓的强者当然都有很好的理由。
但这些理由只能掩饰他们的恶意,却不能掩饰事实。恶意的根源是虚弱,炮灰战术的恶意在于,这些人不是牺牲在战斗的荣光里,而是牺牲在决策者的无能里。这才是牛泗不能忍受的。
此时牛泗虽然还没有说话,但是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了。脸色也逐渐沉了下来。
就在牛泗沉思的时候,西门弘说话了。
“老祖,我认为,罗道友的办法倒是可以一试的。大战必然是要有所牺牲的。也许这样牺牲还能小一些。”西门弘竟然首先同意了罗以秉的做法。
“这办法虽然操蛋,但我确实没有想出别的办法来。我附议。”方文叹了口气。
“若是牺牲一些人,能换回胜利。这些牺牲也是值得的。”白齐道。
“只是那些探路的人有点可惜了。”冯轩道。
牛泗抬头,眼神在一一扫过众人。却是还没有说话。
罗以秉还以为牛泗心中不忍,不由的劝道:‘大人,成大事不拘小节。还望大人三思呀。’
“我就问一句,他们是什么人,是不是我们的袍泽兄弟。”牛泗双目圆瞪,逐一扫过众人。
“大人,上战场总归是要死人的。”罗以秉小声的说道。
“但不应该死在自己人的手里。”牛泗道。
牛泗此言一出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气氛一下也冷了下来。
牛泗这般注重袍泽之情,大家固然很认可,但是一场大战的胜利,光靠性情可不能取胜的。要想取胜除了性情还得有手段此行。
“这等大战,死伤在所难免。但不应该是这样的死法。这样的血沾在手上,洗不掉的。”牛泗的语气重了起来。
“可是。。。”西门弘刚想再说点什么。牛泗双目突然瞪向西门弘,西门弘立马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洪荒巨兽盯上一般,这句话又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
“我是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在我手里发生的。”牛泗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这回不光是西门弘,在场的众人都感到了牛泗的决心。
“再说也未必就没有别的
办法的。”牛泗突然语气一转说道。
“哦,原来大人还有别的办法?”罗以秉疑惑道。
“刚才我就在想魔尊的策略。你们都认为用这炮灰战术是最好的,难道那魔尊想不到这点吗?”牛泗这次不答反问道。
刚才牛泗就在想,自己都来到了战场上,但是天魔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而且天魔这两次刺杀,自己一到天魔马上就离开了,没有一丝的犹豫。这让牛泗感觉天魔像是在躲着自己。
他不是一直在寻找自己吗,为什么现在却又躲了起来呢。再说他要是真的找个地方躲起来,以他的能力牛泗就是想找他都难。
可是天魔偏偏又要建立这一方势力,横刀硬马的对阵。这一切想起来都不太合情理。
越是这样不合情理,越是说明天魔必然有他的用意。在所有曾经遇到过的对手中,牛泗知道天魔最是难缠。到现在他的丹田还被封印的死死的。说实话对上他牛泗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牛泗想来想去,以天魔对他的了解,他可以用来对付天魔的方法实在有限。天魔此时躲起来肯定是憋着什么大招呢,这大招不发而已,一旦发作必然是要人命。
“这~~这方法不难想到。那魔尊怕是也能想到的。”罗以秉沉吟一下说道。
“我总觉得,若我们真的这么办了,才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以我对他的了解,在这背后肯定还有些什么阴险的后招的。因此决不能这么办的。”牛泗道。
“可是我们还弄不清敌人的布置,若是不这样试探一番,又有什么办法可想呢。”西门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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