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说还好,一说顿时让敏妃心头微漾,脸上泛起一丝娇媚的春色。
原本她的意思是,让小秦子进得殿来,待她洗完后便去见他,但是经过苏秦秦这么“一提醒”,她又觉在此说话岂不是更畅快?
苏秦秦好生懂事!
于是又道,“那就请他来这里吧。”
苏秦秦瞪圆了丹凤杏眼,开始回忆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了,明明是提醒敏妃娘娘在此接见不方便的,为何敏妃的语气,好像是她应了自己的请求一样?
苏秦秦好生着急,我不是,我没有,我怎会主动把小秦子啊呸,当真是荒谬!
“娘娘,您在沐浴,他进来不方便吧?”
敏妃只觉越发燥热难耐,便说道,“这不是有屏风么,有何不便?你且去叫来便是!”
苏秦秦吃惊不小,心想敏妃娘娘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她沐浴,可是连整个浴房都不允许任何太监进来的!
可是敏妃有令,她又岂敢补充?只是心中无端端地多了一丝失落,甚至难过也不为过,又不知道这情绪从何而来。
快出得门去的时候,却又听敏妃在她身后补充了一句,“一会儿让他自己来便是,你不必进来了。”
苏秦秦愣了一下子,感觉好像被一道闪电劈中,脑子里热闹地一塌糊涂,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有,但是两只小手又冰冷冰冷的。
不是,这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两个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共处一室呢!然后,然后又不带我!
恍惚了一下,可到底还是咬了咬牙,出了门去。
秦源在大门外已等候良久,见苏秦秦出来,忙笑呵呵道,“怎么样,可以进去了吧。”
苏秦秦黑着脸,冷声道,“可以了!”
“你怎生这般表情,谁欺负你了?”
苏秦秦想说就是你,还有敏妃,你们两个一起欺负人!
可是,转念一想,小秦子毕竟是太监啊,宫里头还有不少嫔妃沐浴时要太监伺候呢,敏妃她、她只是在那里,隔着屏风跟人家说说话而已,自己干嘛要有那种那种酸酸的感觉?
一个小太监,除了自己,还有谁会那么稀罕他?
苏秦秦把秦源带到了浴房外,然后对秦源说道,“进去吧,敏妃娘娘在里头等你。”
顿了顿,又补充道,“那是浴房,她正在沐浴,你只能站屏风外边,否则便是冲撞无礼,打死你都是该的。”
“啊?”秦源一脸意外,正想确认下,却见苏秦秦一转身便走了。
狐疑地皱了皱眉,秦源正准备进去,却忽然发现怀中传音石蜂鸣。
那颗传音石,原先正是王真所有。
秦源料想定然是妖人传音,于是赶紧输入正气“接听”。
“我二人已至成华宫,你在何处?”
果然是那二妖人之一,听声音应该是会换身妖术的那个。
秦源想了想,说道,“勿问,依计行事。”
他的声音,与王真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是一样一模。
因为他也同时精通伶家,而伶家的神通之一,就是模仿他人。
尤其是嘴上的活儿,那绝对神乎其技!
模仿一个人的声音不在话下,一般人根本区分不出来。
那头,躲在成华宫一处草丛中的魏二狗皱了皱眉。
“王真那厮,究竟去了哪?难不成他还有旁的任务?”
山羊胡说道,“无妨,又不是缺他不可。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
于是二人开始施展妖力,只见一股股阴冷之气从草丛中缓缓发散,随即此前埋藏的三处妖阵阵脚,似乎收到了召唤,以肉眼不可见的方式,悄然升华
成华宫浴房之内,敏妃忽然身体微微一震,有一种思念排山倒海地袭来!
在强烈的恍惚中,有好几次她都感觉秦源已经进来了!
可是细一感觉又没有,心中时而欢喜时而失落。
话说此时,秦源终于推开了门。
一进门,只见屋内蒸汽氤氲,如同之身薄雾之中,而那雾气中又飘着一丝丝醉人的馨香,惹得他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
他的眼前是一个半透明的纱制屏风,透过屏风,隐约可见一道曼妙无比的身影。
那身影玲珑有致,肥瘦相宜的胳膊,修长的手指,和那完美的曲线,如杨柳岸晓风轻扬,恍若一副绝美的壁画。
因着她泡在浴桶之中,自然只能看出身影的上半身,但阵阵轻微的水漾声,又迅速在秦源脑海中补全了剩余部分。
只这么一站,秦源就觉得心神不宁,口干舌燥。
咽了口唾液,秦源开始挑剔眼前那道屏风的做工、质地、颜色、绘画统统太差,简直不堪入目,最后得出结论:这破玩意不拿走烧掉,挡在这干嘛?
而就在这时,只听屏风那头,那美妙如天籁的声音传来。
“小秦子,是你吗?”
秦源点点头,说道,“是我,见过敏妃娘娘。”
“小秦子,这些日子我好生想你,你有想我么?”
秦源微微一愣,敏妃何时如此大胆奔放了?
正犹豫该如何回答呢,却只听敏妃又道,“小秦子,你不来不来伺候本宫沐浴么?”
敏妃绯红着脸庞,气息略促。
那般喘气的声音,让秦源不由心神一荡。
还有这好事?
伺候沐浴,和被伺候沐浴,倒是跟他平日里研究的专业很对口。
更何况什么伺候不伺候的,敏妃待他恩重如山,他早就说过要涌泉相报的要是拒绝,岂非禽兽?
然而正要迈动脚步时,他终于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之前和敏妃“睡”了一晚,她都没有这般直白而迫切,现在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难不成是那妖阵还没有去除?
可自己明明让阿大把所有的妖骨全部都取出来了才对啊!
秦源皱了皱眉。
话说,他现在也感觉到某种诡异的气息,正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及激发某种欲念!
只不过,体内的仙气探测到这种气息后,瞬间迸发,将那些气息驱散得无影无踪。
此时又听敏妃在里头幽幽地道,“你连这也不肯么?好没有良心的小秦子,枉我每天每夜里这般想你、念你!”
这话委屈中带着痴怨,若是在平常,怕是秦源会骨头一酥而虎躯一震了。
可是现在,他也只能一声叹息。
他确定,肯定是那妖阵没有去除,否则敏妃决然不会这样。
于是赶紧派出阿大,再去查探。
与此同时,他心里又莫名地一空,百味杂陈。
这个时候的敏妃,倒是唾手可得,可总觉得不是内味儿。
现在她意识不清,这与把她灌醉然后那啥有什么区别?关键是,她还不是故意要醉的。
就在此时,他发现怀中的传音石又蜂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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