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
方书瑶随手拿了一个抱枕丢过去,拉着时羡,边躲边喊,“白姨快过来啊!”
许慕嘉像个疯狗一样追着二人。
许慕嘉和时羡手边碰到什么就拿什么,根本快来不及思考什么。
保姆提着扫帚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满地狼藉!
她惊呼一声,举起比人还高的扫帚,朝着许慕嘉的胳膊就拍了下去!
这把扫帚,还是她当初嫌城里的扫院子不好用,特意让家里人寄过来的,用地肤草制成的大扫帚。
打在人身上,又疼又扎。
只一下,就将许慕嘉手里的水果刀打了下来!
啪嗒落地的一瞬间,白姨又朝她肚子上来了一下。
将许慕嘉揍的毫无还手之力!
方书瑶搀着时羡,惊魂未定,看着战斗力十足的白姨将许慕嘉一下接着一下的打出客厅!
李静婵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
“嘉嘉!”
她惊呼一声,直直朝白姨冲过去。
见状,方书瑶当即松开时羡,留下一句“我去帮白姨”,就加入了战斗之中。
撕衣服,扯头发。
白姨不愧有着干农活出身的体格,许慕嘉在她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而李静婵毕竟上了年纪,又养尊处优,虽泼辣,却是个纸老虎,不一会儿就被方书瑶抓花了脸。
扭打间,白姨将许慕嘉按在地上扇了好几个巴掌。
左右开弓!
清脆响亮!
等把她打的懵了,才从地上提溜起来,喘着粗气问时羡,“小姐,这人怎么办?”
看着唇角溢血,双颊肿如桃子的许慕嘉,时羡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她沉着脸,一步步走到许慕嘉面前。
缓声道:“许慕嘉,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和贺严已经不可能了,离婚是迟早的事,所以你不用再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每天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对付我,因为,我不会成为你当上贺太太阻碍。”
“但是我也要警告你,别再把我当成软柿子,今天把话说清楚之后,你如果还敢来我这儿撒野,我不会放过你。”
她抬手覆上自己的小腹,瞥了眼旁边一样狼狈的李静婵。
没什么情绪的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你母亲会为了保护你跟我拼命,我也会为了保护我的孩子,跟你拼命。”
话落,她递给白姨一个眼神。
白姨心领神会,抓着许慕嘉就往门口去。
随意一丢,许慕嘉便踉踉跄跄的跌了出去。
李静婵不顾身上的伤痛,流着泪将许慕嘉撑起来。
白姨关上大门的一瞬间,方书瑶还不解气的骂道:“赶紧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说罢,又对白姨吩咐,“以后再有人过来敲门,凡是不认识的,一律不要再理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是是。”
白姨连连应声。
“好了,你别吓着白姨。”
时羡过去挽住她的手臂往里走,“今天要不是白姨,咱俩可就危险了。”
“倒也是。”
方书瑶赞同的点点头,回头,粲然一笑,“谢谢你呀白姨,你刚才真是太威武了!”
被这么一夸,白姨羞涩的垂下了头,双手不断搓着,不好意思极了。
三人进了客厅,白姨便拿了扫帚重新打扫战场。
方书瑶本想陪时羡上楼,却在刚踩上台阶时惊呼一声。
时羡脚步微顿,不解地偏过头,“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刚才下手好像太狠了,那对不要脸的母女不会去做什么伤残鉴定吧?”
方书瑶急的跺脚,“都是我,刚才太冲动了,早知道应该录个像留个证据,不然她们去做了鉴定,到时候还反咬我们一口,那多冤啊!”
时羡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忙安慰道:“不会的,你想多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那怎么办?”
时羡无奈苦笑,“别想那么多,毕竟是许慕嘉先动的手,而且做都做了,至少,我们出气了不是吗?”
“话是这说没错,可......”
可代价也太大了!
教训她们的办法千千万,本来可以滴水不漏的把这事儿干了,偏许慕嘉突然闯进来,抬手就要杀人,直接乱了她的理智!
方书瑶五官紧紧皱在一起,心里担忧不减。
一旦她们告上法庭,自己和时羡这个受害者连一点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万一再因故意伤害被判了刑......
想着,方书瑶不禁打了个寒颤。
“方小姐,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担心。”
白姨双手握着扫帚戳在地上,抬起头,“咱们也不是一点儿证据都没有。”
“什么?”
“其实家里的客厅里是有摄像头的。”
“啊?”
时羡与方书瑶互视一眼,惊道:“白姨,家里安了摄像头吗?我怎么不知道?”
“有的。”
白姨点点头,“就在那个花盆里面,用叶子遮住的。”
话音刚落,时羡和方书瑶便跑了过去。
果然在一大片叶子下面看到了针孔摄像头。
白姨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轻声解释,“其实这个东西,也没装太久,是因为家里人少,先生看又觉得我刚过来工作,对我还不太信任,所以才装了一个,后来先生入狱,就......”
话到此处,她声音越来越小。
默了默,才继续道:“所以就算真的报警,我们也有证据能证明是她先动的手。”
见到摄像头的那一刻,方书瑶的心就已经沉了下来。
眸子已转,好奇道:“那连着这个摄像头的视频在哪里看?”
“先生书房,这些备份都在先生的电脑里。”
方书瑶了然的点了点头。
时羡见她这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对。
狐疑地扫了她一眼,蹙眉,“你又想什么坏主意呢?”
“我什么都没想。”
方书瑶笑嘻嘻的揽过她的肩膀就往二楼去,“我现在最想的,就是你赶快回房间休息,我干儿子和干女儿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可得好好安抚。”
她嘴贫,没几句话就散了时羡心里的阴霾。
待时羡睡着,方书瑶才轻手轻脚的从卧室离开。
又避开白姨,偷偷地溜进了时敬川从前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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