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赟听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万万没想到芊芊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同样听的眼睛都瞪的老大的还有旁边的瑾瑜。
芊芊的无奈和难过明白的写在脸上。说出这些话来肯定会让瑾瑜难堪,但是如若不说这样的话就救不了他。
陈年旧事被重提,就像一块寒冰碎在了心里那凸起的尖锐棱角被包在肉里从内向外的刺出来,带着皮肉被撕裂的痛。
“不准为这逆子求情!”宇文赟还未从惊异之中回过神来,只听的一声呵斥随着寒风送来。
芊芊被吓的打了个激灵赶紧又低声说道:“求殿下高抬贵手饶了夫婿,其中详情他日若得空一定如实禀告殿下,只是今日求皇子看在昔日我和文熙的份上帮芊芊一个忙!”
宇文赟听的疑云大起,还想多问但是眼下肯定不合时宜,而此时卓吟风已经疾步如风的奔了过来。
“冲撞了殿下就该当罚,贪图赌博恶习不改怎配做我南宫侯的女婿!”卓吟风大力一拉就把芊芊从地上给拽了起来,手一甩芊芊纤弱的身子如同纸片一样就朝旁边飞了出去,若不是芸香眼疾手快的扶住已经摔了出去。
卓吟风是真的气急了,又羞又恼连自己的女儿都顾不上了!一敛袖又对宇文赟说道:“老夫就将逆子交于殿下,望殿下重罚!”
赵季候带来的人如同看热闹一般,但是面对的都是位高权重的人,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南宫侯里的人摸不清情况对于新姑爷也没有多大的情感也是愣在了原处一个个瞪着眼睛不知道该如何。
倒是瑾瑜像是不关自己的事一样只是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看宇文赟,一会又看看气的都快炸了一样的卓吟风。
黑子一直跟在他身边像是点了哑穴一般鼓着腮帮子似是想要说话,却是张不开嘴。
眼下该如何处理全看宇文赟了。
本是来给卓吟风难堪,但是芊芊一席话却像是有莫大的苦衷,这一下问题全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宇文赟捻着手中已经摔坏的玉佩,寒风之中指尖一阵腻滑。
远处芊芊一脸的期盼望着自己,若芊芊真是有苦衷自己一番的为难最后受苦的可能却是她了,故去的好友若是知道想必也会心痛。
自己今日再怎么折腾都是无法伤及卓吟风的根本,只是把他气一顿罢了。
想到此处宇文赟轻叹一声,正色说道:“本殿下一直不在雍城,对皇城中的事不是很了解,今日匆忙回京遇上了贵婿,来也只是为了求证坊间流言是否属实。”
话语微微一顿,唇角漾开笑容客气的说着:“既然的确乃是侯爷的佳婿,此事就此罢了吧!宫中多的是能工巧匠,修复一个玉佩不算话下!”
宇文赟说的轻飘飘,芊芊听的却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卓吟风已经看出他是来存心给自己难堪,却不知为何这半路忽然又收手,若是有人敢在卓吟风的脸上摸一下肯定是半边脸热,半边脸冷。
黑子一脸的欣喜,转头却看见瑾瑜依旧是一脸平静像是所有的事情依旧是与自己无关一样。
唯一一个急的却是赵季候几乎是连话都说连贯:“那……那欠我的那五百两银子!”
“殿下仁慈不予多追究逆子的过失,但是赌坊的银子是他卓瑾瑜自己借的,你要银子就去找他要去!”卓吟风冷冷一说,唬的旁边瑾瑜终于开了口:“可是我没有钱啊!”
“没有银子就滚去给赌坊做一个杂役直到还完钱为止!你以为南宫侯府会给你善后?还不完银子就别想回来!”卓吟风说完一甩袖子就往垂花门下走去,完全不理周围人的一片唏嘘。
“爹不可啊!”芊芊本相说话求情,却被卓吟风狠狠一瞪不敢在说话,无奈又只有望着宇文赟求助。
赵季候惊的张大嘴又不敢说话:他要的是银子要人来干嘛,就算人要了去估计也得当佛爷一样的供着。
喧嚣过后人群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之中。
宇文赟听出了其中七八分意思,卓吟风对自己的女婿是很不满意,这是趁机想甩包袱啊!既然有芊芊事先的求情他怎么会让卓吟风得了好处。
缠绵的风自长街的深处吹来,将宇文赟华丽的衣袍掀开,如同大鸟的翅一般优雅的舒展开,宇文赟在灯下长身玉立,淡淡的身影被拉的很长,更显的从容沉静,低头拨了拨手中的玉佩。
“此时全是因为本殿下而起,不知道侯爷能否听本殿下一句!”虽是客气可是却容不得半点辩驳。
“殿下但说无妨!”
“你叫什么名字?”宇文赟上前一步垂眸望着还跪在地上的赵季候问道!
“小人叫赵季候!”
“好!赵季候你听着!”宇文赟点点头唇边挂着一抹笑,这笑却是沁的赵季候背心一阵发凉,搞了半天人家就这么算了,这皇子殿下是不是找我麻烦了!
“这五百两银子确实是卓瑾瑜从你那借的,有借有还天之法则,谁都不能有特殊!但是你若不是贪得无厌,看到他入赘南宫侯想乘机大发一笔又怎么会一下就借了他五百两银子呢?”
“这……”赵季候被说的脸上一阵潮热,想不到任何话来回答。
“所以依照本殿下的意思这银子还,但是只还二百两!剩下的钱你回去后挨一顿打长个记性切记以后不可在借钱给卓瑾瑜。相信至此以后就连其他的赌坊也不敢有人在会借钱给他!这些也是你的贪欲所致所以怪不得别人!”
“这……殿下饶命啊!那小的回去不是死也是打残啊!”赵季候一张脸哀怯怯,就差没哭出来。
“你放心死不了!至于会不会残废本殿下不能保你了!”宇文赟温和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方锦帕递给赵季候,只见雪白的绢子上绣着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一直守在身边的护卫脸色一动。“殿下这可是娘娘亲手绣的,这厮只怕承受不起!”
“无妨!”宇文赟温和一笑,继续对赵季候说道:“你也听到了!这是本殿下母妃所绣,真要是换算起来价格可远远不止二百两,千金都不止了。今日赐予你,你拿着这锦帕回去告诉你那管事的就说这一切都是当朝七皇子的意思。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赵季候哆哆嗦嗦的接过锦帕,灯下额头上早就一片晶亮,已经岑岑的渗出汗来。
“拿了锦帕还不快走,难道对殿下的处置有意义?”年轻的护卫厉声的呵斥着。
赵季候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收好锦帕带着人就匆匆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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