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广晟带着四个护院怒气冲冲的出了城,站在砦门城外,他却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远远的看着砦门的城墙沉默。
“老爷,我们现在怎么办?”护院中有一人上前,轻声问道。
“先就近找个地方住下。”朱广晟冷静的说道,“月暖不是个冲动的人,禹知也是个心思慎密的人,他们突然闹出这样的事,必定有蹊跷,而且,我也不能就这样回去,至少要找到月暖为止。”
“大小姐聪慧,必定安然无恙。”护院说道。
“嗯。”朱广晟点了点头,转头打量四周,看向了龙鳞山,“走,我们就去那儿。”
“是。”四人自然没有异议。
一行五人立即调整了方向,往龙鳞山走去。
等到他们入山没多久,后面出现了几个黑衣人,迅速的跟了进去。
再后面,却是阿浓、许芝、尤翠三人,小心翼翼的跟到林边,三人凑到一起。
“你们看到没?刚刚的黑衣人,好像就是从砦门出来的,难道是大人要对自己的老泰山下手?”阿浓惊疑不定的问,一脸的不可置信。
“应该不会吧,大人不是这样的人。”尤翠迟疑的摇头。
“大人不是那种人!”许芝倒是斩钉截铁,盯着林子的方向果断的说道,“我倒是觉得像朝哥那厮干的事,走,我们得去救朱老太爷。”
“对,朱护卫现在不在,她的爹,我们不能不管。”阿浓重重的点头赞同。
三人摸索着窜入林中,压根儿没发现离她们最近的草丛里还伏着了一个人。
等到三人离开,他才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将酒葫芦别在腰间,提步跟了上去。
密林的深处,朱月暖背着箭壶,腰间缠着长鞭。手中拿着弓,一脸淡然的朝着外沿走去,两只狼一左一右跟在她身边。
那陀背着手落在她身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边走边注视着朱月暖的背,眼中隐隐浮现一丝温柔。
忽然,朱月暖停了下来,侧耳听着左边的方向,微微转身。
“那边有人。”那陀走到她身边停下。轻声说道。
朱月暖抬眸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微曲凑在唇边,吹了一个又长又婉转的长哨。
黑狼瞬间窜了出去,消失在左侧的树木中。
那陀看到这一幕,目光微闪,唇角微微勾起。
朱月暖也不理会他,带着另一头灰狼加快脚步。
“嗷~~~~”不稍会儿,远远的传来黑狼的嗷叫声。
朱月暖目光一凛,足下一点。纵身掠在树林间,提速跟进,灰狼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边。
那陀看着瞬间消失的朱月暖,脚步顿了顿,略想了想,纵身跟上。
“你是?”朱广晟看着面前突然出的老人,疑惑的眸光突然变得复杂起来,语气也下意识的绷紧,“你是谁?拦我们的路作什么?”
“嘘!”乌老汉深深的看了朱广晟一眼,作了手势。低低的说道,“跟我来。”
说罢,转身就往一边的林子里钻。
“老爷,这人行踪可疑……”护院忙劝道。
“他……应该不会害我们。”朱广晟紧了紧牙关。率先跟上。
四个护院互相看了一眼,抽出手中的武器,成四角护住朱广晟,警惕的往乌老汉的方向走去。
“那边。”乌老汉站在一片树林当中,指了个方向,“那边会有人助你们离开。”
朱广晟盯着他。片刻,才开口问道:“那你呢?”
“你们被人跟踪了,我去引开他们。”乌老汉的目光落在朱广晟脸上、身上,又迅速的避开,低着头就要离开。
“你为什么在这儿?”朱广晟没有动,看着自己脚尖前的空地,突然低声问道。
乌老汉身子一僵,佝偻的背越发的弯了下去,什么也没说提步走了。
朱广晟缓缓转身,看着乌老汉的背影,神情复杂。
“老爷?”护院询问的开口。
“走。”朱广晟凝望着那一处,缓缓抬手挥了挥,转身朝着乌老汉说的那个方向走去。
“朱老爷。”没走多远,迎面就和阿浓三人碰上,阿浓眨着大眼睛,急急的说道,“有黑衣人跟踪你们呢,快跟我们离开这儿。”
“你们又是什么人?”其中两个护院拦下三人,怀疑的看着她们问道。
“我们都是朱护卫的随从。”许芝忙拉住阿浓,看着朱广晟解释道,“朱护卫在砦门时,为我们做了很多事,您是她的父亲,如今她不在,我们理当替她照顾您的安全。”
“你们说的朱护卫,是我家月暖?”朱广晨打量着她们。
“是。”许芝含笑点头,“我叫许芝,这是尤翠和阿浓,朱护卫离开前几天还亲自教我们机关呢,只可惜,我们没能留住她。”
“原来如此。”朱广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啊!!”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
众人一惊,齐齐往那边看去。
朱广晟更是脸色大变,转身就要往那边跑。
“老爷,不可!”护院手快立即拦下了他。
朱广晟紧紧盯着那个方向,沉声问:“你们可听得出,刚刚那个声音是谁的?是不是刚刚那位……老丈的?”
“应该不是。”护院有些吃不准。
“朱老爷,您说的什么老丈?”许芝惊讶的问,和阿浓尤翠两人对望一眼,三人齐声问道了,“不会是乌老伯吧?”
“他说他姓乌?”朱广晟低低的问。
“是,之前大人和朱护卫来砦门,还是乌老伯带的路呢,现在,也是他在带我们练习做陷阱。”许芝点头,笑道,“朱老爷放心,刚刚的声音听着颇为年轻,不是乌老伯的。”
“不是吗?”朱广晟迟疑的收回脚步。
“朱老爷,您还是随我们先出去吧,这片山中我们熟,我去看看。”尤翠说道,转向许芝轻声说道,“你们先出去。”
“我没事。”乌老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众人转头,却看到乌老汉和一黑袍的蒙面人在一起,身上略有些狼狈,却也是安然无恙。
“乌老伯,您怎么也在这儿?”阿浓紧张的跑了过去,一边打量着黑袍蒙面人。
“难道只准你们来?”乌老汉咧了咧嘴,看了看朱广晟,转向身边的黑袍蒙面人,介绍道,“都亏了这位好汉,那几个人已经被吓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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