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大爷的,看来躲是躲不过了呀。”
我骂了一句,解传波立刻凑上前来:“老张,怎么说?”
“炸了它个狗东西的!”
我开口骂了一句,解传波倒是也听话,直接应了一声就低头从背包里拿炸药。
可是苏安莹却有些担心的看向了我,但尽管眼神里充满着担心,但也是啥话都没说。
随着解传波将炸药高高抛出,轰的一声炸了开来。
两人高的牌坊应声倒地,整片院墙全部倒在了浓烟之中。
哪怕是鬼是神,我觉得在炮火面前都得给我敬上三分吧?
但是我没能想到的是,我亲眼看到的院墙和牌坊倒在我面前,但是在烟尘散去之后,一座新的院墙和牌坊,又重新伫立起来。
“老张,怕是遇到真主了。”
我惊得紧皱眉头,看了解传波一眼。
的确,恐怕这次遇上的,和以往是不同了,一定不是什么善茬。
因为就算是幻觉吧,那这么大的爆炸声,居然依旧没有把我们惊醒。
所以不管是幻觉还是真正发生的,那对方的来历都不可能简单的了。
如今我们现在处境也是十分的尴尬,真的就是想躲躲不掉,想要直面面对还不太敢...
“苏大小姐怎么说?”
我知道我们没有退路,但是我也不甘心就这么往前走。
这就给我一种感觉,那就是还没和真主碰面呢,这第一步我们就先输了。
但苏安莹似乎没有在意这些,她表现上要显得比我冷静很多。
“我觉得,如果我们的敌人能有着这么大的力量来幻化出这么一切,那想要取下我们的性命也一定是轻而易举。”
“所以我们进与不进的,也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
“而且我们也没有退路了,与其走失在这座山中,倒不如往往前走走看看,说不定前面还有转机呢?”
苏安莹刚刚说完,解传波立刻伸着脑袋跟着就补充了一句。
“没错啊老张,既然人家已经给咱划出了道儿来,咱不如顺着他们的道儿走走看!”
“是骡子是马的,摆在明面上的总比藏在背后的要好得多。”
我听到这,心里也是有了点底。
这毕竟对手也还不错,至少没有趁我们休息的时候,主动出击,或者背后捅刀子。
那这样的风格和这一路上遇到的危险还真的有些不同,很可能就是长乘安排的。
要说这人...
要说这神,长乘他是有九德,那这么看还真的是名不虚传。
“那好吧,不过大家也要小心一点儿。”
“这样,我先进,老解掩护。”
见解传波应下,我便提枪向着牌坊走去。
当站在牌坊下边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吹来的风,让灯笼不停的摇摆。
但是我身上却没有任何风吹过的感觉。
就像是那风可以穿透我的身体,却能吹动灯笼一般。
要知道哪怕那是纸灯笼,但是加上里面的蜡烛,其实说到底的还是有些重量的。
既然能吹动灯笼,那这风应该也小不了了。
可尽管就是这样,我的头发甚至都没有被吹动的任何的感觉。
我深吸一口气,调亮手电筒,小心的走进排放内的混沌当中。
起初我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就像是浓浓的雾气一般。
手电筒仅仅能照到半米内的距离,尽管如此,我看向四周能看到的还是一片白色。
大概走了十五步左右,没错我是记着数的,虽然一步不到一米,但也整整走了十五步。
而十五步之后,四周突然变得清晰起来,眼前的场景没有半点的雾气。
倒是看向后面,后面却是有浓雾伫起的高墙,但和身处雾中不同,我能依稀可见那牌坊的黑影,和上面挂着的两个灯笼。
甚至连围墙也能模糊的看个大概。
这就像是我在外面能看到里面的一些建筑的影子一样。
当然这很奇怪,但我也没有太多心思去琢磨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不过现在在我眼前的是一栋小房子。
长方形,黑色瓦片,偏黑色墙壁。
木窗户,但没玻璃,是用纸糊的,但这纸看起来和影视中的不同,因为看起很厚很厚,和牛皮似的。
当然这只是视觉上,具体多厚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会舔一下手指就能给戳透了。
这里的光线相对来说明亮一些,但是这是属于月光的明亮度。
像是小时候中秋节坐在葡萄架子下,四周明明亮亮,不点灯也能看得清大概。
这种感觉倒是很舒服,但同样阴森。
我并没有急着往前走,而是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见解传波他们跟上,我这才继续向着房子走去。
我们现在面对的,是房子的后面。
说到这而我就有些纳闷了。
通常牌坊都是立在村口,或者什么大型祠堂门口。
而建筑的正门,一般都是正对着牌坊的。
可是眼下这个居然是,屋子的后墙对着牌坊,因为我并没有在这个房子上找到什么门。
我试着用手敲了敲,和看起来的一样,是木头的材质。
但是我也没有掉以轻心,而是围着房子就开始往左边移动,我想的是到房子后面去看看。
可是当我刚刚走到房子背后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给吓得差点瘫倒在地。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轮圆月,那月亮很圆很圆,而且十分的明亮,正挂在上空,但看着并不高的样子。
就像是白玉盘。
而月亮下面,也就是房子正门前面是一口井,井的上面还有那什么...
我才疏学浅,并不知道那玩意儿叫什么,只能简单的形容出我所看到的一切,和我所知道的。
至于不知道的,我只能形容。
其实并不稀奇,就是那种放在井上面,用来打水的工具,木制的,看起来十分笨重。
上面呢,还缠绕着麻绳,挂着一个木桶。
这里的景象连接着四周的院墙,就像是一户人家的小院。
当然这虽然算得上是很奇怪了,毕竟是在荒郊野外,但也并不止于让我吓得瘫倒在地。
真正让我感到恐惧的是,一位身穿红色婚服的女子,正背对着我们,坐在井前。
凸出来井沿大概也就五十来厘米高,半米左右。
而女子却是蹲坐在井沿前,她的长裙遮挡住了下半身,包括双腿。
所以我不能确定她是坐在板凳上,还是直接蹲在地上,还是趴在地上。
总之她的前胸,正好和井沿差不多高的位置。
但是她并没有趴在上面,但看上半身,她就像是端坐在那里,十分的安静。
不过没能看到她的脸,我也不太知道她到底是处于一种什么情感当中。
当然了,我也不敢去随随便便看她的脸。
甚至我都在祈祷,她可千万不要随便回头...不然我真的有可能直接被吓得疯掉。
那红色的婚服其实还是很漂亮的,但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那肯定不是秦汉时期的婚服。
有点儿像是,凤冠霞帔的霞帔,但是没有凤冠。
当然我是把凤冠霞帔拆开按照自己的意思来理解的,就是特别华丽的红色古婚服。
但她是散着的头发就很奇怪,没有盘发,直接披散到腰间,乌黑亮丽,一看头发就知道是个美女。
现在来看虽然这女子阴气十足,但也不得不说,也是属于迷死千军万马那种类型的。
至于回眸后,是否会吓退百万雄师,那我当然不敢轻易打保票了。
“聂小倩啊?”
解传波吸溜着口水就在我背后嘟囔了一声。
我回头白愣了他一眼,但就这么一看,却把我吓得一个机灵。
只见他印堂发黑,双眼也像是熊猫一般,看起来十分的憔悴,就像是被什么吸光了精气一般。
“你特酿的怎么了?没睡好?”
我张口骂了一句,连忙扭头看向苏安莹,但苏安莹却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解传波却瞪了我一眼:“什么怎么了?我觉得我现在精神十足呢。”
说着,我就看到解传波想要往女子那边走去。
我一看不好啊,这家伙难不成是中邪了?
于是我连忙举起枪对准那红衣女子,然后就让木蓝特去拦住解传波。
木蓝特身强体壮,没用几分力气就将解传波给按在了地上。
但这个家伙还是在那趴着嘿嘿的笑,笑的可贱可贱了。
我就听着木蓝特不停的拍打解传波的脑袋,还小声的嘟囔着想要叫醒他。
“老解,醒醒,这是噩梦,你做的这是噩梦,可能是女鬼。”
我拿着手电照着解传波的眼睛,但这家伙却冲我诡异的一笑。
“女鬼?那我翻个身,翻个身就能变春梦了。”
我看的心里那一阵气,连忙就给木蓝特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打昏了得了。
这没出息的家伙。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们在后面折腾了这么久,那红衣女子却丝毫没有回头和转身的意思。
她就像是一个木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对周边的一切都无感。
我也借着这个机会,赶忙拉过了苏安莹。
“你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吧?”
苏安莹摇了摇头,我又看向柴田,这小子的脸色也有些不太一样,但我也说不好。
只能给苏安莹暗示了一下,让她也注意一些。
但情况已经变得越发的难以控制,头顶的乌鸦成群飞过。
如果这一切不是长乘所安排的,我觉得...有可能真的碰到千年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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