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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贺沉深从更衣室里欢了衣服出来,又是人模狗样, 衣冠禽兽一个,他看着乔念, “你今天没课?”
今天确实没课,乔念冷哼一声不回答他, 贺沉深抿了抿嘴, 无力涌上心头, “如果你不想起来, 我们还可以做些别的。”
什么别的, 在床上除了做那档子事,还能做什么?难道盖着棉被纯聊天?
乔念已经被他的无耻气到浑身颤抖, 她想也没想,拿起旁边的枕头便朝着他砸了过去,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到了半途便掉了下来, 连贺沉深的衣角都没碰到。
乔念气到抓狂, 贺沉深却已经开门出去, 她在床上翻了一会,这才起身去浴室, 等她收拾好后下楼,贺沉深已经在餐桌前用餐了。
乔念慢悠悠的走了过去,保姆将早餐端了上来,乔念低头玩着自己手机,这段时间贺沉深每天跟抽风了似的天天都回家,以前十天半月不见人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乔念在心底恶劣的想,或许是这禽兽最近外面没女人了,所以才会屈尊降贵嚼她这根不嫩还塞牙的草。
这样一想,乔念又不由为自己这种自我贬低的心思觉得惊讶,仿佛自己已经自甘堕落到让自己都吃惊的地步了。
乔念心底又想到了前两日老太太的话,她让自己劝劝贺沉深,让贺远航进公司上班,乔念不由在心底哀叹,为什么这求人的事要让自己去办,天知道还是求贺沉深。
乔念有一下没一下,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到了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对贺沉深说道:“那个……”
贺沉深看她一眼,不语,等着她说下文,乔念一时有些难堪,她最讨厌的就是求人办事了,她在贺沉深手里受过太多次教训,到了如今,连自己都下意识的不愿意求他。
她想起那年,自从他们的事情被贺伯父发现后,他很是生了一顿气,而贺沉深从那以后偏偏是毫无收敛,反而越发大胆,乔念一度很长时间都不回去。
不过她不回去,不代表她就安全,贺沉深总是有办法找到她,那段时间里贺伯父重病,公司的大权全部都落在了贺沉深的手里,他轻描淡写几句话便能让有的人痛苦不堪。
那天在学校的时候,她接到了贺沉深的电话,他让她出去,乔念拒绝,他在那边冷笑着轻飘飘的威胁她,“你爸每个月躺在医院,还要我给医药费,你卖身救父,还跟我拿乔?”
乔念怒不可遏,“你把我当什么了?”
&什么?有钱就可以上的你说是什么?”恶毒的话语毫不留情的从他的嘴里出来,几乎将乔念打到污泥底里。
那天他带她去了会所,她看到会所里的姑娘们竭力讨好男人们,画面不堪入目,贺沉深却逼着她去看,乔念知道他就是想要告诉她,她就跟这些女人没什么差别,他就是为了故意羞辱她,贺沉深贴着她的耳说道:“既然我花了钱,至少让我觉得值得,不要一天给我甩脸色。”
随后两人回了他的公寓,那处是高档公寓,人影稀少,那天乔念哭的厉害,贺沉深忍无可忍,在地下停车场里要了她一次,那次可以称得上惨烈,导致从那以后乔念对于车zhen都下意识的抗拒,不过贺沉深从那以后都未在车上做过了,或许是觉得她太扫兴了吧。
想到往事,乔念心头有些抑郁之气久久不散,她想自己这辈子大概都得在这个男人的阴影下生活。
乔念的模样看上去期期艾艾的,贺沉深终于开口问她,“有事?”
乔念犹豫着开口,“远航现在回国了,他到底姓贺,希望你能帮衬些。”
贺沉深眯了眯眼,“谁让你来当说客了?”
乔念低下头,“奶奶。”
贺沉深勾起嘴角,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他看着乔念说道:“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听话呢?”
乔念头皮发麻,可不觉得这会是什么好话,贺沉深嘴角的讽刺意味愈发大了,有时候他想,过去做过伤害她的事情,他已经在尽力弥补,可是她的满不在乎,她对他的敌视,她对这段婚姻的漠然,都让他觉得自己在做一件蠢到极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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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微微抬头看他,线条凌厉的下颌,他的语气让她十分不舒服,不知道为何,她心底涌起了一股烦躁。
她抓了抓头发,语气自嘲,“难道我不听话吗?你叫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你还要我怎样?”
贺沉深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所以呢?”
乔念耸耸肩,突然觉得这样无谓的争吵似乎没有任何意义,反倒让自己如同一个怨妇般,连她自己都嫌弃。
随后两人都沉默着不开口,气氛有些压抑,她与贺沉深之间问题由来已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缺乏沟通交流,下了床,两人生疏的就仿佛陌生人,有一句话叫至亲至疏夫妻,大抵就是如此。
她已经没办法再去相信这个男人,他总能在她忘形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然后轻描淡写的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游戏,现在>
其实在她跟着贺沉深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有对她很好过的,即使时间很短暂,却好到让她忘了自己几斤几两,最后徒惹人笑话。
那段时间里,贺沉深偶尔会来学校接她去吃饭,两人牵手去逛夜市,买一些路边小吃,她生病的时候他会亲自送她去医院,许多事情,回忆起来久远的仿佛上个世纪,却又是曾经真实发生的。
那段时间两人之间关系好的仿佛一对真正的情侣,即使那时候他与周若欣的绯闻传的满大街都是,但她依旧是相信他的。
可是当有一天她一个人去他公寓的时候,开了门,落了满地的衣服,一直从门口蔓延到卧室门前,那位电视上看上去漂亮的让人嫉妒的周若欣小姐穿着浴袍出来,头发湿润的散着,暧昧而魅惑,而贺沉深跟在她身后。
那一刻,乔念忘记了自己什么反应,如同被人狠狠的甩了两巴掌,整个世界都一片轰鸣,什么也听不见。
她难堪到了极点,落荒而逃,似乎一直以来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在这刻就这样直白的曝光在自己面前,她甚至忘了任何反应。
那天从他公寓里离开后,她自己一个人如同幽灵般在街上游荡,心口抽痛难忍,她为什么会那么笨,明知道这只是他的一场游戏,自己却深陷其中,看到她这样大概他很得意吧?
那天乔念一个人回了学校外的公寓,这间公寓是贺沉深当初租的,两人偶尔会在这里约会,只是如今看上去有些讽刺,她承认自己输到了极点,狼狈不堪。
那晚贺沉深过来找她,乔念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的脸色竟然比她还要平静,乔念直直的看着他,“你跟她是真的?”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不愿意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可惜并没有,乔念的眼眶微微泛红,她几乎颤抖着声线,“你跟她多久开始的?”
贺沉深抿了抿嘴,许久才说:“我已经厌倦你了,所以我们结束了。”
他的这句话让乔念的脸色更加难堪,甚至比方才还要难堪几分,厌倦了?她自嘲的笑,为什么她竟然会忘了他是一个多么恶劣的人,竟然还能傻傻的陷了进去,明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我是吧?”如果这是他的报复,那么乔念承认他成功了。
乔念回过神后,发现贺沉深正盯着自己看,他脸上带着几分晦涩不明,他看着她问道:“你在想什么?”
乔念随口答道:“想起前几天看到的一个新闻。”
&什么新闻?”他竟然配合的问道。
乔念眯了眯眼,“原配老婆当街暴打小三,然后扒了小三的衣服。”
她说完后又觉得有些搞笑而可悲,做这样的事情除了让自己颜面扫地,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无聊谈资,还能获得什么呢?打退了小三,谁又能保证不会出来小四小五小六呢?
贺沉深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意味深长,乔念马上说道:“你放心,你就算在外面有再多的女人,我也绝对不会去找她们的麻烦。”
她有自己的自尊与骄傲,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这样的事情她决计是做不出来。
贺沉深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目光如同含着寒冰般疏冷,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带着凌厉的气息。
接着下一秒,在乔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径直离席而去,接着很快摔门离开。
接着空旷的房间里余音绕梁,久久才散去,乔念突然笑了一下,笑意凄凉。
结婚初期,贺沉深是非常反对乔念出来工作,乔念脾气也大,跟他冷战了几个月,好在后来贺沉深良心发现,给她在学校找了个简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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