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面目可憎的恨不得拆了他人的一对父母,林清言突然觉得,付思和她一同从这个世界消失,未尝不是一种较好的选择,但她拥有权利去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么?
没有人有权利去决定他人的生死...当然这样正义的话从林清言口中说出,没有一丁点可信的成分,毕竟林清言的双手上已沾上了鲜血。
林清言转头向别墅真正的主人询问一声,“你不介意我使用一些你的钱财吧?”
石宏盛在场,空头支票有了他的认可,那会更加令人可信,何况要用别人的东西,至少要打声招呼不是么。
&然,清言你随意,我的不就是你的么?”
一句甜言蜜语从石宏盛口中说出来,多少是比其他普通人的话更加可信。
林清言手指着身后不远处的楼梯,“你们的女儿就在楼上,我想你们也不会稀罕的,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今天请你们来主要是辛苦你们来演一场戏,当然结束后不会让你们白跑一趟的。”
听到话语中透露着有钱拿的信息,付父付母把林清言那类似指责他们的话丢在脑后,只想着尽快完成林清言交代的一切,然后拿着钱早些回家。
&说,我们听您的。”
付父付母对林清言这个晚辈用了敬词,可见他们若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那剩下的儿子也会毫不留恋的卖掉。
接下来林清言当着石宏盛的面,用简短的几句话为付父付母解释将需要他们所做的事情。
&样说,你们明白了?”
付母为将要到手的钱,激动的拉扯着付父的手臂,但也不忘点头表示他们没有问题。
&白就好,但你记住一点,无论付思她是否同意跟你们回去,你们最终只能拿着钱滚蛋,人不是你们应该奢望的。”
尽管林清言知道他们根本不会想要带回家一个麻烦,但为了防止他们可能会冒出来的一丝父爱母爱,林清言只得与他们再次的强调这点。
&点您放心,我们拿了钱,怎么会出尔反尔呢?”
你们为了钱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林清言没有再与他们闲扯,只说道:“好,你们跟我上楼。”
林清言走在前,付母指挥着付父老实的在毛毯上来回踩了踩,这才跟上了前方的林清言。
而这个事件中已没有用处的参与者石宏盛,更像个旁观者,坐在沙发上注视着快要到达二楼的林清言。
石宏盛对于林清言所做的事情处于观望中,他虽不完全了解林清言到底在干什么,但他有足够的耐心放纵林清言去做想要做的事情,林清言都快要和他结婚了,还有什么不能容忍的呢,况且石宏盛喜欢这样去做。
林清言与付思的房间是在外锁上了,此时又亲自由林清言来打开,林清言与付思关系像极了囚犯与手握钥匙的监狱长。
门打开,林清言如先前说好,率先走进去,满是喜悦的来通知付思。
&思,快看我把谁找来了!”
能见到自己的亲身父母,算得上是一个惊喜了。
呆呆坐在床上的付思,听到林清言的声音,抬起头往房门看去,付思对门口的两位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的。
付思顺从自己的内心从床上爬下来,一步步的接近门口的两人,对于他们,付思有一种亲切感,是想要接近他们的,这种感觉是先天的,与后天养成的亲密和害怕是不同。
看到露出想要亲近他们的神情,林清言默默往一旁退开,继续为付思说明来意,“付思,这是你的爸爸妈妈,他们很想你的,得知你在这里特地找来的。”
&儿,妈找了你好久,快过来让妈瞧瞧。”
付母紧接着表现出慈母心肠,真如找到了丢失女儿的那般欣喜。
付思走了过去,被付母紧抱在怀前,付思一脸怔住,不知道该给父母回应什么,在记忆中,仿佛没有父母的存在,没有告诉她,父母是什么?可尽管如此,她对于抱住她的这个人,从始至终没有想要挣脱开。
付母松开付思,双手转抓在付思的肩膀处,“女儿,跟妈回家好不好?”
付思没有回答,默默的注视着付母的双眼。
&母,伯父,你们先下楼,我来和付思说。”
&麻烦你了。”
付母站起来转过身,和一直沉默的付父离开,付思竟抬起手不想要他们走,只是反应的晚了些,没能抓住往外走的付母。
付母付父被林清言支走,房间内剩下了她与付思两人。
林清言蹲下来,把付思抬起的右手摁回到垂直地面,付思的视线这一刻收回来,对上身前的林清言。
&思,你父母找来了,真好,你不再是一个人了。”林清言瘫坐在地板上,失落的问道,“你想要跟他们走,对不对?”
付思没有回答。
&然...谁不想有父母呢...”
将要失去付思的绝望促使林清言抱住付思,“我舍不得你,可不可以为了我留下来?”
这样自欺欺人的话语才说出没几秒,林清言便觉得可笑,收回了这一番挽留。
“...我开玩笑的,你怎么可能不想要父母呢,我是谁呢,对你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吧。”
在林清言主动的松开付思,站起身准备要为付思收拾行李时,一直沉默的付思有了回应。
&不走...陪你。”
&别骗我,谁会要陪在与她没有一丝关系的人身边呢?”
付思抓住林清言的右手,拼命的摇头表示,“清言,重要...我不要他们,要清言。”
在付思这长长的一句说完后,系统741的声音猛然出现。
&思攻略成功。”
父母对于一个人来说是无法割舍的存在,倘若一个人能为了另一个人舍弃与父母之间的亲情,那足以证明那个人对她来说,是超越父母重要性的存在。
&思,谢谢你。”
林清言不知是因为系统741的通知,还是付思的那句话,失控的重复这句话。
付父付母在下楼后,早早的拿着赵伯给他们的薪酬离开,作为父母的他们并没有影响到付思的选择。在这次过后,林清言与付思之间的冷战彻底结束,林清言每日陪着付思,对于任何人都是好言好语的,心情变得异常的好,而石宏盛的那些小弟手下们,见到这样的林清言,以为林清言再为即将到来的喜事高兴呢。
婚事将近,石宏盛没有再离开过别墅,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赚,但这样的喜事可不是随时都能有的。
这日晚上,与平日不同,别墅里只剩下林清言、付思与石宏盛三人,连门口的手下都被石宏盛打发的远远的。
&言,有什么事情非要等只剩下我们才能说?”
刚吃完晚饭的石宏盛坐在餐桌正前方的座椅上,因为林清言想要说的一句话,他按照林清言的要求一切照办。
&里有什么要说的,只是想找个借口仅剩下我们三人罢了,这样才能好好感谢你,我不喜欢自己的家中还有别人的存在。”
&谢我什么?”
石宏盛对于林清言的那句“自己家”十分的顺耳。
林清言从餐桌正前方的高大柜子一格中拿出红酒,“要不是你找来了他们,付思怕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父母一面。”
石宏盛伸手触碰到了林清言手中的酒瓶,顺着酒瓶的将要摸到林清言的右手时,林清言笑着甩开石宏盛那只碍眼的手。
石宏盛没有生气,挑眉问:“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夜陪你一醉方休。”
石宏盛看着举着酒瓶远离自己的林清言,“这是要去哪里?”
&去给付思喝一口,哪里有我们独享这酒的道理,还是说你想要两人独处变成三人?”
&好,记得要回来。”
林清言单手握着酒瓶上了二楼,回到她们的房间,顺带着身体压着房门关上。
付思正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个人似乎不怎么好入睡。
林清言走到床的一旁,从抽屉中拿出一纸包,拆开来看,是一堆白色的粉末,这并不是什么□□,只不过是安眠药的碎末罢了,但这些足以让一个成年人睡上几个小时。
这安眠药还要多谢那位石小,他很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林清言拆开瓶盖,把纸上的粉末全倒了进去,手捂着瓶口来回的摇晃,直至透过酒瓶看不到一丝粉末的存在。
付思坐在起来,歪着头好奇的盯着林清言的举动。
处理好一切的林清言坐在床边,对付思说,“我知道你不想我嫁给他的,所以你要听我的话,喝几口酒,等一下我带你离开,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人存在的地方。”
喝吧,只要喝下去就不会感到疼痛了。
付思点了点头,双手抱过酒瓶,张开嘴往里面灌,直到林清言让她停止才离开瓶口。
林清言拿过酒瓶,扶着付思躺下,“乖,等着我,我会很快回来的。”
林清言倾斜酒瓶,往床底倒了一下出来,拿着剩余一杯的量回到楼下。
&么只剩这点了?”
林清言拿出玻璃杯,倒出瓶中剩余的红酒,递给石宏盛,平静的解释,“付思不小心给弄洒在床上了,小气什么?家里还有呢,足够我们两人的。”
待石宏盛喝下那一杯,林清言另拿出一瓶时。
&等等,别拿那红酒,我记得主卧室里有更好的酒,我去拿。”
林清言没有阻止,等着石宏盛拿着酒回来后,陪着喝了几杯所谓的好酒。
石宏盛甩了甩头,眼前的事物没有清晰,反而愈加迷糊起来。
林清言放下杯子,“你醉了。”
&可能,我酒量不可能...”
石宏盛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句话没说完便倒在餐桌上。
林清言喊了几声没有得到石宏盛回应后,独自返回二楼,背上已同石宏盛一样沉睡过去的付思,悄无声息的离开别墅,沿着曾来这里的路往回走。
林清言不是要回到原来的破庙,她是在找来时经过的路途中曾见过的池塘,那池塘不算多大,但它的深度足够了。
找到了。
林清言背着付思没走多远,连一半的路程未到,便来到了池塘边缘的草丛中。
林清言把身后的付思转到身前抱着,再也没有犹豫的跳入水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某人。
石宏盛没有真正的喝下那杯酒,在拿酒时全数吐了出来,但他仍陪着林清言演戏,在林清言背着付思离开时,独自跟了上来。
&哈...原来她是想寻死了,她就这般讨厌我?”
石宏盛站在几步远的草丛,对于面前发生的一切,自嘲的又哭又笑。
&好!你想要的,我给你。”
石宏盛转过身往别墅走去,犹如一个颓废的醉汉。
林清言在水中,没有一丝的挣扎,任由水吞没自己,只是紧紧抱住付思一点点的往池塘最深处沉下去。
在林清言残留的一丝意识将要消失殆尽时,熟悉的一句话出现。
&务成功,进入下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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