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队伍按照林囿囿的安排,走的很慢,一路上只要遇到大的城镇,就让旋龟和狌狌敲锣打鼓,大张旗鼓的通过。搞的当地的民众,过往的行商,纷纷驻足观看,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好几次,上官灵儿就要拿剑劈了那聒噪了一路的劳什子,被风婉拦住,说是林囿囿这样做,必定有他的用意。
上官灵儿执拗不过风婉,干脆直接一路远远的在后面跟随,让林囿囿一个人在前面闹去吧。
这一日,众人终于抵达了湟水大坝,那满朝文武,听闻娲皇归来,一个个早已在对岸迎候。
林囿囿在大坝上面远远的看见文武百官皆在,赶紧飞身下马,然后走在了前面。
等到快到对岸的时候,林囿囿朝着旋龟使了一个眼色,旋龟会意,举起兽锤,猛地敲击了几下大鼓。猴子正躺在旋龟脑袋上发困,听到鼓响,伸手摇了一下凹凸的手臂,顿时响起一声铜锣的响声。原来猴子竟然将铜锤系在了一个绳子上,拿绳子连接着凹凸的肩膀,猴子一拉绳子,铜锤自动落下,敲击铜锣。
文武百官见钟鼓齐鸣,隔着晨雾,看到一个队伍从对面行来,队伍里人人穿着白衣,连旗子也是白的,顿时一个个傻了眼,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其中一个老臣,见人人身着白衣,旗子也是白的,马车上面好像还拉着一个棺材,顿时老泪纵横,跪下来道:“呜呼哀哉,娲皇归天啦!”
其他大臣听了这一嗓子哭喊,纷纷跪伏在地,郁莟,嫮姱,朱子襄,司空见惯,太子长虹细眼观瞧,见林囿囿也是一身白衣,顿时一个个跪伏了下来。
郁莟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嫮姱,一脸的不敢相信。
林囿囿突然见岸边人人跪伏,痛哭流涕,忍不住也朝脸上抹了两行干泪,然后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烈士归国了!”
风婉见岸边哀声一片,策马来到林囿囿身前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哭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呀!”林囿囿摊了摊手,一脸无辜道。
风婉顿时脸上一冷,策马来到岸边,问道:“你们一个个跪在这岸边哭泣个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声啼哭,成何体统?”
朱子襄抬头一看,身前马上坐着说话的正是娲皇风婉,只见风婉也是一身白衣。
“陛下,你?”朱子襄张大了嘴巴,惊讶道。
“什么你,我的?还不都给我让开!”风婉喝了一声,然后策马向着汝阳城而去。
那些大臣见到风婉,一个个赶忙站了起来,然后让到了一旁。
大队浩浩荡荡的走了过去,众人看时,只见那后面的车上,拉着一个个棺材,看来就是那些林囿囿口中所说的烈士吧。
烈士归国,白矖在圣母殿举行了重大的祭奠仪式,然后将所有的烈士厚葬,其亲人全部得到抚恤,愿意参军者,全部得到优待。
一时间,整个北俱芦洲都在传说这女儿国的这一举动,有些人盛赞此乃壮举,女儿国仁义,不愧为天朝上国,有些人说女儿国这是败坏多少万年流传下来的尊卑秩序,蛊惑人心,礼崩乐坏。
朝堂之上,以郁莟和嫮姱为首的一班旧臣,更是集体弹劾林囿囿,说林囿囿这样乱了祖制,失了体统,为了收买那些贱民的民心,弃皇族礼仪尊耻而不顾,应该明正典刑,就地正法。
他们却故意的忽略了白矖为这些烈士在圣母殿就行祭奠的仪式的事情。可能在他们的心里认为,白矖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林囿囿这个妖孽给大祭司施压,或者胁迫大祭司,大祭司才答应的这场祭奠。
整个娲皇殿上,吵吵闹闹了一天,谁也没有说服谁,老氏族有老氏族的看法,新势力有新势力的观点,你来我往,互相攻击。
许多老氏族有心找白矖问问,没想到白矖自从举行完了祭祀仪式,直接称病不出。
眼看着太阳西斜,一天就要过去,坐在上首,一直没有发话的娲皇风婉,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懒洋洋的道:“累了吗?累了都先回去,明天接着议!”
那些大臣一个个争吵的口干舌燥,嗓子沙哑,身子也站了一天,偏偏娲皇不给一盏茶,也不给赐坐,正没有台阶下的时候,见娲皇开口赶人了,纷纷向着风婉行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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