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您俩也别到处跑了,就在这里安个家吧,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眼看着年龄不小了,再这样一直单下去可不是办法,人啊,这一辈子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总是不圆满,孬好地寻摸个对象,安心地住下来,我看这个地方就不错,咱们都在一块相互间也有个照应,比成天在外边瞎跑要实在的多。”
“马爷,你说得轻巧,有谁愿意跟我们这号人呢?”麻三说。
“两条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找不到好的,还找不到赖的吗?关键是看你的眼眶子有多高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到什么时候也不好说,人到了什么时候就该说什么时候的话,到了该结婚的时候就得结婚,错过了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就后悔当初没把握住,要不是的话现在也一家老小了。”
“马爷,您是不是年轻的时候也风流过?给我们说来听听。”猴一手笑嘻嘻地说。
“嘿嘿,风流可谈不上,至少有个人看对眼了,可惜我当时年轻气盛,和你们现在一样,老想着那些不着边际的事,觉得以后总有发达的时候,可是机会一旦错过了就不会再来,所以我奉劝你们,千万别走我以前的老路,混成现在孤苦无依的样子,到时候没了倒是干干净净,省得有人记得还有我这个人,逢年过节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一辈子过得没点人滋味。”
“马爷,您不是还有我们吗?看开了活得自在快活,何必如此伤感呢?”
“唉,我是见了你俩高兴的,来,来,咱不提这档子事了,还是痛痛快快地喝酒吧。”
麻三看了看猴一手说:“马爷,我觉得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是不是当地人欺生?要是有人敢在马王爷头上动土咱是绝对饶不了他,别看他在自己的地界上,哼!”
“是啊,马爷,咱怕过谁?咱可不能吃这种哑巴亏,要是有人胆敢放肆,我和三替你出出气,绝对饶不了这些狗崽子。”
“倒是没有人欺负咱,咱一个平头百姓他欺负咱干什么?咱老实巴交的又无争无求的,到哪里没个欺行霸市的,咱不和他争这口闲气就是了。”
“越老实巴交的越有人看不惯,越横儿八翻的越不敢得罪,忒老实了不见得是好事,这年头就是这个样子。”
“恶人自有恶人磨,我现在也看开了,咱自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比什么都强,有些孽债迟早是要还的。”
“马爷,养花说起来也不轻快,还得推到集市上去卖,刮风下雨的什么天气都有,遇上了花也没地方放,不损坏才怪呢。”
“所以我得经常地留意天气预报啊,赶上不好的天气,不光不能赶集,地里的花还得照应着点,就怕刮大风了,可惜没个大棚,东倒西歪的有些花就败坏了。”
马魁心里始终犹豫着要不要把疤脸的事说出来,但是一旦说出来,就麻三的暴脾气,恐怕又惹出不小的事端,马魁在权衡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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