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林中乱钻,很快就靠近了发现野猪的地方,但野猪却不见了。
“冯小姐,看见那野猪了吗?”卫晨阳问。
“没有啊,我没有看见。”
卫晨阳纳闷,这就奇怪了,那头野猪明明是在这周围活动,怎么就不见了呢?
“卫公子,我们会不会走错地方啦?”
“不会啊,你看悬崖,还有那个山洞,就在我们头顶上。”
冯婉秋仰头一看,可不是,这片悬崖像刀削一般,拔地几百丈,陡不可攀。而那个洞口,就在悬崖中间。
“卫公子,我们好好找找,野猪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
“好,我们都看仔细点。”
两人睁大眼睛,仔细搜寻,很快,他们就看见一株老松之后,有一个狭小的石洞,洞口边苍苔满布,青绿青绿的。
冯婉秋以手抚胸,悄声问:“卫公子,野猪会不会跑进那个小洞里去了?”
胸口好的姑娘,都喜欢没事就抚吗?
卫晨阳瞄了一眼,又伸头往洞里看了看,道:“我们进去看看,到了里面,说不定就看到野猪了。”
“可是,这洞好小,都没办法站着进去,得弯腰躬身,要是野猪真的在里面,怎么办?”冯婉秋蹙眉说了自己的担忧。
卫晨阳扬了扬手中军刺:“别担心,我们有这个,绝对没有危险。”
冯婉秋看着他手里的寒锋,非刀非剑,没有剑长,没有刀宽,白灿灿的像根铁刺,中间还有一条大血槽。
这种奇兵异刃,自己从没见过,就问:“你拿的是什么兵刃?”
卫晨阳早就在心中准备好了说辞,就告诉她,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上古神兵,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也不知道。
但这东西异常坚硬,碰到那头野猪,保证能够一下洞穿,将野猪放血,绝对不会伤害到她的。
冯婉秋垂下眼帘,低头一笑。
这家伙坚决不肯娶圣上赐婚的自己,却对他身边的这个自己,又关怀备至,总算是良心不坏。
既然这样,就听他的话,跟着他进去看看吧。
“嗯,我和你进去。”
卫晨阳走到石洞跟前,见洞里黑黝黝的,只有一丝丝光亮,就立住脚步,又回头叮嘱:“冯小姐,里面很黑,你别慌,跟着我就是。”
冯婉秋伸手牵住他的衣角,悄声说:“你不躲起来故意吓人,我就不怕。”
她表面上示弱,心中却在好笑,区区一个小黑洞,本将军就会怕吗?
这家伙居然信以为真。
卫晨阳没再说什么,探头往里张了张,就躬身而进。
冯婉秋迈步跟着,见这洞低矮狭窄,自己两人在这里面来回走一遭,脸面和衣服,肯定是要脏了。
村长他们不知道,还以为自己两人搂着抱着,死劲的在洞里打滚子呢。
那可就羞死人了。
她心中忐忑,忍不住悄声叮嘱:“卫公子,小心点走,别弄脏了衣服。”
卫晨阳只道她爱干净,哪里知道她的姑娘小心思,其实已想得很远很远了,远到他再穿越几次,都不可能望其项背。
两人猫着腰走了一会,刚刚转弯,刚才仅有的那点光亮突然消失,洞里顿时变得黑暗无边。
冯婉秋感觉,这洞里的坡度,越来越陡,就如登山一般,偶尔听得洞顶水珠滴下的嗒嗒声,极是清脆。
不知登了多高,脚下渐渐平缓,再无坡度。
这时,卫晨阳伸出右臂,开始用军刺探索前行。
冯婉秋紧随在后,到了这里,更加没有了丝毫光亮,她看不见路,一不小心,右脚就踩在水洼里,鞋子脏了。
她急忙用手去扶洞壁,感觉石壁滑腻腻的,湿漉漉的,像是摸了一手的青苔,连忙缩手。
又走几步,洞顶上一滴水珠坠下,又打湿了她的头发。
糟糕,头发又打湿了。
这个样子,还想保持衣衫干净,肯定是不可能的,好歹衣衫整齐,别人大概也不会来浮想联翩吧。
她沮丧地想。
正走时,突然间砰的一下,卫晨阳脑袋和山石相碰,发出一声闷响。
“卫公子,怎么啦?”
“我没事,这洞变得矮了。”
原来石洞到了这里,只有半人高,弯腰已走不过去。
“那怎么办?卫公子,我们还是从原路回去吧?野猪是寻不到了。”冯婉秋打了退堂鼓。
但那野猪好像跟她作对似的,她话音刚落,前方就传出几声极轻微的哼哼唧唧,由风送过来,隐隐约约。
“冯小姐,你在这里等我,我爬过去看看。”
野猪就在前面,卫晨阳不想放弃,石洞太低,但自己应该能够爬过去。
“我不,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冯婉秋不肯答应。
“那--我们一起爬过去?”
“那怎么行?地上湿漉漉的,衣服全都会脏了。”冯婉秋还是摇头。
她其实不怕爬洞子,只是怕脏了衣服,自己过于狼狈。
自己一个姑娘,跟着男人进洞,还得爬进去,万一弄得衣衫不整,回到村里,自己如何自证清白?别人还以为自己两人在地上打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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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有圣命难违,这人已经是自己丈夫,但他死活不愿娶个女将军,自己两人的前景,终究还不是明朗。
再说了,村长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啊。
但要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等,心里也很不愿意,没人说话,自己会感觉到非常空虚。
早知道这样,带了小朵一起来,多好。
“要不这样吧,我先送你出去,然后我再一个人进来。”卫晨阳尝试着提议,就眼前来看,送她出去,才是个万全之策。
冯婉秋听了,脸上犹豫:“要是爬进去,衣服脏了,怎么办?”
卫晨阳一怔,我刚才说什么了?不是送你出去吗?
但冯小姐既然愿意爬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安慰说,脏了没事,洗干净就行,他一边说,一边将身一匍,做出了爬行之姿。冯婉秋噗嗤一笑,跟着伏下。
幸好,这地面不怎么很湿,只是有点潮。
这时,两人身子距离拉长,她已牵不到卫晨阳的衣角,没奈何,只好抓住对方一只脚踝,两足一手,连撑带爬,往前钻去。
过得一会,洞壁渐渐低窄,夹挤过来,越往里钻,就越是低窄,稍微晃一下头,上下左右全是硬邦邦的石壁。
“好狭窄,前面会不会没路啊?”冯婉秋问,声音听起来幽幽的。
卫晨阳心中一荡:“不会没路的,野猪不是过去了吗?刚刚还听到在那边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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