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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定安眉目瞬冷,伸手便把窦大整个人掀飞,重重地落在五米开外,“放肆!”
窦大捂着胸口哀嚎。词字阁http://m.cizige.com
云娘反应过来后赶紧小跑过去,把窦大扶起来,关切询问“夫君,你没事吧?”
窦大气狠了,一把甩开云娘,“都是你这个贱人害老子丢了脸面”又一巴掌挥了过去,直接把云娘右脸颊打肿了。
云娘捂着自己脸颊,不敢置信地望着窦大。
他们二人成婚前也有过一段恩爱日子,可不知就在何时,她的夫君居然变成了这般模样,让她怎么也认不得了。
她相信楚神医的医术。
可就算是夫君不能生养,云娘也不会嫌弃对方,更加不会因为是对方的问题而心生怨怼,明明自己已经这般委曲求全,为何夫君还这么对待自己
云娘实在想不通。
楚宛宁面色微冷,在腰间摩挲了一番,一条泛着银光的鞭子便出现在她手上。
窦大见到她仿佛看见了仇敌一般可恨,猛地朝她冲过来。
楚宛宁将鞭子捏紧,一鞭子打过去,将窦大整个人直接打飞了出去。
他整个人撞上了后面的马车。
车厢猛地一晃荡,车内的人没留神后背直接磕在了车壁上,发出一道轻轻的闷哼声“谁敢在本侯面前放肆!”
驾着马车的侯府护卫顿时跪了下来,“属下有罪,请侯爷责罚。”
众人大惊失色。
他们这个小地方何时出现了一位侯爷?
不由分说直接跪了下去。
楚宛宁看着装修得富丽堂皇的马车上边挂着的独属永安侯府的名牌,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楚侯爷一把掀开车帘,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护卫,“驾个马车都能出问题,本侯要你何用?”
护卫顿时被吓得瑟瑟发抖,“侯爷,属下好好赶路,谁知莫名其妙撞过来一个人,这才惊扰了侯爷,还请恕罪!”
楚宛宁微微拧眉,这侯爷未免太大题小做了,只是碰到了一点,又没出什么大问题,犯得着如此得理不饶人?
为了不伤及无辜,楚宛宁淡定上前,“此事不关府上护卫的事,前因后果完全是窦大太过猖狂,想要伺机伤人,宛宁自卫过当,这才让人撞到了永安侯府的马车,还请见谅。”
楚侯爷目光冷淡,朝开口的楚宛宁看过去。
入目第一眼整个人直接僵硬在了原地。
因为那张脸同楚大夫人、甚至楚千辰都足足有五分相似,眉眼清冷,肤色瓷白,整个人仿佛发着光一般,就算对上楚侯爷的视线也丝毫不见躲闪。
目光淡定得不像在面对一个侯爷,而是市井里一位普普通通的大叔。
楚侯爷下意识握紧车壁,目光微动,“你先前说自个叫什么名字?”
“楚宛宁。”
楚侯爷的目光变了变。
原来她竟是自己流落在外多年的嫡长女。
线报不是说她面容丑陋不堪,行事粗鄙不堪,在哪里都很不招人待见吗?
可如今是怎么回事?
楚侯爷的视线落在楚宛宁四周,楚定安俨然一副护卫的态度,而掌柜等济世堂的人,纷纷站在她身后,为了她不惜同自己对上的既视感。
让他不由怀疑起先前打探的消息“那些传闻会不会都是做不得数的?”
楚宛宁毕竟是永安侯府的嫡长女,天生矜贵血脉,就算打小养在乡野农妇膝下,血脉使然,周身尊贵气度还是掩盖不住。
见到了素未蒙面的嫡长女,又发觉她并不像传闻中那般不堪,楚侯爷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你可知”
他想告知楚宛宁自己的身份,却不想楚宛宁仅仅冷淡掏出一锭银子,扔过去“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侯爷见谅。”
一锭泛着银光的银子精准落在楚侯爷面前,他见状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堂堂永安侯府的楚侯爷,像是差她这一锭银子的人么?
楚宛宁利落转身,捏着鞭子来到窦大面前,一步一步好似走在了他心尖,让他头皮发麻,浑身发颤。
“以后还敢打人么?”楚宛宁深深看了他一眼。
窦大哪里还敢硬气,疯狂摇头“不、不敢了!”
楚宛宁收回鞭子,把它交给楚定安收好,经过云娘身边时停住脚步,“现在还对他有所期待吗?”
云娘眼眶聚集已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轻轻摇头。
那一巴掌虽然没落在她脸上,可这一刻她同窦大的夫妻情分算是断得一干二净了!
楚宛宁眼底闪过一抹满意神色。
好在这云娘想得通,要不然就白费了她帮忙出头的心意。
“这世道,女人并非和离就不能活下去”她想了想,还是决意给云娘一些信心,“没了男人,我们女人说不定活得更肆意,更潇洒。”
“你仔细想想嫁了人,是不是要操持家务,照顾夫君替他孝顺公婆又要照顾你们整个家?俨然把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当牲口使。”
殊不知,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远处的楚侯爷也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好不容易寻到的嫡长女。
他没听错吧?
自家女儿怎能说出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言论,简直是大不敬啊!
楚宛宁没理会旁人的神情,眉眼温柔地看着云娘,“和离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你同他过不下去,想要独自生活罢了,就是这么简单,所以不用顾虑太多。”
“说不准没了他这个累赘,你一个人的日子会越过越自在!”
云娘倏然睁大眼睛,泪光婆娑,“楚神医,我我真的可以吗?”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
楚宛宁伸手握住云娘的手,像是给她力量一般,“当然可以!这世道总会变的,不会永远男尊女卑。”
她就这样站在原地,瓷白一般的面容好似发着光一般,整个人越发夺目了。
云娘听着她这番话,唇瓣微张,隐约有些失神。
这时,窦大挣扎起身,脸色铁青,“别白日做梦了,她云娘要是脱离了我,活不活得下去都成一个问题。”
云娘闻言,高昂的士气逐渐低沉下去。
自打嫁人后,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夫君一家子身上,自己也渐渐脱离了原有的交际圈。
窦大虽然不好,可起码给了她一个栖身之所,如若同窦大和离后呢?
她孤身一人应该去往何处?又该如何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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