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哥,上次我让你帮忙办的事儿怎样了?”
“恒……恒少?抱歉啊,这几天手头上工作多,马上还有个招标会议我得参加,我正准备材料呢?等我闲下来的时候给你电话啊……嘟嘟嘟!”
恒少一愣,显然没想明白是什么情况。
踌躇了下,恒少再次拿起电话。
“王哥!晚上有空没?我派车去接你,金辉来了几个新妹子……”
“恒少啊!局里这几天加班,我走不开啊!有空我电话联系你哈……嘟嘟嘟!”
恒少话没完,对方就抢着出了一番敷衍的话,给恒少引入正题的机会都没有。
这回,恒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决定将电话打给他在南丰最重要的棋子那边。
输入号码,按下拨通键。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恒少的脸彻底黑了。
似乎南丰一夜间变得隔山隔水起来,之前他只用坐在别墅就有源源不断的消息汇报过来,但今天,他这边清净的吓人,他主动打电话出去,不是借口有事,就是干脆不接!
隐隐的,恒少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犹豫再三,正当恒少寻思是不是需要再打电话查查情况时。
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电话号码,恒少的脸色就变了,赶紧接通。
“恒!”
“是……是我!”
“南丰的线断了,你这件事儿办的不妥!”
“我……我以为……”
“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什么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这不知死活的莫湘君居然敢同我对着干!我会好好让她明白游戏规则是什么的!”
“是……您出手,莫湘君必死无疑!”
“还没到我出面的地步,但我会让人给她压力,莫湘君在省城有个保全公司,私下接了不少业务,你之前的事儿办砸了,我希望你这次能将功赎罪!”
“是……我会的,您放心!”
“多余的话我就不了,你明白该怎么做的!”
嘟嘟嘟!
完,对方将电话挂断,恒少冷汗涔涔。
当日,一辆挂着省城牌照黑色奥迪飞奔入南丰。
车子进入南丰后,直奔市局。
常新河是省改委三把手,虽并不是头面人物,却因为部门的重要性人头极熟,年近七旬依然老当益壮一直在位,上面并没有让他退下的意思,并且让他辅佐新上任的一把手工作。
一辈子为官的常新河,虽没达到登峰造极的封疆大吏地位,但却也是门生遍地,在省城有极高的威望,省城很多人都知道这位七旬依然不退的老姜。
奥迪缓缓驶入南丰市局。
秘书陈先下车,然后屁颠的到后边拉开车门。
常新河穿着一身中山服,眉皆白,但精神显然不错,脸上带着自信和蔼的笑容,让人看上去觉得应该是个挺好话的邻家老翁。
但只有真正认识他的人才知道他翻云覆雨的手段。
七旬依然不倒,岂是简单人物?
秘书陈带着傲气走进市局刑警队。
“谁是严劲?”
刑警队里忙的不可开交,来来去去穿着制服的警察,不断有资料递来递去。
而这一声不合时宜的询问,让众人呆滞了半分钟。然后继续埋头工作,并没人理睬陈。
陈一愣,然后冷笑起来。
啪!
重重的一巴掌,陈华拍在了门口的桌上,震慑了周围的警察。
陈华什么人?常新河的心腹秘书,在省城,哪怕是局级官员见了他也一脸笑!今天到区区南丰来,居然一个市局刑警队就不将他当回事?陈华心里自然不爽。
而常新河只是静静的站在陈华身后。
远处的严劲皱了皱眉,走了过来望着陈华。
“你是什么人?我是严劲!”
“我是省改委秘书处的陈华,这是省改委的常新河常老!”
严劲眉头皱了皱眉,心想劳资这里是警察系统,跟你改委有个毛关系?
“你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这里是南丰市局刑警队!”
“我们找的就是刑警队!”
“有什么指教?”严劲问道。
陈华嘴角轻轻一撇,满脸不屑,鼻孔冲着严劲。
“我们要见见周雄!”
“见周雄?”
严劲愣了,改委的人为什么来找周雄,而且还一副问罪的模样气势汹汹!
常新河知道面子也赚足了,这时候该他上场了。
他可是装逼老手,自然知道主次先后,这样出场,这些警察才会被他气势震慑,等会询问或者办事都会方便很多,这些官场的套路常新河半辈子研究,岂能不熟?
“警察同志很抱歉,我是省改委的副主任常新河!这位是我的秘书,年轻人冲动了,见惯了大场面接待,上前询问没人搭理心里不舒服,话冲了莫见怪啊!”
“常老好!”严劲望着常新河头。
“我来的目的是想见见周雄!”
“抱歉,周雄的案件正在调查当中!不能见!”
“我是他的岳父!我想了解下我这女婿平日里还算守规矩怎么会惹上……”
“抱歉常主任,周雄的案件正在调查,无可奉告!”
严劲还是那副冷淡的面孔。
陈华很不爽,非常不爽,望着严劲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警察吗!嘚瑟什么?”
严劲冷漠的扫过陈华的脸颊。
“这位同志,这里是办公的地方!请你不要喧闹,如果要见犯人,你可以去综合办公区那边申请,有专人接待,恕不奉陪!”
常新河赶紧追上来。
“严警官,我就是想问问,究竟是哪方面的问题?经济、刑事、民事……”
“抱歉,无可奉告!”
“你……”这回常新河都火了,指着严劲。
“我希望你们搞清楚,周雄的案件级别很高!能不能见,我了不算……”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陈华指着严劲差骂街。
“喂喂!认识字吗?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吗?不认识啊?不认识我念你听!禁止喧哗!出去!”
这时,警员赵过来将一老一少两人赶出了刑警队。
常新河坐在车里,心里乱糟糟的,被人轻视是,多年为官的他闻到了这当中密不可查的一丝味道。
犹豫不决半天,最终常新河还是决定将电话打出去。
“钱高吗?……是我……常新河!”
悦丰酒家。
市局外街转角的酒楼。
等常新河安排好一切,并且托人打听后,缓缓跟着秘书陈华来到了这里。
位置是陈华前来定的。
陈华带着常新河到二楼包厢,一早他就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但当常新河和李华走进包间的时候,才现他们邀请的客人已经早早来到。
“哎!钱高啊!你看我这……真是,我请客居然迟到,等会罚酒,罚酒!”
常新河是人老成精的人物,稍稍自贬身价,就让气氛融合了许多。
钱高笑着站了起来,“老领导!你这话是折煞钱高啊!”
“哈哈!钱高啊,我还记得你刚转业到改委时候的模样,没想到一转眼,你都人到中年了,我也老咯!”
钱高笑了笑,望着常新河道:“老领导,你那里老哦!谁都知道,你老人家是省里的头一号!”
“钱高啊!你这话折煞我了,让其他那几位领导听见了还以为我怎么了呢!”
“我的是您到这把岁数还能为国奉献,一都不老!”
“李华!让人上菜了!”
“老领导,吃饭就不必了,你看我带来了什么?”
钱高在包间的茶几上摆了一盘象棋。
常新河见钱高拒绝吃饭的时候,心里有些不快,但看到象棋就又笑了起来。
“你还记得啊!”
“记得!老领导,咱们下一盘?”
“来!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常新河是省改委里出了名的象棋高手,酷爱下棋。
两人很快就杀了起来。
但显然,常新河现,钱高棋艺不仅仅是见长,而且棋力浑厚,不一会,常新河的冷汗就下来了。
“将军……”
“再来!”
“将军……”
“再来!”
“将军……”
一连三盘,钱高杀得常新河丢盔卸甲。
心里虽不快,但表面上常新河还是表现的很大度。
“钱高,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棋艺精进不少啊!我都不是你对手了!我这次来是想……”
常新河的话没完,钱高就挥手打断。
“老领导,你的来意我知道,严劲都跟我了!你想知道的事儿……”
钱高话没完,盯着棋盘,然后就默不作声了。
常新河见到这般,心里更是不痛快。
“钱高!你我好歹共事一场!你为何……”
“老领导,当年我从改委出来是我自愿的!我是军人转业,不喜欢玩勾心斗角,其实很多事情我心里都清楚,例如,您的釜底抽薪……”
常新河一震。
“好你个钱高!你这是准备报复我?”
“老领导,别这么,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忘了!您要的答案……”
话一半,常新河再次将眼神望向了棋盘。
这回常新河咂摸出一些滋味来了。
“老领导,不瞒你,其实刚去改委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棋力,如今相比当年甚至还有退步!”
“你……”
常新河震惊了。
钱高笑了笑,接着道:“我让严劲安排了下,等会你可以去见周雄,我还有事先走了!”
完,钱高再次看了眼棋盘,缓缓离开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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