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在女孩子第四次摇头嘲笑他时,身子闪电般后退半步,错过那把呼啸着从前胸划过的短匕,右手在西裤口袋中一掏,然后拿出一个用白色手帕包着的枪型物体,指着刚想做出进攻动作的女孩子:“不许动。”
“切,名满天下的七月玉面阎罗,也会被一个女人用匕首逼得使出了枪。”女孩子满脸鄙夷的摇摇头,仿佛对秦昭用枪的动作感到很意外,同时又很失望。
不过她在秦昭抬手指着她的那一刻起,真的就如同他所吩咐的那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了,任由秦昭走过来一把打掉她短匕又抓住她脉门。
她知道,对面这个持枪的男人可是龙腾七月,可是那个即使是在捂着眼睛的情况下都能够把一把枪在几秒钟内拆开、并在把零件混合了后又能在几秒钟内把枪支组装如初的玉面阎罗,所以她只好选择了老老实实的被她抓住脉门,免得自己一有什么动作招惹没必要的受伤。
“嘿嘿,要是对付你也用枪的话,我哪还有脸去见人啊?”等秦昭牢牢的扣住女孩子的右手手腕后,这才把她猛地向自己怀中一拉,使她背靠在自己怀中,然后拿着手帕枪型物体的右手横向的锁在她脖子上,这才抖了一下右手,那方手帕就飘呀飘的落在了地上。
女孩子傻了一般的看着横在眼前的秦昭右手,一种要死要活的悔意从她那双好像来自异国他乡的眼睛里浮上,并伴有了一层雾气,是气恼的眼泪……女孩子们总是这样,一感觉自己被男人骗了就会哭,越漂亮的女孩子越是这样。主要是因为漂亮,所以从小就被拿着当宝看待,所以一有点不如意就会用哭来反抗。
秦昭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呈八字形大大的张开着,在女孩子眼前晃啊晃的,他那得意的声音就贴在女孩子的耳垂边,带着一股股热气的说:“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我的枪,啪……”说着话还翻过他的手指冲着女孩子的下巴,嘴里发出一声枪响。
用如此的雕虫小技,就让一个有着如此灵敏身手的女孩子臣服,也难怪秦昭会得意。不过就在他得意的刚想把她‘请’回别克车时,怀里的女孩子右肘忽然狠狠的冲着他往后捣来。
“我劝你最好少和我玩……啊哟!”秦昭在说话的时候,一吸气收腹躲开她这一击,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花样’两个字时,就感觉右手拇指一疼。不用看,他也明白了刚才这个女孩子往后来的那一下是假,真想咬住他就在她嘴边的手才是真的。不过很没面子的事实证明,秦昭的确让人家給得逞了。
“松手!”秦昭往回一抽手,可那个女孩子就算是被他猛地一抽手的动作带着头跟着向一边甩去,也没有松开嘴巴。这让秦某人感到有点恼羞成怒了,扣着她右手的左手往后一拉再往高里一抬,于是那个女孩子就自然的弯下了腰,结实有弹性的臀部就顶在了秦某人的胯间……
这动作好暧昧哦,秦某人心里叫了一声,把从她因为疼的低头弯腰不得不松开的嘴巴里抽回右手,一看上面的那口整齐的牙痕中泊泊的冒着鲜血,当时他就恼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抬起右膝狠狠的顶在了那个女孩子撅起的屁股上。
“哇……”按说人的屁股上是最能挨揍的一个部位,万万不该因为秦昭这一膝盖就被顶的骨折或者血脉堵塞,可那个弯腰撅臀的女孩子还是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的乱嚷着:“秦昭,你这混蛋!天杀的龟儿子!竟然、竟然敢顶我、我屁股!?”
龟儿子?等等……这好像是蜀中一带的方言吧?怎么可能会从一个羞得恨不能立即钻到地底下去的日本女孩子嘴里喊出来?难道我搞错人了?秦昭心里这样想着,扣住她手腕的左手就松开了。
就像是一只发怒的老虎那样,不过是只外貌一点也不输给荆红雪、挺好看的老虎那样,女孩子在秦昭松开她的手腕后,站起身并没有借机逃跑,反而转过身来没命的双手乱舞着,朝他劈头盖脸的砸下来,而且还一边哇哇大哭着,泪流满面的。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别乱来好不好?这是怎么回事?!”秦昭见女孩子揍过来的拳头纯粹是因为揍他出气而没有丝毫的杀意,所以也不好意思的再动粗了,只好双手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往下一拉,使她稍微一怔后,有点不耐烦的说:“你到底是谁呀!?是不是那个紫川皓月?”
“不告诉你,我就是不告诉你个龟儿子我谁!”女孩子使劲的挣扎了几下无果后,又故伎重演的,拉起被抓住的右手,低下头张开嘴巴向秦昭的手背上咬了下去。
现在秦昭可以基本断定,这个女孩子不可能是紫川皓月了。不为别的,就为她在自己顶她屁股一下就臊的要死要活的样子和一口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蜀中方言。日本女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廉耻之心、和会说这样一口让人听了就感到好笑的方言的。龟儿子……你想想,这三个字从一个挺清纯挺能打的女孩子嘴里说出来,你立马就可以断定她绝对不会是日本人了。
“我知道了,你是蜀中薛家的人,”秦昭看着这个女孩子忽然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个女孩子的这种异国气质真的和薛星寒有点相似。不过她是一种可爱的娇憨,而薛星寒却是一种跋扈。连血鹰都望‘薛’而逃的人,能不跋扈嘛。
听到秦昭一口道破自己来历后,这个女孩子先是一愣,接着就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谢情伤那龟儿子告诉你的?”
嘿嘿,原来果然是老泄的近人啊,啧啧,怪不得这样能打呢。秦昭神秘的笑笑说:“不告诉你,我就是不告诉你龟儿子是不是谢情伤那龟儿子告诉我你龟儿子是谁的。”
黑白分明,却又带着异国情调的大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好几转,女孩子才把秦昭这句好像是在绕口令似的话給理清楚。她狐疑的看着秦昭,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好几眼,忽然在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时就笑了起来:“哎哟哟,我知道了,你家伙是蒙我的,你根本不知道我谁的。”
“你爸爸叫薛中堂,你母亲叫韩敏之,她的日本名字叫小家优美,你姐姐叫薛星寒,你叫薛皓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秦昭慢条斯理的说出几个让薛皓月目瞪口呆的名字,说完后也不等薛皓月有什么反应,就径自向别克轿车走去,现在他忙的很,还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做,没必要和谢情伤未来的小姨子在这儿瞎掺和什么(关于谢情伤和薛星寒以及薛皓月的故事,请关注阳光的下本书《生米煮成熟饭》现在已存稿十几万。“喂,你干嘛去?”薛皓月见秦昭一声不吭的扭头就走,连忙几步上前一把拉住他胳膊,急急的说:“你把我车給弄坏了,就把我一个人闪在这儿不想管了?”
“大姐,麻烦你用脑子好好想一下行不行?我现在很忙很忙,知道吗?没空陪你在这儿玩耍。你该干嘛去干嘛去好不好?”秦昭挣了一下手臂,但没有挣开她的手,只好无奈的拉开车门说:“上车吧,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切,你不要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哦,”
薛皓月钻进车子,看着随后上车的秦昭说:“我有你想知道的很多事情,比方那个装有妖蓝短匕的牛皮纸袋的确是我送去的,还有啊,你在日本被人家差点用炸弹搞死的时候,也是我做的现场报道……你怎么不开车啊?瞪那么大眼看着我干嘛。哼,我告诉你啊,本来你假如让小祖宗我狠狠咬一口,就打算把我所知道的这一切都告诉你的。可鉴于你态度恶劣,所以现在不想说了……去去去,把你的爪子拿开,上面那么脏兮兮的,你这人又色的要命,谁稀罕啃啊?”
对付一个想拿一把的女孩子,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当然是改变你想知道的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作为花丛老手秦昭来讲,这么浅薄的道理,他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在看到薛皓月赌气的扭过头去时,就自觉的转移了话题。他相信,用不了十分钟,她就会主动的说出来。嗯,现在是7.36分,假如7.46分她还不说的话,那我就两天不吸烟。
“今晚的月色真好啊,啧啧,你看看,那月亮和个银盘似的。”就在秦昭看着仪表盘上的电子表马上就到7.45分的时候,他说出了已经说过四遍赞美月亮的话。
“你打算再等几分钟才觉得我会主动告诉你这一切?”薛皓月反手擦了一把脸,饶有兴趣的看着装模作样看着月亮开车的秦昭。
“你真聪明,连这你都可以猜得出。”秦昭苦笑了一下,一脸诚恳的说:“好吧,我承认我是在和自己打赌你会主动说,但你现在已经已经看破我的技俩了,所以我和自己打的那个赌注就不算了。”
“你和自己打赌?你和自己打的什么赌?赌注是什么?”薛皓月好奇的连声追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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