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什么也不知道。
现在他就只知道一件事。
扒衣服。
他已经很顺利的扒掉了面前这个美女身上所有的衣物,很顺利的让这个美女毫无反抗之力,很顺利的细细享用着每寸细腻肌肤带给他的美妙感受。
已经陷入迷醉的沫沫粉颊通红,媚眼紧闭,檀口突而微张,突而紧咬,让人无法分辨她感受到的究竟是难耐的痛苦还是无尽的**。
茶几上的怒目金刚什么也没管,它只是小心的挪动着,经过长约十数分钟的调整,终于将箭尖对准了床榻上男人的脊背,箭尖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耀目的光辉。
段天道突然觉得浑身上下打了个冷颤。
他下意识的回过头来,四下张望,眼神从茶几上巍然不动的怒目金刚上掠过,又掠过,并未发现什么不妥。
只是这尊铜像刚才的位置好像不是这样的……
刚才……
段天道表示刚才他根本就没在意这尊铜像摆放的位置,刚刚疑惑了一秒钟,身下的美女似乎不习惯于男人的停顿,主动朝他身上挤了挤。
这一动可不得了!
段天道立时将方才的疑惑丢在脑后,重新全心全意的俯下身去。
沫沫那张美轮美奂的脸蛋登时犹如坠入云端,柔腻优美的口中爆出一系列令人无法理解的呢喃,两条腿似乎有意无意的在向男人贴近。
段天道在这关键时刻,还沉下心来朝房门口看了一眼。
就是这个时刻。
如果是要捉现行,现在就是要撞门而入的时候……
为了促成这个时刻的快些到来,他还故意将让两条光洁的腿把他盘的更紧了些,但意料之中的撞门事件依旧没有发生。
嗯……
如果这个时候还没有动作,那就是自己的误判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雄性魅力太大?
挡都挡不住?!
段天道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把心一横,回过身来就打算长驱直入,享用这送上门来的美餐。
但是没有来得及。
因为有光芒一闪!
光线的速度比声音更快,所以段天道是先看到光芒,才听到声音的。
“嘣!”
这是一声弓弦从紧绷到放开的声响,这声响就从自己的背后传出。
他没有转身去看,因为已经来不及了。
但同样受到惊动的沫沫,无意睁眼却亲眼看到了这一幕。
那是一道很好看很美丽的银色光线,这光线划破空气,在空中如有实质,似乎将无形的空气都撕开了两半,那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人觉得就算前面是一座大山,也一定会在这道光线面前分开两半!
这道犀利无匹的光线,电光火石,毫不留情,直朝着段天道的背部飞驰而去!
沫沫的脸色变了!
她的脸侧已经感受到那道光线带来的强劲风势,刮得脸部生痛,她很想要说点什么,但却突然发现这么短的时间她根本不可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她想要做什么,却突然发现这么短的时间她根本不可能作出一个完整的动作。
她只能瞪大了眼睛。
这一道光线从出现开始,就好像是世上唯一存在的东西,让人生不出一丝希望,只有绝望。
她现在就只能绝望的看着这道光线洞穿身上这个男人的身体,然后绝望的看着这个男人沉重的倒下来。
段天道的脸色也变了。
虽然他没有时间去看,但有些事情是根本不需要看的,他就算不用眼睛,也知道这一瞬自己离死亡只有零点三毫秒的距离。
这么短的时间,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有效反应。
他只能去想一些事。
一些天机老人告诉他当遇到这种情况时,应该想的事!
段天道没有睁大眼睛,他闭上了眼睛。
死亡究竟是什么滋味?很多人都没有概念,因为每个人一生也许都只有一次感受死亡的机会,一般感受到的时候也已经挂了。
段天道在很早之前,就想知道失去生命的滋味,在很早之前他就想好了,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他一定会好好体会。
现在。
机会来了!
“轰!!”
一声巨响就在段天道背后二十厘米处轰然爆响!巨大的气流像丢石头一样把段天道转着圈远远的抛了出去,‘啪’一下就把他摔在了墙壁上。
段天道像只壁虎一般四肢紧贴墙壁,半天都下不来。
四散的气流也波及到了床上的沫沫,只是她的运气比较好,她没有被抛飞,而是被强烈的气流紧紧朝下压去,她整个躯体都死死的陷在席梦思里,呈现出一个完整的人形。
上好的席梦思都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压迫,四根木质的床脚委屈的发出难耐的‘吱嘎’声,终于颓然碎裂,整张床轰然倒塌,狠狠摔在地毯上。
狂暴的气流兀自无法消散,猛然将落地窗户全部击碎,裹挟着无数的玻璃碎片从窗口呼啸而去!
‘吧嗒’。
这是段天道从墙面滚落下来的声音。
终于能够回头,段天道飞快的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一幕登时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半空中依然有光。
一道银色的光芒和一道青色的光芒。
银色的,是一支很眼熟的长箭,段天道的脑子再差,也看得出这支箭就是刚才那怒目金刚手中的那支。
青色的,则是一支青色的小剑。
这一箭一剑,就在半空中彼此对峙,箭尖和剑尖死死抵住,这银色的势不可挡的箭,就像是在狂暴的奔涌中突然遭受了不可逾越的阻力,无论如何用力,也无法再做寸进。
不多时,吱吱嘎嘎的脆响连绵不绝的响了起来。
这银色小箭的箭身似乎终于承受不住这股相撞的巨力,在空中不断的摇曳,不知何种材料制成的箭身开始崩裂,无数的裂纹越聚越多,骤然崩碎,细密的碎片犹如手雷碎片一般四散而出,将半边房间射的千疮百孔,地毯和天花板都无法幸免,一时间尘土飞扬,声势骇人。
但更为奇异的,却是房间的另外半边。
无论那小箭爆裂的声势是何等惊人,青色小剑的身后半边,却像是被一层看不到的无形气罩完全包裹住,无论是站在原地的段天道,还是陷在床榻里的沫沫,连发丝都没有飘动半分。
片刻之后,烟尘消散。
那青色小剑的光芒颓然一收,突然就变成了一张符纸,慢悠悠的从半空中掉落下来,不偏不倚,正落在沫沫的胸前。
沉默。
房间里只有沉默。
唯有没有玻璃的窗外灌进来的冷风,在房中辗转呼啸。
过了好久,段天道才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说了好几次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没事吧?”
沫沫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说了好几次才勉强完整的回答了一句:“我,我没事。段哥……你,你呢?”
段天道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没摸到什么事,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一眼,刚才自己趴的那面墙上,有两个清晰的掌印和两个清晰的膝盖印……
咦?
段天道好奇的上前,仔细看了看膝盖印之间的一个洞,奇怪了,怎么会有五个印?
看了一分钟,他下意识的干咳了一声,没吱声。
沫沫倒是没发现这个奇妙的故事,她只是面色噶白的看着自己胸前的那张符纸发呆。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骇,正要说话。
“咚咚!”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好用力好用力的敲门声,还有一个男人愤怒的大吼:“拆房子啊?!”
两人:“……”
段天道吸了口气,随手裹了件浴袍。
沫沫浑身都在抖,好不容易也把衣服穿好了。
不穿衣服不行,门外的人声鼎沸,好像已经聚集了很多抱有怨言的访客,连服务生都来了,叮叮当当的捶门,号称再不开门就撞了。
段天道倒是想开门,但是生生拽了七次,还是没能拽开。刚才第一次相撞爆出的气流太过可怕,几乎将门板整个嵌在了门框里,尤其是底下还塞着几颗石子,这下完全都被挤进了门缝下面,整块门板基本已经成了一块墙。
“要不,你们还是撞吧。”段天道无奈的叹了口气。
门外的人很明显把段天道的话当成了挑衅,那不是一般的愤怒,就听见‘咣当咣当’的脚踹声,可惜半天这门板都不动一下。
沫沫倒是没有被外面的情况干扰,她抖着抖着,一屁股坐在已经塌陷在地板上的席梦思里,很认真的看自己手中颤抖的纸。
一张画着一枚青色小剑的纸。
段天道也懒得管外面的状况,他一屁股坐到了同样深陷在地板上的沙发里,然后又站了起来,妈滴,上面有碎片!
坐不下来的段天道只好站着,围着仍旧完好的茶几转圈。
茶几上有一尊铜像。
怒目金刚的铜像。
方才如此动荡,这尊铜像却连位置都没偏过一下,兀自稳稳当当的站在茶几上,表情还是那个表情,动作还是那个动作。
只是它身上的铠甲依旧光滑如故,完全没有划伤的痕迹,更重要的是,它手上的那只弓箭,此刻只剩下弓,没有了箭。
段天道瞪着怒目金刚,怒目金刚瞪着段天道。
最后段天道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妈的跟一不会眨眼的铜像比眼力劲,那是二傻子!
“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沫沫轻轻抚摸着那张光滑如故的符纸,终于想到了要问问题。
段天道苦笑了一声:“这个问题,我也想问。”
“好吧。”沫沫眯了眯眼:“就算你猜不到这尊铜像会射你一箭,但这张纸是怎么回事,你总是知道的。可不可以先说你知道的。”
段天道有些好奇的转过头:“何以见得?”
“因为你从刚才到现在,就只看这尊铜像,一眼都没看过这张救了你一命的纸,说明这尊铜像在你的意料之外,但这张纸在你的意料之内。”
呃……
段天道微微眯了眯眼,没想到……
这小妮子还挺敏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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