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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河上,龙啸天的龙舟与刘紫宸的龙舟不期而遇。
甲板上,刘紫宸一身便衣,笑看在船头的龙啸天,“梁王,要不要在到红河之前,先来我这里喝一杯?”
龙啸天第一次听到这人自称随和,自然给他面子,笑道:“晋王既然有雅兴,我叫人摆在上美酒,你过来享受便可。”
“那我就不客气了。”刘紫宸纵身一跃,飞到对面的龙舟上,落在龙啸天面前,“美酒算你的,美食自然还是我们杨夏的好。”说完,拍拍手。
逆风听到暗号,对身边两个暗卫冷道:“主子要用膳了。”说完,自己端了一盘甜皮鸭,纵身飞了过去。
两个暗卫也端了两盘,飞身过去。
刘紫宸挑眉,看着龙啸天,“怎么,梁王不会叫我的人就这么端着伺候吧?”
龙啸天抬手轻拍两下,碧荷碧莲立刻出现,一人拿了长案,一人拿着凉席,一瞬就摆好了。
“只是这日头未免有点……”
刘紫宸话还没说完,黑豹抱着一把很大的遮阳伞,展开,猛地插进楼板里。
“啧啧……幸亏不是船舱,不然我们还得挪地。”刘紫宸一脸惊恐说完,笑眯眯的看着龙啸天,“梁王身边人才济济,可为无所不用极其,有句什么古话来着,我得不到,即便毁了也不给别人,不知道能不能用在梁王身上了?”
“刘紫宸,给你几分薄面,你别得寸进尺?”龙啸天说完,冷哼一声坐到主位上。
刘紫宸故作一脸惊恐的拍拍胸口,“哈哈……我好怕。”说着,猛地瞪着龙啸天,“如果九公主有事,寡人立刻降了白家,对付你大梁,想必我晋国五十万大军加上白家三十万铁骑,对付你的六十万大军,还是绰绰有余的。”
龙啸天面不改色,抬眼笑看刘紫宸,“孤很好奇,九公主何时需要你这样的群下之臣了?”说着,袖中的拳头紧握,恨不得撕了刘紫宸。
“龙啸天,别逞能。”刘紫宸坐了下去,抬手一挥,逆风等人就把食物放上,“孤觉得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果非要争得你死我活,我刘紫宸愿意做一郡之臣,但这个人,绝对不是你。”
“孤在强调一次,刺杀之事和孤毫无瓜葛。”龙啸天也挥手,碧荷碧莲也拿着酒放下,推到一边。
刘紫宸冷冷一笑,“不是你,还有谁能调动几千大梁的暗卫?你当寡人是三岁孩童吗?”
龙啸天拿起酒壶,为刘紫宸倒了一杯酒,“那么孤问你,当初在大梁追杀孤和曦儿的那两千晋国弓箭手,可是你派出的?”
“你……”刘紫宸语结,咳嗽一声,“那是寡人失策。”说完,偏着脑袋,嘀咕道:“要不是这样,你觉得寡人会那么愧疚九公主?”
“就不愧疚孤?”龙啸天忍着笑意,“从羽蓉嫁给孤开始,孤就开始试探你,可惜你的狡猾超出孤的想象,多番引你入局都失策,可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次的无心,却试探出你早已不愿意再打下去,到是以外收获。”
“切!寡人早已对白家言明,是白淳那个混蛋不信寡人。”刘紫宸说着,握着拳头,一脸愤恨,“那混蛋就因为寡人赢了他一盘棋,就开始报复寡人,岂有此理。”
龙啸天博唇维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第一次听到他这么霸道,孤还有些不习惯。”
“第一次?!”刘紫宸嗤鼻一哼,“那混蛋何止一次戏弄寡人,想起他的种种恶行,寡人就恨不得掐死他。”
龙啸天喝了一口酒,低低一笑,“这次机会来了,只要羽蓉赢了,晋国就可以向帝君随意提一个要求,不是吗?”
刘紫宸嘘着眼,看看龙啸天,挑眉,“难道梁王不是这么想的吗?”
“不否认,孤也是有备而来。”龙啸天低眉浅笑,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云裳的霓裳之舞也不逊羽蓉,孤答应她们二人了,只要她们公平竞争,各凭本事赢了这次斗舞,孤就封谁为后。”
什么?!刘紫宸怔怔的看着他,他抛出这样的诱惑,怕是这两个女人都不会在听任何人的合作要求,那么他抛弃九公主了吗?
刘紫宸呵呵一笑,“这么说,只要羽蓉赢了,寡人便可以求娶九公主了?”
“嘭!”
龙啸天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碧荷一怔,连忙上前,拿着丝绢,欲要为龙啸天擦拭。
“滚开。”龙啸天怒吼一声,随即笑看刘紫宸,“你大可提出来试试。”说完,猛地起身,“送客。”
“不用。”刘紫宸冷哼一声,一脸得意,带着逆风等人飞身回了自己的龙舟。
回到船上,逆风一脸疑惑,“主子,你不是说九公主是你无法触碰的人,为什么你要在龙啸天面前,说要求娶九公主来触怒他?”
“白痴。”刘紫宸抬手戳了逆风一下,“寡人就是要他生气,然后等他失去理智,寡人就好利用他好好对付白淳那个王八蛋。”
逆风顿时一脸黑线,嘀咕道:“白八爷那么睿智,他会上当吗?”
“嘿嘿……只要关于九公主,没几个人能不上当的。”刘紫宸说着,一脸坏笑,他既然得不到,他也不要别人那么容易得到,想想就觉得这事是美好的。
逆风摇摇头,心下祈祷,“主子,你自己别被人算计进去就好了。”
渭河的风扬起龙啸天的袍子,带着他一脸愁容,显得很是冷冽,完全不像是这炎热夏季。
“陛下,要奴婢先行吗?”碧莲走乐过来,颔首问道。
“不需要。”龙啸天咬着牙,铁拳紧握,心下道:“曦儿,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等等我。”
*
帝丘,再一次热闹了起来,祭桑大典在七月初七,一是祭奠蚕神,二是祭奠大夏开国皇后青桑,这是几百年来的传统。
原本七月初七乃是女儿节,所以祭桑大典都是女子的天下,只要祭奠之舞拔得头筹,便可向帝君提出任何要求,也是很多平凡少女平步青云之时。
大典三月前,各国就开始选拔,所以能站到最后的献舞圣地,那都是舞技压群,明艳迷人之女。
帝丘各个国家的行宫,早已热闹非凡,夜夜笙歌道天明,好似都想拔得头筹。
碧莲阁,夏晨曦已经喜欢住在这里,她觉得这里才是她的远点,只有在这里,她才不会被迷惑。
“君上,这梁上君子的习惯还真是改不了啊?”
夏晨曦躺在露台上的贵妃椅上,头也不抬,便知道来者。
“这里是露台,没有梁。”龙啸天说完,怒气走到夏晨曦的身边,伸手抓着她的手,“听说你收了南宫毓的礼物?”
“那是本宫的事,和君上没什么关系吧?”夏晨曦甩开龙啸天的手,淡漠不已。
龙啸天铁拳紧握,几乎是咬碎了牙,才说道:“你是不是真的要……真的要跟他?”
“这个更加和君上没关系。”夏晨曦说着,缓缓起身,拿起一瓶案几上的青梅酒,喝了一口,“君上,夜深了,明日可是大典,还请早些休息吧。”
“你……你喝酒?!”龙啸天闻到夏晨曦喝得酒味道,怒气抢过她手中的酒壶,“你还顾不顾你肚子的孩子?就算你不是心甘情愿怀上的,可到底是你的骨肉,你怎么一点都不爱惜?”
“哈哈……爱惜?!”夏晨曦大笑不已,笑了好一会,猛地停下,瞪着龙啸天,“本宫记得,最想杀了这孩子的人不是君上吗?这一切可是才发生没多久,君上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我……我没有。”龙啸天忍着怒气,猛地将酒扔掉地上,“我是无心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你,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凭什么?”夏晨曦挑眉,冷哼一声,“如今你已经天下无敌了,本宫也没什么可以给君上了,所以君上没必要在这里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直白点,说你今晚来找我想要啥,不是更好。”
龙啸天咬着牙,故作淡漠,“那好,孤问你,你是不是要献舞?”
“这不是君上想要看到的结果吗?”夏晨曦菱唇维扬,露出一抹鄙视,“这还是君上煞费苦心,威逼利诱,让本宫好好准备,所以本宫不负君上的期望,如君上之愿,一定赢了这次斗舞。”
夏晨曦说的语速很快,好似这些话在她嘴里,联系了上百次一般,流利无比。
“你……”龙啸天语结,没错,这一切都是他的意图,可是那是再没出现月莫愁这歹毒之人之前,现在不行,不然她会成为月莫愁的目标。
“你这表情好像很生气,可是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夏晨曦说着,轻度脚步,走到露台边,“今时今日,君上还想用什么话来诓骗本宫,或者用什么条件让本宫再成为君上的筹码?再度被君上利用?”
龙啸天大步上前,伸手抓着夏晨曦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一脸毋庸置疑道:“我的命,够不够?”
夏晨曦薄唇维扬,直直的看着龙啸天半响,才低低了笑了起来,良久,才道:“你的命不值钱。”说完,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你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
龙啸天看着自己的手,好空,心好痛,她真的不会再原谅他了吗?!
“曦儿……”龙啸天伸手在半空,却怎么都够不着。
“曦儿?!我说了你不配这么喊我。”夏晨曦猛地转身,双目圆睁,咬牙切齿道:“我要你知道,只要是你想要的,你想得到的,我都要抢,我绝对不会再沦陷到你的情里,不会再被你利用和欺骗,你滚出去,滚出我的视线。”
“曦儿……”
“闭嘴,我说过,我再也不想听到你这么喊我。”夏晨曦冷漠至极,咬着牙,睖着龙啸天,“我告诉你,从此以后,男欢女爱,各不相干,你我都自由了。”
“你敢!”龙啸天扬起了手,恨不得拍死她。
夏晨曦仰着脸,步步逼近龙啸天,“这天下还有我不敢的吗?”
是啊,这天下还有什么她不敢的?!龙啸天只觉得胸闷,抬手捶了一下。
“噗!”
一口鲜血,由口喷出,龙啸天连忙抬手握着嘴,任由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鲜血落地,滴滴答答的,声声敲击着夏晨曦的心,她不能心软,不能,也许这些都是他在演戏,她再也不会被欺骗了。
“神女之血,好东西啊。”夏晨曦背过身去,“当初我母妃接下这神女之血后,便被这神女之血耗尽生命,生下我后,便一命呜呼,所以你花了那么大的心血得到神女之血,一定要好好爱惜,别浪费了。”
说着,夏晨曦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转身抓着龙啸天的手,“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算是我睡你的回礼。”说完,将药丸放在他手里,迈着步子,毫无眷恋的回了屋子。
“曦儿……”龙啸天一个踉跄,坐在贵妃椅上,看着手上的药丸,再看看另一只手的鲜血,低低的苦笑。
进了屋子,夏晨曦靠着墙壁,咬着唇,忍着欲要哭泣的心,任由泪水夺眶而出,放肆的流着。
夜色下,龙啸天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梁园,倒在床,好似大病一般,不许任何人前去打扰。
此刻,在凤栖宫,妺喜拽着手绢,问了几次掌事姑姑什么时辰。
“皇后,子时了,还是歇了吧,皇上今晚留宿祥和宫,贵妃娘娘不会让皇上离开的。”掌事姑姑颔首,上前劝着妺喜。
妺喜咬着牙,她那里是在等夏桀那个混蛋,可是她要等的人,自打夏晨曦回宫后,他就不来了,如今她该如何是好。
“皇后……”
妺喜显得有些不耐烦,怒吼一声,“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喏,老奴告退。”掌事姑姑退了下去。
妺喜怒气不已,她走到今天多不容易,她不甘心,为什么她这么努力了,那个女人什么都没做,只是回来而已,那么多人都向着她,她才是先皇后的女儿,她才是嫡公主。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了,她明明是个野种,野种而已,为什么那些肱股之臣明明已经收到了她的信,她也说了,这些都是白家的阴谋,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去对付那女?为什么没有人去对付白家?
“啊!”妺喜气的浑身发抖,怒气掀了桌子上的茶壶和杯子。
“你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妺喜惊喜的转身,立刻笑道:“柳郎,你怎么才来?”
“大典在即,我乃是一国之相,自然忙得不可开交。”柳影说着,坐到了床边上。
妺喜立刻柔柔一笑,迈着细碎的步子,来到床边,坐在柳影的腿上,“柳郎,如今我已经失宠了,我们的计划还能实施吗?”
“你不是已经做了吗?”柳影说着,伸手到妺喜的衣服里,“而且连招呼一声给我都省了。”
“我没说,你还不是知道了吗?”妺喜低哼一声,伸手抱着柳影的颈脖,“我要她和白家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柳影忽然停手,推开妺喜,“蠢,你可知道,你惹怒了谁?”
“柳郎,你整整半个月不来找我,我能怎么办?”妺喜很是委屈,又坐到柳影身边,拽着他袖子,“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柳影叹气一声,躺了下去,“龙樊是废了,龙澈不会被我们所用,逍遥王也一病不起,大梁如今我们没啥希望了,晋国如帝丘,也许还有点可能。”
“可是我也写信给晋王了,但是他们并未有所动作。”妺喜说着,为柳影开始更衣。
柳影抬起臂膀,很是自然的让其伺候,摇摇头,“这段时间,我调动所有暗卫,争取杀了夏晨曦,可是都屡屡失手,虽然我失败了,不过南宫飞燕的人去得手了,龙啸天跟那女人反了脸,看来他们暂时没时间对付我们两个。”
妺喜突然停手,一脸严肃问道:“你妹妹不会在关键的时候向着龙啸天吧?”
“很难说。”柳影嘿嘿一笑,低头吻上妺喜的唇,摩擦之间,嘀咕道:“为什么你的肚子一点都不争气?”
“嗯,我也不知道啊。”妺喜勾着柳影的颈脖,浑身好似没有骨头一般,瘫软在柳影的怀里。
柳影离了妺喜的唇,抬手捏着她的下颚,“明日你代表的是帝丘,我要你尽可能的赢了所有人,输给我妹妹。”
“为什么?”妺喜一脸不解,她赢了不就可以了,何必再让他妹妹来走一个过场。
柳影低低一笑,“因为我要大梁的江山,自然需要柳氏提出要求,得到白家所有铁骑。”
“你觉得夏桀能做了白家的主吗?”妺喜觉得好笑,也不明白。
“十六年才有这么一次大典,你觉得可能吗?”柳影说完,妺喜更是不信,祭桑大典不是年年都有吗?怎么就是十六年才有这一次大典?
柳影明白她的疑惑,“每年的祭桑大典只是农事,而斗舞却是十六一次的恩泽,是当初孝文后怕子孙后代遇上权臣做大,想了这么一个损招,却不想,害了自己的子孙。”
妺喜好似闻到了一点不寻常的闻道,怔怔的看着柳影,“你不要告诉我,如今的局面就是十六年前的斗舞后遗症?”
“你还算不笨。”柳影打了一个哈欠,“这些事以后再说,我就等着明日的好戏上场。”说完,拥着妺喜,缓缓躺下。
妺喜眼底划过一道精光,心下道:“夏晨曦,这支霓裳之舞乃是你教的,明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比你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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