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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夜幕渐渐来临,到处华灯初上,这南街和北街不同,大概因为南街靠在红河边,各家妓院的花船需要停泊,故而这里妓院甚多。
还未入夜,这里到处飘满了胭脂水粉的味道,看来这里的夜晚定是热闹非凡。
夏晨曦走走停停,四下搜索,到处搜寻柳臣相的轿子。可走了好几花柳巷,都不见柳影的轿子。
夏晨曦柳眉紧蹙,忽然想起适才听到南宫毓和血幽灵的话,心底有了目标——梅香楼。
可帝丘皇城甚大,她又不是很熟悉,如此瞎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正在此时,一个大汉经过她身旁,夏晨曦立刻上前,拱手一礼,很是谦卑道:“大哥,打听一下,梅香楼怎么走?”
那大汉浓眉一挑,笑道:“小兄弟,你连帝都第一花楼都不知道,看样子你是外地的吧?”
“正是!小弟初到帝丘,听闻梅香楼姑娘美貌如花,所以小弟想起见识一下,可惜却不识路。”夏晨曦故作风流不羁的笑回道。
“没事!你大哥也要去梅香楼,顺道一起吧!”那大汉倒也是个爽快人,说着就往前走。
夏晨曦赶紧跟上,赔笑道:“那有劳大哥带路!一会到了梅香楼,小弟请大哥饮水酒急杯,算是酬谢!”
“不用,今日你老哥要争取拿梅香楼的花魁,比的就是酒力,所以没空喝你的酒了!”那大汉连忙挥手,一脸想入非非之状,好像那花魁已是他囊中之物一般。
“哦!是吗?看来小弟是没这个能耐了!”夏晨曦暗自发笑,这男人都是一个摸样。
大汉一脸嘲笑的看了看夏晨曦,哧鼻笑道:“看你这文弱的样,就知道你不行,所以老哥我才大发慈悲带你前往。不过就算你能喝,老哥我也会公平竞争。”
“让大哥见笑了!不过大哥这般豪爽,倒是让小弟十分佩服!”夏晨曦点头附和,心里却暗自发笑,要是争夺其他的,她一定竭尽全力,包教你这只大熊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里!那里!”那大汉乐呵呵的回道。二人并肩而行,你一言我一语,直奔蜀都第一花楼梅香楼。
二人说话间,不觉便走到了梅香楼,只见青瓦蜿蜒,红楼连绵,看去足足有九、十间店面,全都临河而建,一旁隔断之处,还有四五条花船,正中间四层祁红楼阁,挂着金漆招牌《梅香楼》,这气势还真是不小,不愧是帝丘第一花楼。
还没进门,几个露着双肩,抖着丝帕,花枝招展的姑娘就迎了上来,将夏晨曦团团围住,这个捏一把,那个掐一下,个个媚声娇气道:“好生俊俏的公子哥,让奴家陪你吧!”
“奴家也愿意陪公子!”
“奴家可以不要银子!只求能陪公子坐一会!”
这些女人个个放荡,让夏晨曦来了兴致,嘟着小嘴,挨个亲了一遍,“好!姑娘们要是喜欢,都一起吧!”
这些娇娘一甩丝绢,“公子真是坏死了。”
“公子那里坏了?!”夏晨曦展开双臂,左拥右抱,手还不时在怀里姑娘的腰部乱摸。
这群在夏晨曦怀里的小娘子娇声道:“公子,你坏死了!”
切,这就叫坏了?夏晨曦一脸小恶魔之态,欢笑道:“难道你不喜欢吗?”
“公子,我们找个雅间嘛!”
“雅间?!”夏晨曦挑眉,“这么快就想跟本公子翻云覆雨了?”
“公子,你真是坏死了。”
一旁的大汉看着夏晨曦这般受宠,不觉吃味的道:“啧啧……瞧你这白面还挺讨姑娘欢心的嘛!”
“大哥已有心中红颜,难道还不许小弟多几个红粉知己吗?”夏晨曦豪爽一笑,在几个姑娘的簇拥下,进了梅香楼。
这梅香楼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四面楼阁,中央一个偌大的舞台,上面丝竹声四起,弦乐飘飘,几个身姿曼妙,暴露极其的女子,扭着杨柳腰,翩翩起舞,惹得台下满堂高坐的男子阵阵欢呼声。
正在此时,一个风姿卓越,满脸脂粉,花哨十足,年纪略有四十的中年妇女,走到台中央,抬手一挥,丝竹声停下,那群曼妙的女子也下台。
那妇人看来是这里的老鸨,她满面春风,买尽风骚,丹唇未启笑先闻。
台下的众人,一个个大笑道:“月姑老鸨,你赶紧下去吧!把彩凤给我们请出来!”
月姑?!这名字哈熟悉,夏晨曦警惕的看了看台上的人,难道她就是龙啸天的师父?!
“彩凤!”
“彩凤!出来!”
“……”
台下的男子疯狂的喊着,那月姑一脸媚笑,故作怒颜道:“看看你们这德行,当年老娘还是花魁时,你们不也照样流着哈喇子,眼巴巴的望着吗?”
“此一时彼一时,月姑你要认老吧!”台下一阵轰鸣,爆笑阵阵。
“他娘的!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东西,你给老娘等着!”月姑媚笑的怒骂,转身高声道:“女儿呀!有人欺负你老娘,赶紧下楼来帮你娘!”
月姑话落,一个碧玉年华的女子,身着湖色纱衫,下衬玉色挑丝裙,脚下一双粉色绣彩蝶的云头鞋。那女子步履轻盈,珊珊作响,好似仙子坠落人家,惹得众人的目光都锁在了她的身上。
但见她轻摇纨扇,手如柔荑;颜如舜华,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腮晕潮红,羞娥凝绿;长眉连娟,微睇绵藐;娇莺初啭,犹如百灵歌唱;展露笑容,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这美人颜赛西施,容赛貂蝉,说她是帝丘第一美人,可真是名不虚传。
这倾国倾城之貌,让众人看痴了眼,震得目瞪口呆,连夏晨曦也投着赞誉的眸光。
听说这女子不但貌美如花,琴技文才样样皆是善者。传闻要见上她一面,需要花银两数千,要听她抚琴一曲,需白银一万,要是让她坐陪,得先满足她三个要求,如今无人能做到她提出的条件。
这女子视钱如粪土,偏偏喜欢附庸风雅之人。惹得一些达官贵人,富商巨贾,都开始舞文弄墨,在帝丘传为佳话。有如此美人坐镇梅香楼,难怪这里是帝丘第一花楼。
美人妙眸流转,盈盈一礼,柔声道:“各位官爷,今日乃是彩凤出嫁,只要再座的每一位官爷,能比过彩凤的智慧和胆识,彩凤自当委身下嫁。”
彩凤莺声燕语的说道后,台下又是一阵轰鸣。这样的青楼女子能这般出嫁,看得出她在这梅香楼的分量,只希望她找一户好人家,不要委屈了自己。
夏晨曦摇摇头,无心再听,她目光四下搜索,看向那些雅间的门口,见南边的二楼有一些深蓝衣守卫,不觉上心,笑着借故去茅厕,闪身离去。
夏晨曦的离去,吸引了彩凤的眸光,她很是惊讶不已。杏眸流转,仔细一看,那小生一袭白色锦袍,银冠束发,手执玉扇,仿若一介文弱书生,翩翩俊逸,颇有才子韵味。
这样的风流公子,居然不为她的容颜动容?
彩凤不觉心生好奇,柔声道:“那位公子,难道奴家的容颜,污秽了公子的眼吗?或者奴家让公子毫无兴趣?”
彩凤话落,众人的眸光落在了夏晨曦的身上,一阵唏嘘响起。
夏晨曦感觉到阵阵灼热的眸光,不觉停下脚步,暗道:“该死的女人,我要是对你有兴趣,那也得等来世呀!”
可眼下她是男儿身,岂有对这样的绝世女子不动容呀?而且她也不能与众人为敌啊!
无奈之下,夏晨曦潇洒转身,凤眸传情,淡笑不羁道:“这话说那里去了,彩凤姑娘琼姿花貌,群芳难逐,天香国艳,可说是世间难得佳人,小生对你可说是一见倾心,只可惜小生不胜酒力,不愿看到他人捧得佳人归,至此懊恼不已。只有叹息与佳人无缘,悄声离去,姑娘又何苦再伤小生的心了?”
说罢,夏晨曦故作一脸忧郁,甚是伤心,眸光看向适才那几位姑娘,故作沉声道:“适才的几位姑娘,我们找个雅间好好玩了一番吧!”
话毕,扭头不愿在多看幻凤一眼,阔步走上楼阁。适才那几位姑娘可是很兴奋,急忙扭着身姿,追上夏晨曦,依靠了过去。
夏晨曦本想用此招摆脱彩凤,那知却让彩凤心生爱慕之情。只见彩凤轻移莲步,欲想向夏晨曦走去,却被月姑拦下。
月姑笑睇彩凤,轻声道:“女儿,妈妈也不想看到你被那些莽夫糟蹋。”说罢,月姑曼声道:“公子,请留步!”
这一声呼喊,夏晨曦不觉暗叫不妙,真是流年不利,可是也无奈,于是黯然转身,低沉道:“妈妈还有何事?”
“酒力不行,还有才情,彩凤的题目有三,一为比财力,二为比才情,三才是比试酒力。只要公子胜出两局,最后一局又何须再比!”月姑此话一出,台下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夏晨曦只觉得一阵寒意凉透了脊背,看来她有惹起了众怒,只好淡笑道:“多谢妈妈好意,小生既无财力,也没有酒力,看来这丢人现眼之事,还是不做也罢!”说罢,搂着那几个姑娘,消失在众人眼前。
见夏晨曦离去,彩凤尽显失落之色。
正在此时,夏晨曦来到雅间,那几个女子不由分说,拉着夏晨曦就往床旁走,夏晨曦淡笑的出手,快如闪电,还未等三个女子回神,就晕倒在床上。
夏晨曦轻拍手掌,笑道:“姑娘们,你们慢慢睡,公子先走了!”说罢,正欲推门而出。
忽然,听到门外两个青衣侍卫低声道:“你说丞相为什么想得到彩凤?”另一个冷道:“多嘴,少废话,我们赶紧去南厅的暗香阁将刘世子接来!”
一听这话,夏晨曦不觉失策,如果柳影想把彩凤收入府中,然后将彩凤送进宫,迷惑夏桀,现在她还摸不清柳影心思,但她绝对不允许这如花似玉的姑娘被夏桀毁了。
夏晨曦凤眸流转,计上心头,臭狐狸,看你的如意算盘怎么落空。
彩凤这三项,她除了财力,其她都是强项,呵呵……财力!兰陵叔叔,兰凤涵算你们倒霉!先借你们的名气暂用一下。
夏晨曦一个旋身,急忙回道屋内,拎起一壶酒,来到楼阁的倚栏边,一边饮酒,一边故作含情脉脉,又似有伤神的注视着彩凤。
见夏晨曦去而复返,彩凤喜出望外,拉了拉月姑的衣服,然后在月姑耳畔低估了几句。月姑听后,立刻笑道:“公子,为何伤神呀?”
见此状况,夏晨曦知道有戏,淡笑道:“妈妈,实不相瞒,小生有的钱,可惜小生最恨那些势利眼,可是小生适才仔细回想,彩凤姑娘才气名满天下,又怎么回是那样的人,要钱定是孝敬给妈妈的,以回报知遇之恩,这等兰心蕙质,不觉让小生心生怜爱,可是适才小生……”
夏晨曦故作懊恼,哽咽后话。
“小子,看来你也是个多情的种子,老婆子破例一次,你可以继续留下。”月姑顺水人情,故作大方道。
夏晨曦故作一脸惊喜,丢掉酒壶,三步并着两步下楼,喜出望外道:“妈妈!此话当真?”
“当然!”
“好!小生今日就豁出去了!”夏晨曦阔步走到彩凤身边,淡笑如风道:“彩凤姑娘,小生兰凤涵,乃是晓岚山庄的少庄主,小生今日原为姑娘倾尽家财,到时候姑娘可不要唾弃小生是个败家子哦!”
“什么?晓岚山庄的少庄主!”
“那可是天下第一庄!”
“是呀!财力雄厚,富可敌国!”
“看来我们是渺茫了!”
台下阵阵议论声一浪接一浪,声声敲击着彩凤的心门,夏晨曦这扮相可真是像足了一个放荡不羁的风流公子,再加上她俊秀的容貌,可是让在场的不少姑娘芳心暗许。
只见彩凤小脸泛红,不觉含羞低头,不敢多看夏晨曦一眼!
“那本臣相也想和你一较高下!”
“本宫也很有兴趣!”
“在下也兴趣浓厚!”
三声豪气响起,夏晨曦抬眼望去,只见南面楼阁上,南宫毓一袭紫色长袍,温文尔雅,依旧俊秀飘逸。身边是身着景蓝长袍,面如青枣,五缕长髯,看似颇有仙姿的柳影。二人并肩而站,长身伫立在楼栏边。
北面是二十几岁,头戴嵌玉紫金冠,身着湖蓝色长袍,脚穿青色白底靴,此人夏晨曦见过,乃是龙啸天的大哥龙樊,今日他显得很是随和。
西面则是刘紫宸,他头戴银冠,身着大红长袍,面若银月,色若桃花,鬓若刀裁,眉如浓墨,唇若施粉,转盼多情,语带嬉笑,天然一副风骚样。他的身旁站着六个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摆足了威风。
“哈哈……我梅香楼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月姑媚笑的高声宣道:“几位官爷,都到大堂来吧!比试才好开始呀!”
那几人缓缓下楼,相互寒暄,柳臣相最先见礼,“见过成王!王爷好闲情!”
“丞相不必多礼!没想到丞相也很闲置!”龙樊淡笑的回敬一语,不在赘言。
“在下刘紫宸,彩凤姑娘多指教!”
刘紫宸自报家门,一脸媚笑的看向彩凤,一看就是那种风流成性,浪荡不羁的人物。
一旁的夏晨曦看看这三人,他们都是人中龙凤,她对南宫毓很是了解,他才情横移,音律更是无人能敌。那成王龙樊和刘紫宸看似也很有才情,看来这花魁的争夺,恐怕真的是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谁也不知。
此时南宫毓也看向了夏晨曦,看着那道月白色的身影,他好奇,虽是背面,却让他觉得无比熟悉。晨曦……不可能,挥掉脑中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晨曦此时应在梁园,或许正在龙啸天的怀……
这一想法让他的拳头不由得紧握,眼中流露出一丝狠绝。
快了!他很快就会将龙啸天解决,让她重回他的怀中,夏晨曦只会,也只能是他南宫毓的。别人,休想……
夏晨曦不敢看向南宫毓,浓眉紧蹙,贝齿无声咬紧,她不想!也不能被他发现她的身份,因为到时候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虽然明知道出手就一定会破坏他们的计划,但为了她自己的自由,她也不得不出手。
身旁的彩凤见夏晨曦浓眉紧蹙,不觉开口轻声道:“公子,你很担心吗?”
闻听彩凤之言,夏晨曦看出她少女怀春,定是对她动了心,不觉计上心头,就算南宫毓侥幸赢了她,她也要将此女子的心给留住,这样不适为一个妙计。
“呵呵……能让凤儿为小生担心,真是小生几世修来的福气,今夜就算小生败下阵来,小生也会生生世世记住凤儿适才的柔情!”夏晨曦凤眸传情,吐气如兰,温柔的情话如涓涓溪水,汩汩沁人心肺。
彩凤含情脉脉,笑睨着夏晨曦,笃定的道:“公子,你定能技压群雄,凤儿相信自己的眼光!”
夏晨曦暗自窃喜,故作深情,温声道:“凤儿,今日我一定为你拼尽全力,你就由我来守护。”
柳影瞟了夏晨曦一眼,一脸不肖道:“乳臭未干!居然在这里狂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柳影眸光在夏晨曦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觉得这人很面熟,可是却不能将眼前人联想到九公主身上。毕竟谁能逃出龙啸天的手心。而且此人的声音,完全没有女儿家的柔嫩,还有几分刚劲!
臭狐狸,她还没说话,他到先找她的茬了。夏晨曦知道只要她一露面,南宫毓势必一眼就会认出她,但即使这样她也不想让这只狐狸得了便宜。
现在一个南宫毓她已经很难应付了,半路又杀出两坏事的家伙,看来她今晚真的要拿出真本事才行了。
夏晨曦浓眉一挑,冷笑道:“素闻当朝丞相,狂妄不羁,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我们这些小毛孩又岂敢在你面前狂妄了?”
夏晨曦刚展露容颜,南宫毓蓦然惊呆,是晨曦!那是晨曦!就算她变成什么样子,他也认识!她怎么会在这里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梁园吗?
南宫毓望着眼前的女人,眼里露出了一丝难懂的眼神。
“大胆!你这臭小子,竟然对皇上不敬,不想活了!”柳影故作严肃,怒吼一声,身旁几个青衣侍卫立刻上前,欲要拿下夏晨曦。
夏晨曦冷笑道:“要是有比武的试题,小生就先上了!”说罢,摆开架势。
正在此时,月姑媚笑道:“哎哟!你们这些男人,一见美妙的女人就昏头了,这里可是公平竞争,比的是财力与才情,不是比武招亲;要是你们要动武,今日老妇人只有关门送客了。”
闻听月姑此言,夏晨曦一愣,这月姑好大的口气,完全不把丞相和王爷放在眼里,不知道是何来头?
“柳臣相你这是干嘛?难道想让人说你依仗权势强取豪夺吗?”龙樊对月姑颇有一点敬意,立刻呵斥了柳影。
“怎么会!本相只是暖暖场而已!”柳影狐笑了一下,相挥挥手,退下侍卫,对彩凤道:“姑娘出题吧!”
“先比试财力!在场的官爷和公子,只要拿得出三万两,都有资格参加下面的比试,几位公子身价有多少,月姑我不管,先拿出三万两再说后话。”一旁的月姑一脸不肖,对这些公子哥完全没放在眼里。
“月姑,你老是存心为难我们吗?”
台下一阵轰鸣,议论声四起,这谁会带这么多钱在身上。
只见柳影和龙樊,南宫毓和刘紫宸都从容的掏出了银票。
“看看,你们这群带把却没用的家伙看看。”月姑一脸得意,拿着银票,骂骂咧咧。
这下可是急坏了夏晨曦,她身上加起来还不到三百两,这一下她上哪去弄三万两了?
忽然夏晨曦想起这帝丘还有晓岚山庄经营的商铺,不觉淡定从容。
见夏晨曦迟迟未拿出银两,柳影笑道:“小子,没钱就先回家去吧!”
一听这话,彩凤似有担心的看向夏晨曦,生怕他拿不出银两。可见夏晨曦一脸从容,不觉安心不少。
夏晨曦毫不理会柳影,淡笑道:“月姑,给我半个时辰,我去取银两,速去速回!”夏晨曦说罢,扭头就离了梅香楼,直奔熟悉的商铺。
帝丘有的是晓岚山庄经营的商铺,夏晨曦再熟悉不过了,好似回自己家一般,不到半个时辰,夏晨曦就带回三万两银票,扔到桌上。淡淡道:“月姑,可以开始下一轮了!”
一旁的彩凤,盈盈上前一礼,温声道:“这一场比试对对联!,十幅为准,谁对的多,谁就胜出。”
听完彩凤的话,夏晨曦凤眸流转,淡笑道:“凤儿,这对对联我看对我们五个不在话下,还是改一下规矩,不然怎么分的出胜负?”
“这个很简单,先投壶,谁先投中谁接下联,谁接的下联多,谁就胜出?”彩凤笑睇夏晨曦,好似再说这对她有利一般。
夏晨曦回以一个笑容,这彩凤果然向着她,而且还很聪慧,她适才故意摆出要比武的姿势,实际是告诉彩凤,她的强项是武艺。这投壶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
龙樊不以为然道:“那就开始吧!”
这投壶可是公子哥和王孙贵族们的游戏,以盛酒的壶口作标的,在一定的距离间投矢,以投入多少计筹决胜负,负者罚酒。常在宴会上玩,以助酒兴。有的人还颇为爱好此游戏,这龙樊当然毫不在意。
只见两个龟奴,拿来一个酒壶放置在台子的中央,并给四人一定的竹箭。准备就绪后,彩凤优雅的开口道:“浊雨淋漓,断桥等相遇,今生有缘相会。”
彩凤话落,龙樊和刘紫宸还在思索,南宫毓和夏晨曦已经拿起了竹箭,还未等那公园对准壶口,夏晨曦却看也不看立刻出手。
竹箭“嗖”的一声飞至壶中,夏晨曦很是自信的念道:“清风潇潇,绵山待知音,来世还做知己。”
“公子才思敏捷!厉害!”彩凤会心一笑,又道:“绝色红颜,落霞满天,映红美人脸。”
龙樊好似早有准备,立刻掷出竹箭,不过夏晨曦更狠,立刻出手,竹箭飞至壶口,将龙樊的竹箭给挤掉,进入壶口。
夏晨曦依旧没看,淡笑的又对道:“倾城蓝颜,清湖伴河,照绿青影身。”
龙樊忍不住,瞪着夏晨曦,冷道:“小子,你这似乎太霸道了?难道不算犯规吗?”
适才他就暗自下定决心,先争取到机会,在想对下联。可是却被夏晨曦给破坏了,不觉怒气腾腾升起。
“王爷,彩凤姑娘也没说不可以抢投壶呀!又怎么算犯规?”夏晨曦笑睇龙樊,好似在说,有本事你也打落她的竹箭一般。
龙樊冷笑的瞪了夏晨曦一眼,转身对彩凤笑道:“也对,彩凤姑娘继续!”
彩凤杏眸流转,略有悲伤的念道:“一种相思,二处闲愁,尚且三番四次,掏尽五脏六腑,心中还是七上八下,九曲回肠 却是十分想念,江山如画,天涯何处共此时。”
彩凤念出上联后,龙樊和刘紫宸都同时出手,并且都投中了壶。
“王爷和这位公子同时掷中,你们谁先对出,就算谁赢!”彩凤会心一笑,笑睇二人。
二人皆是楞眼,这投中了也没用呀!要对出才算是,继而冥思苦想。
此时,夏晨曦和南宫毓都看向了彩凤,对她投去敬佩的眼光,不觉同时说道:“姑娘好才情!不愧是帝丘青楼第一才女。”
“公子过誉了!”彩凤盈盈一礼,笑靥如花。
那投中的二人,半响都没对出,此时南宫毓和夏晨曦会心一笑,心中有了下联。
南宫毓先幽幽开口念道:“十里长亭!”
夏晨曦也不甘示弱,尾随念道:“九重遮幕!”
南宫毓笑看夏晨曦,继续道:“难当八年七载!”
晨曦,你可知道,我的心只有在遇到你的时候,才有活着的感觉。这一生我只想牵着你的手与你天涯相随。
夏晨曦挑眉,似有挑衅,“不舍六亲五伦!”
南宫毓很是伤感的,眸中尽是无奈,含情脉脉的望着夏晨曦念道:“殇情怎堪四分三处!”
晨曦,不能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真的是生不如死!
“两隔阴阳,怎奈一曲衷肠!”夏晨曦念着,想起自己这穿越之身,还有帝姬的无奈,不免有些伤感。
南宫毓长叹一声道:“云淡风清,人生几时再聚首!”
晨曦,不知道别后,我们几时才能再聚首。
“十里长亭九重遮幕难当八年七载不舍六亲五伦殇情怎堪四分三处两隔阴阳怎奈一曲衷肠云淡风清人生几时再聚首。”彩凤将二人念的组合一遍,惊喜道:“词意工整,意境附和,二位公子真是厉害,居然都是想到一起去了。”
二人回神,相视对睽,这一眼似是相隔了万年,不觉心下苦涩四起,皆是苦笑。
一旁的柳影淡淡一笑,“彩凤姑娘,这算是谁对出了?”
“这……”彩凤很是为难的看向南宫毓和夏晨曦,不知该如何回答。
“当然是算这位紫衣公子的,他先念出!”
“可是那位白衣公子也有对呀!”
台下议论纷纷,众人各执一词,有的说算南宫毓的,有的说算夏晨曦,弄得彩凤不知所措。
“算这位公子的吧!毕竟我是因为他念出了前部分,才想到后部分,而且也是他结尾!”夏晨曦很是大方的笑道。
“公子果然豪气!老妇人很是佩服,”月姑笑睇夏晨曦,投出赞誉的眸光,彩凤更是欣赏夏晨曦,几乎看痴了眼。
月姑摇摇头,拉拉了彩凤的衣衫,低声道:“女儿继续!”
彩凤收回神游,莞尔一笑道:“春风抚柳,柳上枝头,枝头情愫暗绕。”
这下可倒好,彩凤念完,四人竹箭都掷出,夏晨曦坏笑的暗地出手,三根银针暗下飞出,打落下了三人的竹箭,独留自己的竹箭飞进壶中。
夏晨曦把玩着手中的竹箭,随口念道:“流水载花,花下红鱼,红鱼恋念难舍。”
台下一片喝彩,都对夏晨曦竖起了大拇指,彩凤眼含桃花的注视着夏晨曦,心下对夏晨曦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
早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刘紫宸,忍不住开口道:“两手出击!公子,你这么做好似有些不太合规矩?”
闻听这话,龙樊和柳影皆是一震,眸光落在了地上的竹箭上,龙樊知道夏晨曦耍手段,不觉怒道:“臭小子,不要得寸进尺!”
夏晨曦不以为然,笑睇刘紫宸道:“公子好眼力!可是适才我已经说过,彩凤姑娘没有规定,所以什么手段都可以!”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下却有了几分忌讳,这里没几个人看出她出手了,他能看出,证明他身怀绝技,看来要再次出手,恐怕有点为难了。
柳影略有不悦,也冷笑道:“月姑,我看这规矩的重新立定,不然这也太不公平了!”
台下的人也明白,不觉唏嘘一片,月姑不觉为难,要是让别人看出彩凤有心偏袒兰公子,恐怕会被人说闲话,这样下去,恐怕是要坏了这里的规矩。
月姑笑着吩咐道:“好吧!既然这样,那就改一下规矩,不用投壶,各凭本事,彩凤念出上联,你们五个写出下联,谁的意境更适合上联,就算谁对的!五位公子你们如何?”
“好!”五位皆是淡笑的应道。
“文房四宝!”月姑笑着吩咐道后。龟奴拿来四副文房四宝,摆放在桌案上,五人缓缓来到桌前,准备就绪。
夏晨曦明白月姑的意思,不在赘言,莞尔一笑,莺声燕语道:“云山绕海,独享缠绵,山山水水,自在闲云野鹤。”
五人提笔,可是龙樊和刘紫宸七夜迟迟没有下笔,而夏晨曦和南宫毓却从容淡定。提笔挥毫,行云流水后,二人齐道:“好了!”
龟奴拿起对联,南宫毓对的是:“水波碧绿,涟漪柔荡,圈圈圆圆,洁如魅缠绕情!”
夏晨曦则是:“翠藤缠木,醉揽悠扬,藤藤草草,最是万般逍遥。”
“好!一个委婉!一个豪气!二人公子的思维灵敏,意境皆是不错,才情更是不相伯仲!”彩凤对二人都投去了赞赏的眸光。
夏晨曦和南宫毓相互欣赏,没有问结果,连龙樊和刘紫宸也皆是一笑而过,心下对二人都很是欣赏
唯有柳影心里不是滋味。开口道:“那谁的更好?”
“兰公子的下联不错,不过少了几分情意缠绵,而彩凤姑娘的上联是含着柔情,所以紫衣公子的更符合彩凤姑娘的意境!在下这么说,兰公子觉得有何不妥吗?”刘紫宸笑着分析道。
“没错!小生自觉不如!彩凤姑娘,你继续!”夏晨曦早已知道结果,故而不作赘言。
“棋坛总歌,嘤嘤细语,婉转柔情,却遭逢少年冷眼对,愁绪上心头!”彩凤话落。
五人都起笔,此刻夏晨曦却不知为何,止笔不在书写,默默的注视着南宫毓,
见夏晨曦太虚神游,彩凤有一些惊讶,不觉黛眉蹙起,暗忖:“这对联难道也会难住他吗?他不是在行豪气吗?这对联就是为他作的呀!”
“好了!”刘紫宸和南宫毓同时提笔,完成下联。
这时夏晨曦才回神,放下羊毫,淡笑如风。
只见龟奴拿起对联,刘紫宸对的是:“宝剑相赠,句句柔情,眼魅含波,而哪知英雄将剑弃,两行清泪落。”
南宫毓对的则是:“战场挥壕,萧萧鸣合,烟火连天,却棋逢敌手两难退,对持争天下!”
夏晨曦笑道:“刘公子,你也输了!”
见夏晨曦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模样,一旁的龙樊不咸不淡道:“人家至少对出来了,兰公子却为动笔,不觉输的更惨!”
夏晨曦剜了龙樊一眼,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呃!王爷这是哪的话,小生至少对出了三幅,算起来应该不算输的很惨,倒是王爷,你连一副也未对出,这输赢不用小生多说了吧!”
“哈哈……”夏晨曦话落,惹得台下一阵哄笑,气的龙樊的脸青紫难辨。
“这位紫衣公子也是对了三幅,兰公子也不要得意哦!”刘紫宸哧鼻笑睇夏晨曦。
夏晨曦回神,淡笑如风道:“多谢刘公子提醒!”眸光移动,夏晨曦柔情的看着彩凤,笑着温声道:“凤儿,你继续!”
彩凤微笑点头,继续道:“把酒当歌,英雄相惜,纵使男子又如何,独善其身,独宠其真。”
五人提笔挥毫,夏晨曦速度极快,先四人起笔,淡笑道:“好了!”
“小生也好了。”南宫毓随后也放下了笔!
这下气的龙樊扔掉笔,怒道:“我等下局!”
刘紫宸也放下笔,笑道:“那在下也等下局!”
“本相不赌这一场了。”柳影随即搁笔,直接坐乐回去。
这下只剩夏晨曦和南宫毓,只见龟奴拿起对联,夏晨曦对的是:“执剑空舞,佳人何去,倘若繁星明月合,两两相伴,羡煞旁人。”
夏晨曦对的是:“人生几何,三人成影,纵然女子又如何,乐得逍遥,乐得开怀!”
谁也没有问结果,彩凤又道:“血红马,染却雄心,似血深沉,剑指长歌,踏遍两江三岸。”
夏晨曦和南宫毓再次提笔挥毫,这次二人皆是同时起笔叫停,夏晨曦对的是:“凤凰目,傲视群鹰,散尽光辉,飞舞盘旋,高歌九天之上!”
南宫毓则对的是:“白狡兔,从间嬉戏,空灵若画,浮花从弄,惊叹几方世人!”
彩凤惊异不已,又道:“鸟飞绝,壮阔波澜,千山独享,万水独揽,皆是唯我独尊!”
二人人掉笔,齐声念出下联,南宫毓念得是:“狐影去,长亭烟草,淡花独享,碧叶独承,知是纵横春踪。”
夏晨曦念得则是:“人踪灭,壮阔云海,千世飘荡,万世流芳,若我这般逍遥!”
二人念完,都相互看着对方,一个含情脉脉,好似再说,晨曦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一个事怒气横生,好似再说,明明知道她是谁,还要她作对,真是气死她了。
二人各有心境!现在又是平手,只剩最后一幅了,看来这结局还真是难料。
“好!好!好!”彩凤连叫三声好,媚笑又道:“一个哀怨!一个豪情!真是不分上下!姑娘我好久没这么痛快了!最后一幅,二位公子听好了。”
彩凤轻移莲步,三步后幽幽开口道:“春尽情逝去,秋风扫落叶,满地残枝厚,悲悲戚戚,萧萧瑟瑟,风华不在。”
夏晨曦和南宫毓皆冥思,半响,南宫毓笑道:“冬过寒未转,春风化积雪,遍天银装白,萧萧索索,巍巍颤颤,心墙高筑。”念完,看向了玉玲珑,好似告诉她,他的心已将她围住,筑起一道高墙,不会再对任何一个人开启心门。
夏晨曦自觉输了,抱拳一礼,淡笑道:“公子才思敏捷,在下自愧不如!”明知道她拼命想赢,可是他却……哼!回去再找他算账。
“兰公子承让了!”南宫毓回以一礼,眼中皆是无奈。
“哈哈……”柳影一阵大笑,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夏晨曦知道这家伙高兴什么,因为南宫毓就是帮他,才来这里的。
此时,彩凤对夏晨投去了担忧的眸光,也对南宫毓投去了几分欣赏的眼色。
“这轮紫衣公子胜出!下局比试酒量!”月姑媚笑的宣布后,有吩咐道:“抬上十坛上好的百花酿!取五只大碗来。”
“是!”几个龟奴应声后,立刻抱来十坛酒。
几个花楼姑娘,也拿来了五只白瓷大碗,放在桌案上,望着这十坛酒,龙樊淡笑上前,提起酒坛掂量一下,笑道:“每坛酒估计有十斤,这里就有百斤酒,看来是看谁喝的多,就算谁赢吧!”
夏晨曦暗道:“这一百斤酒,要是五人全喝下去,恐怕都是走不出这梅香楼了。而且柳影那家伙绝对不会喝多少,所以只有四个人……看来得用技巧了。”
月姑笑道:“没错!谁喝的多,并且能走到梅香楼的盼君阁,再返回。就算谁赢!”
“那就开始吧!”龙樊颇有几分得意。
“等等……”夏晨曦笑着打断龙樊的话。
龙樊冷笑的看着夏晨曦,一脸鄙夷道:“小子,你要是怕了,可以弃权!”
“当然不是!”夏晨曦淡笑的说道后,对彩凤温声道:“凤儿,公子我一喝酒就会出汗,怕丑态污秽了凤儿的眼,所以想让凤儿给我准备五条汗巾。我想这不算违规吧!”
“当然不算!来人,为兰公子准备汗巾!”彩凤颔首笑这吩咐道,谁也不明白夏晨曦要汗巾为何,自以为是真的怕流汗,谁也没有赘言。
“现在可以开始了吧!”龙樊不赖烦道。
“可以了!”三人应声后,比试开始,一番拼斗下来,南宫毓喝了十碗,刘紫宸喝了十五碗后,两人皆都放弃。而龙樊和夏晨曦喝了二十碗后,依旧不见分晓,二人来劲,各自提起酒坛,豪饮起来!
“谁都知道梁国成王是千杯不醉!这下这兰公子可惨了!”
“是呀!”
台下一片议论声,夏晨曦早就知道龙樊的厉害,所以早有准备,暗自提升了真气,将适才喝下去的酒,逼出体外。
几个姑娘见夏晨曦汗渍涔涔,都媚笑的上前,拿起汗巾为她擦拭。
“多谢几位姑娘!”夏晨曦狂笑的有提起一坛酒,豪饮起来!
“这兰公子也好厉害!”
“真是海量呀!”
“是呀……”
台下又是一片唏嘘,个个都议论纷纷,唯有南宫毓心里难过不已,怕她这样饮酒,会伤害自己的身体。可那安慰的话刚到嘴边,有咽了回去。这种情况下,他不能说!
刘紫宸轻摇玉扇,笑着对身边的一个大汉道:“逆风,你猜谁会赢?”
“主子不是看出了吗?”逆风淡笑的回道。
“这帝丘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有这本事,看来的找他好好谈谈!”刘紫宸低笑连连。
一旁的逆风听出了刘紫宸的意思,低声回道:“主子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嘭!”的一声,龙樊一坛酒下肚,倒在了台子上,不醒人事。而夏晨曦还在那里豪饮,丝毫没有醉酒的模样。
“兰公子,你不用再喝了,就剩你一个了,现在只要走到盼君阁,就算兰公子赢了!”月姑心疼的看着酒说道。
夏晨曦放荡不羁的笑道:“哦!小生还未尽兴!可是妈妈心疼酒,小生只有下次再喝了。”说罢,放下酒坛,起身轻轻一跃,飞身上了二楼,笑道:“谁愿意为在下引路?”
“奴家愿意!”在楼栏边观瞻的一个姑娘媚笑的上前,牵着夏晨曦的手就走。
不一会二人便折回,来到大堂,只见刘紫宸也离去,连醉倒的龙樊也被家丁抬走了。唯有南宫毓在依旧在等候。
夏晨曦收回眸光,笑道:“妈妈,这局小生侥幸赢得,而且现在三局结束,还剩我和紫衣公子,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比试?”
“二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旗鼓相当,那接下来就看看二位公子的运气了!”月姑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举手轻拍掌声。
只见一个龟奴端着一个红色的掌盘,那掌盘上放着四个锦囊。
“这四个锦囊里有一个是幻凤绣的,只要你们谁选中了,幻凤就是谁的。”月姑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夏晨曦暗笑,这谁分辨得出,看来这月姑打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彩凤嫁出去,这只是一场闹剧,想提高她梅香楼的声誉。真是狡猾的老鸨。
南宫毓淡笑不语,上前拿了一个锦囊递给月姑。退了回去,在柳影耳边说了几句,柳影脸色陡变,冷言的看着月姑。看来南宫毓也看出这老鸨的心思。
夏晨曦看向了彩凤,等待着她的指示。见彩凤眼光落在了最左边的一个锦囊上,夏晨曦会心一笑,拿起那个锦囊递给月姑。
月姑有些惊讶,但是也明白她是留不住彩凤了,再看柳影那一脸怒气,不觉背脊寒意四起。心下腹诽一句“还是见好就收吧!”于是笑道:“看来连上天都帮助兰公子,今日兰公子终于抱得美人归,请兰公子明日准备花轿,来梅香楼接人吧!”
“什么?”柳影和南宫毓同时喊道,两人皆是惊得目瞪口呆。
夏晨曦暗叫不好,这明日就要来迎娶,她改怎么通知兰凤涵呀?那小子还在燕国了……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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