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冉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水,一眨眼睛,泪水就滚落了下来。
“你哭什么,我还没有死呢?”
“呜呜”
权赫最害怕季云冉的泪水了,他想用手给她擦,发现自己的手脏,就用衣服袖子给她擦。
“你衣服脏死了,你想害我得红眼病?”
“我手更脏,刚拉完粑粑,没洗手。”
季云冉踢了权赫一脚,她那力道根本对他构不成任何的伤害,结果权赫夸张的抱住了自己的腿,嗷嗷的叫唤。
“装,继续装!”
权赫站直了身子,一把抱住了她,“别担心,我没事。大不了,我就越狱。就像我们看的肖申克的救赎里的n一样。不过,我可不会像他那么没用,用二十几年的时间挖一个地道逃跑。”
“你厉害,行了吧?”季云冉瞪了他一眼。
“知道我厉害,你哭什么?这点小麻烦都搞不定,我也不用混了。”
“我就是害怕。”季云冉全然的信任着权赫,所以会把心中的所感所想统统告诉他,“权赫,我好喜欢现在的生活,现在的生活,一直是我梦想的,我好怕有人要来破坏。”
“没有人可以破坏得了。”
他的手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唇,两个人靠的很近,鼻尖蹭着鼻尖。
季云冉轻轻的摇了摇头,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不我这里一直很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似的。权赫,我害怕。我害怕我失去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你别哭了,我向你保证,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谁都夺不走!”
季云冉紧紧的环住了权赫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权赫的话并不能够让她安心。
“罗金查出来那个人的身份了吗?”权赫问道。
“罗金,我也一直联系不上。”
池重,权赫,如今连罗金都联系不上了,季云冉像是被命运之手捏在掌心里的小虫子,怎么都逃不出那只手的摆布。
“我怀疑是他。”季云冉说道。
“你不要和他单独接触!”权赫提醒道。
“嗯。”
“时间到了。”一个小警察小声的提醒道。
权赫本来是不能够探视的,怕串供,是秦悯阳托了关系,才让季云冉和权赫见一面的。
这个时候,季云冉必须走了,否则被人发现了,对大家都不好。
“我先走了。”季云冉依依不舍的说道。
“嗯。”
季云冉往外面走,却一直看着权赫,权赫也看着季云冉,两个人一副牛郎织牛要分离的表情,看得人心酸不已。
把季云冉送走之后,刚才那个小警察又走了回来,“六爷,夫人走了。”
“哭了吗?”
“没有哭。”
这个女人的眼泪可不会轻易的流,她可以在自己的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落下无助的泪水,说明她现在对他彻底的敞开了心扉。
他用了这么多年,终于走进那个冷血寡情的女人的心里了。
只要他不碰触到季云冉的底线,没有人可以把他赶出季云冉的心房。
池重也不能!
权赫心情大好,突然觉得多坐几天牢,也不错。
小警察恭敬的说道,“六爷,饭菜不合胃口,我再给你换一份。”
“26,你现在是警察,你给我装得像一点。”
“是。”
“滚出去!”
“是!”
饭菜已经凉了,权赫也不挑食,掰开一个馒头,发现里面是一个卷起来的纸条,权赫打开,只见上面写道:
六爷,证据已找到。樊明。
权赫的嘴角抽了抽,“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馒头里夹什么小纸条,刚才直接让26告诉他不就行了。
中国的电视剧不但荼毒女人,也荼毒男人,樊明看中国的抗战片,也搞起了这种小把戏。
战场上,死的就是这种自作聪明的。
开庭那一天,季云冉心情无比的沉重。
天阴沉沉的,灰蒙蒙的,就仿佛此刻季云冉的那灰色的心情。
秦悯阳作为权赫的辩护律师,坐在法庭上,白杨诗韵则在台下陪着季云冉。
权赫还穿着那天的衣服,胡茬都冒出来了,他的视线一直往观众席上看,看到季云冉,目光就不动了,他还冲着她笑了笑,季云冉却笑不出来。
“权赫状态不错,看来他根本就不担心去坐牢。”
季云冉也想开了,“要是真的被定罪了,就越狱吧。反正,他也不是中国公民。”
“这倒也是一个好办法。”
庭审前半场,权赫的几乎要被认定为故意杀人定罪,后半场突然来了一个剧情大翻转。
一个漂亮成熟的女人坐在了证人席上。
秦悯阳心虚的看了一眼季云冉,目光一停,划过白杨诗韵,落到了证人的身上。
五分钟之前,这个女人给自己打电话,说她可以证明权赫那天有不在场的证据。
这天下掉馅饼的事情,秦悯阳直觉不大对劲,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中国的司法审判制度是二审制。一旦二审判决下来,就是最终的判决,不能再更改。
一审一旦败诉,二审压力就大了。
只要有希望扭转败局,秦悯阳都愿意冒险一试。
“付女士,17号晚上7点半到9点半,你说被告和你在一起,是否属实?”秦悯阳问道。
“当然。”
“你确定是被告,没有认错人?”秦悯阳问道。
付女士讽刺道,“他帅成那个样子,我怎么可能认错。你去找一个和他一样帅的,我立马嫁给他。”
控方律师问道,“付女士,你怎么能够记得这么清楚?也许是六点半到八点半呢?”
“我们按时间收费,当然时间记得清楚了。”付欢说道。
控方律师问道,“请问你的职业?”
“性工作者!”
控方律师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被告17号晚上7点半到9点半,去嫖娼?”
“不算嫖娼。嫖娼要给钱的,他那东西生的好,体力又好,我也享受到了,所以没有收钱。用时髦一点的话来说,我们这叫约炮。”
白杨诗韵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号证人,不由担心的看向了季云冉,季云冉却面容沉静,无悲无喜,在看坐在被告席上的权赫,更是兴趣盎然,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这两口子,果然都不是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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