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找你去做什么了?”
沈银冰刚走进病房,颜红就迫不及待的问她。
把手中的小包放在‘床’头柜上,沈银冰晒笑一声:“呵呵,她找我能做什么,无非就是让我离开高飞,她说如果我答应她的条件,她就能帮我把北山集团打造成华东地区最大的民营企业。我相信,她的确有这个本事,可我却对此不感兴趣。反正我已经有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就算钱再多,企业再大,那又有什么意思,能代替高飞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对,我们绝不是那种为了金钱利益就抛弃感情的人!小冰,你做的很对,我支持你。”
颜红立即表示,她会坚定不移的支持沈银冰这样做,因为她也不想高飞离开,因为那个家伙在她那头身受重伤时,曾经抱着她,喊她为亲亲的老婆——有几个老婆,愿意离开一个小白脸丈夫?
不过,随后颜红就表示了她的担忧:“小冰,你说方小艇会不会为了让你离开高飞,暗中做什么手脚?比方跑马场那边,现在马上就要开业了,她要是暗中捣鬼,到时候迫使你去求她,趁机让你离开高飞怎么办?”
沈银冰沉‘吟’了片刻,才缓缓的说:“红姐,你说的这些,这两天我早就想过了,也特意吩咐恩佐哥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在这紧要关头出什么意外。”
听沈银冰提到焦恩佐后,颜红一愣,张嘴就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沈银冰有些奇怪的问:“红姐,你想说什么?”
颜红强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哦,对了,你曾经和我说过,你上次在南越遇到危险时,一个叫神探佐罗的人救了你,而且他也是冀南的。你们两个,最近还联系吗?”
曾几何时,沈银冰把神探佐罗当做了她可以依赖的靠山,为此也几次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不过,后来随着和高飞的和好,她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个人。
现在,听颜红提到神探佐罗后,沈银冰才想起他:“吓,红姐,你不说我都忘记有这样号人了。怎么,你不会是让我找他,向他求助吧?”
颜红也没否认,坦然道:“是的,既然那个神探佐罗那样厉害,你为什么不和他正大光明的‘交’朋友?如果你们能经常来往,在高飞不在时,如果万一遇到什么事,他也能帮你的,对吧?”
颜红蛊‘惑’沈银冰和神探佐罗‘交’朋友,自然有她的用意,因为只有她知道一些秘密,沈银冰身边有条蛇,时刻在偷窥着她,如果有神探佐罗那样大有本领的人在她身边,相信那条蛇会有所忌惮的。
可沈银冰却笑了笑:“呵呵,还是算了吧,你也知道高飞那小子心眼比针尖还小,如果让他知道我和别的男人亲密来往,指不定会怎么生气呢。”
不等颜红说什么,沈银冰就替她盖了下‘毛’毯:“红姐,早点休息吧,我还有点工作要做。”
颜红无声的叹了口气:“好吧,你忙就是。”
沈银冰点头,转身走到窗前椅子上坐下,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了膝盖上,开始做白天没有完成的那些工作。
眼睛盯着笔记本的屏幕,沈银冰心中却在想那些烦心事,越想越烦,索‘性’合上笔记本,抬头望着窗外的夜空:高飞,你现在哪儿呢,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沈银冰不知道,就在她想高飞时,红姐也在想:高飞,你快点回来吧,我能察觉到那个人要动手了!
——
就在沈银冰和颜红各怀心事,想念高飞快点回来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亭山高档小区4号楼的‘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装,头发拢在脑后,嘴上戴着个大口罩的‘女’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抬头看了看三楼的某个窗口,‘女’子双手抄在口袋中,快步向单元‘门’口走去。
这时候,出租车司机却喊住了她:“喂,这位小姐,你还没有付费呢!”
‘女’子一楞,这才想起还没有‘交’钱,转身走了回来,从肩膀上的小包内掏出一张钞票递了过去,冷冷的说:“不用找了,剩下的算小费。”
“谢了。”
出租车司机道了一声谢,把车头调过来正准备加大油‘门’时,却恰好看到已经走进‘门’口的‘女’子,好像从小包内拿出一把寒芒闪闪的短刀,藏到了衣袖中,顿时心中一凛,赶紧提速闪人了。
因为‘女’子这次去的是三楼,也不值当的坐电梯了,就步行走上了楼梯。
不过,她在上楼梯时,走的很慢,动作明显有些僵硬,看起来好像身体哪儿不方便那样。
‘女’子来到了三楼a室‘门’前,摁响了墙壁上的‘门’铃开关,然后飞快的缩回右手,后退两步抄进了口袋中。
等了片刻,‘女’子也没看到有人来开‘门’,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再次摁了下‘门’铃。
还是没有人开‘门’。
“他没有在家,还是‘门’铃坏了?”
‘女’子有些纳闷的喃喃自语着,抬手在‘门’板上拍了几下。
房‘门’还是紧闭,没开。
‘女’子有些不耐烦了,再次拍了几下,加大了力气。
这次‘门’开了,但却不是‘女’子想进去的那扇‘门’,而是她背后的一扇‘门’。
一个戴着眼镜,好像退休老师那样的老太太,问扭头向回看的‘女’子:“姑娘,你找谁?”
‘女’子看出老太太没啥而已,就指着那边房‘门’说:“我找住在这个房间的人,他叫焦恩佐——他是不是住在这儿?”
听说是找焦恩佐的后,老太太马上热情了起来:“哦,原来你找焦先生啊。不错,焦先生就是住在这儿。咦,他没在家吗?看来是下去散步了?呵呵,姑娘,你是焦先生的什么人呀?”
‘女’子没想到老太太竟然是个话唠,眉头皱起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回答说:“我是他的朋友。”
“是‘女’朋友吧?呵呵,姑娘,你可真是找了个好小伙啊,在咱们这栋楼上,谁都知道焦先生为人最热情的了,经常陪我们这些老头老脑的说话聊天,一点大公司高企的架子也没有。”
老太太热情的说:“姑娘,要不你先来我家坐会儿,也许用不了多久,焦先生就会回——哟,那不是焦先生吗?说着说着就回来了。焦先生,你去哪儿了啊?”
‘女’子转身看去,就看到身穿白衬衣,银灰‘色’‘裤’子,扎着领带风度翩翩的焦恩佐,从楼梯上走进了走廊中。
焦恩佐在看到戴口罩的‘女’子时,脸上也没‘露’出惊讶、不解的神‘色’,只是笑着走了过来,对老太太说:“王老师,我刚才去下面商店买了块香皂。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外地来的。王老师,你去我那屋子一起坐坐?”
“不,不用了,我就不打搅你们年轻人了。”
老太太笑呵呵的摇头拒绝,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后,这才回到了自己房间。
老太太那边的房‘门’刚一关上,焦恩佐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当先走了进去。
‘女’子在‘门’口稍微犹豫了下后,才缓缓走进了房间,关上‘门’后,却站在‘门’后,右手一直抄在口袋中。
焦恩佐进屋后,换上拖鞋,在解下脖子上的领带时,淡淡的说道:“阿斯朵丽,你没必要对我严加防范的,放心,我让你来内地,不是为了杀你。”
叫阿斯朵丽的‘女’子愣了下,右手慢慢拿出了口袋,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下,摘下口罩,‘露’出了她的庐山真面目:“我不是防范你,我这样做只是一种潜意识的自我保护。”
焦恩佐转身,看着阿斯朵丽,似笑非笑的说:“阿斯朵丽,其实在南越时,你脸上是涂着油彩的,那些人质就算站在你面前,也不会认出你来的。”
这个阿斯朵丽,正是为了让华夏当当局放掉东土分子买买提,而挟持大马国456航班的匪首。
当初在南越芒蓝草甸时,阿斯朵丽为掩护买买提逃跑,被高飞打成了重伤,装死逃过了那一劫。
她在装死时,听到了高飞(那时候,高飞自称是神探佐罗)和买买提的对话,并亲眼看到她舍命追随的偶像,原来只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那一刻,她的心都碎了。
虽说买买提伤透了阿斯朵丽的心,可她却念念不忘要为牺牲在芒蓝草甸的兄弟报仇,发誓要找到那个神探佐罗,把他千刀万剐,灭满‘门’!
不过,阿斯朵丽除了知道神探佐罗是个华夏人外,其他的却一概不知。
可就在她养‘精’蓄锐时,焦恩佐却给她传去了一条信息,说神探佐罗就在华夏冀南。
得到这个消息后,阿斯朵丽顾不得伤势还没有完全康复,马上动身孤身来到了冀南,伺机暗杀神探佐罗。
她提防焦恩佐,是因为买买提伤透了她的心(她听到了买买提临死前对高飞说出的那些话),她除了相信自己外,根本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阿斯朵丽长的很漂亮,尤其是那双褐‘色’的眼睛,更是透着异域风情,不过脸‘色’有些苍白,这和她伤势没有好利索很有关系。
阿斯朵丽接过焦恩佐递过来的一杯饮料,既没有道谢,也没有喝,只是冷冷的说:“焦掌院,请你告诉我,神探佐罗到底是谁,家又住在哪儿,有多少家人。”
焦恩佐对阿斯朵丽冷淡的态度很不满,拿着一罐啤酒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皱眉说:“阿斯朵丽,你既然知道我是西光院的掌院,你这个做下属的,在我面前就该有做下属的觉悟,为什么要装酷呢?”
阿斯朵丽双眸微微眯起,无声的冷笑道:“焦掌院,我承认我是你的下属,该对你绝对尊敬。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也是亲眼看到一百多个兄弟死在草甸中的,可你在知道我们的仇人就在冀南后,为什么不杀了他,为兄弟们报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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