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沈银冰不用去集团上班,吃过高飞做的早餐后,就来到了千佛山医院。
病房外面走廊中的椅子上,仍旧坐着两个身穿红‘色’保安制服的‘女’孩子,但却已经不再是小四俩人了。
看到沈银冰出现后,年龄比较大一些的那个站了起来,语气淡然的问道:“你就是沈银冰,沈总吧?”
上下打量了这俩‘女’孩子一眼,沈银冰点头:“对,我就是沈银冰,你们是——”
“我姓城,叫城阳,是落日餐厅的高总安排来的。”
城阳说道:“小四她们两个晚上就会过来,沈总你要是有什么吩咐,可以直接找我就行了。”
高飞也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些‘女’保安,一个个拽不啦唧的,不像是打工的,倒像是出义工,看来以后我得多传授高飞一些企业管理知识了,免得他没有老总的威信,不好管理下属了。
沈银冰目光挑剔的看着城阳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推‘门’走进了病房内。
颜红仍然闭眼躺在病‘床’上,就像前些天那样一动不动,但脸‘色’要红润了许多。
沈银冰站在‘床’前盯着她看了片刻,低低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了窗前,坐在了椅子上,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打开。
虽说今天是周六,沈银冰不用去公司上班,但有些工作还是得做,比方南部山区跑马场工程。
颜红还没有遭到暗算时,跑马场就已经进入了开业的倒计时,将会在电视台、报纸上,进行为期半月的狂轰滥炸时广告,确定在九月26号正式开业。
颜红虽说遭到了暗算,但跑马场的开业日期却不会改变,因为早在一个月之前,她就已经代表北山集团与各大媒体签好了广告合约,预知了部分广告费。
所以,就算颜红遭到了暗算,但跑马场仍然会如期开业。
而且,那边已经调集了北山集团的数百员工,英国康纳集团和重金从香港聘来的技师也都到位,所有人都在为9月26号那天的开业积极做着最后的工作。
在颜红受伤住院后,沈银冰这个集团总裁只能亲自坐镇跑马场,但总部却又离不开她,所以她只好派焦恩佐过去主持那边的工作。
开始时,沈银冰还担心焦恩佐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但后来才发现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焦恩佐也许天生就是个商业管理天才,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一切必须所掌握的东西,每天都会通过网络向沈银冰汇报那边的工作。
打开笔记本后,沈银冰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仔细而专注,丝毫没有感觉到时间的飞逝,于监控颜红身体健康的仪器数字,发生了较大的变动,直到有人轻轻敲响了房‘门’,才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进来。”
‘门’开了,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的焦恩佐走了进来。
沈银冰放下笔记本电脑,站了起来笑着打招呼:“恩佐,你来了。”
焦恩佐点了点头,走到病‘床’前低声问道:“颜副总还好吧?”
沈银冰眼神黯淡了下来:“还行,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叹了口气,焦恩佐走到窗前:“唉,小冰,别担心,颜副总会好起来的。关于颜副总被暗算一案,警方现在还没有消息吗?”
沈银冰摇了摇头:“前天我还去区分局见过王学东局长,他说暂时还没有查到任何的蜘丝马迹,让我耐心等待。”
焦恩佐嗤笑一声,低声说:“这明显是敷衍话,华夏警方相比起美国警察来说,无论是业务水平还是素质,都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同样是‘花’费纳税人的钱,华夏警察‘花’的心安理得,美国警察却是如履薄冰。”
沈银冰虽说也希望警方能够尽早破案,但她也知道破案可不是随地大小便,解开腰带就能办事,所以从来没有抱怨过警方。
实际上,也唯有那些从国外,尤其是从美国、岛国这些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回来的‘精’英们,才总会对华夏某些体制指手画脚,籍此来彰显他们不是落后的下里巴人。
“其实,他们也尽力了,一直没有放弃调查……”
沈银冰下意识的替警方辩解了一句时,调成静音的手机,在窗台上振动了起来。
“我接个电话。”
沈银冰弯腰拿起手机,看了下陌生的座机来电,犹豫了下接通:“喂,你好,我是沈银冰——啊,方书记,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嗯,好的,请稍等。”
沈银冰用手捂住电话,抱歉的对焦恩佐笑了笑:“恩佐,市纪委方书记的电话,我出去一下,你先坐着。”
焦恩佐点头:“好的,你去吧。”
沈银冰捧着手机,快步走出了病房,向走廊尽头的窗口走了过去。
等沈银冰走出病房后,焦恩佐慢吞吞走到了病‘床’前,居高临下看着颜红,脸上的儒雅笑容渐渐的消失,继而浮起了一抹‘阴’狠的冷笑,低声呢喃道:“
臭表子,你倒是命大。”
——
“方书记,现在我说话方便了,您可以说了。”
来到西边走廊尽头的窗口后,沈银冰放开了捂着话筒的右手。
方小艇那带着特有矜持和威严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沈总,其实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吧?”
沈银冰愣了下,随即笑道:“呵呵,还请方书记明示。”
方小艇好像笑了笑,才问:“沈总,有没有一个叫秦紫阳的‘女’孩子,去找过你?”
沈银冰紧紧抿了下嘴角:“嗯,昨晚她来过。”
“她都是和你说了些什么?”
“方书记,她和我说了些什么,我觉得您应该能猜得出。”
“是的,我能猜得出。”
方小艇在那边沉默片刻,才低低的叹了口气说:“唉,沈总,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很欣赏你的。尽管你曾经和我的小儿子发生过一次不愉快,但我在看到你和高飞在一起时,还是觉得你们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双。”
沈银冰嘴角翘起一丝讥讽的弧度,淡淡的说:“方书记,谢谢你能这样高看我一个商人。”
方小艇在那边说道:“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和高飞走到一起的。不过,相信你现在也知道,高飞是出自哪个家庭了。在这种顶级家庭内,你可以得到很多人得不到的东西。但同样,也有着普通家庭的无奈,比方后背的婚姻问题——”
听到这儿后,沈银冰打断了方小艇的话:“方书记,你不用再说了,你无非是要劝我离开高飞,成全他和秦紫阳,对吧?”
方小艇很干脆的回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这个意思。当然了,我也对拆散你和高飞而深表遗憾。但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会尽力给你可能的补偿。”
沈银冰也很痛快的说:“可我不要补偿。”
方小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快:“沈总,那你的意思是?”
沈银冰一字一顿的说:“我不会离开高飞。”
不等方小艇说什么,沈银冰又说:“也没有谁能拆散我和高飞!方书记,如果是在昨晚之前你给我打电话,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你。但是今天,我却改变了主意,因为我清楚的认识到,他才是我最值得珍惜的那个男人。”
方小艇的声音变冷:“沈银冰,我以高飞母亲的名义告诉你,我绝不同意你和我儿子在一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高家,可是华夏顶级家族,不是你这种小商人妄想攀上的,希望你能仔细的考虑一下,免得受到无谓的伤害!”
沈银冰笑了,笑容很轻蔑:“呵呵,方书记,我承认你是高飞的亲生母亲,也承认我攀不上高高在上的高家。可你别忘记了,在26年前,你把刚出生还没几天的高飞‘交’给我妈妈沈若萱时,你那时候的地位还不如我呢!”
“什么!?”
那边的方小艇,失声叫道:“你、你是……”
“我就是当年你把高飞托付给一个好心‘女’人的‘女’儿,我妈妈叫沈若萱,我叫沈银冰。”
沈银冰说完后,直接扣掉了电话,就像刚打了个一场胜利的小母‘鸡’那样,昂着‘胸’膛快步走向了病房。
坐在走廊椅子上的城阳俩人,看也没看她一眼。
沈银冰也不在意,推‘门’走进了病房内。
焦恩佐站在窗前,微笑着问道:“那个方书记找你,有事?”
“也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情。”
“哦,小冰,我今天来,是要当面和你汇报一下跑马场的情况。”
焦恩佐从黑‘色’公文包内拿出一叠资料:“后天下午三点,英国康纳集团将把最后七匹专业赛马空运来冀南,这是他们刚刚发过来的传真。上面记载了每一匹赛马的详细资料。”
“嗯,我知道了,后天下午我会去跑马场的。”
沈银冰接过资料,随口说了一句后就坐在椅子上,低头看了起来。
在英国,一匹普通的专业赛马大约在五千英镑左右,好的赛马却高达数十万英镑,而且饲养一匹纯种英国赛马的年费用,也大概和赛马本身价值差不多。
所以,赛马又被人称之为烧钱项目。
但无可否认的是,赛马所创造的利润也很可观,据专业人士预测,北山集团跑马场如果步入正轨的话,最多用三年时间,就能收回所有的投资,毕竟这玩意是个稀有项目,很受人关注的。
跑马场项目,是沈银冰接管北山集团后做出的第一个,也是集团从创建以来投资最大的项目,如果失败,集团将面临崩溃的危险。
但如果成功,北山集团就有可能会成为上市公司,吸引更多的资金。
看沈银冰微微拧着眉头一副专注的样子后,焦恩佐等了片刻就提出了告辞。
沈银冰也没挽留他,放下文件把他送出了病房。
焦恩佐刚走出病房,躺在‘床’上的颜红,缓缓的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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