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阶边缘的沈银冰,在高飞走过来后毫无惧‘色’的昂首‘挺’‘胸’,和他对视着。
开始时,她眼神中还夹杂着痛苦之‘色’,但当高飞走到她面前时,那眼神却像两口结了冰的潭,冰冷,不带有任何感情。
看着这个骨子里都透着冷漠的‘女’孩子,高飞笑了,笑得很开心:“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沈银冰神‘色’不变:“我喜欢。”
“哦。”
高飞哦了一声,点上一颗烟,在数十个围观者的目睹下,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喷在了沈银冰的脸上。
当着沈银冰这么多下属,向她脸上喷烟,这绝对是一种赤果果的羞辱。
一个刚来集团没多久的热血青年,看到这一幕后义愤填膺,正要‘挺’身为沈总伸张正义时,同伴却拉住了他的手,低声骂道:“草,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想出头管这事!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那可是沈总的男朋友!现在人家小两口闹别扭,你掺和个鸟啊。哥们敢保证,如果你要是真出头了,暂且别管沈总现在会不会给你难看,下班前你肯定能接到人事处的解聘通知书!”
面对高飞的羞辱,沈银冰只是皱了皱眉头,不退反而向前走了一步,鼻子几乎碰到了高飞的鼻子,再次用斩钉截铁的声音说:“我喜欢!有本事,你把我也砸了!”
高飞再次笑了笑,没有吭声。
沈银冰得寸进尺,冷笑道:“怎么,你不敢吗?呵呵,你既然能把我的跑马场一把火烧掉,为什么不敢把我也砸了?”
高飞双眼瞳孔猛地一缩,淡淡问道:“谁告诉你,是我烧了你的跑马场?”
“谁告诉我?哈,哈哈!”
沈银冰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歇斯底里,‘花’枝‘乱’颤,最后竟然有泪水淌了下来,可她一直在笑,仿佛坚持笑下去,就能让她父母复活那样。
高飞静静的看着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也不知道笑了多久,沈银冰终于止住了笑容,气喘吁吁的问:“到现在了,你、你还不承认吗?”
“我承认?呵呵,好啊,那我就承认。”
高飞忽然猛大笑着后退一步,伸开双手对数十个聚集在大厅‘门’口的北山集团职员,傲然喝道:“不错,就是我放火烧了南部跑马场!那又怎么样!?”
“你、你终于承认了么,呵呵,你这个‘混’蛋,我哪点对不起你,让你这样狠心对我!”
沈银冰咬牙,眼里带出了疯狂神‘色’,抬手对着高飞的脸颊就‘抽’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从高飞左脸脸颊响起高飞没有躲开沈银冰的巴掌。
狠狠‘抽’了高飞一耳光后,沈银冰愣在当场,正要下意识的问他为什么不躲时,却觉得眼前黑影一闪,接着耳边传来一声巨响,身子一个踉跄,歪倒在了身后小宋的怀中。
她‘抽’了他一耳光,他没有躲。
接着他也‘抽’了她一耳光,她躲不开。
看着苍白脸颊上带着五个红手印的沈银冰,高飞甩了甩右手淡淡的说:“你给记住,从今之后,你怎么对我,我就会怎么对你,而且还是加倍的,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
捂着火辣辣的腮帮子,沈银冰推开小宋,骄傲的昂着下巴,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好,我记住了!”
“那就好。”
高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扔在了她面前,随即走下了台阶。
沈银冰没有回头去看高飞,而是愣愣望着那串宝马7轿车的钥匙,低声说:“高飞,你还没有把我爸的东西还我。”
只是她的声音太低,高飞根本没有听到,很快就去的远了。
其实在沈银冰说是高飞烧了他的跑马场时,他完全可以解释一下,说他那不是他做的。
可话到嘴边,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才淡然承认就是他放的火。
高飞主动把黑锅背在自己身上,就是因为他隐隐猜到,对沈银冰采取这种极端手段的人,很可能是方小艇。
方小艇这样做,无非就是威胁沈银冰主动离开高飞,成全他和秦紫阳。
而且从那块牌子上,高飞也看出沈银冰已经知道是谁放火烧了她的跑马场,并得到了一定的补偿。
到现在为止,高飞也没打算和方小艇相认。
但不管怎么说,方小艇终究是他的亲生母亲,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做的这件事,就代表了高飞。
所以,他不想再解释什么,傲然承认这把火就是他放的。
可没有谁知道,高飞在飘然而去时,心里是多么的、多么的想笑,放声狂笑:她为什么这样不信任我呢?接二连三的不信任我!
两个人‘交’往,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沈银冰已经怀疑过高飞一次,那次他原谅了她。
这次他却不打算再原谅她了,因为任何人的机会只能有一次。
所有的爱恨情仇,都随着高飞狠狠‘抽’出的
那一记耳光,已经变得烟消云散。
现在他有了种从没有过的轻松,很想酩酊大醉一场,然后找个‘女’人痛快淋漓的发泄发泄,籍此来庆祝一下。
信念所动下,高飞拿出电话找到了一个很久没有打过的号码,拨了过去。
开始时,那边没人接,但就在高飞即将扣掉电话要重拨时,电话通了,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喂,是谁?”
高飞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拨出去的电话号码,才说道:“我是高飞,你那边不显示我的名字吗?”
“哦,没看。昨晚我值班,刚才在睡觉。”
那边的‘女’孩子轻轻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的问道:“有事吗?”
高飞‘舔’了‘舔’嘴‘唇’:“你在家?好,我现在就去你那儿,你等着。”
不等那边的‘女’孩子说什么,高飞就扣掉了电话,挥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
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驶进了小区某栋单元楼下。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高飞冲上了楼梯,来到四楼,抬手刚要按‘门’铃,房‘门’就开了,已经洗漱完毕穿着一身白‘色’睡袍的梁娇娇,出现在了‘门’后:“高飞,你找我做”
梁娇娇还没有说完,高飞就上前一步搂住了她的脖子,嘴‘唇’狠狠压了下去。
“呜……”
梁娇娇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呜声,就被高飞横抱在了怀中,左脚向后一撩,砰的一声踢上了房‘门’,随即就冲击了卧室内,把她重重的扔在了‘床’上。
“高飞,你怎么了你?”
梁娇娇下意识的翻身坐起,看着飞快脱光衣服的高飞,怒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我不喜欢你这样,请你出去!”
高飞用一个鱼跃回答了梁娇娇,伸手掀起她的睡袍盖在她头上,不顾她的反抗和挣扎,一把扯掉了她的黑‘色’小布片,然后狠狠压了上去!
毫无前奏的进入,疼的梁娇娇娇呼一声,伸手抓住高飞的胳膊,用力掐了起来但慢慢的,随着高飞动作的加大,加快,梁娇娇掐人的动作改为了抚‘摸’,骂声也被夹杂着水渍四溅的呻‘吟’所代替。
现在的梁娇娇,就像一颗汁液饱满的水蜜桃,只要‘插’上一根吸管,就会有香甜的汁液淌出,很快就让某个男人‘迷’失在了飞翔的幻象中。
空调嘶嘶的响着,高飞的背上已经有了数道抓痕,和晶莹的汗滴。
梁娇娇此时心中的不满和耻辱,早就随着过山车似的高峰消散,娴熟的配合着高飞的动作,终于在半个小时后,让这个男人发出了一声愉悦的低吼声。
然后,两个人就像八爪鱼那样互相缠绕着,一动不动。
呼吸,心跳,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空气中的****气息,却愈加的浓厚,带着暧昧。
梁娇娇蝴蝶翅膀似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低声问道:“你怎么了你?”
把脑袋趴在她两个雪白半球之中的高飞,闷声说道:“梁娇娇,我们结婚吧。”
自从被高飞糟蹋、报仇无望后,梁娇娇很多次都在幻想能嫁给他。
因为在和高飞处过一段日子后,虽说俩人并没有谈情说爱的,可梁娇娇心中却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他的粗暴,和他在‘床’上时那种如鱼得水的默契,以及他还算是个成功人士的现实,都深深吸引了她。
不过梁娇娇却很清楚,他不可能娶她的,因为他心中有一个沈银冰。
因为被强‘女’干而爱上了一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却不爱自己这种感觉让梁娇娇很‘迷’茫,也很自卑,导致她在面对高飞时,总是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可是就在梁娇娇确定俩人根本不可能时,高飞却在今天找到了她,并亲口向她求婚。
梁娇娇的第一反应,就是狂喜,有种修成正果的狂喜。
但随后,就是一阵辛酸,淡淡的说:“你和沈银冰吵架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高飞在梁娇娇这儿时,总会感觉特别放松,从她身上滚了下来,坦然道:“是的,她‘抽’了我,我也‘抽’了她。”
接下来,高飞就把他去北山集团总部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末了才用轻松的语气说:“我现在是知道了,有些人就算你对她再好,她也会在你触动她利益时,和你翻脸的。我想,我是不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的。”
“你觉得我不是这样的人?”
“你不是。”
“我为什么不是?”
“因为我已经触动过你的利益,但你还是宽恕了我。我觉得,你就是个贤妻良母,就想和你结婚。”
高飞侧脸看着蜷缩着身子躺在身边的梁娇娇,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低声说:“我承认,我向你求婚有些仓促,而且还带有一些把你当做替代品的赌气成分。所以你可以拒绝”
梁娇娇伸手,堵住了高飞的嘴巴,淡淡的说:“我为什么要拒绝?”
高飞推开她的手,问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梁娇娇翻身坐起:“你敢不敢,现在就和我去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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