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想吃什么?”
高飞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却和沈银冰五指紧扣。
沈银冰歪着下巴想了想,说:“总是吃西餐有些腻了,而且我也不习惯你餐厅员工看我的眼神。要不,咱们今晚去吃烧烤?”
“吃烧烤?”
高飞说:“那得喝扎啤才应景的。不过‘女’孩子喝扎啤,会发胖的。你不担心会变成猪?”
沈银冰撇嘴:“你才会变成猪呢,少说的这样危言耸听的,偶尔喝一次扎啤,怎么可能会变胖。”
高飞笑了笑,忽然说:“要不这样吧,咱们自己做烧烤吃。”
沈银冰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自己做?”
“是,自己做。”
“你会?”
“小看人了吧。我可实话告诉你,这世界上除了生孩子之外,我不会的事情还真不多。”
“你就吹吧。”
“吹不吹的先别说,咱们来让事实说话。”
“好,那我们就自己做烧烤!”
沈银冰兴奋的问道:“去烧烤店,自己烤吗?”
高飞摇头:“去烧烤店?那有什么意思,快乐来自亲手所做中。咱们买羊‘肉’、小鱼小虾,小火炉,找个河边树林啥的,欣赏着大自然的风景,边烧烤边谈情说爱的,那样才有趣味。”
“你就会胡说八道,谁和你谈情说爱呢!”
沈银冰嗔怪的飞了高飞个白眼球,接着欢快的嚷道:“别罗嗦了,赶紧去买东西,够,够,够!”
看着好像欢快小‘女’孩那样的沈银冰,高飞忽然有了极强的成就感,觉得能够让这妞儿在以后的岁月中始终这样开心,美丽,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现代超市中,除了飞机大炮不卖,可能所有你想到的东西,都会出现在柜台上。
一个多小时后,怀里抱着一箱啤酒,微型烧烤炉的高飞,和拎着串好的羊‘肉’、小虾小鱼的沈银冰,走出了超市。
他们在超市中购买这些东西时,就已经商量好,要去南郊的卧虎山水库那边了。
卧虎山水库,位于青山环绕中,是冀南地区最大的水库,储存的淡水资源有数十亿立方,可以供整个市区几个月的用水。
水库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建成的,为全国最大的321座水库之一。
因为水质好,远远望去好像一面平放在地上的镜子那样,所以水库还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镜儿湖。
据当地居民说,水库最深处可达一百六十多米,有人还曾经在某个深夜,看到一个头如蛇,脖子如长颈鹿,身子如牛的怪物,在水面上遨游——
当然了,这些捕风捉影的传说是无从考证的,但这儿的确曾经打捞上过一条重达一百多公斤的鲤鱼,老人们说,这是东海龙王的孙子……
也许正是这些不靠谱的传说,所以近些年来,卧虎山成了市民休闲娱乐的好去处:在岸边扎上一个太阳伞,坐在小马扎上听着京剧垂钓,的确是人生一大乐趣。
不过因为卧虎山所处偏僻,晚上除了附近那些偷鱼的调皮孩子外,却几乎没有谁来这儿。
湖边,静悄悄的,天上明月当空,镜子般的水面上偶尔会跃起一条小鱼,‘荡’起几层淡淡的涟漪,夜风吹来,带着枣树‘花’香的甜甜味道。
美景如画,佳人在怀,酒不醉人人自醉。
也许唯有用这句话,才能表达高飞此时的心情。
烧烤路内的炭火,已经变黑,带来的‘肉’串和鱼虾,也已经吃了一半,沈银冰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倚在高飞的肩膀上,手里晃着扎啤,眼眸亮的好像水面上那轮皎月。
轻轻抿了一口酒,沈银冰的声音就像是在做梦:“高飞,真没想到你的烧烤手艺这么出‘色’,吃第一串时,我几乎连舌头都咬下来了呢。”
高飞低头,下巴抵着怀里‘女’孩子的额头,笑道:“这下你不说我吹了吧——你已经喝三瓶了,别再喝了,再喝可就醉了啊。传说,酒能‘乱’‘性’的,这儿空无一人的,你要是把我强‘女’干了咋办?”
“滚你的,嘴里怎么老是吐不出象牙来呢?”
“我要是能吐出象牙,我还有必要这么辛苦赚钱养家啊,早就世界各地的搞展览挣钱去了。”
“你就跟我贫吧啊。”
沈银冰放下酒杯,抬手勾住了高飞的脖子,凝视着他的眼睛低声说:“高飞,我爱你。”
“这么‘肉’麻,都让我起‘鸡’皮疙瘩了,不过我很开心。”
高飞嘻嘻一笑时,沈银冰却凑上了红‘唇’。
“唉,我的贞‘‘操’’今晚也许保不住了。”
高飞幽怨的叹了口气,‘吻’住了那张香甜柔软的红‘唇’。
俩人自从消除误会以来,这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却是第一次在当前这种环境下接‘吻’,周遭空无一人,皓月当空,凉风习习,草地柔软,美人如‘玉’,散发着淡淡的
处子幽香,好像在暗示某个男人,应该做点是男人就该做的事儿了。
于是,高飞的手,顺着沈银冰的衣服下摆,慢慢的爬了进去,沿着缎子一般的肌肤,爬到了一座山峰上面。
那山峰,不是太大,但却柔软滑腻弹‘性’十足,骄傲的矗立着。
当高飞用两根手指夹住那颗红宝石,轻轻一夹时,沈银冰发出了一声心醉的鼻音,全身也开始有了微微的颤栗,修长的右‘腿’条件反‘射’般的抬起,盘住了他的腰身,勾着他脖子的左手却稍微用力,迫使他压在了她身上。
半推半就下,高飞把沈银冰压在了草地上,手开始解她的衣服。
给‘女’孩子脱衣服对于高飞来说,甚至比自己脱衣服还要娴熟——眨眼间的工夫,好像‘女’神一般存在的沈总,就彻底暴‘露’在了月光下。
皓月当空,草地如丝,美人横陈,她轻抿着嘴儿,微闭着眸儿,好像绸缎一样的肌肤,泛起了夜‘色’也挡不住的嫣红,微微颤栗着,小鼻子里却发出奇怪的‘吟’声,仿佛在催促某人别发愣了,**一刻值千金的。
高飞就像抚‘摸’一件稀世珍宝那样,从美人的脸颊上一路滑下,就在即将滑到那个最为神秘的地方时,她却蜷缩起了身子,伏在他怀里,颤声说道:“高飞,我、我忽然好怕。”
有着丰富做事经验的高先生,低声安慰她:“你不是怕,是紧张。别紧张,全身彻底放松,最多也就是疼那么一小下下,整个世界就会彻底充实了。”
“那、那你轻点。”
沈银冰深深的吸了口气,重新伸展开了身子。
高飞缓缓的压在她身上,‘吻’着她的额头,正要做他忍耐好几天的那种事时,突然!
突然,距离最多七八米处的树林中,却传出一声‘阴’森的冷笑声!
已经彻底陷入爱河里的男‘女’,神经猛地绷紧。
下意识的,沈银冰马上就推开高飞,拿起衣服挡在了自己‘胸’前,霍然扭头看向那边树林,脸‘色’惨白,带着极度的恐惧。
那声冷笑,竟然像极了苏北山发出来的!
高飞已经和沈银冰详细说过,她父亲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刚才这声冷笑,不但沈银冰听出是老苏发出来的,就连高飞,也能听得出。
高飞不信鬼,他觉得鬼应该信他,因为有时候,他比鬼还要可怕。
现在他却有些发‘毛’,在怵然一惊时,已经飞快的抄起一根竹签,猛地一甩手!
用来串‘肉’串的竹签,就像是一把利箭那样,咻咻厉啸着,电闪般刺向冷笑发出的树林中。
如果是在平常,有人接近高飞七八米时,他早就察觉到了。
但刚才他正处于意‘乱’情‘迷’中,压根就没察觉到丝毫异样,直到冷笑声发出。
他虽然没有提前察觉出有人‘逼’近,但甩出去的竹签,却‘精’准异常的刺向冷笑的地方,力道强劲,凶狠:不管是谁在哪儿冷笑,不管是人还是鬼,胆敢惊扰高先生的好事,就已经‘激’起了他的杀意。
然后,他和沈银冰俩人,都听到了一声轻微的‘笃’声,和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高飞甩出竹签后,马上就抱住沈银冰,贴地一个翻滚,滚进了更靠近湖面的草丛中,一动不动。
几只夜鸟,嘎嘎叫着飞向了远方,很快就恢复了不久前的宁静。
侧耳倾听了片刻后,高飞站起身站起身走到刚才的地方,弯腰捡起了沈银冰的衣服,扔了过去,淡淡的说:“那个人,已经走了。”
沈银冰默不作声,飞快的穿好衣服后,才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睛里,仍然带着恐惧。
高飞知道,她现在怕的是什么。
其实,他也有些怕,不过惊讶的成分居多,他才不信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男人,会出现在这儿。
至于刚才那声冷笑为什么和苏北山一模一样,很有可能是别人冒充他。
“别怕,有我在,跟我来。”
高飞牵起沈银冰的小手,走向冷笑传出的地方。
他能感觉到,沈银冰的小手冰凉,还有汗渍。
高飞牵着沈银冰走进了树林中,借着洒下来的月光四下里看去。
树林不是很茂密,树木之间的间隔距离非常大,所以能看出很远。
树林中,空空如也,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但却能看到高飞刚才甩进来的那根竹签。
竹签‘插’在树上,入木三分,由此可以看出高飞甩出时,力道有多么的凶狠。
盯着那个竹签,沈银冰缓缓的向下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双鞋。
这双鞋子摆放的整整齐齐,但鞋尖却是对着树身的,就像人们晚上休息时脱了鞋子,刻意把鞋尖对着炕里那样。
沈银冰慢慢蹲下,看着那双鞋,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浑身发抖,牙齿咯咯的作响,几乎说不出话:“高、高飞——这、这双鞋子,是、是我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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