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冷笑,没有片刻的停顿,驾驶着高底盘的越野车,直接撞碎农舍的篱笆墙,呼啸着追了上去。
那辆仓皇逃跑的车子,听声音应该是一辆玛莎拉蒂之类的豪华跑车,这要是在公路上,只需眨眼间的工夫就能把速度提到一百迈,再一个眨眼的工夫,就能把高飞这辆越野车甩下几条街。
可惜农舍后面是一片田野,不是平整的公路,超低的底盘让那辆跑车很愤怒,不断发出吭哧吭哧的摩擦声,来抗拒主人实在不该走这种破路。
让豪华品跑车在乡间小道上狂奔,就像一个绝‘色’美‘妇’被一个太监占有那样,空有一身‘迷’人的本领,最终却只能越来越火大,继而发狂,失去控制。
跑车经过一个坑时,底盘被坑沿托住,绝望般的嘶吼着,皮股后面冒出阵阵白烟,却无法前进一步。
而这时候,高飞的车子已经颠簸着冲了过来。
开车的人大惊,再也顾不得依赖车子了,推‘门’跳了下来,双手举起一把手枪,嘴里大声吆喝着什么,看来是警告高飞:尼玛要是再敢过来,哥们开枪崩了你!
高飞才不管这些,眼睛都没眨一下冲着那哥们直直撞了过去。
那哥们大叫一声,匆忙中扣下扳机的同时,一个懒驴打滚,将将躲过了车头。
不等他爬起来,开‘门’跳下车子的高飞,飞起一脚踢飞了他的手枪,弯腰采住他头发把他拎了起来。
那哥们狂喊:“别杀我!”
看到这人的样子后,高飞叹了口气。
身后远处的农舍中,又传来一阵马达轰鸣声,高飞扭头看去,就看到一辆摩托车正跃过被撞碎了篱笆墙,急吼吼的冲上公路,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骑摩托车逃跑的人,才是高飞想找的那个。
开车的这个傻比,只是被人利用吸引高飞的‘诱’饵罢了。
高飞讨厌傻比,就像很多‘女’人讨厌黄瓜上的‘毛’刺太多那样,抬手就是几个耳光,把那人‘抽’的眼前金星‘乱’冒。
就这样,那位仁兄还没有忘记求饶:“别杀我,我只是被利用的,真正想杀你的,是焦恩佐!”
这位事到如今才察觉出是被利用了的仁兄,是老杰拉德的长子,本德华先生。
看着几巴掌就被‘抽’成猪头的本德华先生,高飞又叹了口气,放开手时,又忍不住重重给了他一耳光。
“别、别再打我了,会把脸打坏的!”
本德华哭着抗拒,好像一个麻袋那样瘫软在地上。
高飞屈膝蹲下,拿出手机晃了晃说:“死人是不会在意脸被打坏的。本德华先生,你说对吗?”
“别、别杀我,我不想死,我这次只是受到焦恩佐的蛊‘惑’,才做出了这种糊涂事。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我用我的人格保证。”
本德华痛哭流涕,还没有忘记他是一位正统绅士,不能让流下的鼻涕脏了衣服。
面对这样一个外形俊朗的怂包,高飞都懒得再追问他是怎么和焦恩佐联系到一起的,伸手托起他下巴,说道:“我放过你可以,不过,你该知道任何人做错事都该付出代价才对。你,能付出什么让我满意的代价?”
说着,高飞扭头四下看了一眼,喃喃的说:“这地方人烟稀少,绝佳的杀人场所啊。”
本德华更怕,连忙喊道:“我、我——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给你!”
“明天我们就开始谈判了。”
“明天开始谈判?”
本德华楞了下,终于明白高飞想要什么东西了。
他要为乔治家族,在和杰拉德家族的谈判中,挣到最大的利益。
为了平息老乔治的怒火,老杰拉德和三个子‘女’就谈判的问题,有过详细的磋商,就赔偿方面做了详细的最高承受力度等标准,这是杰拉德家族近期最大的秘密。
而高飞,此时就是强迫本德华说出这些秘密。
本德华贪生怕死不假,可他也清楚如果说出这些秘密后,会对杰拉德家族造成多大的损失,所以在搞清楚高飞的意思后,楞了下后眼珠就开始‘乱’转。
本德华先生的眼珠刚转了一圈,高飞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把他‘抽’成了斗‘鸡’眼。
本德华眼前金星‘乱’冒了很久,才清醒过来,然后就看到一把奇形怪状的冷兵器,在他下面某个部位‘乱’比划,高飞还念念有词:“听说男人那玩意被割掉后,就会变成‘女’人,整天躲在屋子里擦胭脂抹粉,开始对雄壮男人感兴趣,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汗水瀑布般的从本德华额头滑落,他真怕高飞会把他变成喜欢男人的男人,那可是生不如死,再也不敢有半分侥幸心理,嘶声狂叫:“我说,我说!”
“我有一百一十七种能够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还没有来得及拿出手呢,你就投降了,真没成就感,扫兴。”
高飞愤愤的再次给了本德华一耳光后,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说吧,我会随时提醒你别忘
记该忘记的一些东西。”
几分钟后,高飞关掉手机,把本德华从地上搀了起来,走向越野车:“本德华先生,你的车子看来今晚开不回去了,我做做好事把你捎带回市里吧。你不用感‘激’我,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助人为乐了。”
本德华目光呆滞,点头道谢:“谢谢,谢谢。”
“这么客气做什么呢,其实咱们的关系很不一般啊,严格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大舅子呢。”
高飞拉开车‘门’,请本德华上车,彬彬有礼的绅士样子。
三魂六魄没了大半的本德华,根本不明白啥是大舅子,幸好在来到市区被高飞送上出租车后,还能记得他住在哪儿。
高飞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
在经过眼镜的房间前时,驻足抬手刚要敲‘门’,想了想又作罢了,大半夜的敲一个男人的房‘门’,未必有些让人恶心。
当然了,高飞也不想敲‘女’人的‘门’,免得会被莫邪征东误会了,今晚再来个逆推之类的霸王硬上弓——到时候,打又打不过人家的高先生,和谁哭去?
男人嘛,都是有尊严的,哪怕是被世上最漂亮的‘女’人逆推,也会心有不甘的。
回到自己房间,高飞先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浴巾也没围就这样赤果着身子,推开了套间房‘门’,然后就愣了一下。
套间内那张舒适,宽大的窗上,躺着一个‘女’人。
外国‘女’人,身材高大,曲线玲珑,倒是没穿什么透明的轻纱睡袍,而是穿了一身紧身的红‘色’皮衣,那种上下一体,把身体捂的严严实实的皮衣,要多保守就多保守,却能把‘女’人成熟的身体,勾勒到极度完美。
这个身穿红‘色’紧身皮衣,足蹬一双黑‘色’高腰马靴的‘女’人,是杰拉德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去年刚结婚的海伦小姐。
看到高飞出现后,海伦笑‘吟’‘吟’的坐了起来,眼睛发亮。
高飞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下面一下,随即松开,大咧咧的了过去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海伦把他拉在窗上,伏在他身上喃喃说道:“刚来没多久,等罗贝尔以为我睡着了出去鬼‘混’后才出来的……你去哪儿了?”
“出去欣赏了一下伦敦美丽的夜晚。”
高飞很想告诉海伦,今晚你还是走吧,因为莫邪征东就在旁边屋子里,她肯定知道来了,那个‘女’人可是一直把哥们当做种、哦,不,是当做驸马的,她最看不惯的就是有‘女’人来找我了。
不过高飞随后就意识到,根本没必要说这番话。
因为莫邪征东既然知道海伦来偷欢了,却没有在高飞赶来之前收拾她,这就证明已经默许了她这种不要脸的行为。
楼兰王为什么这样大度,高飞没兴趣去猜测,再说他也看不惯那个‘女’人,如果她真来干涉的话,高先生会和她拼命的,问问她有什么资格来干涉他的‘私’生活,她还以为她真是无所不能的王?
海伦右手顺着高飞脸颊慢慢下滑,呼吸加重,眼神‘迷’离,喃喃的说:“其实伦敦美丽的不仅仅是夜景,还有……我。”
高飞很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有些惋惜的说:“可惜你穿的太保守了。”
“是么?”
海伦忽而咯咯低笑出声,右手扯住一个拉链横向一拉,她雄前看似完整的皮衣,就出现了一道口子,里面那团惊心动魄的白,就兔子般的跳了出来。
当一种好像虫儿欢鸣的声音,从隔壁房间隐隐传来时,莫邪征东正坐在窗前的地毯上,呆望着外面的星空,就像老僧入定那样,一动不动。
也唯有她能听到那种声音,更知道是谁发出的这种声音,曾经在某个时间段,她差点从地上暴起,冲进隔壁房间,把那对无耻的狗男‘女’剁成‘肉’酱。
但随即她就忍住了,因为她很清楚,她在高飞面前再强大不可战胜,也无法彻底折服那个臭男人。
除非真把他杀掉。
要不然,高飞铁定会事事和她呛着来,不死不休。
高飞不能死,最起码在楼兰王没遇到下一个比他更加优秀,能替他完成某件事的男人之前,还不能死。
她还得在他遇到无法抗拒的危险时,竭力帮助他。
世上,还有没有比高飞更优秀的男人?
给自己找了个问题,强迫自己不去想某件龌龊事的楼兰王,脑海中闪现出若干男人的影子,甚至还包括眼镜。
可她思来想去,却始终找不到一个比高飞更优秀,或者说更适合她的男人。
那个男人荒‘淫’无度,不要脸,却能在大是大非面前坚持他自己的原则,笑着面对死亡,让伟大如楼兰王这样的人都看不透他。
“唉。”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莫邪征东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苍穹中,无端端的飘过一片乌云挡住了群星,远处野外顿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清晨五点半时,外面走廊中传来一阵离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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