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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还在这儿给我装死呢,今天再不去学校上学,你就别认我这个外公了。”
江城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捡起床头小桌子上摆着的一颗新鲜李子,朝一旁低头削苹果的少年丢去。
“嘶——”
宿淮白一时不备,正巧被那颗李子砸中了脑袋。
“您老可真有精神。”
宿淮白扯了扯嘴角,拿起手上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到嘴里咔嚓咔嚓嚼了起来。
“你这个不孝孙,说好的是给我削的苹果呢。”
别看老爷子住在特护病房里,说话的音调中气十足的,一点都看不出病人的影子,此时他正看着一旁的外孙吹鼻子瞪眼睛,要不是之前腿部做了手术不能下床,这会儿他非好好教训这个小子不可。
“不就是被几个小混混弄了点皮外伤吗,你小子到好,干脆给我光明正大旷课喽,想当初老子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在越战上被炮弹炸伤了一条腿,依旧扛着我的老首长从弹区安全撤离,还打死了不少南兵,你现在这娘们唧唧的样子,真不像是老子的外孙,哼,看来等这次放假,还得把你扔部队里好好操/练一番。”
不久前,外孙和一群小混混打架,吃了对方人数多的亏,虽然最后还是把那群小混混摆平了,自己身上也挂了一些伤。
但是这样的伤在上过战场的白老爷子看来是不用上药就能够愈合的小伤,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样的小伤请假。
“行了,这些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您老人家最英勇,现在还不是躺在病床上。”
白老爷子早年留下不少暗伤,当初打仗的时候医疗条件不好,有一次他被炮弹碎片伤及,直到现在身体里还有许多未曾取出的弹药碎片,即便现在医疗水平已经很发达了,碍于白老爷子的年龄,医生轻易也不敢替他做手术。
这次住院是因为白老爷子大腿处的某个弹片活动到了腿部大动脉附近,一旦弹片割破大动脉,到时候处理起来会更麻烦,因此在专家们开了几次商讨会之后一致决定,在危险发生前,先动手术替老爷子取出那枚弹片。
“你放心,我下午就回学校。”
看老头子有要不顾伤口爬起来揍他的冲动,宿淮白赶紧改口,他怼老头子那是习惯使然,没有想过要气死对方。
“哼,算你小子识相。”
老爷子哼哼一声,总算是满意了,然后指了指一旁果篮里最大的苹果,“我饿了,把那个苹果给我削了。”
让他抢他苹果,挑给最大的,削死他。
老人年纪大了就会变得幼稚,宿淮白高兴见到这样精力旺盛的外公,平日里和他吵嘴,多半也是这个原因。
他三两下解决自己手里的苹果,拿过外公制定的那个大苹果,低头削了起来。
“丑死了!”
离开特护病房后,宿淮白钻进了医院的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
只见镜子里的少年剑眉星目,脸部线条利落分明,嘴角的瘀伤和眉骨的划伤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不羁和锐气,并不难看,反而有一种痞坏的魅力。
这样的伤搁以前宿淮白压根就不会在意,可一想到坐他边上的小花痴会看到破相的自己,宿淮白就提不起上学的兴致。
原本他琢磨着等伤好后再去学校,可现在老爷子已经发话了,为了对方的身体着想,自己也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真麻烦,早知道就不救那小子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宿淮白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也不知道那小花痴看到破相的自己后会不会移情别恋。
现实不像是电视剧,即便他是经过严苛训练的武家子,也没办法在面对数十人的围攻时毫发不伤,宿淮白就担心那个小花痴看多了电视剧和小说,看到他脸上的伤口后就觉得他和盛程林是一类人,软不拉机的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到时候他还得解释给那丫头听,想想就觉得麻烦。
“算了。”
事已至此,也没办法懊悔了,宿淮白别扭的想着,自己又不喜欢那个小花痴,何必要在意对方的想法呢,更何况,他的魅力,是这区区两个伤疤就能够掩盖的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在离开医院后,宿淮白还是跑到附近的药店买了两个创口贴,将脸上的伤疤贴上。
创可贴的颜色相对于他原本的肤色还有些偏浅,两个创口贴贴在脸上,看上去有些突兀,可宿淮白决定,这样也比被向芜看到脸上的伤口来的合适。
“宿哥,你总算来上课了。”
宿淮白还没有坐热自己的位置呢,就被发小樊仲缠上了。
那天他们俩人看到盛程林被小混混拖进没人的小巷一块冲了过去,在宿淮白为主力,他和盛程林为辅助的情况下艰难地将那群小混混打趴下,然后报警让警察把人带走,因为武力值不高,他和盛程林身上的伤反而比宿淮白这个冲在最前头的男人来的多。
可樊仲的爸妈显然没有宿淮白的外公好说话,在看到儿子身上的伤后以为他又跑出去和别人厮混了,不听他辩解,又给了他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即便之后真相大白了,夫妻俩也只是补偿了儿子一顿丰盛的早饭,第二天就以他身上的伤并不算严重为由,将人踢回了学校,这几天,樊仲只能盯着一颗熊猫眼,坚强地活在同学的嬉笑声中。
对于只是脸上擦破点皮,就光明正大请了三天假的好兄弟,樊仲既是羡慕,又是嫉妒。
“赶紧滚。”
宿淮白余光看到向芜和唐茹茹手挽着手回来,赶紧瞪了眼占着向芜位子的发小,没好气地骂道。
“行嘞,小弟这就麻利地给小嫂子让位。”
樊仲刚刚还伤心老大对自己的无情冷漠呢,看到不远处走来的向芜,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肯定没猜错,这个闷骚的男人就是对他娇滴滴的小同桌心存不轨。
宿淮白皱了皱眉,觉得樊仲这声小嫂子叫的毫无根据,可上扬的嘴角显然透露出了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你受伤啦?”
在阿芜回到座位上前,宿淮白将脑袋趴在了课桌上,一副准备睡觉不想被打扰的模样。
早上上课的时候,阿芜还曾担心过自己三天没来学校的同桌,这会儿看到了他脸上的两个创口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毕竟他们当了两年的同桌,宿淮白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漠不好接近,而且上一次,对方也算是帮过她,真让阿芜假装没看到他脸上的伤,她也有些做不到。
“小伤!”
头枕在桌子上的宿淮白都快把嘴角笑咧到耳根的位置了,但在抬起头时,他又是板着脸,一副冷漠不好接近的表情。
或许是随手买来的创口贴质量太差,或许是刚刚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创口贴的位置,原本站在眉骨除的创口贴移位了,嘴角除的创口贴也因为他开口说话的动作有些松动。
宿淮白眉骨处是被狗急跳墙的小混混用匕首伤到的,好在当时他躲避及时,要不然,这个伤口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约莫一公分长度的小伤。
但因为是匕首划开,加上伤口恰好是肌肉活动比较丰富的眉骨位的缘故,三天过去了,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在伤口中心最深的位置,还隐隐能够看到粉色的皮肉。
“我这儿有没用过的创口贴,要不你重新换一个贴吧。”
掉下来的创口贴基本没什么粘性了,阿芜怕他眉骨处的伤口感染,于是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了一个没使用过的创可贴,递到宿淮白的手里。
“你帮我。”
宿淮白苦大仇深看着那个印有皮卡丘的卡通创口贴,心里十分抗拒这样没有男子气概的创口贴出现在自己充满男人味的脸上。
在经过一番强烈的心理斗争后,宿淮白还是以怕伤了向芜的一片深情为由,屈辱地忍下了这个皮卡丘。
“我自己看不见。”
宿淮白理直气壮地说道,然后拽掉脸上那个耷拉着的创可贴,将自己的脑袋凑到了阿芜面前。
阿芜被突然靠近的大脸吓了一跳,往后仰时,差点摔倒,好在宿淮白眼疾手快把她的椅子拉住了。
“你不乐意!”
宿淮白委屈坏了,他都愿意忍受那个黄胖子了,小花痴凭什么不给他贴创口贴啊。
阿芜想说,其实她有镜子,如果宿淮白看不见自己眉骨的伤,她可以将镜子借给他,可对着宿淮白那副透露着委屈的眼睛,阿芜忽然觉得自己要是拒绝,就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过。
不就是帮忙贴一下创可贴吗,阿芜咬了咬嘴唇,撕下创可贴上的塑料纸,然后小心翼翼将创口贴贴在了宿淮白脸上的伤口处。
在这期间,宿淮白的眼神灼灼地盯在她的脸上,有一瞬间,阿芜觉得自己就快要被他的视线灼穿了。
“我说什么来着,那妞就是喜欢我,今天看到我脸上的伤,可把她心疼坏了,非要给我贴创口贴。”
宿淮白仰着脑袋,一脸桀骜地对着樊仲说道。
大哥,这话今天你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
樊仲耷拉着脑袋,很想把自己的耳朵捂上。
以及,你一个身高一米九,体型健壮魁梧的大老爷儿,脑袋上顶着一个黄胖子,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吗,看他高高仰起的脑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脸上有那么一个创口贴似的。
就这样,还敢说自己不喜欢向芜,他要是不喜欢向芜,他樊仲的脑袋摘下来给他当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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