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狡猾的就是记者。
略伦特这话一点都没说错,雨果奖颁奖典礼刚结束没多久,网上就有一篇新闻,标题是——张重谈江阳举办世界科幻大会称不确定性因素太多。
再看发这篇报导的机构,事情就一清二楚了。
这篇报导来自于《云巅晚报》,是芝加哥当地的一家文学报社,他们之所以发这篇文章,估计也是为芝加哥打抱不平。
每天这种新闻数不胜数,张重当然不会去在意。
他跟林德还有略伦特在体育中心的酒吧待了几个小时,除了偶尔有其他作者过来搭讪,大部分时间三人聊得都很愉快。
临别的时候,张重还邀请两位有时间去江阳看看,两个人都很爽快地答应,不过没有约好具体时间。
……
“爸爸,你的奖杯呢?”
张重一回到家,芃芃就跑到了过来,上来就问奖杯在哪儿。
这丫头对奖杯的关心程度,远远超过她爸爸,搞得张重都有些吃醋。
“在箱子里面呢,你这两天乖不乖啊,有没有听爷爷奶奶和许老师的话?”
“我很乖的。”芃芃盯着张重的箱子,“爸爸快把奖杯拿给我看看。”
张重笑着摇了摇头,从箱子里面取出两个奖杯。
芃芃抱过奖杯,嘻嘻笑道,“哇,好重啊,不过这奖杯没有上次那几个好看,上次那几个里面都有星星。”
要说颜值,雨果奖奖杯确实要被星云奖奖杯甩好几条街,芃芃说的没错。
胡慧芳从芃芃怀里拿过去一个奖杯,捧在手里看了看,说道,“原来雨果奖的奖杯长这样啊。”
她将奖杯抱在怀里,“来,张行军,给我拍张照片,我发个朋友圈。”
“行,你等我去取相机。”张行军忙跑到房间里面去找相机。
“嗨,手机拍不就行了,还相机……”嘴上在抱怨,胡慧芳脸上却笑意满满。
等到张行军找到相机出来,又开始指挥胡慧芳摆姿势:“你把奖杯捧高点……往中间放放……芃芃,把另一个也给你奶奶……”
张重看着父母在忙着照相,就拖着箱子往屋里走,“爸,妈,我去洗澡了。”
正在忙的父母根本就没听到他说什么,倒是芃芃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嗯,你去吧。”
张重看着丫头这样子,忍不住撇了撇嘴。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钟,这一来一回间隔没两天,基本上在路上的时间跟在惠灵顿待的时间一样长,他也确实有些累了。
洗过澡之后,再出来的时候,芃芃他们还在玩奖杯。
张重对芃芃说道,“你还不睡觉么?都这么晚了。”
没想到芃芃对他摆了摆手,“爸爸你去睡吧,你也累了,今晚给你放个假,不用给我讲故事了。”
我……
张重连翻了几个白眼,最后笑道,“那谢谢您嘞,我去睡觉了。”
说完张重就回房间了,至于芃芃,自然有她爷爷奶奶治她。
……
第二天上午,张重醒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父亲去新弄小店看生意,母亲送芃芃上学,随后她自己也要回学校上班。
张重自己做了点早餐吃完,然后让司机送他去江阳大学。
新生还在军训,过两天才正式上课,不过张重作为院长,自然要提前去学校处理相关事务。
到学校之后,他先去副院长办公室找副院长文汉。
办公室的门在开着,里面除了文汉之外还有几个学生。
张重敲了敲门,文汉看到张重来了,笑道:“院长你来啦。”
那几个学生也转过头来,他们的模样倒是让张重有些吃惊,因为一个一个都灰头土脸的。
难道是正在军训的新生?
“你要是有事情,我过会儿再来找你。”张重说道。
文汉连忙道:“院长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几个学生。”
张重点了点头,走了进来,文汉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请张重坐沙发。
“我去给你倒杯水。”
张重笑着说道,“不用忙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他又看了看几个学生,“你们几个也坐吧。”
自从张重走进来,几个学生的目光就没有从张重身上离开过,特别是其中一个高个子,也是皮肤最黑的那个,张重感觉他的目光都有热度。
张重让他们坐,他们却忸怩起来。
文汉端着水杯过来,对他们说道,“院长让你们坐就坐吧,放轻松点。”
他这么一说,几个学生才坐了下来。
张重笑道,“看来还是你的话管用。”
“他们就是之前申请学院研究基金的几个学生,这次过来说是要给我汇报一下这次的研究情况,正好院长来了,你们就给院长说一说吧。”
听文汉这么说,张重饶有兴趣道,“我记得你们要研究的课题是关于玫瑰十字会的吧?刚从欧洲回来?”
几个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其中一个看起来成熟一点的开口说道,“是的院长,我们刚从罗马回来。”
“怎么样?”
可能要说的东西太多,这个学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酝酿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起先是去了法国,在法国一个叫做雷恩堡的小镇听到一个秘密。这个雷恩堡小镇在十九世纪的时候还是个小村庄,1885年六月,小村庄来了一个牧师。当地人说他的名字叫贝朗热·索尼埃……”
张重一边听着一边点头,雷恩堡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富有神秘色彩的小镇,据说那里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宝藏,索尼埃发现了这笔宝藏,还用了不少。
有人考证过,索尼埃的薪水比较低,但是他为了雷恩堡的建设投入过几百万英镑,这根本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所以也为这个传说增加了可信性。
这几个学生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那个带头的学生说道:“索尼埃的财产来源不明,据说他对别人解释这笔财产是他继承的,但是这明显不符合事实。后来主教卡尔卡松去世后,新主教要求索尼埃作出解释。但是索尼埃态度傲慢,公然藐视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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