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似乎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和沉淀,沉稳而不失锐利,大约跟李叔一个年纪,四十几岁的样子,脸上没几两肉,留了两撇胡须,看起来有些睿智的样子。
这就是姜王。
像我这种小人物,有生之年,除了纪瑜和涂钦折以外,还能见到别国的一国元首,应该感到幸运。
刚想多看两眼,结果恰恰跟姜王的视线碰在了一起,我和他均是愣了一下。李叔带着大家行跪礼,纪瑜很有骨气地站着没动,我则忘记了动。
“都起来吧。”姜王绕过长案,来到我面前,他看着我,也不知是问的谁,“信上说的,就是她?”没人回答,他又似历经沧桑一般地笑了出来,自言自语道,“不会错,应该就是她了,长得太像了。”说着,他伸出自己的爪子,就要往我头上摸。
除了涂钦折以外,我还没被任何人跟摸猫儿似的摸过头呢!我下意识地抱着头就躲开,见他手在半空中僵了一僵,我鼓起勇气道:“我,我有心上人了!”
姜王又是一愣,旋即大笑。他笑够了,才声音爽朗醇厚,道:“你叫宋听闲?你放心,我没那么变态喜欢你这么个年轻的小姑娘。”姜王脸上的笑意霎时深沉了下来,锐利的眼光落在了纪瑜身上。他吩咐外面的人去给莫夫人夫妇准备帐篷引他们下去休息,等看够了以后,才缓缓道:“你就是宋国的小国君。”
李叔这时开口了:“既然姜王愿意见我们,便是同意了摄政王的条件了。请姜王庇佑我宋国国君一阵子。”
怎知这姜王听后却冷笑一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宋国的小国君已经成为过去了,现在的宋国,可是一个女人在当权呐。”他表情顿时从刚才的爽朗大笑中变得阴厉沉重起来,男人善变到如此真是醉了,这君心比纪瑜的还要难测,“不管宋国姓纪还是姓郑,都是从别人手上抢来的!北夏的摄政王再有能耐,也被逼迫至此,需要送这小孩来我姜国避难吗?况且,你们摄政王信上可没提还有他来避难这一事,便不算在条件之内。朕只保护听闲一个人。”
啊?我有这么重要?居然比纪瑜还重要,这姜王要保护我而不保护纪瑜?
纪瑜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男人了,姜王这一席摆明了就是嫌弃他的话让他很生气,道:“我宋国自然是姓纪不姓郑,现时的情况只是暂时的!且我新宋,也不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而是我父皇辛苦打下来的。寡人知道,你是生气我父皇逼死了寡人的叔叔还有婶婶,你这样言辞激怒寡人也是没有用的,因为历史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政权的交换和更替不流血牺牲,不能成就历史。虽然..虽然我父皇不是一个好的亲人。还有王叔,他的一片好意寡人心领了,姜王不愿意寡人来你这里避难,寡人走就是。”
我听后默默无言。纪瑜怎么说也曾是宋国的皇帝,让他放下身份和我们一起来姜国避难,想必心里一定是很不好受。现在又被这姜王一通冷嘲热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没有任何小孩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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