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从写下第一条批注开始, 蒲晗就一直在笑。一窝蚁 m.yiwoyi.com
笑得肩膀疯狂颤动,停都停不下来。
“我现在更解为什么你么看那妹子了。可以,是个人才。”一面笑, 一面和菲菲说话,笔尖在面规则纸上画了两下,又添下一道批注。
不知道那笔现在是个什么心态,反正很开心, 超开心。
“你啊,你早知道了,那笔真实等级?”放下笔,转头继续研究所在密室,同时问了一句。菲菲却是原地顿了片刻, 跟着竖起一根手指, 轻轻摇了摇。
果然——蒲晗在心底叹了口气。
现在菲菲虽然仍保有预知能, 但实际能预见东西有限,且有非常大随机性。比如她让徐徒然去搞一个全知倾向东西——并不意味着她真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她只是能感觉到, 那会带来好事。
而且是她定内“好事”。
“辉级以上全知倾向可憎物吗?”蒲晗微微眯眼,“目有记录,似乎只有那个……”
曾在国外搞了一大批信徒兴风作雨,被跨洋捕捉,并在五年被那叛徒释放, 再不知其踪迹“全知之神”。
当然, 全知之神是它给自己起名字。些可憎物, 一旦到了等级,就特别喜欢自称神啊什么,蒲晗估摸着, 应该和《西游记》里妖怪喜欢占个山头自称大王,是差不多性质。
在蒲晗记忆里,那个可憎物是没有实,但在被收容,曾被强制锁定在了某个物件上……不过当时蒲晗等级还低,没有知晓详资格。等升到辉级,相关资料和知者又都被毁得差不多了,事也就成了没有谜底秘密。
如果真是它话,那我们回可真是牛逼大发了——两个可憎物,一个辉级,一个保底辉级,事要传出去,足够们组团上一次培训教材了。
超级大反面那种。
蒲晗面表地想着,余光瞥见规则纸上文字再次刷新,遂又凑了过去,扫过一遍,顺手又给圈画了两下,
……辉级可憎物怎么了?
哪怕是辰级,该改还是要改!哼!
*
别说,那笔仙之笔看着是个不老实,被们半哄半逼地磨了几版方案,居然还真给出了两个看似可行出来。
一个是利用杨不弃带来封印盒——个盒子本身是能付辉级可憎物,但需要同样等其量辅助。
笔仙之笔建议是,将它解封,然它贡献自己量,帮助们一起封印鬼屋71号。
值得一提是,那盒子如果想要封印辉级可憎物话,除了同样等级操纵者外,还需要至少一个辉级,或多个爟/炬级量辅助。
那笔能大大方方地表示它可以一个人顶上,足见它脑子已相当不清醒,连要伪装爟级事都忘了。
而第二个方案,实际和们之猜测差不多——从域内混乱时空碎片下手,寻找出去机会。
只是笔仙之笔给路子要更明晰一些。
按它说法,那些闪现往昔片段,原本都是鬼屋71号用来蛊惑人手段,是用来逼疯人幻象。只是在域正常运作时,展示片段都是精心设计好,能够一步一步,诱人深入;而现在,因为域主混乱,些片段也成了全然乱序,甚至会有域主想要隐瞒过往出现。
【在鬼屋71号历里,是有人逃出去过。】笔仙之笔艰难地写道,【在个域里,真实与幻象界限会模糊,此刻与过往区域会交叠……】
但“逃出”个概念是唯一。
如果们能在碎散过往里找到那些生还者,并跟随们一起逃出,就能自然而然离开个“域”。
……当然,笔仙之笔在个方案中再次强调,要寻觅样碎片并不容易,身为全知倾向友善可憎物它不容辞,只要给解封,包逃包过,买一赠三。
不过没什么人搭它就是了。
也得亏那张规则纸能当云文档使,又有杨不弃和同样是全知蒲晗一直跟进把控,才能一个个地挑掉笔仙之笔埋在方案中陷阱,得出两个相像话办法。
在过程中,规则纸不断吸收着们写在自己身上内容,应逃生规则也是更新了一版又一版,最终不知出于什么立场,又默默地在最新版下方加了一句【请尊人劳动成果】。
……天知道,笔仙之笔看到行时候差点汪地一声哭出来。
果然,只有工具才能解工具。
还没等它感慨完,规则纸上又出字了。
【行了,目看来,大致已成型了。】
笔仙之笔心口一松。
【但其中关于[过往片段]部分似乎可以结合第二版再拓展下。】
笔仙之笔:……
它原地愣了片刻,骂骂咧咧地再次写起来,笔尖隔着规则纸戳在门板上,发出啪啪声响。
正在门边忙碌徐徒然被吵得心烦,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敲了敲门板示意它端正工作态度,跟着俯身低头,继续搬起自己蜡烛。
——,此刻徐徒然,正在搬蜡烛。
在笔仙之笔认认真真写方案改方案同时,徐徒然也没闲着,一直在两个房间间转来转去,寻找离开线索。遍寻未果之,她将目光锁定在了仪式间几具尸上。
现在,只有那些尸,她还没有检查过了。
那几具尸被形水流托着,在房间上空飘来荡去,距离徐徒然有相当距离。她缺少能直接够到们工具,琢磨着,让们自己下来。
最好方法就是放掉充斥在房间内“水”,水没了,浮在水面上东西自然沉底。而唯一能让水离开出口,只有连通里外两间那扇暗门。
那扇暗门外拦着一圈蜡烛,仿佛一个堵住水流塞子——说起来,那支笔仙之笔确实也曾提到,鬼屋71号讨厌火以及相关概念。用蜡烛之类明火,可以起到斥退作用。
不过个方案被蒲晗整个儿否决了。由是,可憎物也是会进化,进化过程中也会逐渐克服自己弱点。用鬼屋71号爟级时讨厌东西去付它,非但不会奏效,很可能反而会引起它怒火。
……当然,现在它还怕不怕火不知道,过去71号,肯定是怕。
于是徐徒然将摆在外间烛台一个一个地拿起,挪至仪式间内。而就如同她所猜测那样——随着仪式间内蜡烛照亮范围越来越大,房间里阴沉气息越来越弱。她甚至注意到在某个被火光包围角落里,有某团巨大阴影正蜷缩着。
而在她将所有烛台全部搬进里间第一时间,那团阴影就仿佛闪电般,顺着她留出空隙哧溜钻了出去。
随着那东西离开,漂浮在空中尸们终于接二连三地落地。徐徒然谨慎地站在暗门旁,一见尸落下,立刻反手关门,上仔细搜寻起来。
不得不说,个验绝算不上好……那些人都是死于溺水,虽然尸骨还很新鲜,没有腐烂痕迹,但死状还是有些吓人。
徐徒然倒是不怕,内心甚至为们感到些奈和遗憾。但真要上手搜身了,她心里还是有点抵触。
“你说你,好端端养什么大鱼呢。淹死了吧。”她一边咕哝着,一边在其中一具尸上搜摸着,指尖一动,忽然摸到了个密封小袋子。
她将那袋子拿出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本笔记本。里面全是关于过往仪式记录——看来在次仪式,们还进行过很多次尝试,不过都因为种种原因,失败了。
有是因为仪式材料用量或是摆放不,有是因为画符文有问题。还有好几次,都是因为在仪式中错误地摆上了蜡烛——看来那些微弱火光曾拯救过们不止一次。只可惜,依旧拦不住们作死步伐。
本子中间被撕掉了一页,徐徒然拿出之捡到那张写有咒文纸,正好能比上。
……虽然规则纸曾强调过不要拾取不属于个时空东西,徐徒然还是将本本子默默揣在了身上。只可惜,只能换到五点作死值,可以说相当寒碜了。
徐徒然暗自摇头,正要低头去翻另一具尸,耳朵忽然捕捉到一阵诡异声响。
刺啦刺啦,像是有人正崩溃地在墙壁上抓挠。
徐徒然动作一顿,警觉回头,视线落在身那扇紧闭暗门声。
如果她没听错,那声音正是从那门背传来。
……会是谁?
徐徒然蹙起了眉。
她才刚从外面房间进来。她记得很清楚,外面根本没有任何……
啊,等等。
徐徒然一拍手掌,终于想起来了。
她把笔仙之笔关在外头了。
*
几乎是在厚暗门被推开第一时间,那支钢笔就灰溜溜地闪了进来。
它状态看上去似乎很不好,原本光洁发亮笔身变得暗淡了很多,笔帽变得更加歪斜,笔头还变得有点漏墨,红色墨水顺着笔帽缝隙往下淌。
不仅如此,它貌似还很生气。一进来就用笔头疯狂撞墙顿地,笃笃笃,徐徒然都有些担心它会不会将自己笔尖给撞坏。
“行行行,我锅——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把你扔外面。”
徐徒然负责地道歉:“我是真没想到你连过去爟级71号都打不过……”
笔仙之笔:……
短暂停顿,它撞墙撞得更疯了。
徐徒然也懒得多搭它,意思意思道个歉,转身继续翻找线索。笔仙之笔却像是和她杠上了,直接飘到了她跟,徐徒然看向哪个方向,它就在哪个方向上晃悠,搅得徐徒然心烦意乱。
如果是平时,她直接将笔抓住,往银色色纸里一塞就完事。偏偏个时候,她不能强删笔戏份——她“扑朔迷离”,覆盖到可憎物越多越强,才越有效果。支笔实际等级不低,一把它踢出覆盖范围,作用在71号身上混乱效果就会减轻,没人知道那时候会发生什么。
而徐徒然哪怕发动主动技能,一次也只能让它消停一会儿,还会拖慢自己进度……她想了想,索性直接道:
“你想说什么?”
笔仙之笔落到地上,连笔帽都没摘,直接沾着滴落红色墨水在地上比划:
【我已达成了你要求。】
【该你兑现你诺言。】
“要求……哦,你说那个方案啊。”徐徒然抱起胳膊,直气壮,“不好意思,我实际面都没怎么看规则纸,也不知道你们推进到了哪个地步……不如样,等我出去,亲眼确认过方案况,再和们开个总结小会。如果没问题话,再给你答复,怎么样?”
说完转头再次看向面尸,手掌却忽然传来一阵疼痛。
她低头,只见自己手掌上,不知何时,已多出了几道口子。
那些伤口很小、很细,在她掌心如虫般蠕动着,红色血迹渗透出来,构成了一行小字。
【你在耍我】
徐徒然:……
她略一沉默,再次看往那支钢笔。方不知何时已从地面上浮了起来,刺目红色墨水顺着笔身淅淅沥沥滑落,像是在流血。
脑海里响起了滴滴滴警报。徐徒然盯着钢笔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哟,才发现啊。”
作死值提示声音瞬间响起,三百多数值令人咋舌。下一秒,徐徒然手背上也传来阵阵疼痛,她低头,只见又一行血字浮现在她皮肤上:
【女人,你是在玩火】
【神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什么?】
我以为……我以为你是个智障小钢笔啊。
徐徒然默默想到。行吧,现在看来,个笔也没那么智障。
“那你现在是想怎样?利诱不行,改威逼了?”徐徒然好笑地看着它,不意外地听到脑中作死值提示音再次响起。
【如果你实在不愿配合,我不介意换一种方式】
次痛是胳膊,徐徒然低头,看到一行字跟着浮现:
【或许你知道[圣痕]吗?在过去,我很喜欢和我信徒玩种把戏】
【下一行字,你想写在哪里?脸上?心脏?或者是脚底?】
徐徒然:……
我不知道什么圣痕,你把戏,倒让我想到某部魔法里恶毒反派*。
而且为什么会一本正地提名脚底啊,整句话都有味道了好吗。
徐徒然抿了抿唇,心一横,干脆闭起了眼。
冥冥中,她似乎听到一声嗤笑。紧跟着,被眼睑覆盖视野内,凭空出现了一行红字。
【你闭起眼,是不敢看自己末路吗?】
“不。”徐徒然没有睁眼,淡漠开口,“不,我只是在回忆。”
笔仙之笔:……?
“回忆那条鱼……也就是鬼屋71号模样。”徐徒然依旧闭着眼睛,“蒲晗说过,如果我回忆起它样子,我身上知之盾就会消失,我就会再次看到它……”
“它也会再次看到我。”
她睁眼看向那支钢笔,轻轻笑了一声:“你说,如果它看到了我,会不会连和我在一起你,也一并看到?”
漂浮在空中钢笔闻言,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下一瞬,掌心字迹扭曲。组成了一句新话:【那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徐徒然偏着脑袋看它,嘴角带着笑,眼里却是一片冷意,“你怕它啊,不是吗?”
一回,钢笔停顿更久了——说是僵住也不为过。
它仿佛凝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找补般地动来动去,同一时间,徐徒然身上血字再次变化。
次变化是她胳膊上两行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为什么要怕它?它有什么值得我害怕?可笑至极!】
徐徒然眸光微沉,不紧不慢地接口:“如果不是怕它吃你,你为什么要那么急着让我给你解封?”
笔仙之笔:……
“我已看到黑线了哦。”徐徒然嘴角笑意越发明显,脑中危机预感响得更快,作死值提示音再次响起,她只当听不见。
“丝丝缕缕,到处都是。再仔细回忆一下,应该能看到更多……”
笔仙之笔:…………
不知是不是徐徒然错觉,它身上红色墨水似乎滴落得更快了。
【住脑!】
终于,她胳膊上字迹再次发生变化:
【你快给我住脑!】
——果然。
徐徒然心口倏地一松。
她猜了。
支钢笔多半并不知道,她刚才其实还说了一句谎话——在笔仙之笔不断修改方案时,她并非没有关注。只是她关注点和它想得不太一样。
她主要看是杨不弃以及蒲晗指出修改点。也就是它埋下错处,或者说,陷阱。
跟着徐徒然就发现了一件事——支笔仙之笔,虽然看似自由了一些,也更能撒谎了一些。但它真正能撒谎部分,实际只和它自身有关。
换言之,除了部分以外内容,它都必须说实话。最多只能玩玩文字游戏,混淆一些概念,但撒谎是不可行。
让徐徒然想起她收到笔第二天。当时她曾询问支笔屋里是否有她不知晓非人存在,当时笔虽然答得很不像话,但本质等于在回答“没有”。
现在笔仙之笔都不能在种事上撒谎,更别提当时它。也就是说,当时笔仙之笔,感知不到鬼屋71号存在。
换言之,鬼屋71号比现在笔仙之笔更强。
所以目可以得出强度链。鬼屋71号强于笔仙之笔,笔仙之笔强于蒲晗——而蒲晗,肯定又强于徐徒然自己。
又已知,鬼屋71号有连同类一起吃习惯。
此外,蒲晗在徐徒然准备移动昏迷宜养兄时,还曾说过么一段话:
“鬼屋71号种可憎物而言啊,食物生冷不忌,中吃就行。真要比起来,我是炸鸡,你俩是青菜,你哥呢,撑死是一窝头。正常人,谁会放着炸鸡不吃,去吃窝头啊。”
当时么说,只是为了让徐徒然打消搬动养兄念头,只可惜没啥用,徐徒然和杨不弃还是特意将养兄搬去了二楼。
然而现在再回想,番话却是给了徐徒然更大底气。
“我是青菜,蒲晗是炸鸡。那你,肯定是比炸鸡更好吃东西。”徐徒然道,“那么不妨猜猜,如果我真将鬼屋71号本视线过来,它会先吃你,还是先付我?”
笔仙之笔:“……”
【你特么有病吧!】它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它会儿连用圣痕装逼闲心都没了,直接转头哒哒哒地往墙上写字,【我被吃了你也活不了!你图什么啊!】
徐徒然微微挑眉,挺直身,语气那叫一个铿锵:“就图个爽!行不行?”
笔仙之笔:!@#¥%
它智告诉它,徐徒然是在虚张声势——虽然那玩意儿本来也没多少,现在更是剩得就一点碎末末。
但它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徐徒然一行人刚刚离开二楼房间时候。当时它已已醒了,外界况也有一定感知。
它亲耳听到徐徒然说,“让你敌人不爽,就是让你自己爽。”
“舍五入,你赚了,它亏了。”
再联系一下它潜伏在徐徒然身边以来所历种种——
淦。
总感觉那种同归于尽破事她就是干得出来啊怎么办!
似是察觉到它纠结,徐徒然再次开口,语气却带上了几分轻快:“再或者,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和现在71号打交道话,和过去它打交道,也行啊。”
她嘴角沉下来,看着笔仙之笔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要不要比比看,看是你把我写死快,还是我把你扔出去快?”
笔仙之笔:@#¥%……%¥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它转头又开始啪啪啪地往墙上写字,【你是故意!你方才是故意把我丢在外面,就为了试探我!】
【你女人,竟如此恶毒!!!】
红色字迹张牙舞爪地印在墙上,字字泣血。不知道,还以为它才是正被迫害那个。
徐徒然搔了搔脸颊,眼神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不,个脑补得就有点过分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真不小心把你忘了……
“总之,我态度就是样了。”徐徒然内心汗颜,面不改色,甚至还主动往踏了一步。
“要么,咱俩一起死。要么,就干脆赌个你死我活,你自己选一个吧。”
笔仙之笔:……
虽然样真显得很没面子,但在徐徒然上一步瞬间,它还是忍不住往退了些许,直接抵上了墙。
又过几秒,它终于彻底放弃一般,往地上一摔,不动了。
红墨水从笔盖中漏出来,染开一滩,像是晕开血。
不知是不是心作用,徐徒然总觉得它整只笔都变得灰败了不少。
……然就完全不管它了,转头自顾自地继续搜尸。
皮肤上被留下“圣痕”地方还在痛。字迹已变得模糊,只剩下一道道血痕,看着有些吓人,不过好在不会真滴出血来。
徐徒然觉得有些碍眼,转头朝那钢笔叫了一声。那家伙只当听不见,笔帽兜着脑袋,直接滚到一边去了。
……是自闭了还是怎么?
徐徒然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在尸首腰身上摸,终于在其中一人腰处,摸出了一串钥匙。
几乎在她将钥匙拿在手中瞬间,原本封闭房间内,忽然多出了一扇木门。门扉紧闭,上面有一个锁孔。
原来如此——徐徒然恍然大悟。
都说先有锁再有钥匙。里顺序却是相反,先有钥匙,才能刷出应锁。
那门上还贴着一张规则纸。此时此刻,上面所写方案已消失得差不多了,就剩一系列逃生规则,排列得整整齐齐。
跃动烛光照在门扉上。徐徒然眼尖,一眼就看到,那规则纸上方空白处,不知被谁,又添上了一些东西。
那看上去像是一个符文,三角形,中间画着大大小小菱形和圆,旁边还有个蒲晗个性签名。
徐徒然心知应是蒲晗给线索,第一反应就是去翻那本捡到笔记本,翻了一遍却没找到应图案。她又执起蜡烛,去查看房间里东西,途中路过自闭钢笔,顺将它捡了起来。
手指意中摩挲过钢笔笔身,徐徒然动作忽然一顿。
她想起来了。支笔笔身上,也有符文。
徐徒然当即将火光凑近笔仙之笔,细细观察了一会儿,果然在笔盖上找到了一个与规则纸上图案相同符文。
她深深看了一眼规则纸,再次笔仙笔开口:“了,再问你个问题。”
“解开你身上封印方法是什么?”
笔仙之笔:……
笔仙之笔:……?!!
它几乎是瞬间从徐徒然手中蹦了起来,飘在空中愣了半晌,转头在墙上写道:
【你又想干嘛?!】
徐徒然:……
“得,使唤不动你了是吧?”她懒懒抬眸,站起身来,“行,不想回答就别回答了。”
笔仙之笔:!!!
它刷地移到徐徒然跟,迟疑片刻,才转头扭捏地在墙上飞快地写出了一行字。
——方法倒是不难,就是要用人血将它身上符文涂抹掉,一边涂一边复:【我给你自由,我给你自由,我给你自由】。
徐徒然依言照办,毫不介意地从身上伤口里逼出了一点血,小心翼翼地准灯光,将手指凑了上去。
精准地将血迹盖在了那个三角形符文上。
一边盖还在一边念:“我给你自由——不过只给一小部分。”
“我给你自由……不过只给一小部分”
“……只给一小部分哈。多没有。”
笔仙之笔:……
不是,你念么大声,是生怕我不知道你在坑我吗?
明明身上封印正在消解。不知为何,它却突然涌上了一股不妙预感,以及沉哀愁。
论如何,小部分自由也是自由——因为徐徒然那光明正大诵咒,等到结束了,那钢笔竟意外地没有感到很大心落差。
事实上,因为之徐徒然那“来啊,一起爆炸啊”作风太唬人,它实际已解封没什么希望了。没想到会儿居然还能被解开一点点……
它甚至莫名有种“诶,我居然中奖了诶”惊喜感觉。
但作为一个自认为比较有逼格反派,笔仙之笔还是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绪,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像个乡下小狗一样那么不争气;并象征性地询问了一下徐徒然只涂掉部分封印原因。
顺再次站上道德地,正辞严地指责她不守诺言,狡猾奸诈,是个极度卑鄙人类。
像你种人,放在当年,想入我门下我都不会收好吗!
“什么不守诺言?就是因为信守诺言,所以才帮你涂好吧。”徐徒然却是不直气也壮,壮得好像之打算完全白嫖人不是她一样。
“叫定金。定金懂吗?起码要等项目完成了,才能付尾款——都是级可憎物了,能不能讲点商业逻辑?”
说完直接走向木门,拿手里钥匙比了一会儿,将其中一把插入门锁,大大方方开门出去。
剩下笔仙之笔一个,默默飘在她身,动作很迟疑,内心很困惑。
……诶?
原来……是样吗?测试广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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