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
青石砌的城墙,宽敞庄严的城门,门上的铜钉和兽首,无一不在彰显都城的威严。
阿凉挑起帘子看过去,上京给她的震撼不亚于自己前世见过的北京城。
和那里相比,上京虽然不如北京城华丽,但它更真实。
北京城的古建筑太少了,随处的现代化。导致阿凉那个时候想象不到古人生活的场景,可这里不一样。
林立的店铺,熙熙攘攘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商品,处处都在展现都城的繁华与富足。
和他们路上遇到的各个州县居民的生活状态完全不一样。
注意到阿凉眼睛不错的看外面,骑在马上的陈路低头打趣。
“怎么样,没见过这么繁华的地方吧。”
“的确没见过。”阿凉也很诚实,怪不得人人都想来上京,这里的生活和别的地方相差不要太大。
就连韩飞絮那么高傲的人,说到来上京生活就跟自己当了皇帝一样。
说到她,阿凉很好奇她现在过的什么样。
因为押解了很多银子,还有韩弘厚这个大贪官,燕修然要先进宫复命。
由陈路带着她和被绑着 的殷横先去四皇子府。
看着趴在自己对面,被绑的跟个粽子一样,还在挣扎的殷横,阿凉无语。“明知道挣扎没用,还挣扎,手不疼吗?”
说完她还瞄了一眼他那血丝糊拉的手腕,龇牙咧嘴继续道。“啧啧,看着都疼。”
还在和绳子较劲的殷横动作一顿,随即瞪了阿凉一眼不吭声。
接着又挣扎。
真是个倔驴。
犟种。
“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告诉殿下,以他和殷家的关系,他不会不管的。”
何必走上刺杀这条路,皇子是那么好杀的吗?
阿凉以为他要继续不搭理自己,没想到他停了手上的动作,头埋在身下沉默了很久。
“他们才不会管我的死活,我们这种人就是他们那些人上人的玩物。”
玩物?
阿凉心惊,玩物啊,她曾想过很多词形容自己,奴才?下人?贱婢?贱民?
唯独没想过玩物,现在她觉得这个玩物才是最贴切的。
小时候是父母的玩物,后来是韩飞絮的,现在是燕修然的。
玩物嘛,就是为了让主人开心的,所谓的父母用她卖了好价钱,开心。
自己伺候韩飞絮,让她舒服,因为长相又把她扔了,也开心。
燕修然也准备把自己送给他一个死对头。
可不就是玩物嘛,无时无刻都在发挥着让主人开心的作用。
说卖就卖,说丢就丢,说送就送。
“就算是玩物又如何?”阿凉盯着殷横的后脑勺问。
“你现在还小,有十八岁吗?”他直愣愣的摇头。
“没有。”
“十八岁都没有,怕什么?从古至今,多少成功人士都是从底层上位的,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张嘴想说什么,可阿凉没给殷横机会。“连死都不怕,还怕当玩物啊?”
不说殷横内心的震撼,就连马车外的陈路都听的热血沸腾,他想,这阿凉姑娘可真会说。
“我说。”
听到他松口,阿凉脸上微笑,紧绷的心却狠狠松了口气。
她又为燕修然做到一件事,希望他是能记住自己的功劳。
“可以,等殿下回来你跟他交代吧。”
此后,阿凉闭眼靠着车厢养神,再没有要搭理殷横的意思,主要是刚才话说多了,口干。
可这时候,殷横却不放过她,他开始话多了起来。
“你跟燕修然什么关系?”
“下属和主子。”
“不信。”
“爱信不信。”
“你真不是他的侍妾?”
“不是。”
“不信。”
.......
这特么什么对话,阿凉很久没有想要骂娘的冲动了,他问,自己回答,回答了他又不信。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问话的时候,你能在旁边吗?”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不过这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说不定事关什么机密事,她一个普通 的下属,能有资格听?
“我做不了主。”
“哼,真没用。”
嗐,这死孩子,懒得理他,阿凉抱胸假寐。
看自己真把人惹生气了,殷横努努嘴,嘟囔了一句,“真小气。”
听的阿凉额角几欲冒青筋,这欠揍的。
就在她就要忍不住时,门口陈路的声音传来,“四皇子府到了。”
这才是豪宅,原谅阿凉只能想到一个特别庸俗且烂大街的词,宏伟壮丽。比肃州的知府府高了不知多少个阶层。
它所处上京最繁华的地段,高墙环绕,朱红色的大门紧闭,,显得格外威严。
陈路轻车熟路的来到门口敲门,不一会一个小厮满脸笑容,点头哈腰的请他们进去。
至于马车,自有人料理,不过一路他们也足够吸引人眼球。
四皇子府从没有过的女性,还有一个满脸不高兴,被人绑的结实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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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闻讯而来的管家束手无策,“陈侍卫,这是?”
要了命了,殿下知道陈侍卫带女人回来吗?
陈路知道管家的顾虑,指着阿凉耐心解释。“这位以后在殿下手下做事,而且途中她还救过殿下。”
这两句话就让管家知道怎么对待她了,当即笑容慈祥的看着阿凉,弯腰行礼,“小人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
阿凉闪身躲过,连忙摆手,嘴里谦虚着。“您不用多礼,这是作为殿下下属该做的。”
这话让老管家脸上的褶子更深。
等到了殷横时,陈路丢下一句,“关柴房去。”
“凭什么?”没人搭理他。
最后走了的陈路又加了一句,“记得找几个人看着。”
皇宫。
即使已经六十岁,但依然神采奕奕的陛下,看着恭敬跪在自己脚下的人,心中很 满意。
再聪明,再年轻又如何,只要朕活着一天,你们都得跪着跟朕说话。
“陛下,臣不辱使命。”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莫名眼光,燕修然低着头,不适的皱了皱眉,陛下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了。
他的称呼让皇帝不满,他左手轻敲自己右手的手指,深深的叹息。
“说了叫父皇,怎么永远这么死板,陛下陛下的叫,朝臣们 天天这么喊,你作为朕的儿子,怎么还如此。”
“是,父皇。”
喜欢她叫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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