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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撇撇嘴。看来这人是误以为她在耍小孩子脾气。
果然,那人笑了好一会才又道,“那你干了什么坏事?”
“没干坏事。”莫离淡淡回答他。
屏风上的牡丹娇艳欲滴,那浓艳的红色让她想到了人的血,也是这般颜色。
莫离觉得一阵反胃和恶心,忙闭上眼睛。
“但是将来我总有一天会干坏事。”
“那就等将来干了再说。”那人接话道,语气中依然带着揶揄的笑意。
莫离终于没了好气。
“你还不走?”
“正准备要走。”
话音刚落,便响起一声窗户被推开的声响。
“小娘子,后会无期。”
彼时。楼下的大街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声。
莫离松了口气。
看来那人已经离开了。
“既然要躲人就应该低调点,还弄得那么哗众取宠,这种人都捉不到那些捉人的该不是都是猪脑子吧?”
没心思再泡澡,匆匆将身子和头发洗了一遍,便起身踏出了浴桶。擦干头发和身子,莫离不得不去床上的包袱里再拿套换洗的衣服。
忌讳着窗还开着,门还没插上,于是只得猫着腰先去插上门栓再小心移动到床边。
当看到床上的东西时,莫离愣住了。她之前被拿走的那些衣衫此时居然正好好地躺在床上,包括她的肚兜。
莫离瞪大眼睛盯着床上的大红肚兜,耳根子终于后知后觉开始出现燥热。
他拿走她的衣服她可以不计较,但他竟然还拿走她的内衣。
他拿走她的内衣她也可以不计较,但他竟然拿了又放回她的床上。
不是她鼓励犯罪,但大哥你拿都拿了,为什么不直接带走?
害得她现在竟然要对着自己的红肚兜发窘……
尽管咬牙切齿,莫离还是拿起床上的肚兜穿上了身。她可是从未来来的新时代女性,又不是古代那些保守的女孩子,不就是被男人拿了下自己的肚兜嘛,这肚兜根本和以前夏天穿的吊带衫差不多,那些专卖店里的店员很多也都是男的,那时都不窘,现在有什么好窘的。
话虽这么说,但直到将里衣外衣全部穿好,脸上的燥热才稍许褪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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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莫离坐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开始梳发,刚梳了两下,敲门声突然又响了起来。
莫离吓一跳。
拜刚才那悲催的洗澡遭遇所赐,她现在一听到敲门声就觉得神经衰弱。
“谁啊?”
“是我。”
门外响起的是雪暖的声音。
莫离松了口气,“来了。”边说着,放下梳子起身走过去开门。
“雪暖,你刚刚去干吗了?”
“买吃的。”雪暖站在门口,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最后视线停留在她湿哒哒胡乱披在肩上的头发,“很漂亮,除了头发。”
“我不是为了帮你来开门,还没来得及梳头发嘛。”莫离抓抓头发,看着雪暖手中的油纸包,“你去买糕点了?”
雪暖点点头,走进门内。
“你还真喜欢吃甜的。”莫离将门关上,走到梳妆桌前拿起梳子继续梳头,“买了什么?”
“绿豆糕。”莫离说话的功夫雪暖已经拿出一块吃了起来,“你要不要?”
“不用了,我不饿。”
将头发梳直,莫离拿了块干棉布继续擦头发。
当初刚来到这里时,她着实因为这里落后的生活方式郁闷了很久,没有了电视、电脑只是生活变得枯燥了点,但突然少了有些日常用品的日子却不是说适应就能适应的。
比如电吹风。
来到这里后,她总算体会到为什么古人要将头发叫成“三千烦恼丝”了。这里无论男女都一定要留长发,因为认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平时除了某些爱美的,大多人很少会去修发,更别说剃发了。在渌澜谷里虽然不用怎么在意礼数,但她也只能隔段时间将头发修去一些,倘若要剪成前世的短发首先过不了的就是白涟那关。
因此,对古人来说每一次洗发都是件大工程,长发难洗不说,洗完要擦干同样麻烦,当真是名副其实的“烦恼丝”。
花了几乎小半个时辰才将头发擦干了八成,莫离又拿梳子梳了一遍,才用玉带松松扎好。
“我出去吹吹风,要不要帮你叫伙计把热水送上来?”
“恩。”雪暖专心吃着绿豆糕头也不抬应声。
莫离看着无奈又好笑,“雪暖你啊,也只有吃甜食时才像个正常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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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出了房间后,在楼梯口刚好遇上之前招待他们的伙计来给其他客房送点心,便拉住他说了热水的事,想到雪暖估计又会忘记给赏钱,索性替她先给了。
伙计自然又是一番殷勤,只是这次聪明的将“公子”这个称呼换成了“姑娘”。
走出客栈时,已是华灯初上一片繁华景象。
天色此刻早已经黑下来,街上的花灯虽然要到戌时才会全部点起,但为了庆中秋各商家在自家门口挂起的那些花灯却是早早的便亮了起来。
大街上已经挤了不少人,站在客栈门前的石阶上放眼望去,整条东西大街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头,除去那些游客,整个邵阳城的老百姓就算没全部出动,最起码也来了一半。
人一多自然嘈杂声就多,说花灯的,说客套话的,说八卦的,说国家大事的,说风花雪月的,说江湖琐事的,莫离哪个都听到了一些,却又哪个都听不完整,因为时不时就会被其他声音掩盖。
站在台阶上看人群其实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那人声鼎沸的繁华,却又身处其外只需当个旁观者,虽然难免会觉得有些落寞,但有时身陷红尘远远不如笑看红尘要来得轻松。
莫离叹一口气。
可惜人生的这台阶却不是想站就能站的。
她何尝不想离江湖远些平平静静的生活,哪怕过得清苦一点也没关系,但就她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就算跑去削发为尼,估计也只是平白拖累人家一群出家人为她丧命。
白涟是不会允许背叛者的,哪怕那背叛者并不是真正名义上的背叛,只是想去过新生活。
一旦进入渌澜谷,就不可能再全身而退,能离开的,只有死人。
这是整个渌澜谷都心知肚明的事。
在莫离出神的功夫,台阶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家五口。
一对三十左右的夫妇正好带着二儿一女停在客栈前,最大的儿子大约十岁左右,然后是差不多六七岁的二儿子,以及估计还不过三岁的小女儿,此时那小女儿正哇哇哭闹着,吵的周围路人都对这一家子投去了目光。
那男子见所有人都看过来,于是出声喝骂了小女儿两句,自然引得小娃娃哭得更凶,夫妻两脸上的神色越发尴尬。
最后,估计实在是被这小姑奶奶哭得怕了,妇人终于抱着小女儿走到了客栈斜前方的那个卖糖人的摊子前,掏出两个铜板黑着脸塞给老板。
莫离哑然失笑。
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一个才两文钱的糖人。
仔细想想这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看那一家五口,穿得皆是最粗制的布衣,估计平时生活已是过得十分拮据,这对她来说区区的两文钱,在人家眼里也许能派上很多用场。
莫离想起自己当初刚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年时和杜锦谦一起到渌澜谷后劝过他也劝过自己的那些话。
那时的她确实以为只要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如今的她吃好的,穿好的,过得是很多穷人甚至普通人家都羡慕的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人心是贪婪的,就如现在,她反而开始羡慕起那些普通人家平平淡淡的生活。
“怎么,你也想要那些糖人?”含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莫离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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