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开玩笑的吧会长?”
“不,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眯着眼睛的老头,这会子总算是有了几分一会之长的威严了,满脸的庄重,“威尔,那是杰尔夫之书的恶魔,本身是不死的。所以不管是四百年前还是四百年后,能做的都只有封印一途。”
威尔沉默不语,这下子,他更加怀疑当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不过老夫很奇怪的是,当我加固封印的时候,好几次都试图跟他沟通,可是他完全没有理会老夫。。。”马卡洛夫拧起眉毛,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当看到威尔和艾露莎的伤势之后,他的心里装满了怒火。而所谓的“沟通交流”,那是操着刀子亲切沟通的!
可是即使是那样子做了,加尔帕迪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除了条件反射的痛叫几声之外,根本没有攻击和防守的意图!
所以,联想到威尔的情况之后,他的疑虑更加的深重了。“威尔,你说他钻到你肚子了?”
“是的,千真万确。”
“他的身体好好的存在于封印之内。。。不过艾露莎也说过,他分出一条黑色的魔力带钻进了被你们打倒的村长身体里,而后又钻进了你的身体里,就消失了。。。”
如同阴云密布的天空中漏出一缕的阳光,虽不强烈,但是总是看到了希望的苗头了。威尔也不禁激动了起来,有些失态的站起身,直直的凝视着老人的双眼,“会长,您的意思是?”
“老夫以为,他的灵魂已经不在他自己身体里了,所以对于老夫的‘交流’没有任何的反应!那么,不在自己的身体里了,却在哪里呢?”马卡洛夫也同样郑重的凝望着威尔,尤其是他双眼里的,那分别占据左边和右边的黑色单勾玉。
“您是说,写轮眼?”
无声的,却点了点头。
“不,不是的会长,这个不可能是那个恶魔能搞出来的啦,这个是。。。这个是。。。”威尔有些慌乱的摆手,他相信马卡洛夫,但有些事情,却不能说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夫是相信你的,威尔。但是,老夫以为,恶魔做了什么事情,唤醒了你的这双眼睛,却反而被眼睛杀死了!”
“呃。。。老爷子别乱开玩笑啦,写轮眼那倒是很厉害的,但是这才一勾玉啊,怎么可能对付的了恶魔啊!”
未免引起误会,他赶紧的将写轮眼的变化老老实实的交代给了马卡洛夫会长。
“原来是这样啊,是家族血继嘛。。。”
“嗯嗯嗯,就是这样!所以说,可能会有别的因素也说不定。”
“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威尔,你可能有些低估了这双眼睛了!”
“哈?”
“你记得你来到公会之前的事吗?”
“当然记得啊,是因为我被人排斥,是老爷子你把我领回来的。”
“那么,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领回来吗?”
“。。。眼睛?”纯黑色的,分不清瞳孔和瞳仁的眼睛,连光线都被吸收了进去的,具有魔性的暗之眼!虽然现在是知道了,这是写轮眼的血继,但是那个时候,还是被作为妖孽一般看待着,没有人愿意和自己对视。
“是恶意!从你的眼里,老夫看到了恶意,威尔。”马卡洛夫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老夫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堕入黑暗,无法放任不管。所以,把你带回来,是希望能让你看到光明,直到你成长起来的那一天,可以真切的引导你自己的那份黑暗,可以将眼底的恶意摒弃!”
威尔记起来了,当时加尔帕迪在自己和艾露莎之间的时候,是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自己。更直接的来说,是因为看到了眼睛的恶意,自己的这双眼睛深处,潜藏着的恶意吗!
晴朗的天空中,骤然传来了一阵旱雷,声震九天。
威尔也随着这个声响,猛然的惊醒过来。恶意,宇智波的一族,不就是因爱生恨的恶之一族嘛!
那么写轮眼的恶意,也就不是说不过去了嘛!
没什么大不了的才对的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哈哈哈,杞人忧天什么的也太傻了点吧,有这个时间还不如陪着纳兹格雷去打个架好了,还能锻炼下抗击打能力什么的也不错的嘛。
挥挥手表示自己已经听进了老头的话了,把餐盘提起来,绕到卡娜的旁边坐下,将眼底的忧虑深深的潜藏了起来。
“卡娜,请你吃披萨了,今天是虾仁脆皮哦!”
“不要,会变胖的。”搓着牌的卡娜连头都不回,一门心思的将画满奇怪图案的牌翻开三张。“哇哦,今天格雷可能要倒大霉的哦!”
不远处,光着膀子的格雷气势汹汹的落座,而后突然‘嗷呜’一声的惨叫了起来。
众人都循声望去,格雷正捂着只穿了条内裤的屁股跳来跳去,手指却是指着自己的位置大呼大叫,看起来是很痛的样子。
目光游移了过去,然后瞬间所有人全都恍然大悟了起来,继而都以‘你小子干的’的眼神看向了纳兹。
因为,格雷的位置上,有一颗正在冒着火星的焦炭!
“燃烧混蛋!”
“干嘛啊臭冰块,想打架吗?”
莫名其妙的樱花头男孩却毫不示弱,张牙舞爪的就瞪了回去。
“是你干的吧,把那东西放到我的座位上!”
“那是你活该,反正不是我干的!”
“鼻涕将军你很有种吗,居然敢做不敢当!”
“只要是我干的我一定会承认的移动内裤,不是我干的就不要栽倒我头上啊变态下垂眼!”
“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话未落,两道身影化作幻影,你一拳我一腿的就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威尔抽了抽嘴角,笑的意味深长,“卡娜,今天你的占卜很厉害哦,居然一下子就看出了格雷要倒霉了。”
“不不不,”卡娜看起来是很谦虚的摆了摆手,“我只是看到你路过的时候把炭块丢到格雷的椅子上罢了,完全不是占卜的功劳哦。。。”
威尔的笑脸僵住了,好一会儿了以后才摸着头‘啊哈哈哈’的傻笑了起来。
。。。
河边有一块倾斜的草地。
上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下着浅蓝短裙,绯红色长发的小女孩双手抱着腿,将头深埋进臂弯里,身体一抖一抖的。
向卡娜问清了艾露莎的所在后,威尔缓缓的踱步走来,便是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哭泣的艾露莎不是没见过,反而最主要的,她没有穿着那从不离身的铠甲!
两年的时光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没有穿铠甲的艾露莎!
没有穿着铠甲的同时,在哭泣着的艾露莎。
原本想要出口的话被悻悻的吞了回去,威尔皱着眉,抬首看向了天空。
天,有些阴郁。
适合失落的人呢。
就算是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个时候,果然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吧。
这么想着的,捏紧的双拳被默默的收回裤兜,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抬腿迈步回去。
然而,即使是自己很注意了,但是大咧咧的芬里尔可不管那么多,啪嗒的一下,踩断了一根小木棍。
“谁?”
艾露莎警觉的站起身,转过头来的同时身上已经披上了一层保护着的盔甲了。
“是我,艾露莎。”
威尔有些突然又觉得开心了起来了。他解释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转换的原因,但那并没有埋怨芬里尔的成分在内。
“威尔。。。你回来了,太好了!身体怎么样了?”
艾露莎显然很开心,也来不及擦拭眼角的泪痕,啪嗒啪嗒的踩着积水就跑了过来。
“已经完全好了呢,你呢?”
“我。。。我也完全没问题了。”
两人相并着在斜坡的草地上坐下,他的手摸到了一块石头,没用什么力道,轻轻的抛向河里,溅起一蓬不算大的水花。
抱着芬里尔细软的绒毛,艾露莎沉醉在其中,静静的看着不断流逝的河水,久久的,一语不发。”
“呐。。。”
“嗯?”
“为什么要救我?”
“哈?这个问题好傻的吧!”
“是这样的吗?”艾露莎轻蹙着眉头,露出了往日里被自己牵着鼻子走的那副呆呆的模样。
“那我问你,为什么你每次都要站在我的身前?”
“因为我是盾剑士啊!”
“呃。。。”好吧,的确没有弓手站到前面剑士站到后面的说法,要真有这种情况,那只能是说弓手本身已经是弃子了。
“所以说,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牺牲自己,也要让我活下来?”
“。。。你真的想知道?”神色已经不再从容了,有些忧愁的看向逐渐被氤氲围拢住了的夕阳,那双血红的眼里,没有了波澜。
“想知道。”小艾露莎满脸的郑重。
“为什么呢?”
“因为,有一个人曾经做了跟你一样的事情,保护我,然后,然后。。。背叛我。。。”
“这样啊,这就是。。。你哭泣的原因吗?”
她的脸埋进了芬里尔的颈毛里,看不到脸庞和哀愁。
“理由吗?那不是很简单的嘛,因为。。。是艾露莎啊。。。”
很浅显很直接,如果是纳兹和格雷的话,自己要不要去赌一把生死?
这个,谁知道的呢?
那么,理由,到底该是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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