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一只蛋竟然想去看外面的世界?”木封站在寝室楼前的枣树下,两人正在讨论如何正确孵出一条龙。
木封克制着压低了声音,真是恨不得拔光帝江脑袋上的红毛。帝江打算带一只蛋出去乱晃真是有病了,好想要弄清楚妖怪脑袋的构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不对,他忘了,帝江是没有脑袋的。
帝江扇着小翅膀绕着木封飞了好几圈,大清早他与木封又很愉快的交流着,他们在说怎么带一只蛋享受自由的空气,虽然木封看上去有些激动,但那一定是对自己的创意惊讶了。帝江打算弄一袋子挂着脖子上,让龙蛋躺在里面,随着他去观察世界。
&用激动,也别觉得有什么困难的,因为并不要你做什么。我虽然不能使用大型法术,但对于变出一个布袋子然后把它隐身的手段依旧是绰绰有余。”
木封盯着帝江的麻雀小身体看了三秒钟,他压根没有要帮忙的打算好不好!现在,帝江竟然想要把龙蛋装在布袋子里面,然后挂在他麻雀脖子上,(如果那么短而肥的一截也能称作脖子的话),就这样带着一只龙蛋在空中飞来飞去。
&先提醒你,我不会找兽医为你治疗断掉的脖子,你知道那只龙蛋很重吧。”
&又忘了,我这样只是化形而已,我的本体很大,不要说脖子上挂一只龙蛋,就算是我身体上趴着一条龙也能照样飞起来。”
对于木封习惯性遗忘自己的正确吨位一事,帝江已经适应了。人类总喜欢用他们的标准来衡量其他事物,却忘了其他事物根本不需要遵守他们的准则。
木封艰难地点头,是的,他忘了,就是帝江这个不科学的东西,分分钟提醒他自己不是一个正常人了。
帝江和木封事先提这件事情,只是希望嬴逆如果心血来潮去屋子里面看龙蛋,发现它不见了,这并不是龙蛋自己长腿跑了,而是被帝江好爸爸带出去玩了。
&然我不认为黑漆漆会好心地关心龙蛋的死活,但我也要事先和你说一声。如果他告诉你龙蛋不见了,不要过于惊讶。”
&觉得我可以直接告诉老板,有只麻雀给龙蛋做了一个大兜子,挂在了麻雀的脖子上,然后他们去欣赏风景了,这只是因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即便作为一颗蛋也有冒险观看的权力。这么说老板不会以为我的脑袋坏掉了?”
虽然木封嘴上这么说,但他觉得嬴逆的心理接受能力不错,应该对于帝江给出的解释满意。就是帝江满身的破绽,嬴逆问清楚只是时间问题。
帝江不理会木封挥挥翅膀,他已经变好了一个布袋子,今天就能带龙蛋出去玩了,想来一颗蛋能在空中俯视京城这样的体验,会是很难忘的经历。
木封有些担心地看着帝江消失在空中的身影,他确实劝阻不了。他对嬴逆的反应没有太多担心,可以确定嬴逆对一只龙蛋不感兴趣,起码在龙蛋没有孵出来之前不感兴趣,嬴逆已经锁死了龙蛋屋子的门与窗,除了个帝江留了一个洞口。因为一只龙蛋不需要任何的食物,所以平时没有人会进去看它过得怎么样,短时期内嬴逆不会关注龙蛋的踪迹。而这些都不那么重要,木封担心的是把一只未出生的蛋,带到空中飞行真的可以吗?
帝江有没有空中载物飞行经验,他变的那个布袋子不会突然破了一个洞,或者龙蛋会不会有恐高症?
木封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比起帝江他并不了解怎么孵化一条龙,应该相信帝江能与蛋中的龙沟通。就是忘了问他们要看看外面的世界,第一站是去哪里?
帝江当然是带着龙蛋来了到了什刹海的冰湖边,找了一棵树它歇了歇脚。这几天木封都会来练习滑冰,他作为一个关爱合作者的好妖怪自然也要来围观一下,最好能看看木封是怎么爬起来再摔倒的,好像顺序错了,应该是怎么摔倒再爬起来的。
&黄,你是不是感到很激动?”帝江可以感觉脖子上的布袋子从自己飞翔在空中开始就一直跳动着,这一定是龙的天性让它感到了自由的味道,“我们又飞在天上了,等你出壳之后,你就能亲自体会一下飞翔的快.感,不过你要飞得高一些,听着人类现在对天空能用什么望远镜还有雷达观察,要是被他们发现你这条龙,你能引来雷电把他们的观察设备劈毁吗?”
一阵冷风吹来,小黄抖得更加厉害了,如果有人能看破隐身咒,就会发现在一只麻雀脖子上挂着的大布袋子颤抖的厉害,谁都不会以为里面是个死物。
&了,这都要等你出壳再说。”帝江还鼓励小黄为了早日飞行快点出壳,“你应该知道龙能不能出壳与你的精神力很重要,你自己也要努力,不能光靠我给你输送妖力。现在天地灵气很少,我也就每天吸收一些日月精华,也不知道要孵到什么时候才行。”
&在让我们开始每日一次的人类行为分析课程。先来看一下木封的溜冰学的怎么样?黑漆漆就站在他的边上,他牵住了木封的手。哦,木封能往前面滑上一段了,这真是好消息,在今天他第九次摔倒之后,他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嬴逆握着木封的右手,耐心地带着他向前滑了一圈。事实上木封的滑冰进度与帝江的不客观描述不同,木封已经能独自平稳地在冰上滑五十米左右了,而现在嬴逆是带着他在学习转弯。
&滑冰的学习上,你是我带的最快的学生,你要抓住这个感觉,我放开你之后,你试着自己绕两圈看看。”
等嬴逆松开了木封的手,尽管木封觉得身边的支撑突然被撤走了,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自己,把握着刚才嬴逆带着他滑行时脚下所感受到平衡感,成功了完成了第一个转弯。
不得不说,在冰湖上木封与嬴逆之间教学气氛不错,起码比嬴逆让木封翻译古籍的时候要好很多。
&觉得你更适合做一个滑冰教练,比起做一个语文老师。”木封转了几圈回到了嬴逆身边说出了真心话。
嬴逆只是淡淡地看了木封一眼,想要看看木封是不是脸变大了,不管是语文老师或者是滑冰教练,木封是他唯一教过的学生,对此这人难道不应该感到荣幸。如果不是因为他觉得木封能帮助自己破解一些谜题,他才没有这样的耐心结交一个人。只能希望这样的投资,不是在浪费时间。
&这时候冰湖的另一头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紧接着就听到隐约有人喊:“不要打了!快把他们拉开——”
华国人仿佛很喜欢围观热闹,不过热闹也分大小,打群架明显是会误伤的。
&些人手里竟然还拿着铁棍!”“快点报警啊!那些小混混又出来了!”“又作妖了,夏天不是才刚刚进去一批,现在又有人聚.众闹事了!”
木封本来不是凑热闹的性子,可谁让他发现打架的地方是他室友们在滑冰的那个角落,千万不要牵连进去。
木封快速地脱下了冰鞋,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嬴逆,“老板,你就别过去了,我看一眼杨梁和他们几个有没有被误伤就回来。”
万一要是真的有事,不能让无关的嬴逆也牵扯进去。
脱掉冰鞋的木封显然跑得很快,已经窜入了人群,都等不及嬴逆回答。嬴逆皱了皱眉,刚才木封一心在练习,但他却是看到了前几天的那个红衣服女人与木封的同学在说话。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情。
&抢我的女人,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兄弟们,今天把他的腿给我卸下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能再用滑冰随便勾搭人!”
木封就听到这句很有火药味的话,他应该猜到的,年轻气盛,发生冲突不为了财就是为了色。
&捷,谁是你女人了,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和你根本没有关系!你脑子有坑吧,在路上看到一个顺眼的,就要抢回家。今天你再敢动手,我就报警。你别忘了,现在还在严.打呢,我就不相信你爸能保住你!”
趁着女人说话的空档,木封已经窜到了前面看清了现场。
一个不好的消息是被围在中间的都是熟人,他的室友们当然也在其中,不过看上去事情的正主是另外一位。那不是他的室友,但是却是寝室老大曲斌的朋友李涛,他在京城政法大学读书,曾经大家一起吃过饭。
李涛的身手不差,所以虽然对方来势汹汹,手上拿着家伙,但他们并没有受太多的伤,应该说还没能彻底打起来。
不过,说话的两位木封都有印象,这个红衣女人还有被她叫戴捷的男人,就是几天前差点撞到他的人。
这时,听到周围有人在喊,已经报警了,警察就要来了。
戴捷听到严.打后两字脸上有了一丝顾忌,他阴狠地看了一眼红衣女人,再看了一眼被围住的几人。他硬是忍住了一口气,“很好!张茹茹,你和你的也男人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戴捷撩下这句话,就带着身边的那群青年快速撤退了。
过不多时,警察就出现了,虽然好像总迟了一步。木封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看到李涛被张茹茹扶了起来。
戴捷那群人先撤了,李涛他们却总要做个笔录。
&天就不要出来滑冰了。”嬴逆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木封,就说了这么一句。
木封以为是因为发生了眼前有些状况不明的事情,看那个戴捷就是来者不善,不会善罢甘休,也要让曲斌他们当心一些。
&知道了,也会劝老大几个这段时间别离开学校。”木封对京城大学里的安保还是放心的。
不过嬴逆说的并不是这件事,“不是因为这些人,我只是想起来了,明天是农历十月初一,寒衣节。”
十月初一,寒衣节,鬼头日,需祭奠先祖,忌到处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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