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重新返回值勤室时,卡夫卡还在与那人逗嗝,他纯粹是闲得无聊,所以不停的用言语撩拨这位计算机高手,借此消磨时间。全\本/小\说/网\
那人现在已被卡夫卡刺激的愤怒欲狂,但他也知道,这其实是一种刑讯手段,美国中情局常用这种手法,使犯人失去控制力,结果在情绪激动下将本不应该泄露的机密脱口而出。
他在竭力忍耐,还不时的用语言回击卡夫卡,当舒畅重新出现时,他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以为苦难终于结束。
但他真正的困难才刚刚开始,舒畅瞥了一眼卡夫卡,面无表情的下令:“你出去一会,我有点事要跟这位小朋友谈一谈。”
等卡夫卡走后,舒畅让这三名俘虏转了个*,此时此刻,那名女人因失血过多已进入垂危,壮汉尤利陷入伤后的昏迷,唯有此人保持着清醒,他神色惊恐的转动眼珠,盯着舒畅的脚步——由于被捆在地上,他只能看到舒畅的脚步。
舒畅的表情还看不见,此时,他正带着一脸的奸笑,欣赏着地上的三个俘虏。转完一圈后,他蹲下身来,凑近那人的脸,似乎在研究对方脸上的毛孔。
“放了我,你只需要付给我合理的薪水,我要价不高,先生,我知道基地里的一切,我会跟你合作的。”他惊恐的喊道。
“尊姓大名?”舒畅笑嘻嘻地问。
“彼得……彼得洛维奇……”,彼得洛维奇结结巴巴的回答。
舒畅蹲下身来。凑到对方耳边悄声说,神态像是告诉要对方一个天大的秘密:“知道我刚才在地下室里怎么想……我在想,这东西既然能够运进来,一定能够运出去,运输工具在哪,谁把它藏了起来?基地一定有人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彼得洛维奇赶紧表白。
“是呀是呀”,舒畅用最温柔的语调,轻声在彼得耳边呢喃:“于是我就想。基地里还有三个活口……你知道,除了你们三人之外,基地里其余的人过于强悍,或者说我认为他们过于强悍。于是,我没给他们机会,采取一击必杀的手段。
瞧我多诚实,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们是最宝贵的资源。奇货可居啊。可你瞧我的表情,我为什么不担心你哄抬物价,知道为什么?”
彼得洛维奇觉得阵阵毛骨悚然,舒畅虽然摆出一副亲热的姿态,用温柔地语气在他耳边悄声细语,但他却感觉到那些温柔的话语,令人不寒而栗。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会疯狂的转动眼珠寻找答案。
“知道我为什么让卡夫卡出去吗。因为下面的场面太血腥”,舒畅咂了咂嘴,带点遗憾的神情。用讽刺的语气继续说:“我需要你的记忆,可我不打算付款,不打算跟你讨价还价,你猜猜我为什么如此对待你,还不担心你有二心。”
彼得洛维奇被舒畅太多的问题绕地头昏眼花。太多的分析结果令他的大脑有点运转不灵,他只记得舒畅去地下室走了一圈,却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你怎么做的?”这句话不是在问舒畅为什么不担心他辩解。而是问舒畅在地下室出现的反常状况:“你怎么使那些晶体发光,怎么不被超重环境所困扰。”
“你终于想到问题的关键了”,舒畅微笑的,和蔼地回答:“其实那里超重环境并不难以忍受,电梯上升时,也会出现短暂的超重环境,只不过时间过于短暂,不如那玩意产生的超重环境持久。
当然,普通人无法适应这种超重环境,可我不同,你是研究人员,你应该知道那些神奇地传说——我为什么不同?”
彼得洛维奇拼命的转动眼珠,可怜巴巴的说:“给点提示。”
“提示是:我将赐给你初拥,从今往后你将成为我的血裔,我的附庸。所以我有把握夺取你地记忆,却根本不惧你的背叛。”
舒畅微笑着,他有点得意的说:“投靠我,你将拥有永恒;离开了我,一缕阳光将使永恒变为尘埃。欢呼吧,你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你是我第一个直系血裔。”
彼得洛维奇陷入狂乱:“血裔?!初拥?!上帝,那些传说都是真地。”
“你不应该这样对我”,舒畅责怪的说他:“我在共青城见到过你们的一个研究基地,那里的研究成果令我惊叹,而基地里那些人的存在,也超乎了科学常识,不是吗?你们应该接近了真相,可你怎么表现的像个白痴。”
舒畅摇摇头,不等对方回答就继续说:“不管你的惊叹是真是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我马上就会知道你的全部经历,来吧,我赐给你永恒……”
等卡夫卡重新回到值勤室时,三名俘虏已经恢复了活蹦乱跳姿态,他们解除了捆绑,神态安静的坐在角落,神智略有点迷糊,像是饮酒过量出现的沉醉。
卡夫卡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他毫无惊讶,当舒畅叫他出去的时候,他已经预知了事情的结果,所以一进门,他就直接问:“运输工具在哪?”
“在机库……俄国人很狡猾,他们标注的那些废弃厂房,其实并未完全废弃。有些已经建设完成,被用来存放重要物资。”
卡夫卡点点头:“离天亮还有两小时,伯爵带着第二小组的人员正在往这赶来,他们似乎还有办法。”
顿了顿,卡夫卡也似乎想起了同样的问题,他好奇的问:“你怎么使那些晶体亮起来……我是说,我们还有两小时等待时间,你为什么不解释一下这个。让我们用这段故事来打发时间。”
舒畅的眼睛已经闭上,他躺在椅子上,似乎想趁这段时间休息一下。卡夫卡地话没有得到响应,他无聊的转向那三名俘虏,似乎想找点事干,但最终又放弃了。
一个小时后,伯爵如期赶到,他神态很悠闲,但说的话却让舒畅感到紧迫:“我认为。我们的存在已经被人察觉了。似乎他们之间的联络有暗语,附近的军事基地已经几次要求波利古斯村确定状况……也许他们发现了什么,我
们已经察觉情况不对,所以才反复寻求确认……我们小时时间。可惜天亮了,我无法行动,剩下的全靠你了。”
舒畅很纳闷:“怎么会出现如此状况?我是说,你控制别人的行动,难道没有使用你的技能。夺取他们地记忆?”
伯爵倨傲的回答:“我的n次不是随便就能拥有的。”
舒畅的意思是伯爵为什么不赐予那几个关键人物以初拥,以此完全控制那些人,而伯爵这个老顽固,居然以为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也不能随便赐予别人初拥。
伯爵手里拿着一个大木匣子,这个大木匣子成圆弧形,整个呈树枝状。伯爵一路走来,一路拿着木匣当拐棍使。不过这木匣体积太大,拿它当拐棍似乎有点不相称。舒畅一路走,一路不停的瞥着那根粗树桩。似乎很诧异伯爵怎会对这玩意念念不舍。
一进地下室,刚才暗沉沉的地下室陡然明亮起来,似乎一个太阳坠落凡间,场地中心,那台大木箱似地的超重物体向外散发着令人不可逼视的光线。那光线真明亮令整个大厅千毫毕露,直到这时,舒畅才看清整个大厅的景象。原来这东西的运送设备就摆在他的旁边——一架硕大无朋的运输机。
伯爵惧怕光线,患了类似呤症的他,生活在阳光之下,体内就会产生一种致命毒素,他本应该避光如避箭,但现在他却迎着那束光线张开了双臂,姿势类似泰坦尼克号中地永恒飞翔。
这光束照在舒畅身上,令他也有种懒洋洋的感觉,但与此同时,他却感觉周身乏力,昔日那强悍的肌肉,此刻忽然显得有点松茸,他提不起劲来,也似乎无法呼吸。
强烈地光线中,伯爵的身体已近乎透明,这时,他手里举着那个粗大的树桩似乎在融化,不一会,木匣的外壳像是完全挥发了一样,无影无踪,只剩下木匣里面装的东西——上帝武装,那柄骑士大剑。
“赞美主,一切荣耀归于你,愿你地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谷。”伯爵高擎双手,用诗歌般的语调大声吟诵。被认为是上帝地敌人,或者奇图后裔的血族伯爵,竟然唱颂出与基督徒类似的赞美诗。
“得了,别嚎丧了”,舒畅一贯不喜欢把神圣当回事,伯爵那神圣的姿态并没有感染他,他不以为然的制止伯爵的狂热,紧接着问:“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如此灿烂?”
伯爵收回了手臂,他用最庄严的姿态双手捧着骑士大剑慢慢的走向那个神秘的超重物体,边走边目不转睛的说:“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问你一个关于人类进化的问题。达尔文说,人类是由猴子变来的,他或许说对了。
然而,人是怎么突如其来的的开始直立行走的呢,达尔文回答了这个疑问,牛顿也同时回答了这个疑问,他们的答案都是相同的——上帝做的。
如果不是上帝是什么呢,人类直立行走已有一百万年,甚至有三百万年,但这三百万年的时间的里,人类并没有发生再度进化,是什么原因,是人突如其来的进化吧?
达尔文所说的是广义进化论,解释人类为什么突然进化,那就叫做狭义进化论,或者叫做科学进化论。”
伯爵这时已经走到了那个神秘物体前,他一伸手,神秘物体上所镶嵌的一个晶体突然裂开,他慢慢的浮出箱体表面,伯爵轻手一摘,箱子上留下了一个空洞。
舒畅站在伯爵身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听说过科学进化论,然而,这个学说在中国却不被承认。因为歌中唱到——从来就没有救世主,承认狭义进化论就是承认有救世主的存在,这是路线错误。
狭义相对论认为,其实地球上不只拥有一个文明进程。在人类之前,还应该有另一个文明存在,这就是所谓地亚特兰蒂斯的传说。对于这个文明,狭义进化论的解释又分为两个流派,一个流派认为人类史前文明应该是“前人类”时代。在猴子进化成人类之前,还有一群动物进化出来了智慧。而后,他们的智慧令他们毁灭,比如说一场核炸弹,令所有当时存在的文明全体消亡。
而现在的文明,也许是“前人类”手下最不中用的仆人,他们视自己的主人为神,当那些智慧生物互相残杀,同归于尽后。他们独自进化,发展成现在的人类文明。
另一派学说认为,其实地球上曾有三波外星人到访,他们利用自己拥有地科技,干预了地球生物的进化,从而使猿猴突变成了智慧人,并由此发展成自己的文明。
两个流派各有自己的考古学证据,但这些考古学证据都过于模糊。就像虫蚁仰望大象一样,看到的只是片段,不足以自己的学术理论。这情形也类似于达尔文的广义相对论才发表的时候。
前者姑且不提。后者地考古学证据似乎多一点,比如一些史前衍化,一些神秘的考古化石等等。
这一流派的人更进一步解释成:外星生物之所以干预人类的进化,是因为他们的宇宙飞船出了故障,他们需要制造一批劳动力。来帮他们修复飞船。
史前记录中有许多宇宙飞船的描述,那些描述还生动的记录了飞船起飞时产生的硕大地烟雾与轰鸣声,场面之生动。简直是再现了现代宇宙飞船腾空时的情景,这在史前,木棍是唯一武器,通讯主要靠吼,交通主要靠走的现实下,让那些智力低下地原始人凭空想象,是不可能做到的。
现代对基因的研究也似乎证明了狭义进化论,因为人体的构造精密的像一台最优良地“生物计算机”,而“生物计算机”发明的时候,就有人情不自禁的猜测,或许,人类也是一台机器,那些基酸地排列方式就是一个逻辑电路。
如果这个猜测正确,那么是谁制造出人类这么完善的机器呢,他制造这台高精密“生物计算机”,其目的何在?
舒畅看着伯爵拧开了剑柄,他将剑柄里的那团金属液注入刚才出现的小孔,而后轻轻的将原先的晶柱插回其
那台神秘超重物体更亮,明亮的光线中,伯爵已经变的完全透明,他像是个玻璃体一样,只能让舒畅看见模糊的影像。
“你是说,这东西就是创造者所使用的机器,是他们创造了人类,而后人类才把他们当作创造世界的上帝?是不是这样”,舒畅结结巴巴的问。
这其实已经犯了路线错误,宗教传说是迷信,试图对宗教传说进行科学分析,这就是错误,但舒畅的好奇心抑制不住,他迫切想知道传说中蕴藏的真相。
哪怕是猜测也好。
“你看过《超人》那部电影吗,超人力大无穷,似乎无所不能,但他却怕见到来自克星的陨石。为什么是这样,因为同样的致命体,令他感觉到虚弱,他失去了在地球拥有的超能力。
这或许是一种解释……人类当初怎么诞生的,我是第五代玛士撒拉,也许是除了安塔鲁维亚之外,最接近真相的人,然而真相却遗失。我们现在只能模模糊糊的记得幼时的景象。那景象模糊而破碎。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神走的时候,将所有的高等生物全部带走了,在漫长的星迹旅行中,他们还需要这些吗。所以他们带走了那些最优秀的,也带走了他们留下的智慧。
当初,他们确实需要劳动力,于是便创造了人类,可他们的飞船体积过于庞大,需要的劳动力对地球来说,简直无法满足。于是他们便把这群‘机器’分成等级。
这就像那个金字塔,出于金字塔基部的是一些拥有简单智慧的劳动力,他们只会遵照吩咐完成一些毫无智慧含量的体力活。
在他们之上地是监工,各级监工从上到下管理着整个金字塔结构。他们的智慧稍高,但智慧与级别是相同的,唯有位于金字塔顶端的人才被称为‘管理者’。
游走于‘管理者’之间的是一群强悍战士,他们负责维持整个金字塔的秩序。还有一群人则是技术人员,他们负责选矿、冶炼、寻找‘神’所需要的物品……
‘神’创造这批‘机器’的时候,正如传说中一样,金字塔最顶端的人使用了最原始地材料——他们从飞船上带过来的物品,而其余的物品则是就地取材。
当‘神’走后,他们把大多数‘管理者’带走了。我恶意的猜想,也许他们打算回收那些飞船上的物品,而留下来的人,留下来的低级‘管理者’,他们学会控制人思维,操纵人技巧,他们曾经与‘神’打过交道,所以被成为‘最接近神的存在’。然而他们有致命地缺陷,这个缺陷并不是‘神’赐给他们的,是他们在随后的传承过程中出的茬子,他们惧怕阳光,并开始黑暗生涯,这就是我们,我们种族的起源。
至于那群安全保卫人员,他们最后发展成狼人。这个字词也被保存了下来,用来形容最强壮的士兵,或者男人。
那群技术人员……早先。那群在洞穴里的探矿者曾被成为‘地精’,史前时代曾留下许多‘地精’的传说,而现在,男人们流行地水桶礼帽是他们留给世界的唯一记号——据说,戴这种礼帽是为了模仿宇航员的头盔。至于他们地真实存在。有人说他们作为种族已经灭亡了,也有人说他们进入了更深的地下。
那群在丛林中探矿的人,在传说中他们成了‘树妖’。或者‘精灵’。这群人神秘失踪了。比‘地精’失踪的还彻底,因为曾经有两起报告说是发现了地下矮人活动的踪迹,但从没有人报告过,在丛林中发现过智慧生物。”
伯爵说到这,略微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地变化,那台形状类似中世纪行李箱的箱形物体,光芒逐渐黯淡,但箱体表面几个晶体块却慢慢的游动起来,似乎像水银一样随意地在箱体表面流淌。
“所谓‘上帝武装’其实是一件赃物,有人偷窃了当初飞船上使用的动力源,或者说,他们在地球上采集这种物体的时候,自己私藏下来的。
一百年前,当这个东西重新飞临地球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所有的玛士撒拉都感到了它的来临,于是他们汇集在新大陆,忐忑不安的等待‘神’的审判,然而意外却出现了。
那时候,科技并不先进,我们的长途旅行终究还是需要他人的帮助,深入荒凉的冰原数千公里,在那时是无可想象的。所以我们都没有继续追寻……谁知道呢,也许这场灾难反而使许多人松了口气,他们巴不得遗忘。
那个安塔鲁维亚的出现,倒使我重新想起了这个东西,飞船上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发动机,即使飞船整个损毁,发动机依然能够保存完善,因为它本来就有一套防爆体系。
目前,要完全启动这个东西是不可能的,‘上帝武装’里面所含的物质仅仅是一点点残余,它不足以令发动机工作,但却可以让那位安塔鲁维亚失去能力。
当他失去能力的时候,一个普通的三岁小孩就可以割断他的脖子,这就是我们要做的。”
舒畅张大嘴,急喘了几口气,才说:“这就是你的真实目的,早先你还说要产生一个黑洞,我以为可以用这个黑洞把他套住,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然而你却告诉我,你只能做到令他虚弱?这是玩笑吗?”
伯爵耸耸肩:“它当然能产生黑洞,只要……只要你提供足够的能量,看我们,有足够的能量吗?”
舒畅摇着头,伤心的说:“你瞧,我把后世都安排好了,其实,我才不愿意管那位安塔鲁维亚,我原先是打算等黑洞张来的时候,自己跳进黑洞去,到另一个世界观光一番,至于这个世界留下安塔鲁维亚会怎么样,我才不在乎呢?可现在,我的梦想破碎了。你打碎了我的梦想!”
好梦终须醒来,这世界没给舒畅留下伤感的时间,图拉姆已经在话筒里急促的喊道:“发现异常——周围导弹井已经大开了,军队已经开始调动。快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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