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仁也知道这个理,但心里实在窝火极了。
“放心吧,他说了不算,如果调查确定,郑家村的那件纵火案是他做的,你们就可以去所在公社申请单方面离婚。”
现在被划做成分不好的家庭,妻子为了不连累她和孩子,都会选择主动单方面和男主人离婚。
同理,如果成分不好的是女方亦然。
所以想要离婚,根本不需要陈庆祥同意。
周安福父子俩这才想起这茬,压抑沉闷的心情总算缓和许多。
陈来财一家主要成员都被带走。
陈村大队的支书,满脸歉然地过来打招呼,话里话外都是推卸责任。
周安福确实气恼干部们不作为,她女儿过来这么多年,被各种毒打,作为干部一直装聋作哑。
但他也能理解,有时候人更愿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办法人性使然。
只觉以后离陈村大队远一点就是,可是这村干部有点得寸进尺啊。
只不过客套了没几句,对方就顺杆爬,说什么以后大队要是成立国营农场,希望有机会照应一下。
周安福无语的抛下一句,以后自会有市里领导接管,那一摊子事不归他管。
回去的路上,三人心情依然不好。
刚刚陈庆祥的话中,得到一个让人耿耿于怀的信息。
原来当初所谓自由恋爱,根本就是陈庆祥有意谋划,彻头彻尾就是个阴谋。
最让人恼火的是,竟然让他成功了。最终不只让周琳芳心暗许,还成功娶回家。
最后费尽心思娶了她,又这么糟蹋她,简直就是偏执疯子。
林秀芹挑着两桶水,跟着扁担晃悠的节奏节奏走在村道上,忽然感觉肩膀一轻。
回头一看,是郝建兵帮忙托着。
林秀芹面无表情拨开他的手,“撒开手,别碍手碍脚。”
郝建兵嬉皮笑脸拉开她,自己熟练的接替重担,“你已经几天没理我了,犯人行刑前都得告知犯了什么罪,你总不能单方面就判我罪吧。”
“你可是公社主任的公子哥,我可不敢判你什么罪,我们这些贫农得罪不起。”
既然他想挑,林秀芹也不跟他客气,不忘阴阳怪气的怼他。
听这语气,郝建兵就知道她真生气了,可想破脑袋,都确定这几天都没招她呀。
“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在你们面前摆过谱,再说我爸是我爸,公社主任也只是他的一份工作,可没有比谁强的想法,你用这是刮我,可没不讲…呃,可就有点不对了。”
林秀芹越过他走在前面,自顾自生闷气也不说话。
张大喇叭从巷口出来,看到这对师兄妹,一脸八卦的对旁边的中年妇女说。
“诶,听说秀芹一直反对她娘给她说人家,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吧,你说她是咋想的?就不怕拖成老姑娘。”
中年女人不愧是能和张大喇叭处一块的,脑回路几乎都在一个频道上。
“要我看,秀芹心大着呢,估计是想嫁给建兵小哥儿,人家是城镇户口,父亲还是公社主任,多好的人家呀,如果不是我家闺女嫁的嫁,小的小,我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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