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扯过男人的右臂反剪在其背后,男人被这突来的力道牵引,踉跄几步,谷雨萱眼里闪过一道厉色,对准他的膝盖弯一脚踩下去,男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谷雨萱同时手上一使劲儿,“咔嚓”一声把他的胳膊卸了下来。
&男人痛得大叫,恼怒地回过头,瞪着谷雨萱,“你干什么?!”
谷雨萱冷漠地勾了勾嘴角,对准他的太阳穴一拳猛砸了下去,这还没完,她又扯着他的头发往后迫使他仰着头,拳头对准他的下巴给了他一拳。男人被打得懵圈,傻愣愣地捂着头,良久才哭丧一样得大喊大叫,一边叫喊着要死了要死了,一边不停地咒骂谷雨萱,怎么难听怎么骂,连带时煜也被他从头发丝到脚底板咒了个遍。
谷雨萱冷冷地看着他,只是他每多骂一句她就揍他一顿,而且还专挑那种打了很痛但又死不了的部位下手,痛得他直嗷嗷乱叫。围观的人都惊住了,但他们又不可能跟谷雨萱一个女人动手,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邋遢男人痛呼一声,冲围观的人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上啊!这时家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啊!害死了人不认账就算了,现在还殴打我这个受害人,企图屈打成招,如此枉顾人命,简直就是……嗷呜、嗷呜>
见他还是如此不知死活,谷雨萱眼色更冷,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对准他的胃部膝盖猛一用力,狠狠地顶了上去,男人吃痛地捂住肚子,痛得直抽气,再也骂不出来谷雨萱才停手。只是她的行为也激怒了围观的人群,十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骂骂咧咧地冲了上去,朝她挥舞着拳头。
时煜看得心惊,瞳孔瞬间放大数倍,脸色也因担忧更显苍白,“雨萱,小心!咳咳……”
谷雨萱冷笑着看着冲上来的几个小流氓,转动手腕,蓄势以待。上一世她不知道收拾了多少来犯的妖魔鬼怪,区区几个小流氓又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就算这一世不能再使用符咒了,可她上一世锻炼出来的身手也不是盖的。
&砰!”“嘭!”>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叫嚣着要谷雨萱好看的小流氓全部趴在了地上,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在地上打着滚呼爹喊娘,反观谷雨萱,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微昂着头,气势昂然得扫视着众人。
众人看谷雨萱的目光顿时就不一样了,在她警告的眼神下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低着头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她。
人群散开留出一块空地,时煜的脸色也跟着好了不少,谷雨萱满意地松开了紧握的双拳,走到时煜身边。
时煜眼里还带着担忧,见她无事才浅浅地笑了笑,什么也没问她,转向人群,慢条斯理地说道:“鸣霄酒楼在莫怀镇已有百年的历史,口碑如何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而这次却出了这样的事,我作为酒楼的老板确实是有责任的……”
还没等时煜把话说完,人群中便有一人打岔道:“大家伙儿听仔细了啊,时大少爷说了这事是他的责任,也就是说他自己承认了他们家的酒楼有问题。”
人群一阵骚动,对着时煜两人指指点点,地上的男人得意地挑了挑眉,小指抠了抠鼻屎,接口道:“大少爷你直说吧,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太过得意忘形以至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男人痛得龇了龇牙,怨毒地瞪了谷雨萱几眼,却在她望过来时很没骨气地撇开了脸。
时煜笑了笑,对众人的指责不置可否,不紧不慢道:“我说我有责任是因为我没有管束好下人,酒楼出了事他们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以至于让事情发展至此,这一点是我的失误。,但若说我们鸣霄酒楼草菅人命,这纯属诽谤。”
&大少爷这是打算赖账了吗?”男人不屑道,避开谷雨萱的目光,仰着头愤恨地看着他,“也是,你们这些有钱人怎么会错呢?要说有错,错的也是我们。毕竟我们这些人啊,贱命一条,死了也就一破草席子卷身了事,哪有你们富家少爷精贵。”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不少人的共鸣,围观之人又开始骂骂咧咧了,只是怯于谷雨萱的暴力手段,只敢站在不远处开腔骂道。
&们时家还讲不讲道理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以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别以为你们有几个破钱就很了不起!”
&是,你们还打人呢,真不讲理!”有人小声地低估了一句,“母老虎!”
&费我还那么信任你们,可是大少爷你扪心自问,你们这样对得起大家伙儿的信任吗?!”一个中年男人捂着腹部痛斥道,不住得摇着头,眼里满是失望,,时煜微微皱了皱眉头。
&件事我也是刚刚才听说,请大家先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事情调查清楚。鸣霄酒楼所用的食材,调料,甚至是酒水都是上等的,绝对不会有问题,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会?一个人出事还可以说是误会,可是我们这一群人都是因为吃了你们家的东西才上吐下泻的,不是你们的错还能是谁的错?”
“……”
一群人七嘴八舌得说着,言语虽不尽相同,但大意都是指责鸣霄酒楼害人性命。控诉声一声高过一声,眼看着场面又要失控,谷雨萱突然上前几步,朝着地上暗自窃喜的男人走去。
&你想干什么?”身体的巨痛提醒着男人远离眼前的女人,左手撑着地不断往后缩,围观的人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对她的恐惧却是实打实的,见她过来纷纷让开了路。
谷雨萱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来到邋遢男人的儿子身旁,本想着查查他的死因,结果却瞥见了他颤抖的手指。
人都死了大半天手指还能动,看来是死得不够绝了,谷雨萱冷笑,环顾四周,搬起路旁一块大石头,对准那人的头部。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竟然连死人都不肯放过,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手,你要干什么?”男人惊恐地大叫,“我儿子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他,你还是不是人啊!”
时煜虽然也诧异谷雨萱为何要这样做,但他相信她自有她的道理,便也没有出声阻止她,站在不远处冲她微笑。
谷雨萱心安了,对着地上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高高举起石头猛地往地上一砸。
&阿札快跑!”
躺在地上装死的年轻人听到他爹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推开谷雨萱,从地上一跃而起,心有余悸地看着落在地上的大石头。这么大一块石头,要是真砸他头上了,那他还有命活吗?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恨得牙痒痒,阴鹜地瞪了一眼谷雨萱,指着她臭骂:“你个臭哑巴活腻了吗你!竟敢拿石头砸我,几月不见就忘了我的厉害了是吧,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说着揪起还半蹲着的谷雨萱,扬着巴掌就要往她脸上招呼,谷雨萱朝左侧微倾并后仰,躲过他的巴掌,左手擒住他的手往后一扳,身体迅速站直绕到他身后,扯着他的手三百六十五度旋转。
&啊啊!臭哑巴,快松手!啊啊啊,要断了要断了,快松手!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放开我。”
&快放开我儿子!”邋遢男人跑过来扯着谷雨萱的手,却被她反手推倒在一边。
&萱,先放开他吧。”时煜走过来,笑着对谷雨萱说道,只是神色却透着冷漠。谷雨萱闻言这才松开了手。
时煜俯下身,深邃的眼眸直视着男人,问:“是谁指使你们来这里闹的?”
男人眼神躲闪,不太敢与时煜眼神对视,这人虽然看着病怏怏的,但不知为何,男人觉得那双眼睛看得他心里直发毛,“没、没有人指使我,我就是觉得能乘机捞一笔。”
&吗。”时煜淡淡地说道,扫视一圈,人群中有几个人神色慌张,一脸心虚的样子。时煜微微闪了闪眸,暗暗记下那几人的样貌,“大家也听到了,他们父子俩纯粹就是来闹事的,并不存在酒楼吃死人的事情。鸣霄酒楼绝不会做损人利己的事,这一点毋庸置疑。”
&就算他们父子是来闹事的,可是我们大家伙同一时间出现腹泻、呕吐症状,这一点你又怎么解释?”人群中有人提出了疑问。
&确实是个问题,我会将此事查明给大家一个交代的。待会儿我会让人赔偿各位的损失,还请大家先回家耐心等待几天。”
&天是多少天?总不会是要我们等上十天半个月然后赖账吧?”
时煜笑了笑,“这个大家可以放心,我时煜说到做到,绝不是不讲信用之人。”人群迟迟不愿散去,时煜想了想又道:“三天,这三天内鸣霄酒楼暂停营业,我会在这三天内查明真相,如若三天后我没能给大家满意的答复届时便随你们处置。”
&那就给你们三天时间。”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率先应道,“只希望大少爷说话算话才好。”
好不容易把众人安抚住,时煜和谷雨萱进了酒楼,酒楼里一片狼藉,残羹剩饭到处都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时煜皱了皱眉。
&少爷,您可来了,这班人蛮不讲理,一进来是又打又砸的,拦都拦不住>
&我知道了。”时煜指着厨房的食材,碗柜,“这些东西都检查过了吗?确定都没问题?”
&对没问题!我已经再三确认过了。”
时煜点了点头,“对了,最近有招什么新人进来吗?”
&有啊,大少爷,您是怀疑……”
&我只是说说而已。”时煜脚步不停,随意地说着,走到一个紧闭的房门前时停下了脚步,诧异道,“这里面的是什么?”
&酒,我们和洪记酒庄长期都有合作,这里面的啊都是他们运来的酒,洪记的酒挺不错的,客人们都特别喜欢,还有好些人是特意来这里喝酒的呢。”
脑海中灵光一现,时煜似是发现了什么,“那些出事的顾客也都喜欢喝酒?”
&个倒是不太清楚。”
&人去查!”时煜吩咐道,“把门打开,雨萱我们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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