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丝雨愕然,谢妹妹的话说得十分有道理。
她沉寂了片刻,旋即不舍说道:“这样吧。我日后再不与南王往来了,免得惹人说闲话。”
谢妃并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盯着李丝雨看,她只是提醒一下李丝雨而已,至于事情究jing如何,她自己尚且不知。
不过今日在亭中看情况,皇上是真的生qi了。
二人在深宫之中又是谈了许久,方才昏昏睡去。
次日清晨,谢妃干cui没有出去,李丝雨在房间之中洗漱了一遍,便听门外宝菊来报:“皇后娘娘,南方乳母刘氏前来探望。”
刘氏?
这一下子可把李丝雨给说得措手不及。
不是京城之中有一个乳母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乳母?
李丝雨带着疑惑的表情出了房门,远远看到房门之外两个丫鬟搀扶着一个雍容华贵之人,正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
挥挥手将宝菊召了过来,李丝雨低声问道:“家母何时进的京城?怎么也不来和我报一声?”
宝菊委屈道:“这事情我也不知道。今日清晨我刚刚得到消息,故而赶快过来禀报的。”
李丝雨回头看看身后的西洋钟,已经是清晨七点钟了,乳母千里迢迢过来,却在清晨就赶了过来,这是多么想念自己啊。
她脑子嗡的一声,突然脑海之中回忆起前世的事情来。
这个来自杭州的乳母刘氏是自己一岁之后过来哺乳自己的。
记忆回来了,李丝雨突然想起来,前世之中,这个乳母是江南的一个大户人家,颇有财力。不过这个唐帝国还是权力大于财力,因此她家虽然有万贯家财,只可惜地位不及,家父也没有纳她为妾。
她只是自己的一个乳母而已。
不过有这些记忆就够了,李丝雨微xiào着抬起手来,飞身几步出了房门,去迎接乳母。
“母亲。”
李丝雨率先喊出话来,与此同时也是双手向前伸去,指着乳母要和多日不见的乳母相拥抱。
二人很快来到一起,李丝雨盯紧着乳母的眼睛,看她此时已经热泪盈眶了。
刘氏轻声喊了一句:“丝雨,快过来让我看看。”
李丝雨一面上下打量着她,一面向前走。
只见眼前这个乳母也没有与富gui人家不同的地方,只不过她的头上发簪比较多,黑发浓密,盘簪而起,显得十分艳丽。果然有一副大家女人的风范。
再看她的脸庞,却并不怎么漂亮,只是圆圆的脸庞之上,中等大小的眼珠子盯住了自己,略微有些高耸的鼻梁显得有些难看。略微张开的嘴唇却也不小巧玲珑,反而显得有些累赘。
看到这里,李丝雨心里明白了,哪个男子不喜欢美丽的女人?这位乳母长相一般,而且还有些难看,难怪家父不纳她为妾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自己的乳母,见到自己也是格外的亲切。
李丝雨也是泪眼婆娑地张开双臂,过去一把将自己这个刘氏乳母给抱紧了。
不过这个乳母怎么也姓刘?难道和京城权臣刘氏有关xi吗?
刘氏哽咽着说道:“十几年了,老身与小姐相离别有十几年了,真没想到今日终于再次与你相见了。”
李丝雨点头,泪水不知怎么的也已经浸满了眼眶。
刘氏轻轻拍了拍李丝雨的后背,旋即说道:“我闺女出息了,如今已经是皇后娘娘了……”
话刚说到这里,刘氏赶忙松开李丝雨,并且做样子要跪倒下来。
李丝雨急忙搀扶着她,说道:“乳母养我,怎么还要给我跪倒呢?快快起来,我们赶快进屋子里去。”
刘氏点头哽咽道:“好,太好了。”
李丝雨搀扶着刘氏进了屋子里面,同时招呼着谢妹妹赶快为乳母奉茶。
刘氏高坐,李丝雨接过谢妃手中的茶水,跪倒着与刘氏奉茶,说道:“自从长大之后,丝雨就没有再见到过乳母了,今日幸得相见,丝雨为乳母请安了。”
刘氏已经是热泪盈眶,哪里还再想其他的事?赶忙接过茶水放到桌子上,急忙伸手来将李丝雨给搀扶了起来,对她说道:“女儿快起来说话。”
李丝雨慢慢起身来,刘氏激动地点头道:“好,这杯茶水我喝下了。”
刘氏喝完茶水,对李丝雨哽咽说道:“快,再让我看看你。”
李丝雨精神着对着刘氏,与她相顾半晌。
刘氏盯着李丝雨,越发喜欢了,连连点头说道:“好女儿,你越来越漂亮了。”
李丝雨含羞说道:“乳母夸奖我了。”
刘氏盯着李丝雨的脸庞,又是反复地看了几遍,依然夸赞道:“好,你真是好看。”
李丝雨娇羞地过来到乳母身旁来,依偎在她怀中,对她温柔说道:“乳母今日过来,千里迢迢十分不容易。不如就在乾宁宫中住着吧。和丝雨相陪几日怎么样?”
其实李丝雨这个时候说的是客套话,自己对这个乳母还十分陌生,怎么刚一见面就如此大方呢?
刘氏轻拍着李丝雨的肩膀,说道:“嗯,丝雨,乳母这次前来,可不是奔着你的皇后位置来的。”
李丝雨连连点头说道:“知道知道,丝雨当然知道这个了,不过母亲不是奔着我来的,那又是为了什么?”
乳母说着,竟然落下眼泪来。
李丝雨疑惑不解。
刘氏擦拭着眼泪说道:“哎呀,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你那个南方的哥哥,如今已经身患重兵,难以下床来动了。”
什么?南方的哥哥?
李丝雨疑惑地问道:“什么重兵?”
乳母擦拭着眼角边的泪水说道:“是风寒之疾,医生说太过严重,身子虚弱,怕是撑不过明年开春了。”
李丝雨一怔,这风寒在现在根本就不算是一个病,怎么在这里还成了无药可医的病了?
乳母道:“唉,真怪他那个身子,真是虚弱之极。老婆子今日来找你,就是想让你领我去佛寺祭拜一下,为我儿祈祷啊。”
话刚说罢,刘氏又是泪如雨下了。她道:“丝雨,你愿yi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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