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甜田微微轻叫一声。
感觉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捞着她的玉背。
甜田的确良衬衣领口也崩开了两粒。
“呀……小四,你快扶我起来。”甜田跳着小脚,又跺了跺。
陈小四愣了愣,忙扶起来。
甜田白了他一眼:“刚才你看见啥了?”
“没……没看见啥啊……啥也没看见。”
见陈小四这么说,甜田送了口气,微微道:“这就好,这就好,吓死我了……”
陈小四点头:“没看见啥,就一条沟,剩下啥都没看见。”
甜田眼前一黑,羞的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
捶打他胳膊道:“坏蛋,我就知道你故意使坏,陈小四,我发现你越来越露原型了……”
甜田姐,先别说这个了,你在这干啥呢?
“我……”甜田指了指:“还能干啥,腌咸菜呗,我地里种了一些咸菜嘎达,有不少种的早,我抠出了一些腌咸菜吃。”
陈小四看了看,准确的说这是芥菜,腌出来的咸菜脆生生的极为的清脆美味。
一般农村家腌这东西很简单,多放盐,盐把芥菜吃透了,也就行了。
但见甜田这里放了很多的辅助材料,辣椒末,姜末,蒜末……
大概有十几样,虽然都是不太值钱的,她腌制的也少,但却极为的细心精致。
“甜田姐,你这调料也太多了吧,这都跟炒菜似的,一个咸菜而已,用的了这么多的调料么?”
甜田撇撇小嘴道:“这还差两样呢,要是有枸杞和党参,那就更好了。”
“枸杞?党参?”陈小四哦哦道:“对了,甜田姐家是朝鲜族的对吧?怪不得……”
“嗯那!”甜田摸着两只小辫子道:“以前我爸妈活着的时候,我跟他们一起学着做咸菜,调料现在还缺两样,枸杞添滋味,党参能滋……”甜田说着不说了。
陈小四点头:“对,党参是能滋阴壮阳,我猜要不是因为野人参太罕见,这材料应该是更好的人参,不然不会用党参来代替了,其实枸杞也滋阴壮阳哪。”
“哎呀……你这人真是的,我都不想听了你还接着说,真是坏透了。”
陈小四呵呵笑,想想也对,自己跟一个小寡妇在这里谈论滋阴壮阳的,是有点不对劲儿。
“甜田姐,那咱接着说咸菜吧。”
甜田嗯嗯点头,把咸菜一样样的放进大缸里,只铺了一小层,然后扬撒上酌料,配上大粒盐,最后加入温水……
甜田道:“水烧开了就杀菌了,凉开水腌制咸菜更好。”
陈小四看着,忽然挡住眼睛道:“不好,我学会了,这可是你家传的腌制方法。”
“切,看都看了,现在挡住眼睛干啥?就算挡住也让你给看光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然后现在又装好人了。”
陈小四唉了一声,甜田两句话把他说的心里像是着了火似的。
“甜田姐,这样吧,我按照你的方法腌制咸菜试试看,到时候成了给你分红,这可是你的专利。”
甜田嘟囔:“啥专利不专利的,我不稀罕,小四,我还有辣白菜腌制的方法呢,我教你啊,这样吧,我给你盛点,你先尝尝。”
甜田说着道后屋,拿出一个密封的坛子,小手拿着麻木把上面的灰弹掉,然后轻轻打开,一股极为香醇的气味传了出来,陈小四不禁食指大动。
忍不住想伸手去抓一条辣白菜塞进嘴里。
甜田小手在他手背拍了一下嗔道:“洗手了么?用筷子吃,我去给你拿一张薄饼去。”
甜田把辣白菜弄了一条下来卷着小薄饼递给陈小四。
陈小四一口塞进嘴里,嚼了起来,满口的香味,一股极为幸福的满足感刺激着口腔和腮帮子。
“甜田姐,还有薄饼吗?真是太好吃了。比……”他刚想说比钱红杏腌的荠菜还好吃,马上改口说:“和红杏姐腌的荠菜一样好吃。”
甜田咯咯笑道:“一个人一个味儿。”
“对对对!”陈小四一脸赞同说:“确实一个人一个味儿,甜田姐一个味儿,红杏姐一个味儿,那个……容儿姐又是一个味儿。”
“呀,你说啥呢?快点吃吧,把你的嘴堵住。”甜田咯咯咯笑,又给他包了一只薄饼卷辣白菜。
陈小四吃的满嘴流香。
甜田继道:“我还会做很多泡菜呢,辣椒,茄子,也同样好吃,还有朝鲜冷面,狗肉汤,荞面,而且我还会做生鱼片呢,我爸以前的时候大鱼,他做的最好吃了。”
陈小四一阵向往。
不知不觉七八张薄饼都让他给吃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笑。
甜田把辣白菜捞出来一整颗,用小盆装着。
“走吧,我也要上班,把这个给红杏姐带过去。”
两人说说笑笑的到了,钱红杏把昨天收上来的荠菜都挑好了,这几天荠菜越来越少,女工也就不用了,开了钱让她们走人了。
钱红杏跟武蓉儿正忙活,甜田笑道:“红杏姐,尝尝我的辣白菜……”
……
陈小四按照甜田的制作方法,买来了调料,制作了两天,喇叭出,芥菜根本不是人家的味道,甜田同样腌制两天,味道比他强得多。
钱红杏也试了,腌制的好吃,但就是吃不出甜田的味道。
不禁笑道:“这不是方法和秘方的问题了,这是人本身的味道,甜田妹子长得漂亮,腌的东西也是好吃。”
正说着,郭支书骑着二百自行车进来了:“小四,快点,夏乡长要见你,快快快,跟我走。”
“呵。”陈小四笑了一下:“见就见呗,着啥急啊,我收拾了就去。”
钱红杏推了他一把:“死小子,是乡长要见你,不是村长要见你!你麻溜去!”
“唉。行,这就去。”
郭支书拍了拍后座,陈小四上了车,没蹬几下,郭支书老头子就蹬不动了。
“自行车借我吧,我去找夏乡长去。”
“唉,人老了,这腿脚就不听使唤了,夏乡长在乡里,刚来的电话,小四啊,你倔脾气一定要收敛啊,我就不放心这点啊。”
“嗯,我知道了。”陈小四骑上二八自行车,六七里地十分钟左右便到了。
正赶上中午,乡里没人,陈小四见一个二十二三岁左右的大姑娘在走廊里晃悠。
点了点她肩膀问:“哎,问你个事,乡长哪去了?”
那女孩儿转过头,愣了愣的看着他:“你懂不懂礼貌,跟谁哎哎哎呢?我又不姓哎,也不叫做哎。”
陈小四咧咧嘴:“你这人真不讲理,我又没说你叫做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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