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 00193上床:幽儿该死

    木贵姬越是挣扎,就说明越是心动,只要有心动,就说明给的筹码够吸引人

    有我这个能够给她提供便利的贵妃娘娘,她会想到她不做她身后有的是人前仆后继的来做

    辛辣之物,爽口至极,木贵姬挣扎了半响,看了一眼躲在阴凉处给她使眼色的兰贵嫔,恭敬的问道:“贵妃娘娘让妾身怎么做?妾身虽然不聪明,但是妾身知道在这后宫之中,就不可能无缘无故掉下东西来!”

    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看见墨九渊大步走来,悠然起身:“刚刚已经说过,我对北齐的后宫没兴趣,我只想要幽贵妃和肃沁王妃性命而己,你知她们把我弄进宫里,所以幽贵妃最害怕什么?最害怕别人怀了皇上的孩子,身在后宫最希望什么?就是怀上皇上的孩子,我帮你怀了皇上的孩子,你去帮我杀了幽贵妃娘娘,你看如何?”

    木贵姬仍然犹豫不决,我经过她的身边,脚下步子一停:“贵姬不过从四品,贵嫔正四品,如果你不去争,不去夺…不去抢,不去想办法再进一步,你这辈子平安到老也只能从四品若是祸墙东起,你能死在宫里,连累家人。..上前还是止步不前,想好来交泰殿请安吧!”

    “妾身恭送贵妃娘娘!”木贵姬声音久久的才从我身后传来。

    一个后宫的女人,没有没有野心的,进了后宫,就想成为人上上,人之常情,只要把她们这种需要,无限放大,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用。

    墨九渊手中端着一个盅罐,罐子看着很是眼熟,似像肃沁王府专门用的罐子,“殿下,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惦记,肃沁王妃昨夜送过来的生怕殿下没有服用,今日又派人送进宫来,此时还是温热的!”

    墨九渊把盅罐递到我面前,我伸手掀开,白烟渺渺,味道熟悉,伸手接过,转瞬倾覆,汤汁溅了一脚,罐子碎了一地:“墨大人,肃沁王妃现在在哪里?带我过去瞧瞧,正好告诉她,汤的味道越来越不错了!”

    没有办法的时候,不想死在她们的手上,我含笑饮下毒药,有办法的时候,我为什么还要去吃下的毒药,头痛欲裂和心如刀绞两个没差别,情蛊毒我都能撑得下来,一个瓷香散,我还能撑不下来吗?

    “皇上说殿下中了瓷香散!”墨九渊把视线落在地上的碎片上:“肃沁王妃又这么不辞辛劳的给殿下送汤来,这汤里面有瓷香散?”

    我点了点头:“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北齐皇宫?还真的为了惦记你家皇上不成?”

    墨九渊被我呛了一声,不再言语。跟在我的身后,一路走去齐幽儿宫殿

    每次到她的宫殿里,她的宫殿里都有一群妃嫔在,仿佛她就是这后宫之主,每个妃嫔每天都向她请安一样。

    沁儿姑娘也在,与齐幽儿窃窃私语,目光含笑

    看到她们如此开心,我却侧头问墨九渊道:“肃沁王妃一双眼睛,跟我的眼睛很像吧?我的眼睛跟亭亭眼睛也很像吧!”

    墨九渊一个错愕,目光随着我的话,望向沁儿姑娘,然后又落在我的脸上,久久不能回神

    我静立半响过后,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墨大人,好好想一想,宫里的人,宫外的人,谁才是拆散你们的罪魁祸首,你自以为是的报恩,也许对别人来说,只不过是一场可笑的笑话!”

    “你曾经要杀我,在百里山围场的时候你要杀我。想来是受到什么样的人蛊惑,以为亭亭的死跟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这样想我不怪你,因为亭亭绝望的时候,跟她最后讲话的人是我,她要死,我没拦着,你恨我也是情有可原,但请你不要放过真正的凶手,不然等你死了之后,下去也没有脸见亭亭呢!”

    说完我转身就走,说来看沁儿姑娘,只不过是带墨九渊过来,好好的加深他心中怀疑的种子,亭亭到底是怎样是齐惊慕特意为之,还是当初和沁儿姑娘有关,其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何在这后宫搅得天翻地覆,让齐惊慕对我有个抉择

    可是我依然小看了齐惊慕忍耐能力,无论我怎么在这里后宫里翻腾,他依然早朝,早朝过后,宣太医直接来到交泰殿,当着我的面,直接直言不讳说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当着我的面研究怎么处理到我肚子里的孩子!

    太医替我整治过后,话语倒是一致,孩子死我死,孩子生我生,现在我还不能动怒,现在的我还不能有任何差池,牵一发动千军,还得必然小心翼翼的伺候于我。

    齐惊慕气得掀翻桌子,周身狠厉之气十足,我坐在他的旁边,端着从桌子上抢下来的糕点,嚼在嘴里,“生气伤肝,你把我放出去,让我自生自灭看不见我,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吗?”

    齐惊慕狭长的眸子,恨恨的说道:“没关系,你现在才两个多月,十月怀胎,八月之久,朕就不信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你的孩子去死!”

    这马上都到冬月,还没有下雪,我有些怀念那白雪皑皑的风景了,至少在白雪皑皑下所有的污垢将看不见,目及所到之处一片纯白,就如人刚生下来一样,纯白的像一张纸。

    我有恃无恐的说道:“随你高兴,你慢慢找好了!”不怕死,便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也就对任何事情无所谓了。

    夜静人深,头痛欲裂,齐惊慕与我同床共枕,紧紧的抱着我,像惩罚我一样,“姜了,痛吗?不是朕找人不给你解药,是朕要让你记住这个痛。朕就是要看看,头痛欲裂你会不会无意的伤害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双手抱着头,他抱着我,痛得全身湿透,我也是苦苦挨着,强烈的痛意,大概持续一个时辰

    痛意过后,我冷笑着:“让你失望了,他没事,我没事”

    齐惊慕狭长的眸子映着狼狈的我,满脸痛得通红,双眼也变得红彤彤,脸上的汗水来不及擦,青丝粘在脸上

    “不要紧的!”在烛光灯下,齐惊慕仿佛白日的狂暴离他远去,他现在有的是耐心与我挣扎,“瓷香散发作还有很多次,朕都没有在意你诬陷朕,说是朕对你下的药。那你应该就知道朕多么想通过你自己的手,把这个孩子打掉!”

    他的个性越发扭曲,对于我的执着也越发是得不到不是想毁灭,而是想折磨我生不如死。

    生死较量,相互厮杀,我与他同床共枕,各怀其梦

    就这样迎来了冬日的第一场雪,也听到了顾轻狂上了战场

    为了这件事情,沁儿姑娘特意请旨进宫,对我笑得好不得意:“姜了,没想到你的用处真的这么大,皇上答应我出兵,姜国现在腹背受敌,在不久的将来,南疆王就会长驱直入,掀掉姜国,姜国覆灭,凤心儿就得从天上落在地上,重重地从天上摔在地上!”

    沁儿姑娘来还不忘端来瓷香散,满脸得意,似这一天笑意都没停过,外面飘雪一片,我叹息道:“肃沁王妃,你真的不在乎你的女儿了吗?你真的要把我留在这后宫之中,让你的女儿在这后宫之中连一席之地都没有吗?”

    齐惊慕已经出兵,顾轻狂拦截北齐的兵力,风陵渡虽然战败,可仍然在顽强抵抗,增缓幽云十六州按照沁儿姑娘的话说,幽云十六州已经快不保了姜翊生可称得上节节败退

    他这种节节败退,让我嗅到了一股阴谋,这完全不像他的个性,在阴险诡诈的皇宫里,他都能力保自己不死,还能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行军打仗之上,以他的性子不可能败得如此之快

    炭火在屋子里烧得滋滋作响,如春一样温暖,沁儿姑娘眉眼上扬:“她现在跟你一样,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为了能让凤心儿去死,她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从小到大我养了一条狗!现在用到她的时候,她自然而然要义无反顾的去给我咬人。”

    “你就不怕她反咬你一口吗?”我看着窗外的雪,有几个调皮的跳进屋里,被屋子里的温度,融化连水渍都没看见,姜翊生就算算计的够深,怎么能抵得过两国相夹?更何况姜国本身国力并不强盛,打仗劳民伤财,他又如何支撑着庞大的开支他在谋划什么?他要以战败的方式谋划什么?

    沁儿姑娘不屑道:“她能有今日,因为是我,如果不是我,她能有今日?谁知道会不会被卖进窑子里,成为千人骑万人睡的人?”

    沁儿姑娘出身大家,原本身份是凤家旁系,这样的话都说来,真要是跟她的身份不符

    我慢慢垂下眼帘,看着内殿帘幔轻晃:“可惜我不是她,我宁愿自己头痛欲裂,也不会屈服于你,拿着你的东西快走,省的,我一个不高兴,真的会找人失手把你给杀了!”

    想不出来姜翊生深沉的心里在想什么想得脑袋瓜疼都想不出来任何东西。

    沁儿姑娘听到我的话,肆意的笑了起来,“姜了,你是南疆的太后,姜国的长公主,你就应该知道我在北齐的身份,就算现在肃沁王死了,我这个未亡人在北齐也没有人敢动我!”

    我如实的点了点头,承认的说道:“你说的没错,就算我坐上皇后之位,我也不能动你,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动你。你猜猜这个人是谁?”

    “你说的是皇上?”沁儿姑娘得意的哼笑了两声:“他不会杀我,肃沁王在北齐上下的名声,以及在朝廷上下帮助过的人,不会让他杀我!”

    “若是他执意不怕天下人取笑呢?”我漫不经心的说道:“又或者说幽贵妃娘娘,知道了你只不过帮她当成一只狗对待,她会不会和你反目成仇,亲自来结果你呢?”

    沁儿姑娘凑近我,看向我的眼睛:“她恨的是你,是你找人把她给奸污了,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被她给折磨死了。姜了她没有你聪明,想不到这其中的种种,你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省得会头痛欲裂折磨,本妃还指望你生下龙种呢”

    还指望我生下孩子来控制齐惊慕?齐惊慕现在在北齐的名声,帝王当得不差怎么就会让她那么好操纵呢?沁儿姑娘把自己的算计,已经看成完美无缺,无人能敌了!

    看着和我相似的眼眸,一直以来我都想把它给挖掉,如果这一双眼睛没了,我的这双眼睛就变成独一无二了。就再也不会有人因为她的种种,把仇恨转嫁到我身上来了!

    我压低了嗓音,往她的耳畔凑过去,“沁儿姑娘现在只是沁儿姑娘,最多是肃沁王妃,再也不会变成其他,你还指望我生下龙种,做梦吧!”

    沁儿姑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能不能变成其他,我们拭目以待,你不愿意吃下瓷香散,痛的是你,不过没关系,如果你要能压得住这些痛,痛到一定的程度它也就不会痛!”

    我挑衅的望着她:“自然是压得住的,压不住我也得给它压住,不然老是劳烦您过来给我送汤,会让你这个天下女子艳羡的对象,会堕落凡尘的。您有空还是多关心关心您的女儿吧,我这边就不劳你费心了?”

    沁儿姑娘起身掸了掸衣摆,“关心她做什么,什么都生不出来的人,这么多年了。皇上一次也没有上她的床,她本身就是很失败!”

    我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她失败也是你的女儿啊,现在你们两个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啊!”

    “不用试探我了!”沁儿姑娘说道:“好好的伺候皇上,本妃等你怀上皇上的孩子,本妃会再来看你,到时候,一定会好好对你!”

    我手略微一摊:“肃沁王妃请慢走!”

    沁儿姑娘嘴角挂着笑意,离开

    第一场雪总是来势汹汹,势把大地覆盖成白的不罢休,帘幔微动,齐幽儿沉着一张脸从内殿出来,“姜了,你在挑拨本宫与娘亲!”

    喝着热水,我看也没看她一眼:“幽贵妃娘娘可真是冤枉我了,是你听见你娘亲来了自己躲起来的,你的娘亲关心我,每天都会往宫里送汤水过来,你怎么还怪上我来了呢?”

    齐幽儿一个步子上前,一把打掉我喝的水。“姜了,你到底想怎样?”

    “我到底想怎样?”空空如也的手,温度正好的茶水就被她那样打掉,她反而来问我想怎样,这样的问话到底有没有道理了?

    我被她们逼在夹缝里的时候,她们怎么不问她们想怎样,现在我把她逼在夹缝里,她反过来要问我想怎样?技不如人就不要在这里招惹别人。

    “控制不住我,让你着急啦?”看着她那愤怒的脸,让我想起俗话说的好,打架就怕不要命,因为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做任何事情。

    齐幽儿厉声说道:“姜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你故意挑拨我与娘亲之间的间隙,我也不会让你得逞,你现在的作用,只是怀了身孕生下孩子,到时候,你就该死了!”

    还在做她的皇后太后美梦呢。我唇间带笑,低头不语,不去理会她的叫嚣。

    齐幽儿撂下几句狠话,气冲冲的而走,伸手打开沁儿姑娘留下来来的盅罐,还在冒热气,可真是难为她从宫外拿到宫中保持温度不变呢!

    沁儿姑娘来找过我,齐惊慕自然知晓,齐幽儿躲在内殿之中,齐惊慕也是有所耳闻

    忙于朝政,忙于太医给我配药,似他转变了方式,让太医给我配的药都是滋补的,似试图把我养的好好的,然后再另起办法

    大雪纷飞的天,我摸着肚子站在窗前,情蛊没有丝毫动静,没有冬葵子的医术,也没有再吐血这样的认知让我不得不想冬葵子曾经跟我说过,以命抵命的解情蛊方法

    她说过:“你体内的情蛊,可以想办法引到另一个人的身体,但是要以另一个生命为代价。当然,另一个人是你最重要甚至是血亲的人,以这样的生命换生命,你愿意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似我在宋微漠家吃下东西吐了之后,她替我把脉了之后说我半眯起双眼以命换命,把情蛊引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血亲的人

    心中巨惊,我现在之所以没事,会不会就像冬葵子口中所说,情蛊在我身上发生了另外的变化,因为我怀了身孕,情蛊跑到我肚子里孩子的身上,即而我自己没事了?

    不行我不能这样,我要离开北齐后宫,我要去找冬葵子一想到我自己没死,这肚子里的孩子就要死我的心里便阵阵发凉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寂静的夜色,覆盖着白雪,透着一抹荧光,我对齐惊慕不再针锋相对似好似妥协一般

    齐惊慕对于我的改变,对我越发温柔,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冬月已过去大半,幸而冬日穿的厚实,要是在夏日里,肚子定然能让人看了去

    冬月十八是我的生辰,齐惊慕早早的置办起来,交泰殿之中,就我和他两个人

    我拨弄着熏笼里的熏香,整个交泰殿蔓延着迷失香的味道,这个迷失香还是让木贵姬从宫外找来的

    吃食中加了仙茅,无论迷失香还是仙茅都有巨大的催情作用,齐惊慕对于我软化的态度,很是高兴

    虽然我依然对他寒目相对,对于我的倒酒,他是来者不拒,一壶酒下肚,他笑得晃如昨日在姜国冷宫的少年,狭长的黑眸落进去深不见底的站也出不来了。

    外边的烛光明亮,内殿的烛光昏暗,齐惊慕摇摇晃晃,木贵姬穿着一身宫女的衣服,与我费了力气,才把他扶在内殿之中

    屋内的迷失香气加上齐惊慕酒过三巡,已经情动,眼睛唤起迷糊起来,抱着我道:“姜了”炙热的唇瓣扫过我的颈间,我欲迎还羞,“齐惊慕,你喝醉了,我要去洗漱一番!”


    齐惊慕圈着我摇头:“太医说了,你已经三个多月了,可以行闺房之事了!”

    木贵姬吓了一跳,我冷眼扫过去,木贵姬呆在那里没敢动,我低声哄道:“齐惊慕,我要去洗漱一番!”

    “洗漱?”齐惊慕迷茫的重复着我说的话,我点头掰开了他的手。

    “那朕在这里等你!”

    我嘴角含笑退开,带着木贵姬进了里间的,并吹灭了几根蜡烛,让屋内的灯光更加昏暗。

    过了一会儿,木贵姬轻纱薄衣,身上淡雅的香味,与我的身上相同走到床边齐惊慕伸手一拉,木贵姬跌在他怀里,轻呼一声,呼声淹没在齐惊慕口中

    我轻轻上前,放下床幔,窗内人影晃动,身影纠缠呻吟溢出

    慢慢的走出去,轻轻的把门带一下

    “殿下,您这样做,皇上会恨你,恨您会杀了您的!”墨九渊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拢了拢披风,月凉如水,白雪光华,“他不会杀了我,他舍不得杀了我,墨大人,不如你想办法放我走,他看不到我,也就不会再怨恨了!”

    墨九渊铁青着一张脸:“我不会放您走,皇上对您执着已深入骨髓,您要是走了,在北齐的后宫就要血流成河,殿下,还是不要无端让其他无辜受死的好!”

    长长叹了一口气,“既然不愿,你又没有破门而入,那就等吧!”

    墨九渊盯着那一扇门,挣扎了一下,终归归了平静,“我查了,皇上刚回到北齐的时候,找了肃沁王,得知了姜国太后和肃沁王妃有关系!并得之姜国已故先皇十分爱被废黜的临皇后,肃沁王妃提议皇上找一个眼眸相似的女子,敬献给姜国已故先皇,来确保求亲成功,加之皇上求亲之人,殿下您是姜国凤贵妃的女儿,在挑选众多女子中,亭亭的眼眸与殿下的最为相似,才被皇上敬献给姜国皇上!”

    忽然之间听到此,在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我唯一感觉到的是替亭嫔那样的女子感觉到不值

    “我本不愿奈何皇上有恩于我和她,亭亭不愿意我与皇上之间为难,便主动请缨去姜国,皇上说,只要娶了殿下,就会想尽办法把亭亭弄出姜国后宫,谁知亭亭不愿”

    我一下子打断了墨九渊的话,“谁说她不愿,她一直在等你来!”她不愿,她是在等待中变成绝望而死的,怎么会说她不愿?她死都想回到故国里,墨九渊现在跟我说她不愿?

    墨九渊眼神黯然失色,闪烁着痛心的光芒:“是啊,皇上告诉我,她不愿意回来,让我不要去见她,你告诉我,她到死都在等我看她最后一面,我一直都不选择去相信皇上欺骗了我,可是你却让我不得不相信,皇上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与我。”

    我慢慢地向院子中走去,院子里的雪,在月光照射下,散发着白净的光芒,“因为你对他有用,所以他选择骗你。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如果他告诉你亭亭一直在等着你,等你去见她一面,你对他那么忠心耿耿,对他那么言听计从,你又深爱着亭亭,按照你们事先说好的,你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冲到姜国后宫把她带出来!”

    有个得力忠心耿耿的人在左右,若是被儿女情长所牵绊,对齐惊慕当时还没有坐上皇位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他告诉墨九渊亭亭不愿意回来,被姜国的繁华迷失了眼,再告诉亭亭墨九渊不愿意去见她,也不再爱她,让她好好的呆在姜国里,怪不得我第一次带话给墨九渊,墨九渊闪过痛心纠结之色,最终什么也没做,不愿意去找他,看她一眼

    墨九渊脸色比那白雪看起来还要悲凉,苦涩的笑了一下:“我想我不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殿下找别人送了皇上的床,我这个做臣子的,而是眼睁睁的看着,没有去阻止,想来我也不是别人口中所说的是忠良之人,心中藏着怨恨,也想去报复吧!”

    我刚刚还在纳闷,他明知道不去阻止,现在他这样一说我倒释然了,他和亭嫔两个人相爱,为了报恩,一个远嫁他国,一个拼了命的效忠,只想事件过后,你们执手相老谁知他们视为命,最信任的主子,确是欺骗了他们

    风雪染了白头,我和他两个人谁也没有在说话,他的一双眼盯着地上的白雪,我昂着头,任白雪落在我的眼中,融进在我的眼中会变成我的眼泪,会融入在我的心里冰凉冰凉地

    一夜帐内芙蓉暖,第二日清晨,帝王盛怒,掀掉了交泰殿,木贵姬衣服附体的跪在地上,全身青叉,可见昨晚战况激烈,齐惊慕恨不得弄死她

    不对…他想弄死的是我,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墨九渊也是跪在地上,我抱胸斜靠着柱子前,齐惊慕凶狠的目光满是杀意,我轻眨双眼,与他两两相望

    他裸露上身,胸前交织着犹如月牙般的指甲印,瞧着昨夜木贵姬跟一般家的女儿一样,新婚之夜疼爱过度,在自己父君身上留下来些许印记。

    “姜了,这一切是你做的对吗?”齐惊慕凶狠狠的望着我,声音哑度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一样。

    我一脸迷茫无辜:“皇上,愈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我再不爱你,我也不能违背您的意愿,把别的女人送到你的床上,昨夜,您喝醉酒了,我去洗漱一番之后,便被人拉到殿外,这一点墨大人可以作证!”

    齐惊慕狭长的眸子,杀意横生,直勾勾的望着墨九渊,“她所说的可是属实?为何你知道?不破门而入?”

    墨九渊垂头正声禀道:“启禀皇上,臣有阻止,可是皇上未让,昨夜天寒地冻,贵妃娘娘在门外站了一夜,交泰殿的大门紧锁,真的就无人进得去!”

    木贵姬瑟瑟发抖,齐惊慕站起身来,对木贵姬毫无怜香惜玉的一脚踹倒在地:“是谁让你如此做的?你哪来的胆子敢往朕床上跑?”

    木贵姬视线止不住的看向我,我偏头望着她,平静的眸子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谁妾身爱慕皇上”木贵姬声音颤抖的说着,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

    齐惊慕赤裸的脚,一脚踩在木贵姬的脸上,似用尽全力一般,“没有谁?就凭你?就凭你家从三品京中太仆寺卿官职?”

    木贵姬昨夜一夜承受恩爱,现在摔在地上更是柔弱无骨,又被齐惊慕用脚踩着,眼泪直流,“皇上真的没有人是妾身爱慕皇上!”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齐惊慕凶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脚下再用力:“告诉朕到底是谁让你这样做的,只要你说朕就饶你不死,木贵姬!”

    木贵姬脸色发白,全身巨颤,伸手抱住齐惊慕的脚,泣道:“真的没有人,皇上”木贵姬顽强的否认,门外传来尖锐的叫声:“启禀皇上,幽贵妃娘娘求见!”

    暗暗舒了一口气,来的可真准时,她若不来,我真怕木贵姬要是牙齿撑不下去

    齐惊慕一直都在观察我,然而我一脸无知一双眼睛盛满茫然带着一丝兴然,我这个样子,在齐惊慕眼中,就像一个人眼旁观的看客一样

    齐幽儿一进来看见齐惊慕赤裸着上身。那叫一个心疼泛滥,忙道:“怎么回事?看不见皇上赤裸身体,龙体有恙,你们担得起吗?”

    屋内没有旁人,也就这么几个人,齐幽儿这话分明是说给墨九渊听的

    没有人应她,她的视线看向地上躺着的木贵姬,一双眼被妒意瞬间染红,木贵姬身体上的红红点点,青青无一不在向她诉说,昨晚她与齐惊慕之间云雨翻腾,恩爱有加

    “皇上!”齐幽儿联盟自己捞起外衫,向皇上走去,我靠在柱子上,连位子都没有移

    “滚开!”齐惊慕大手一挥,把齐幽儿从他的身侧震开,“给朕滚出去!”

    齐幽儿要是滚出去了,我在接下来的戏还要怎么唱?好不容易墨九渊对齐惊慕心生怨怼,帮了我一把,如此顺畅的事情,齐幽儿在如此关键时刻走了,那不是白费我一番功夫嘛!

    “启禀皇上!”墨九渊垂着头颅说道:“昨夜,把楚贵妃娘娘赶出交泰殿的人,是幽妃娘娘宫殿里的人,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男人做什么事情就是比女人来的干净利索,墨九渊现在是想为亭嫔报仇,我搭了一个台子,他要上来唱戏,他的目标应该是沁儿姑娘,沁儿姑娘现在杀不掉,那齐幽儿就算杀不掉,打入后宫之后可以有千万种方法让她死

    更何况墨九渊如此忠心耿耿,对齐惊慕而言,他不会背叛于他,所以墨九渊一句话,抵得过我谋划布局良多

    齐幽儿脸色微变,急忙说道:“墨大人你在说什么?本宫何时把楚贵妃赶出交泰殿?”

    齐惊慕松开了踩着木贵姬脸的脚,扭头看向齐幽儿,我略微站直了身体,目光落在他们两个身上,生怕错过什么好戏

    “幽儿!是你做的对吗?”齐惊慕说出来的声音,霎那之间变得温柔无比,似犹如情人般呢喃的询问:“幽儿,你告诉朕。是不是你做的?”

    齐幽儿被突如其来的温柔,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一步:“皇上哥哥,你说什么,幽儿不知道”

    “朕说什么你会不知道?”齐惊慕竭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冲冲:“你会什么都不知道?昨天昨晚你有没有来过交泰殿?”

    昨天昨晚齐幽儿当然来过交泰殿,只不过到了门口,被人挡了回去,但她绝对来过,不是吗?

    齐幽儿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点头道:“臣妾昨晚是来过交泰殿…不过”

    齐幽儿话还没有说完,齐惊慕直接伸手扼住她脖子我终于动了,慢慢向前,弯腰扶起木贵姬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她的身上,盖住了她那衣不附体,满身的狼狈

    把她扶至一旁,逃离齐惊慕和齐幽儿两个人的战场他们两个一起争斗,别人就不用凑什么热闹

    齐幽儿瞬间脸色煞白,惊恐道:“皇帝哥哥发生什么事情?妾身什么都不知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木贵姬这个贱人勾引你了?”

    啧啧啧,真是不打自招啊,木贵姬还在发抖,俏丽的小脸儿。因为齐惊慕用力的踩了一下,小脸都有些红肿了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抚,木贵姬是个聪明的姑娘,很快狠狠喘了一口气,压住了情绪外泄

    我松开她的手,齐惊慕眼中的余光一直在我身上,我淡淡的开口道:“有些人是无辜的,被别人利用不知道,齐惊慕无辜之人就不要受牵连了,你要痛恨的应该是主犯!”

    齐幽儿似有些喘不过气的咳起来,齐惊慕并没有手下留情,残虐道:“幽贵妃,朕赐你贵妃之位,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齐幽儿双眼迅速的转了起来,手掰着齐惊慕的手上:“皇上,妾身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这一切都是姜了做的,昨夜妾身是来到交泰殿,可是还没进来就被人拦住了。这里发生了什么,妾身都不知道!”

    齐惊慕现在被怒意冲着头,“幽贵妃,你是肃沁王义女,你真当朕不敢杀了你吗?”齐惊慕咬牙切齿般说道,手在用力,似要把她掐死一般!

    齐幽儿奋力抗争,竞然把齐惊慕的手挣脱开来,扑通一下子跪在齐惊慕脚边,愤恨的双眼看向我:“姜了,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嫁祸于我?敢做不敢承认,你就是一个小人!”

    我有了最强有力的证人,墨九渊,我都不屑与她多做口舌之争,不动声色的说道:“幽贵妃娘娘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清楚,我在北齐后宫才多久,就算我想做什么,有那个人给我做才行!”

    齐幽儿突然向我扑来,我急忙后退,跪地的墨九渊却是一个俯身,挡在我的面前。气势如虹道:“皇上有旨,九渊保护楚贵妃娘娘,谁伤楚贵妃娘娘,九渊可以杀无赦!”

    齐幽儿被墨九渊这样一挡,身体不稳,摔在地上极其狼狈,齐惊慕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幽贵妃,朕不知道你胆大包天,把别的女子,送到朕的床上来!”

    齐幽儿瞳孔聚紧,惧然余下染红了瞳孔,张了张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的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弧度

    像赞扬她,像嘲讽她,也就在这么电光火石之下,齐幽儿想通了所有,一把抱住齐惊慕的小腿,声泪俱下道:“皇上,这一切跟妾身无关,妾身如此爱皇上,妾身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上龙床?这一切都是姜了做的。她恨您,她想离开北齐的皇宫,她知道你不会杀她,所以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算计!”

    齐惊慕显然不相信她,垂眸道:“幽贵妃,你送给朕的大礼,朕记下了!”

    齐幽儿猛然摇头,双眼全是恨意,目及所处看见木贵姬,上前一把拉过木贵姬

    惊魂未定的木贵姬再一次跌倒跪在地上,齐幽儿言语厉道:“木贵姬,你告诉皇上,是谁让你上的龙床?说了之后,本宫保你不死!”

    口吐狂言,就冲着这句本宫保你不死,瞅齐惊慕的神色,就已经要她死了

    我不敢离墨九渊太远,在他身侧一步之远,站着眯起眸子,轻言规劝道:“木贵姬,你就说一说,怎么就跑到我这个交泰殿了?让我这个交泰殿的主子。在外面一夜风凉!说说,说给皇上听听,皇上一定会为你做主,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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