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 0092奸杀:弱小可悲

    南霁云闻言,钳住我的手臂,把我扯出他的怀抱,俊逸的脸庞,尽是痛苦之色:“姜了,你是孤的皇后,这辈子都是谁也更改不了,孤后悔了!什么北齐太子,什么别人,跟孤都没有关系!”

    我不禁哑然失笑,真的不愧是帝王,我以为他没了理智,为了姜颐和早已把理智抛出脑后,没想到,他的算计不比任何人差

    我的声音充满魅惑,轻轻地问道:“王上,姜颐和也跟你没关系了吗?你就这样抛弃一个为你小产的女人吗?”

    “当然,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可是她为了和你在一起,可是亲手谋杀了自己的孩子,这样可歌可泣的爱情,你得从一而终,你得为她不碰任何女子你就这样舍弃了吗?”

    南霁云如雷在身,钳住我的手臂的手忍不住的紧了紧:“姜了,你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孤”

    我一脸笑容,总觉得自己看见别人痛苦,心中欢喜,就像话本上所说的变态一样欢喜,我想我已经变得很坏,很坏了

    是啊,如果变得很坏很坏才能活下去,才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那就很坏很坏好了,反正我也不需要别人来喜欢

    “王上,本宫没有咄咄逼人啊,本宫说的是事实,难道你还不让本宫说话了不成?您这样为了心爱的女人把本宫送给别人,心爱的女人到手了,您又过来跟本宫说舍不得本宫,本宫到底该不该相信你呢?我若信了你,下次你会不会为了国家疆土的问题,把我送给另外一个人呢,反正你会觉得,中了情蛊之王,送给别人,别人也近不了身,早晚会送回来的!”

    南霁云似在挣扎,挣扎我和姜颐和在他心中的份量。

    “既然早就算好了,何必再跑这一遭,本宫自己会回去,就算本宫不回去北齐太子早晚也把本宫送回去,王上是等到姜颐和睡下了之后,才匆匆跑来,可真是难为王上了呢!”

    我的手臂上像淬了毒一样,让南霁云猛然缩回手,盯着我的双眼,目光一滞:“颐和说不在乎孤心中有你,她也不在乎是不是南疆的皇后,姜了,你依然是南疆的皇后,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算数,你依然是南疆的皇后,颐和不会成为你的威胁,孤也不会让她伤害你,可好?”

    身为帝王,这是他最大的让步这应该是他最低下的乞求了吧!

    齐惊慕知道近不了我的身,恨不得杀了他,他现在跟我说姜颐和善解人意不在乎他心中是否有我

    怪不得都说心中的白月光是取代不了的,因为白月光永远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要什么,她能做出最大的让步,让你心疼不已,让你念念不已。

    我脸色不变,微微上前了一步,淡笑道:“可以啊,有什么不好呢,王上开心就好,王上是臣妾的天,王上是臣妾的地,天地都发话了,臣妾有什么资格说不好呢!”

    南霁云挤出了一丝笑容,脸色缓了缓,“明日就回南疆,北齐再也不要来了,可好?”

    “自然是好的!”我应道,又善意的提醒加问他:“明日就走,姜颐和是坐本宫的凤辇呢,还是坐王上的龙辇呢?她现在还能舟车劳顿吗?难道王上不要跟她跟她心爱的惊慕哥哥告个别吗?王上似乎高兴过头了,她心中没有你,一别多年,你不让他们告别,她会恨你的!她一旦恨起你了,会把你搅得天翻地覆的!”

    深情的人,挣扎费力,我的话对南霁云来说永远像个刀子,狠狠地不留余力的扎向他,扎得他面目全非,扎得他唇上血色全无。

    南霁云眸光深沉,与我对视,“姜了,你的心怎么这么硬啊,与你,孤不知道拿什么来对你,孤已经说了后悔了,已经说了对不起,孤已经想方设法的来挽回了,你为何如此心硬地不信孤?”

    多么轻巧的话呀,我的神情骤然得温柔起来,轻声反问他道:“王上,照你这样一说,你现在把北齐太子杀了,去跟北齐皇上说句对不起,说是你失手不小心,北齐皇上就不会纠结你的责任了吗?两国就不会引发起战争了吗?”

    “王上,你不用在意,臣妾与你服下情蛊之王,自然会跟你纠缠在一起。你后不后悔没有关系,你利用我重创了北齐太子,也没有关系,在这世界上,谁算计不过谁就是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不过也请你记住,只要不死,来日方长,没有谁一辈子能压住算计谁一辈子,我们有一辈子时光好好纠缠呢!”

    南霁云深沉的眼神,一下黯淡无光,似承受着太多的委屈和太多的痛苦,静静地望着我,终是化了一句承诺,对我道:“姜了,孤会对你好的!”

    我笑着连声点头,“臣妾知道王上也会对姜颐和好的,臣妾都明白,王上不用过来跟臣妾说,臣妾自始至终都会回到王上身边的!”

    “呵呵!”南霁云古怪的笑了起来,长臂一楼把我搂在怀里,狠狠的说道:“姜了是不相信孤的,每当姜了自称臣妾的时候,不是妥协,而是在挖苦孤,而是在讥讽孤!”

    我的下巴搭在他肩膀之上,卡的我的脖子生疼,目光冷漠的看着前方,半响才道:“王上,这是说的什么话,天色已晚,王上还是早日回去,姜颐和在等你!”

    南霁云并没有松手,我却是用力把他推开了,冷淡疏离道:“王上,本宫忘了告诉你一声,姜颐和现在已经不是姜国公主了,她就是北齐太子送给你的一个女人,一个身份低下的女人,如此身份低下的女人,王上您可要悠着点,千万不要让她的身份凌驾在你那些后宫的女人身上,不然的话,本宫相信不用我动手,她就没有好日子过!”

    南霁云甚是百感交集的望着我

    姜翊生眼眸一抬,对我伸手道:“姜了,天色已晚,北齐太子现在洞房花烛夜,我们该回去了!”

    我满眼嘲弄的望了一眼南霁云,伸手牵起姜翊生的手,温言道:“走吧,南疆王要去恭贺北齐太子,我们就不添乱了!”

    径自经过南霁云而去,不看他眼中的悔意,不看他眼中的挣扎和痛苦他一心一意要纯粹的感情,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变了味,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齐惊慕挑的日子,非常好,月光皎洁,照射人影拉得极长,一路上,我与姜翊生两个人沉默不语。

    回到姜翊生住的行宫,风陵渡对我一脸愧疚,我冲他笑了笑,直接进了姜翊生的房间,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过脸。

    刚闭上眼,姜翊生拍着我的背道:“姜了,所有的事情都看明白了,翊生很高兴!”

    我机不可察的在被子里呼出一口气,半响才道:“翊生,我累了!”

    姜翊生的手一顿,我听见他离开床的声音,以及他淡淡的说道:“早些休息,翊生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我把手枕在头上,拉下被子,望着墙面,瞪着眼睛,直到眼睛酸楚,甚至矫情的落下几滴眼泪,然后睡迷糊过去

    一夜间,我尽是在梦中奔跑,跑了一夜,翻身而起的脑袋一重,使劲的拍了拍脑袋

    羌青给我的银针,竟然落了下来我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东西存在

    这根银针倒比寻常的粗了些,我捻起往发丝上一捌,才想起姜翊生不在床上

    伸手摸了摸床外侧,是凉的,姜翊生昨夜没回来

    “娘娘,您起来了!”艳笑端着水进来,嘴角含笑道:“娘娘,王上让奴婢过来伺候您,还带了衣裳过来!”

    我微微眯了眼,睡了一觉,全身充满力气般,“王上行宫带回的女子如何了?”

    艳笑一愣,垂头道,“禀娘娘,王上带回来的女子,王上让奴婢们称她为颐姑娘,颐姑娘昨天被王上抱回来的时候,昏昏而睡,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王上,又哭又闹,直到王上回去了之后,在她房里一夜未出,才没有听见一丝声响!”

    我张开手臂,艳笑上前伺候我穿衣,我的脖子上锁骨上,透着铜镜子,青紫的触目惊心:“那今日你来的时候,颐姑娘可好一些?”

    艳笑边给我穿衣,边道:“有王上陪早晨起来必然是好些,王上唤奴婢去的时候,王上正在喂颐姑娘饭食,可是小心翼翼,奴婢来的时候,颐姑娘也跟王上一样,特地叮嘱了奴婢,要过来好生伺候娘娘!”

    我伸手摸了摸锁骨,艳笑这边已经把我的腰封系,艳笑倒是会选衣裳,完全可以盖住我锁骨上的青紫印记

    脖子上的倒是差强人意,暴露在外。

    “看来这个颐姑娘倒是懂得自己如何把握着王上的宠爱,艳笑,你可要小心些,这个颐姑娘吃人不吐骨头!”

    艳笑应道,“奴婢明白,王上说她是颐姑娘的时候,奴婢就明白,颐姑娘牵扯甚广!”

    我点了点头,问道:“浅夏呢?”

    艳笑手上动作一顿,小心禀道:“浅公公跟娘娘一起出门,并不在南疆的行宫之中!”

    浅夏不在?

    我胡乱的擦了下脸,沉声道:“王上可说何时启程回南疆!?”

    “不曾,颐姑娘的身体是有不适,王上还寻了大夫,奴婢估摸着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南疆的!”

    我猛然想起,浅夏跟我一起去了肃沁王府,被齐幽儿打昏在地,那么现在他应该还在肃沁王府

    连忙边往外走边道:“艳笑,找人向肃沁王府递一个帖子就说南疆皇后去拜见,若是他们拒绝,直接用姜国大皇子的名帖再去拜见!”

    艳笑忙应道:“奴婢马上找人去办!”

    我往外走,正碰见风陵渡,蹙眉问道:“风城主,大皇子呢?”

    风陵渡一怔,“大皇子昨日去了肃沁王府,一夜未归,殿下,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我闻言,忙不迭往外走:“风城主,随本宫去肃沁王府寻找大皇子!”

    风陵渡看了我一眼,跟在我一侧便走

    都没来得及在脸上附上面纱,就匆匆的赶到肃沁王府,递了拜帖,等了不下片刻,便被人请了进去

    我前脚刚踏入肃沁王府大门,后脚齐惊慕拥着齐幽儿也跟着踏入进来。

    齐幽儿见到似先前把我迷昏的人不是她,热情洋溢的唤了我声:“小姐姐,你怎么来到肃沁王府了?”

    我眉头紧紧皱起,扭头声音冰冷,“小姐姐是来找寻自己贴身近侍,不知妹妹把小姐姐的贴身近侍弄到哪里去了?”

    齐幽儿看到我的脸眼神一紧,一派天真的望我,“小姐姐说什么话,妹妹怎么听不懂啊?什么贴身近侍?小姐姐何时来到肃沁王府带来了贴身近侍?莫不是小姐姐的贴身近侍自己跑了没有通知小姐姐吧?”

    我一个上前勒住她的手腕,厉色道:“齐幽儿,本宫不想跟你什么秋后算账,本宫也不想跟你玩什么姐妹情深,你最好祈求他没事,不然的话本宫跟你没完!”

    齐幽儿小脸一皱,红了眼眶,“太子哥哥,幽儿什么都不知道,太子哥哥救我!”

    齐惊慕脚步微微上前,我恨然道:“齐惊慕,你也是罪魁祸首,你也是帮凶,浅夏有什么事情的话,本宫拆了你的太子府!”

    下不了床,这就是所谓的齐幽儿脸色红润下不了床?

    齐惊慕看了我片刻,终是伸手去解救齐幽儿,淡漠的说道:“谁知道娘娘您的贴身近侍去哪里了?难道您找不到人,就来肃沁王府撒野吗?”

    齐惊慕的手还没有碰到我的手,我便把齐幽儿的手甩了出去:“本宫前日肃沁王府昏迷,贴身近侍不见了,你们说不知道是吧?既然说不知道,那本宫就一间一间房子来找!”

    言罢,我转身真的去找,齐幽儿一声喝斥:“来人,拦住她,肃沁王府岂能让她一个他国人说搜就搜的!还有没有把我北齐放在眼中了?”

    齐幽儿一声斥候,肃沁王府的侍卫,持刀而出,风陵渡挡在我的面前,艳笑在我身侧警惕的看着四周。

    我毫不畏惧的盯着齐惊慕,“北齐太子,浅夏就在你肃沁王府与本宫分散的,无论如何,本宫就要把他给找出来!”

    “小姐姐现在说什么笑话呢!”齐幽儿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了,哼一声道:“妹妹念在小姐姐是南疆皇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好与小姐姐撕破脸皮,小姐姐若是在妹妹家放肆,就别怪妹妹不客气了。”

    齐幽儿言着似重新打量我一般,提醒我道:“南疆王现在乐不思蜀想必也管不到小姐姐!妹妹还望小姐姐珍重,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姐姐也没有地方说理去!”

    兔子露出她本来的面目倒是凶悍的很

    我笑了一笑,睥睨地说道:“就算南疆王现在乐不思蜀,本宫也是南疆的皇后,不劳妹妹来怜香惜玉,前些日子妹妹唤小姐姐来陪妹妹试妆,想了有不少人看见,妹妹既然如此说,那小姐姐就不用客气了!”

    “我看你如何不客气!”齐幽儿冷言道:“太子哥哥,南疆皇后如此咄咄逼人,如此不把我北齐放在眼中,太子哥哥就不管一管吗?”

    齐惊慕便无表情的冷瞥了一眼齐幽儿,齐幽儿触及到齐惊慕的眸光,脸上的颜色一变,弱弱地说道:“太子哥哥,幽儿只是见南疆皇后太目中无人,幽儿一时激动才会这样幽儿不是故意如此凶悍,太子哥哥”

    齐惊慕没有对齐幽儿说任何话,倒是对我道:“娘娘面子我已经给你了,一个小小的贴身近侍,就让南疆皇后在肃沁王府不顾身份的大呼小叫,娘娘您对您这个小小的贴身近侍倒是特别的很呢!”

    他说的咬牙切齿,似有深深的妒忌妒忌他自己连个小小的贴身近侍都不如吗?

    “当然是特别的!”我应下齐惊慕的话,“北齐太子妃邀请本宫来到肃沁王府,本宫的贴身近侍不见了,本宫不来找她,本宫该找肃沁王吗?”

    齐幽儿怒道:“我父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国的皇后,我父王可是这北齐的亲王!”

    我唇角一勾:“是吗?本宫在品阶也比你大!”

    言罢,不管是周围围绕的侍卫,直接往前走,侍卫面面相视也无人敢阻拦。

    齐幽儿见状,言辞犀利的喝道:“把南疆皇后给我拦下来,坚决不能让她在肃沁王府撒野!”

    侍卫们听到齐幽儿的话,不自觉的向我靠拢,阳光照射着侍卫手中的兵器上,反着冷光。

    千钧一发之际,沁儿姑娘温柔的声音响起:“都在做什么吵吵闹闹的?”

    齐幽儿眸光一亮,“母亲!”向沁儿姑娘身边跑去。

    我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抬头目光直摄沁儿姑娘眼中,她见到我一愣,脸色白了白,不由自主的问我:“临则柔与你什么关系?”

    目光微斜,我望向后来而上的肃沁王和姜翊生,朗声道:“肃沁王,本宫曾经在姜国听闻王爷是北齐说一不二的人物,可没曾想到王爷也尽干些小人的事情,可真让我这个南姜皇后刮目相看!”

    肃沁王脸色微变,道:“幽儿,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幽儿眼中闪过一抹狠意,指着我对肃沁王撒娇道:“父王怎么指责起幽儿来了,分明是这位小姐姐胡乱闯入肃沁王府,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编排女儿扣押了她的贴身近侍!”


    肃沁王目光一抬,看向齐惊慕,沉声道:“本王不管你曾经做了什么,该善了,就善了干净,一国皇后不会无缘无故有份来我肃沁王府要人!”

    我开口冷笑道:“肃沁王原来还是明白人呢,本宫进肃沁王府是先下拜帖的,本宫来要人,是因为前日肃沁王的好女儿好女婿,把本宫骗来,连同本宫的贴身近侍一起骗来的,现在本宫的贴身近侍不见了,难道本宫不该过来要人吗?”

    肃沁王自然是知道齐惊慕做出来的那些勾当算计,面对我的质问,他眼光一捌,“幽儿,惊慕,到底有没有把南疆皇后贴身近侍给扣押了?怎么扣押的,怎么给别人还回去!”

    “没有!”齐幽儿抢话道:“父王,小姐姐那天走的时候,她的贴身近侍也跟着走了,早就不在肃沁王府了!”

    齐惊慕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闪过一抹嫉妒,半响开口道:“其他的人,我一概不知,今日我不过陪太子妃回来看肃沁王的!”

    姜翊生笑出声来,清脆的笑声在凝重的气氛中格外入耳,“肃沁王,翊生倒有个好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肃沁王对姜翊生倒是格外的特别,看他的眼神也是慈祥,凝眉垂目道:“大皇子有什么好建议?”

    姜翊生冰冷的眸光,扫过所有人,最后停留在齐幽儿脸上:“既然幽儿郡主说南疆皇后的贴身近侍已经离开,今天皇后又说她的贴身近侍在肃沁王府,不如派人搜查肃沁王府一切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大胆!”

    “大胆!”

    齐幽儿和沁儿姑娘异口同声道。

    姜翊生目光一移,移到身旁的沁儿姑娘身上:“肃沁王妃,心中没有鬼,怕什么呢?就像您长了一双好看的眸子,别人也长了一双好看的眸子,您的故人,总是爱屋及乌,因为一双眸子要别人命呢,怎么?藏了别人的人,不敢让别人搜查吗?”

    沁儿姑娘似整个人有些发懵,怔怔地望着我的脸望着我的眼。

    齐幽儿有些怒火中烧,“姜国大皇子,肃沁王府岂能是你说搜就搜的,你把我北齐的肃沁王府当了什么地方?”

    “当家呀!”姜翊生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昨夜我与肃沁王相谈甚欢,肃沁王已告知我,千万不要客气,要把北齐的肃沁王府当成自己家一样不要有拘束!翊生有个坏毛病,不管别人说的真话还是假话,翊生一视同仁都把它当真话来听!”

    齐惊慕此时开口冷淡,道:“就算姜国大皇子把这里当家,就不应该让别人说搜就搜!南疆皇后的贴身近侍,早已不知去向,谁知道他舍弃了主子跑去哪里了!”

    他们是准备不打算把浅夏给我放出来了

    我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语气越发盛气凌人:“肃沁王,本宫问你,这个肃沁王府谁做主?你不给搜没有关系,本宫前些日子来到肃沁王府不止一个人看见,本宫上书北齐皇上,本宫相信北齐的皇上若是得知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我一定也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鱼死网破去做好了

    齐惊慕一个嘲弄:“南疆皇后如此盛气凌人为了一个贴身近侍,倒真的令我重新认识了南疆皇后啊!”

    我忍不住的轻轻笑了起来,“北齐太子,本宫只在乎本宫想在乎的人,凡是本宫能伤的人,都是本宫不在乎可以去死的人!”

    齐幽儿还要开口斥责,肃沁王挥了挥手道:“来人呢,把每间客房打开,把肃沁王府里里外外所有的房间,都打开让南疆皇后去找!”

    齐幽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叫道:“父王,您在怕什么?您堂堂一国亲王,怕她小小的南疆皇后做什么?”

    肃沁王声一冷,“幽儿是质问为父该做什么事情吗?”

    齐幽儿一惊往沁儿姑娘身后躲去,齐惊慕上前牵着齐幽儿的手:“幽儿,肃沁王府是王爷的,王爷又是长辈,我们不应该违背长辈,做不孝顺的孩子!”

    齐幽儿一下子委屈的躲进齐惊慕怀中,抹着眼角

    我顾不了许多,叮嘱风陵渡和艳笑开始在肃沁王府找了起来。

    齐幽儿不可能把浅夏奉为上宾关在客房里,我便逐个往暗处犄角旮旯里找,找了快半炷香的时间,在一破旧的院落里找到浅夏!

    见到屋子里的一切时,我心中的无名之火蹭一下就上来了,愤怒,愤懑一下子迸裂出来

    风陵渡阻止我道:“殿下,还是微臣把浅公公抱出来吧!”

    “当”一声,我抽了风陵渡手中剑,怒极反而冷笑:“不用,本宫若是连自己的近身侍卫都保护不了,下次谁还敢为本宫卖命?”

    屋内横倒竖八,有四个乞丐,浅夏光着身子犹如一块破布被他们扔在一旁,全身被肆虐得没有一块好肉,若不是他还有微弱的喘息,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风陵渡脱下衣袍挡在浅夏身上,把浅夏抱离了原地,我一脚踢在就近的一个肮脏的乞丐身上,他们未着寸缕,因为我的一脚,立马跳了起来。

    见到我,眼睛都亮了,吸溜着口水流声流气的说道:“哪来漂亮的小娘子,怎么让我们玩过一个没有带把子的,现在又来了一个小娘子!”

    “噗!”他的话一落,便是一身鲜血喷涌的声音。

    我用衣袖一挡,鲜血没有见到我的脸上

    其他的三个人,各自对望一眼,开始慌不择乱的拿地上的脏衣袍往自己身上套,我慢慢抽下剑上,犹如魔鬼冷笑:“你以为你们能跑得了吗?”

    对着门口跑去的人,从他的背后刺了个对穿

    另外两个人,做了困兽之斗,向我扑来,我从未如此冷静,抽离剑身,狠狠地向他们刺去,狠狠地把他们往墙边抵,一把剑两个人,他们满目惊恐的瞪着我死去

    我还是难以释放出心中的愤怒

    风陵渡在一旁凝着声音说道:“殿下,他们已经死了!”

    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慢慢地,缓缓地把剑抽了出来,杀人不过头点地,简单的很

    剑尖拖地,发出尖锐好听的声音,风陵渡抱着浅夏跟在我身后一脸忧色!

    来到院内,齐幽儿正在沁儿姑娘怀里撒娇,齐惊慕和肃沁王吟茶品吟,姜翊生见到我面如沉水!

    我的到来,让肃沁王站了起来,看着我身后风陵渡怀中的浅夏,眸子一下幽暗起来

    人血总是不容易干了,鲜血滴滴嗒嗒的滴了一路,不知道是因为我身上沾染了,还是剑上没有干涸的!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齐幽儿,齐惊慕眸子中都闪过不信不信一个小白兔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信他的太子妃,能把一个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吗?

    齐幽儿小兔受惊一样,躲进沁儿姑娘的怀里

    我勾起了嘴角,带了一抹不屑,把手中的剑往石桌上一放:“肃沁王,今日,你该给本宫一个说法,你若不给本宫一个说法,本宫会拿这把剑刺进本宫自己的身体里,然后会通知北齐皇上,南疆皇后拜帖北齐肃沁王府,遇到不测,天下言论也会蜂拥而起,肃沁王你这天下闲王的名头,就会落入泥沼之中!”

    肃沁王眸子越发幽暗锐利手微抬,一个人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声他闻言脸色剧变,甩手就给齐幽儿一个巴掌。

    齐幽儿直接从沁儿姑娘的怀中,被打趴在地

    我不屑的冷哼一声:“肃沁王真是好手段,您的义女金枝玉叶,天潢贵胄,本宫的贴身近侍,就不值一钱,给别人践踏!”

    他不是标榜贤孝治人吗?他不是标榜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吗?他不是标榜与世无争吗!

    教出来的义女,心如蛇蝎,做一些事情比杀了别人还痛苦,让人生不如死这几个字,她参得透透的

    齐幽儿趴在地上,捂着脸颊,眼泪滚滚,爬到沁儿姑娘的脚边,辩解道:“母亲,幽儿不知道,幽儿什么都不知道,是她们诬陷,是她们诬陷!”

    诬陷能诬陷到肃沁王府了

    聪明的沁儿姑娘怎么会来忤逆肃沁王呢她可是天下皆知的温柔女子,心善如水

    齐惊慕狭长的眸子,如染了一层寒冰

    肃沁王眸光一敛,“南疆皇后,不知可否给本王一丝薄面,小女无德,本王替她向皇后道歉,娘娘的贴身近侍,本王寻天下最好的医者,替他治伤,娘娘看可好?”

    我强压心中的怒气,声似阴暗,“肃沁王真是好大的手笔,不如这样,本宫寻四个乞丐,把幽儿郡主凌辱一番,然后本宫寻天下最好的医者,替她治伤,王爷看可好?”

    肃沁王周身一僵,是没有想到我如此不通情理吗?还是没有想到他身为一国的亲王,如此向我低声下气我就该接受他的提议

    沁儿姑娘柔柔的说道:“娘娘,许是您的贴身近侍,本身就不洁身是好,谁知道在外面勾搭个什么人,带到肃沁王府,来诬陷别人?”

    我半眯着双眸,淡淡的开口问道沁儿姑娘:“肃沁王妃,是不是几十年前,您就这样做的,把本属于凤家姑娘的幸福捞到自己的手上,然后自己逍遥快活幸福美满,让别人在那里家仇怨恨恨不得杀光天下人!”

    沁儿姑娘脸色黑的简直能刮出一碗墨汁下来,柔柔的声音也变成了喝斥:“本妃容不得你来评判,你是什么人,本妃敬你你是南疆的皇后,本妃不敬,你连地下的狗芥都不如!”

    “啪啪啪!”我伸手鼓起了掌,称赞道:“有其母必有其女,本宫还就觉得纳闷,看着天真无邪的幽儿郡主,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原来堂堂一国的一品亲王妃,骂我这堂堂的一国皇后连地上的狗芥都不如,肃沁王!”

    我话锋一转,“肃沁王今天的事情,您的妻女,是不是让您大开眼界了?本宫也大开眼界了,谣传真是不可信,让天下女子艳羡的沁儿姑娘,扒开表层,跟其他的人没什么两样啊!”

    肃沁王幽暗的眼神中染了愠怒,神色骤凝,厉声道:“娘娘,你当如何?”

    即使他的眼神让我的心神一震,我也慢条斯理重新拿起刚刚搁在石桌上的剑

    齐幽儿似心都被提上来了,眼中闪过畏惧,害怕地舍弃沁儿姑娘,来到肃沁王脚边,“父王,这个疯子,她要杀幽儿,父王,这个疯子为了一个奴才竟然要杀您的女儿啊!”

    肃沁王往后一移,脱离了齐幽儿

    冷声道:“谁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你也一样,幽儿你做下这样的事,就该知道食下什么样的果!”

    齐幽儿闻言,一下慌,跪着过去抱着肃沁王的小腿,哭道:“父王,您答应我爹娘要照顾幽儿的,幽儿好不容易跟太子哥哥在一起,幽儿不要死啊!”

    我把剑身从我的衣裙上擦过,剑上的血一下擦得干干净净,上前一步,齐惊慕伸手横在我面前,“幽儿是我的妻子,她所有的对和错,我替她受过!”

    我的眸光闪了一下,视线移到剑尖上,齐幽儿这下不在哀求肃沁王,而是从地上爬起来,尤如一个不怕死的烈士,张着手臂挡在齐惊慕面前,哭得睫毛挂着泪水,“不准伤害太子哥哥”

    我微微抬起剑身,望进齐惊慕如黑夜般的眸子里,似熟唸无比地问道:“惊慕哥哥,你说我该伤害你,还是她呢?”

    齐幽儿因为我的一声惊慕哥哥,顿时对我迸裂出恶毒的光芒。

    我饶有趣味地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声凉无情欢快地又问道:“惊慕哥哥,你不是说爱我吗?你不是说对我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吗?你不是说只有我一个人,什么齐幽儿,什么郡主,都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吗?现在,我想跟你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你还愿意吗?”

    情爱使人丧失理性,齐幽儿也不例外,听到我这样一说,她直直的朝我扑来,“太子哥哥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手中握着剑,微微上抬,直接穿过齐幽儿肩胛,齐幽儿不可置信的低眸望着剑身,齐惊慕急忙上前,从背后钳住齐幽儿

    我咬着牙,双手握在剑柄上,用力的透过齐幽儿刺进齐惊慕胸口内

    沁儿姑娘大叫:“来人啊”

    我恶狠狠的盯住齐惊慕,淡淡的说道:“两清了,本宫知道杀不了你们,这是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一个北齐太子,一个北齐太子妃无论我怎么权衡利弊,我只能伤他们,能不能杀他们

    这就是身为弱小的可悲

    齐幽儿早就慌了神痛的说不出来话,齐惊慕不知疼痛的狭长的眸子里尽是哀伤张了张嘴,我见他唤了一声:“姜了!”

    我慢慢地又把剑拔了出来,齐幽儿一下痛晕过去,倒在齐惊慕怀中,齐惊慕抱起她,定定的看了我一眼,对肃沁王道:“王爷,太子妃有恙,我先抱太子妃回太子府了!”

    肃沁王摆手,沁儿姑娘连忙想跟着齐惊慕,却被肃沁王一声阻止:“沁儿,你还嫌不够乱吗?你看你教出来的女儿,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沁儿姑娘脸色晦暗不明,应道:“臣妾明白怎么做,王爷放心,臣妾还是原来的我,没有变!”

    肃沁王甩了一下衣袖,眼中甚至冷漠的问我:“娘娘,可是满意了?”

    我蹙起眉头,嘴角浅笑:“不满意也能这样,王爷早就知道本宫杀不了北齐太子和太子妃,便自己不出手惩罚,本宫佩服得紧!”

    “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姜翊生抢了肃沁王的话道:“姐姐您应该回去了,肃沁王已经答应翊生不日将去姜国,替翊生谋划姜国太子之位!”

    我心中一惊,沁儿姑娘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我下巴微抬,冷淡的瞟了一眼姜翊生,故意声音洪亮道:“那本宫劳烦肃沁王去到姜国的时候,告诉我那高高在上的皇祖母,姜了下了十八层地狱,也会念着她的好!”

    肃沁王凌厉的眸子闪了闪,我的一双眼睛尽是自嘲,慢慢的走上前,在沁儿姑娘耳边小声的说道:“王妃,您要跟王爷去姜国的时候,本宫如狗芥,劳烦您替本宫向死了的姜国皇后临则柔问好,就说临家高高在上的沁儿姑娘,视她的女儿如狗如芥!”

    沁儿姑娘刹那间脸色苍白,全身轻颤!



0092奸杀:弱小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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